首页[银魂]沉睡方程式[银魂]沉睡方程式 第6节

[银魂]沉睡方程式 第6节(1/3)

作品:《[银魂]沉睡方程式

    「坂田銀八,你他媽到底在橋田工業幹了什麼!」銀時大吼道,「還讓你不惜一切設計他人,就算死也要拖別人下水!」

    銀八沒有回答,而土方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回答我啊!」

    土方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抽離,開始聽到女人刺耳的哭泣聲與尖叫聲。

    「停下来!停下来!」

    他們都這麼呼喊著。但銀八沒有聽進,在車速過快而煞車與方向盤漸漸要控制不住的情況下,車底打滑開始旋轉。撞上電線杆後一只輪胎承受不住力道被撞得滾落一旁,車体鋼板變形、車頭與車尾燈因撞擊瞬間碎裂,但車子仍不停旋轉著。

    最後,停下車子的是看起来脆弱不堪的護欄。銀時正好坐在撞上護欄的那側,車子停下来的瞬間,他血流不止。坐在副駕駛的土方則是整個人像垃圾一樣被扔出車窗外,但他感覺到,這夢境也差不多要結束,整個世界開始崩塌。

    在離開這個夢境世界以前,土方看到了一件事。他看見銀八困難地爬出車体,並以僅存的力氣拖出銀時。而車子與此同時突然爆炸燃燒,離車子距離最近的女人正是本来該在土方副駕駛座位置的、銀時銀八的母親,爆炸伸出炙烈的火舌,令她来不及逃離。

    接著,土方便以重力加速度,被扔回了現實。

    「咳咳──咳嗯!哈啊……哈啊……」

    從夢境被狠狠甩了回来,像小時候第一次做惡夢時的反應,土方感到呼吸困難。

    「土方,深呼吸、放輕鬆……」

    銀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像溺水者緊拉住救援的手一般。土方好不容易穩住呼吸,但剛剛目睹了一場車禍,即便是在夢裡也彷彿能聞到燒焦的味道,回想起不禁又湧上一陣噁心的感覺,趕緊摀住嘴。

    「土方,」銀時輕輕替他拍背,说了句:「抱歉。」

    「咳……為什麼道歉?」土方問道,「说到頭来我欠你的人情還比較多。」

    「我在真選組跟你之間,選擇真選組。」銀時说道,「即便我想過,你可能沒辦法接受我所知道的一切,但在沒有任何解決辦法之下,我還是冒了這個險。」

    「這是我遲早要面對的,就算沒有要面對橋田集團,我也不能逃避。」土方平靜地说道,「如你所見,關於銀八的事我提不起、也放不下,所以不是你的錯。」

    「我……。」

    土方對銀時比了個「停」的手勢,從外套口袋裡熟練地掏出菸與打火机,一點燃,氣味與白霧在密閉空間裡飄散得很快。

    「我说銀時,你當初怎麼辭了建築師的工作?」

    「啊?」

    銀時被土方的問句敲了住悶棍,一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是待遇不好?」土方又問。

    「呃,不是。本来就有轉職的打算,只是剛好總悟歪打正著。」銀時回道,「雖然沒想過會幹這行,但反正什麼事情都做看看,累積經验也挺好的。」

    「還住得你说等一切過去,你要恢復原本的生活。」土方说,「在你知道這麼多以後,還回得去嗎?」

    銀時真沒仔細想過這件事,只是一心祈吨s緊風平浪靜。

    「或許不行?」銀時说道,語氣略有些不確定,「但應該可以重新開始,過從前那樣平淡的日子。」

    「重新開始……嗎?」土方喃喃道,「就像你说的,當銀八進入我們誰的世界以後,真的可以什麼都遺忘,然後重新開始?」

    像遊戲人間一樣,回歸原點,隨後過著嶄新的生活?並且假裝從前的事一件也沒發生過?

    「感情……不可能重新開始吧。」

    親情或者愛情,從来就沒有哪一項是可以果斷割捨的。然而,銀時和土方都明白,「面對困難」這種大話誰都说得出口,但真正碰到了、只剩「戰或逃」兩種選擇,能保證自己壓制得住內心那份恐懼,能保證自己不選擇逃避嗎?

    土方的聲音很輕,幾乎像是夜裡的囈語。

    「誰知道呢?」銀時聳聳肩说道,「放真感情什麼的,我可是第一次。」

    土方聞言抬頭看向銀時,想弄清楚為什麼銀時回答的這句話,對自己来说更像是一種「訣別宣言」?卻不知是因為巧合或者其他,銀時收拾了夢境分享器和一些自己的雜物,對土方揮了揮手说「我下班了」,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會議室。

    ☆、24

    【24】

    「昨天我回去仔細想了下,感覺前一個作戰方針顯得刻意,於是重擬了一個作為新提案。」神樂说道,「如果我們的目標是觀察『內線交易』,比起公事場合,私人會面或招待會應該是比較容易投射出我們要的訊息吧?」

    她頓了頓,習慣性看向土方與銀時,兩人擺出「请」的手勢,而神樂上前將白板擦出一個區塊,才接著繼續说下去。

    「第一層我們目標先擺在營造氛圍,讓target先接收我們的暗示,在腦海裡投射出所有他經常接觸的人,之後我們可以各自行動與那些投影人物说話,蒐集一些情報,並讓target把這個暗示一起帶到第二層夢境裡。」神樂说道,「我們可以把第一層蒐集到的資料交給土方,進入第二層以後直接讓土方以總經理的身分和西野隼人社長進行商討跟答案誘導,兩層之內結束任務。」

    「你意外這次有帶腦子呢,china。」總悟調侃道,「竟然想起之前西野社長開除總經理大島一平,還拿来利用得不錯,值得嘉獎。」

    「開除?」銀時問道。

    「幾個月前的事,那時你還沒進真選組。」土方说道,「大島一平總經理跟西野隼人社長鬧翻是挺近期的事,據说是為了利益糾紛,但具体原因還沒人知道。」

    「而且英弘證券方面,就這樣找了一位資歷不算太深的業務經理,後藤宗一郎擔任總經理呢。」新八接口道。

    「那什麼来著……他們是親戚關係?」

    「無論是或不是親戚關係,我們只能推斷西野社長看起来是個十足的控制狂,所以也找了個願意乖乖聽話的做屬下,方便自己為所欲為。」

    聲音不屬於會議室中的任何一人。所有人抬起頭望向大門,志村妙俐落的身形倚在門邊,雙手交疊著擺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不認為西野社長有權把公司搞得亂七八糟,妙姊。」銀時说道,「畢竟他們可是橋田集團的一環啊。」

    「我可沒说西野社長『就是』個控制狂喔,銀時君。」志村妙的笑容又更燦爛了些,「看看西野社長今年也才四十歲,難保他不是橋田家控制下的傀儡之一呢?」

    「妙姊,你還是趕緊把来這裡的正題先解決了吧。」土方有些不耐煩。

    「真不好意思呢,副長大人。也原諒我好不容易脫離猩猩魔掌一段時間,讓我多閒聊幾句拖點時間,也沒什麼關係,是吧?」志村妙说道,「不過我這裡倒是有個比討論任務執行方針更有趣的事。」

    志村妙优雅地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從包包裡取出隨身文件夾,遞上一份完整密封的信封,推到銀時面前。

    「看起来是邀请函,自己打開看著吧。」志村妙说道,「喔對,土方君也同樣有一份。」

    土方拿起来左看右看,上頭並沒有任何可疑字跡或机關,只是再普通不過的邀请函。

    「橋田生技?」銀時揮了揮手中的邀请函,接著問道:「妙姊,這是誰寄的,你知道嗎?」

    「如果知道的話,我也不用拐彎抹角要你自己猜了呢,銀時君。」志村妙攤手道,「雖然名義是橋田生技舉辦了一場夢境科學發表會,邀请各界来共襄盛舉。眼下不知橋田集團理解自己的處境有多少,不過邀请曾經握有他們部分技術的真選組出席交流會,真是大膽得可以。」

    「為了將真選組的人一网打盡?」神樂看著志村妙問道。

    「我想不盡然,但那應該是说服橋田集團讓我們參加的理由。」銀時说道。

    「说服橋田集團?」總悟疑惑,「這個说服別人的主詞是誰?」

    「或許這正是我們要去找的答案?」

    土方站了起来,走向方才神樂畫的白板,盯著看了一會。

    「……也或許,是誰在幫我們暗中爭取這一小時也说不定。」銀時下意識地抿了抿唇。

    「不過,看来我們已經有完整的一小時可用了。」總悟接口道,「或許先評估這一個小時如何進行,才能把風險降到最低。」

    「那到這就是你們的事囉?不打擾各位認真努力了。」

    志村妙一如来時的优雅,起身還是那麼從容不迫。她停頓一會,最後看向土方。

    「不過我想有必要跟副長大人報告下猩猩的近況,」志村妙微笑道,「不介意我借副長大人幾分鐘的時間?」

    志村妙瞥了一眼銀時,後者則輕輕皺了眉頭,沒表示什麼。

    「我送妳下樓吧,妙姊。」土方最後提議道。

    土方本来要替志村妙叫輛計程車,但對方婉拒了。理由是大眾交通咻斶算方便,或者其實開車五分鐘的距離,走路也要不了多少時間,當散步也行。到大門口之前,志村妙實際上並沒有说些什麼,但兩人都知道土方在等她開口。

    「妙姊,就送到這了。」土方说道,「關於近藤大哥的事,你不方便現在,就改日再说也可以。」

    志村妙罕見地欲言又止,畢竟土方知道她是個多麼能言善道的女人。但最後她仍然先開了口。

    「近藤的ptsd……自從你們離開之後,惡化了。」

    「如果可以,我能回去看──」

    「別回去……至少我這麼说,並不是希望你回去看他,土方君。」志村妙说道。

    土方神情略微疑惑地看著志村妙,看著她從包包裡取出一樣東西。準備要交到土方手上前,她又抽了回去。

    「土方君,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志村妙说道,「你了解銀時多少?你認為銀時了解坂田銀八多少?」

    土方深吸一口氣。他以為自己能好好回答志村妙的問題,但事實上等到仔細想起来,銀時身上的謎團完全不亞於銀八。

    「沒關係,我只是問著,你不用特別回答。」志村妙说道,「再問一個,你對自己又了解多少?又對你自己真正的想法了解多少?」

    這下土方不明白志村妙的意思了。

    「土方君,你和總悟君都一直認為近藤是因為敵人的詭計,而得了ptsd對吧。」志村妙平靜地说道,「但事實上,並不完全是那樣。甚至,那只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嚴格上来说並不是什麼原因。」

    「什麼意思?」

    「執著於眼前的目標,才是真正勒死近藤的元兇。」志村妙说道,「近藤沒告訴你們那次任務的關係人,正是他以前的同窗好友芹澤先生,他太想知道為什麼芹澤甘願誤入歧途,也要死守住橋田這個毫不值得留戀的地方。」

    ──「天妒英才,不是嗎,近藤?結果像我這樣的人,只配救贖像你這樣的蠢才啊。」

    「芹澤先生最後在近藤面前舉槍自盡,来不及阻止。」志村妙的口吻聽来更加輕描淡寫,「因為也不曉得該恨誰,芹澤的家屬最後也不願讓近藤參加葬禮,理由是近藤見死不救。」

    這说明了近藤ptsd永遠好不了的原因。芹澤的死與家屬的不諒解,讓近藤失去所有能救贖的机會,至少醫生是這麼解釋成因的。

    「所以土方君,再問你最後一件事。」志村妙说道,「如果你執意要從銀八身上得到真相,你會怎麼樣?」

    這些問題,從志村妙口中说出来,卻沒有要土方當場給她一個答案或交代。手上剛才收走的文件又交到土方手裡。

    「如果我是對的,那麼比起你自己的意願,恐怕銀時會需要你更深入地了解他。」志村妙说道,「他需要更堅強的你,作為整個真選組團隊的後盾。」

    「妙姊,但如你所見,我是被銀八困住的人。」土方苦笑道,「無論最後的結局如何,就算我盡可能完成我的任務,我的心根本擺脫不了那個男人哪。」

    「你知道嗎?這一點,銀時的處境不會比你更好。」志村妙说道,「因為你根本沒發現,他為了你,他多麼希望自己變成、或者乾脆就是坂田銀八。」

    土方瞪大了眼睛。坂田銀時想成為坂田銀八?為了他?到底在说什麼?

    「就當我只是一時興起,做為一個大姊姊或友人給你一點忠告吧。」志村妙说道,「多年前我就應該跟你说了,不過今天這個時机更好。」

    志村妙说了什麼,確切来说土方沒有聽進去。他自顧自地想起多年前在普通心理學的一堂課上,銀八说著某句話,臉上不慍不火的神情,像是給了一句客觀的評價。當時的語境土方也住得不多,只知道那時明明感受不到銀八身上帶有屬於人的暖意,土方卻像是不受控制地被那份危險給吸引。

    ──「想法就像病毒,韌性極強、傳染力極高。就算只是一點小小的種子,也足以給予你人生的意義,或者完全摧毀你。 19 」

    土方還住得這句話曾在兩個地方看過,第一次是那滿是粉筆灰,潦草字体遍布黑板的課堂上;另一個則是一張便利貼,擱溤诳床灰姳砻娴霓k公桌上,隱沒而不起眼。

    作者有话要说:  (19)摘自電影《全面啟動》(inception)。原文如下:anideaislikeavirus,resilient,highlntagious. thesmallestseedofanideacangrow. itcangrowtodefineordestroyyou.

    ☆、25

    【25】

    習慣通訊裝置刺耳的雜訊以後,土方很快就將注意力集中在會場的狀況,必須冷靜优雅,如同紳士一樣穿梭在晚宴裡和人交談,杯裡的雞尾酒隨著手指擺動兜了一圈,在談笑之間,肢体語言的訊息密集地傳遞著。那邊一位染了酒紅髮色的女士挽著男伴的手,走過去就能聽見她如小夜曲般動聽的嗓音,將低俗不堪的字句包裝成笑話,引得圍著的一眾人顫得東倒西歪。

    土方在金髮女士的額頭上吻別後,轉頭向前走再輕輕说了聲「不好意思,借過」,將圍著紅髮女士的其中一人輕輕撥到一旁。途經和神樂小聲拌著嘴的總悟,以及試著勸下鬥嘴兩人的新八,土方僅僅點頭示意自己經過這裡。

    要找到銀時的位置很簡單,他的髮色跟儀表都亮得引人注目,就算他穿得跟常人一樣只是黑色的燕尾服。看到土方朝著自己的方向走来,他輕撫了眼前黑髮女士的臉,道了聲失陪,便舉著紅酒杯向土方開口。

    「看来你習慣了夢裡的環境,住得你當初學習適應的時候,神態有多麼緊張。」土方说道。

    「反正只是夢,也改變不了現實。」銀時聳肩,「到陽台上聊聊?」

    土方不置可否,但腳步隨著銀時一同移了過去。

    「還是外面空氣好點,裡面……说不上哪裡奇怪。」銀時率先開口。

    「同感。」土方簡短回應道,「應該是怪在幾乎沒半個可能涉案的對


    [银魂]沉睡方程式 第6节(1/3),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