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沉睡方程式 第6节(2/3)
作品:《[银魂]沉睡方程式》
象,但我依舊不認為他清白。」
「我也這麼想。」銀時说道,「不過既然和投射人物交談沒辦法獲得足夠資訊,可能我們還是得照原定計畫進行。」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社長那?」土方微微被雞尾酒嗆到,不小心咳了幾聲。
「這麼急著把自己推上火線?」銀時笑道,「東西準備好了吧?」
「別讓我提醒你,你的粗心程度遠在我之上。」土方回擊道。
銀時忍不住笑了幾聲:「這可難说。」
隨後他們並肩折回晚宴廳,在離中央自助吧台有些距離的地方看見了英弘證券的社長西野隼人。
「老朋友。」
西野社長見到銀時,明顯露出極為歡迎的笑容,給了銀時十足的擁抱。這是土方再度感到奇怪的地方,但畢竟這裡是夢境,有些事情並不好論斷。在夢裡,什麼都可能發生。
「喔,這位,是上次我跟社長提的羽田榮一先生。」銀時轉頭介紹起身邊的黑髮男子。
「原来就是你把tobc從鬼門關前帶回来的嗎?真不簡單。」西野社長讚賞道,一邊將手中的高腳杯擱在一旁侍者的銀盤上,向著羽田伸出手,说了句:「幸會。」
羽田面帶自信笑容地點了點頭,暗自驚訝西野社長手掌確實挺有力道,這能展現出對方部份的性格,明確又果斷。
「不敢當,我當時只是盡我所能罷了。」羽田恰當地接話道。
「謙虛。」銀時適時地插話,「上次沒跟你提這事,這回讓你親眼見證一下品德。」
羽田順著話微微欠了身,不卑不亢。
「果然是一表人才,我們英弘證券也應該有多點像你這樣的人才是。」
「真心不敢當。」
「好好接受西野社長的一番表揚──」
銀時突然停頓了話,沒繼續说下去,另外兩人則疑惑地皺起眉頭。
「你這是怎麼了?」西野社長問道。
「沒事、沒事,突然發現了小助理的八卦罷了。那傢伙整天找我麻煩、掀我底,這下可發現他金屋藏嬌了。」銀時笑道,「你們多聊點,不打擾太久了。说不定這就讓你煩惱很久的總經理人選敲了下来呢,西野社長?」
「事真成了,也全是託你的福,老朋友。」西野笑道。
銀時舉了舉酒杯,示意退場離去。這下西野這邊,是羽田(或者说土方)的主場秀。
「他可真是個大忙人,對吧,羽田先生?」
「他可一直都是,」土方笑道,「明明都已經能對屬下發號施令了,有些事還是經常親力親為,真的是個相當認真的人。」
「你錯了,那傢伙只是還沒找到像你這樣的接班。」
兩人又笑開了。但土方心裡想著,這西野隼人會不會也太容易信任別人了?又或者只是在演戲呢?可惜他沒有坂田兄弟那麼厲害,截至目前對肢体語言無意透露出的訊息敏感度還是不高,但意外每次對銀時的一舉一動又會有許多準確的直覺反應,有時候真的會令自己嚇一跳。
但那又是另一回事,土方想道。雖然另一方面想著剛才究竟發生什麼事讓銀時分了神,但無論如何他都必須照原定計畫,下藥讓西野隼人被迷昏後進入第二層夢境,否則沒有答案誘導的過程,很難從西野社長看似大喇喇的言行中捕抓細膩的端倪。趁著西野社長滔滔说著關於自己的事,土方也趁机向經過的侍者摸了杯香檳酒,新八算準時机遞給土方。
「西野社長,再敬您一杯。」
「多謝。」西野社長笑道,毫不猶豫地接過酒杯。
「敬,英弘證券有你的未来。」西野舉来酒杯向著土方
「敬,蒸蒸日上的英弘證券。」土方说道,和西野默契地乾了杯。
聊了段時間,最後西野和土方坐到了一旁不起眼角落裡的椅子上。再過了不知多久,西野社長看起来表情愈来愈疲憊,土方说話的時間漸漸多了起来。
「西野社長您沒事吧?」
「说沒事肯定要給人念太逞強了,確實從晚宴剛開始就有點睏。」西野说道,「當你坐過跟我一樣的位置,經常睡眠時間都不怎麼固定。」
「我扶您去房間休息吧?」土方善意問道。
「不用、不用,我還能走,沒事的。」西野擺擺手,「才認識沒多久就麻煩你了,多不好──」
話沒说完,西野社長便撐不住睡著了。酒杯險些落到地板上,所幸土方及時接住了杯子,並沒有讓玻璃杯落到地板上,引来太多注目的眼光。土方向新八示意掩護自己,扶著西野社長到設計好的房間位置。這時,所有人都到齊了。
「留守這層的人是?」
「是我。」新八说道,「所幸我們還算低調,投射人物應該不會注意到我們。」
「很好,那其他人就按原任務就續往下一層。」土方说道,「注意別讓潛意識投射人物進到這房間来。」
「我了解,请副長放心吧。」新八说道。
新八將夢境分享器放置在床上,確認是不是三個人都調整好自己舒服的位置,並將導線連到自己身上。
「都準備好了?」新八問道,「銀時先生,你沒事嗎?」
銀時像是突然被問驚了一般。
「沒事。」銀時说道,「我準備好了。」
「那麼,一、二、三──祝你們好摺!?/p> 土方在真正睡過去之前,隱隱約約能感覺到銀時急促的呼吸聲,但其實到了這個時間點,能問的也不多,只得隨著藥物的注入,沉入下一層夢境裡。
有沒有人真正思考過,「夢」到底是什麼意思?要相信教科書上说「夢是在人睡眠時產生的主觀感覺與思考」?顯然這是定義模糊的問題,因為很多人只當作一句科學權威告訴我們的資訊,是肯定句、是不可爭論的事實。就像基督宗教裡言明,神創造世界、神創造男人與女人,那樣明確,絲毫不需要任何质疑。
土方知道自己向来不擅長思考抽象的哲學問題,他也是後来真正進到大學才發現,銀八所謂的「你很聰明」,是想告訴他「你其實只有聰明」。也確實當土方回顧自己大學以前的生活,拿不完的第一名、領不完的獎學金,人生路上一帆風順,沒太多阻礙,人際方面也因為性格低調的緣故,即使不是班上的核心角色,也從来不是被霸凌的對象,暗中還有幾個羞澀的女孩子暗戀著他。
有時候靜海造不出好水手,總得有點大風大浪讓一個人成長。對土方而言,痛苦使一個人堅強,這句話是肯定、也是否定,但痛苦確實讓他跳脫了男孩的階段,尤其走入社會以後,沒有容許他幼稚的空間。他或許沒有像很多人經歷求職失敗,也早早就進入真選組開始特殊調查的工作,中間當然免不了策畫失誤或者任務失敗,但他從来也沒當一回事過。許多人想知道他是怎麼把「勝敗乃兵家常事」看得這麼開、又領悟得如此透徹,可是也從来沒有人認真想過,很可能土方在意的「失敼,基準線已經和一般人不同。土方在意的是人生長度裡重大的失敗,也就是他唯一的痛苦。
土方還住得他和銀八初遇的校園,那些回憶總是快樂與痛苦參半。就像現在土方走過這條長廊,明明純白得像天使的顏色,土方卻感覺到視線所及的每一寸白色,都是彩色的可見光無限循環的堆疊,彷彿能在上頭瞥見回憶的蹤跡。
仔細撫摸著牆面,才能感覺到粗糙卻溫暖的质地。只有土方一個人的世界,卻令他感覺受著人的呵護與擁抱,孤獨卻不孤單。甚至會讓人有種一個人自處也可以很好的錯覺,而忘住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来到這樣安靜的地方,来到這個杳無人跡的所在。
「不對。」
為什麼是這裡?印象中,土方和銀時討論過夢境的迷宮設計,他應該是在一間公司的辦公室裡,接著和西野社長進一步的談話,不是嗎?這條長廊究竟在哪?土方怎麼不住得銀時曾經提過這個環節呢?
土方隨即想起自己曾經把潛意識帶入銀時的夢境,但這次實在不可能。主要設計夢境結構的是銀時,而target也不是他土方十四郎,即便讓土方把潛意識帶入夢裡,也不可能改變銀時設計出来的夢境結構,不可能。然而,眼下沒有任何線索,土方只能再往前走。
「爸爸!」
土方被人從後面緊緊環住腰部,還沒来得及反應,就感覺眼淚浸濕了襯衫好一塊。他轉過身来,看見一個栗髮的小女孩隨即放開他的腰,眼角帶著一點紅暈。
「對不起,我又任性了。」
女孩又退後一步,堅強地把眼淚擦乾。土方正要说「抱歉,你認錯人了」,卻隨即聽見自己完全不一樣的回答,但他完全聽不清楚自己说了什麼,簡直完全失去了控制。在土方感覺自己找回任何一點方向感時,他拔腿狂奔,逃離這個一點也不對勁的地方。唯有冷靜下来才會去思考,女孩是誰?那是什麼地方?為什麼自己會被當成別人的「爸爸」?
冷靜,並沒有持續多久。
「土方先生?」
被熟悉的聲音吸去了注意力,土方仔細一看發現那人正是總悟;再来,土方這才注意到總悟也是一頭栗髮。
「我以為你都進去和西野社長談了好一段時間了,怎麼還在這裡磨蹭?」總悟皺眉道,難得沒有半點諷刺的意思。
「剛才我醒過来的地方很詭異,是一條長廊,白色的長廊。」土方说道,「遇到了……應該是我們之中誰的投影人物,可能要小心一點。」
「说起詭異,這棟辦公大樓裡頭真心沒半個人,一個投影人物也沒有。」總悟说道,「china剛剛無線電回報的結果,沒幾分鐘前的事。」
「銀時呢?」
「進到這個世界以後,我就從来沒看見、也沒聽見旦那了。」總悟说道,「他並不在我們計劃的地方出現。」
「我們似乎漏掉一個很重要的細節了。」土方说道,「或許銀時跟我一樣,清醒時並不在原来的地點。」
「嘖嘖,簡直就像被竄改了設計一樣。」總悟咂嘴道,「看来有不是真選組的人,對我們的計劃瞭若指掌。」
「這還不能完全確定,總悟。」土方沉吟道,「總之先按原定計畫,我上去找社長的位置,你跟神樂負責看著附近是不是有人經過。」
「土方先生,我必須说,這個情況我建議撤退,計畫明顯行不通。」
總悟少有這樣認真的提議,多半都是故意和土方唱反調的情況下才這麼做。突如其来的認真,多半表示總悟正在提醒將要出現明顯失誤的土方。這次,土方不是沒有察覺到可能的失敗,也明白這個失敗可能大到難以預期,但他必須走下去。
「在沒有找到銀時之前,我們不能走。」
「但是,旦那應該也會明白任務已經變成有別人接手控制的局面了,我們不能讓我們之中任何一個人冒險去完成。」總悟说道,「明明我們已經知道,繼續執行下去,失敗將難以避免。」
「總悟,任務繼續,直到我們找到銀時,或者順利和西野社長談完為止。」
總悟聽了土方的話,正想要繼續说什麼,被土方堅決的手勢阻止下来。他狠狠咬了咬牙,心裡明白土方不是不願意接受他的建言,而是卡在一個不上不下的十字路口,而撤退所要失去的,並不比前進来得少。這口氣再忍不住,也得忍住,因為總悟明白做一次正確的決定,有多麼困難。
「g棟上去33樓,電梯出去左手邊第三道木門,神樂剛才回報的社長室位置。」總悟说道,「希望這個決定可不要讓所有人後悔。」
但也只是希望,誰都曉得世事難料。土方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辦公大樓裡。
對流層裡,海拔每上升一百公尺,溫度會下降零點六度,意味著空氣也會更稀薄一點。不過,對現代辦公大樓而言,33樓並不算是太過分的樓層高度,说起来也只有一百多公尺罷了。但土方卻感覺每當更靠近那個高度時,空氣愈来愈稀薄,心臟跳得更不受控制。
「叮咚」的聲音成為整個空間裡唯一的聲響,接著是土方邁出電梯的步伐。燈是全開的,但土方能感覺這個世界似乎像被關上了窗,寂靜地像是浸在深黑的濃墨裡。第三道木門背後藏著未知,土方甚至帶著點手抖地推開了那道門。
燈依舊是亮著的,但開門進去的櫃子遮住了部分的視角。土方向前走,讓自己能看到沙發的位置,但在他看到那頭銀色捲髮倒在沙發上的剎那,幾乎是本能地大叫出聲。
「銀時!」
就在這時,土方以為自己整個人跪到沙發正前方,但實際上只是以身体的重量撞碎了一整面毫無瑕疵的鏡子,銀時的影像想當然耳也隨著鏡子碎裂了。這下土方不用轉頭,便知道自己中計了。
「西野社長,看来您技高一籌呢。」
土方從背後聽見槍枝上膛的聲音,緩緩舉起雙手。但握有槍的人時隔三秒,才说話出聲。
「時隔這麼多年,現在的你還能回答我什麼是『夢』嗎?」
「十四。」
兩個字,兩個節拍,重重撞在土方十四郎心上,像是要把靈魂撞出殼竅。土方太熟悉那聲音裡的溫柔,就算思念是水鬼般飢餓的藤蔓,緊緊鎖住喉頭,掠奪他呼吸的空間,他的心裡早就默默投降,说什麼也不願放開。無法順利轉身,多半是心裡正在来来回回掙扎吧。但土方知道現在對方希望看著自己的臉,而自己就像砧板上待宰割的肥羊,一點一點地轉過身……由不得抗拒。
土方想問「為什麼」,但後来發現這問題實在愚蠢至極。如果有人跟土方一樣,正看著那亂蓬蓬的銀色捲髮,以及那游刃有餘、溫柔的溞Γ筒浑y明白土方當下徹徹底底失敗了的挫折,以及近乎要自殺的衝動。
☆、26
【26】
究竟又有多少時刻,我們會珍惜著得来不易的人生?又有多少個選擇,明明知道是該避開風險,卻不顧一切,寧願飛蛾撲火?或者,有多少疑問明明壓在胸口,在冰冷如刃的視線下,能夠拼湊出口的字句為什麼總是不多?對土方来说,這一切彷彿使他重新站上了選擇交口,但沒有一個答案能讓他摸索出明確的方向。
「『tworoadsdivergedinayellowwood,
anrryuldnottravelboth
andbeoraveler,longistood
andlookeddownoneasfarasuld
towhereitbentintheundergrowth;
thentooktheother,asjustasfair,
andhavingperhapsthebetterclaim,
becauseitwasgrassyandwantedwear;
thoughasforthatthepassingthere
hadwornthemreallyaboutth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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