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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少爷有个暗恋(他)的人 第4节(1/3)

作品:《姜少爷有个暗恋(他)的人

    万子满推己及人地想了一想,选择妥协:“你字什么?”万充挨着姜宗孜半躺下来,将他揽入怀中,用手指一下下卷着姜三少爷的一缕墨发。

    随意回答:“汲修。”

    万充晏晏然:“唯进修是急也。汲修。”

    姜三少爷闻言得瑟地笑。

    万充温柔注视他星光点点的眼眸:“‘人如其名’对汲修来说,想必,是不适用的。”

    黑脸:“……你走。”

    “娘子。”

    “呕!给老子滚!”炸毛。

    万充笑着抱紧了姜宗孜,甜腻道:“娘子,快叫夫君。”

    “万先生你怎么能这么幼稚!”姜宗孜拼命躲闪,然后被压了。

    “嗯。罚你抄一千遍‘万子满’。”继续甜腻。

    “那我就去找‘姜尚书’辞退你:‘嘤嘤嘤万先生他骚扰我!’”姜三少爷破罐破摔地反搂住万先生的脖子,他看着万充罕见的彻底柔和了的眉眼,有一瞬间的晃神。

    “好期待,你快去。”万充一下下在姜宗孜脸上啄吻,“汲修被‘姜尚书’教训之时,万某定当英雄救美。”

    “哈哈,那我们说好了。”姜三少爷投入进一场唇齿缠绵时想,花都次第开了,阳光也暖起来,一切都很好。

    ☆、万汉麟

    想知道万子满和游朋律的对酒花前是怎么一番滋味。某天晚上,亥时将过。姜三少爷提着两壶酒,蹬蹬蹬跑去万先生的屋前,恃宠而骄又不拘小节地踢开了门。

    然后姜宗孜傻眼了。

    屋内,万先生和一个年轻貌美红衫粉妆的姑娘凑得很近,姿势暧昧,在小声说着什么。

    朗朗乾坤昭昭日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他奶奶的!

    见站在门口英俊而陌生的少爷臭着脸僵着身体,红衣女子瞬时小鸟依人状,动作熟练又颇具风情地勾住了万充的脖子,柔软身躯贴进万充的怀里,娇羞又害怕地嘤咛了一声。应变能力简直满分。

    姜三少爷当时的心情,可以形容为原本以为自己是正的没想到死渣渣红颜无数风流成性结果失身失心到头来无名无分钱财两空的怨妇式怅然愤懑。

    万充忍笑,边推开红衣女子,边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姜宗孜说:“这是我师妹,赋香,她暂住在万府。”然后指了指姜宗孜,对赋香说,“姜三少爷。”

    “师妹?”

    “嗯。我们方才在探讨一些师门秘辛,赋香怕你有疑,便假装是与我有染。”万充淡淡然地解释。

    这么清新脱俗的借口,姜宗孜选择相信。

    赋香大大咧咧地调笑道:“姜三少爷是拎着两坛醋吗?味道还挺冲!”

    姜宗孜翻了个白眼,不跟她一般见识。刨根问底地问万充:“你师出何门?”

    万充有点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这个嘛……”

    赋香很不客气地插嘴:“诶呀都说了秘!辛!你一个外人瞎打听什么?”

    姜宗孜还是不理她,只全心全意地看着万充。

    但万充这回只是温雅地耸了单边肩膀,并没有再解释或反驳什么。姜宗孜感觉心里被刺了一下。

    “……哦。”姜宗孜拎着他的酒转身就走。

    姜宗孜双手把两坛酒环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地在回廊中走,看上去有些傻兮兮的。但院中倒盥洗水的丫鬟小壶见了这一幕,无来由地,觉得很难过。

    他默认他是个外人。

    四更的梆声传来。

    姜宗孜死死盯着床顶的玉兰木雕,不能寐。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姜宗孜偏头吹灭了床头的灯,阖目翻身。

    万充推门走了进来,将手提的明瓦灯笼置于桌上,坐到姜宗孜的床边,温柔地唤了他一声。

    姜三少爷不理。

    万充低低地笑,伸手握住姜宗孜的手腕,细细抚摸,顺手臂一路往上,接着在曲线美好的锁骨窝流连一会儿,再探进松垮睡袍。当万充用冰凉双指准确捻起姜宗孜胸前红点时,姜宗孜的身体明显颤了一下。他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仿佛有无数小虫在心上攀爬。

    姜宗孜装不下去了。他一把抓住对方胡作非为的手,红着脸睁眼瞪人。

    万充的手隔着柔软单薄的一层睡袍,反握住了姜宗孜的手。握进两人掌心的丝绸越多,姜宗孜露在早春空气中的白皙肌肤也越诱人。

    万充忍不住将脸埋进姜宗孜散在枕间万缕千丝的墨发中。发中有淡淡甜香,万充又低低地笑了两声。呼出的气息,令姜宗孜的耳廓发麻发烫。

    “你刚才,是来找我喝酒的?”万充把姜宗孜拖抱起来,揉在怀里。

    姜宗孜想到刚才赋香贴在万充怀里的样子,有些排斥。他冷哼一声:“不是。”

    万充假装没听到,他嗅了两下姜宗孜身上干净的味道:“还在等我?那我们现在去喝酒如何?”

    有原则的姜三少爷推开万充,拿被子闷住自己:“去找你师妹吧。”反正我是个外人。

    “可是赋香回去了,怎么办呢?”万充一脸苦恼的样子。

    也是,她还在你也不会来找我。

    无情道:“那你就给老子滚回万府。”

    万充露出了真实的无奈表情:“行了,别生气了。”然后用低沉好听的声音蛊惑之,“汲修,今晚月色很美,随我去屋顶饮酒可好?”

    “……晚、晚了,没兴致了!”有原则的姜三少爷说。

    “嗯,那有没有兴致做,别,的,事,呢?”万充的手钻进被子里,去抚摸姜宗孜的大腿,慢慢往上,就要……

    姜宗孜怒掀被子,瞪万充:“好好好,喝酒是吧?上房!”

    万充笑得很开心。他解下自己身上那一领白绿羽缎斗篷,体贴地给姜宗孜披上。

    月明星稀,夜凉如水。姜宗孜和万充并排躺在屋顶赤红的琉璃瓦上,手边是好几个酒坛子。

    半醉时分,姜宗孜枕着自己的手臂,问万充:“你喜欢游朋律吗?”

    万充浅浅地笑了。他倒扣了一个空的酒坛,单臂支撑其自己的身体,说:“没酒了,我下去拿。”

    “你回答我!”姜宗孜酒后有些蛮横,大力拽住了万充的手臂,把他拖回来躺着。

    万充叹了一口气,安抚性的亲了亲姜宗孜的额头,郑重道:“我不喜欢他。”

    姜宗孜皱着脸不信不信:“那为什么你画的他那样好?”

    爱装蒜,还心眼小。万充在心里数着姜三少爷这里那里可爱的地方,满足地笑了笑:“我画的你会更好。”

    从哪里吹来一阵冷风,姜宗孜瞬间酒醒了些,开始觉得害羞。他裹了裹披风,强行严肃地转移话题:“对了,我想起来一桩事。”

    “嗯?”

    “不过我得理理,你先下去拿些酒上来。”姜宗孜撒娇似的,用身体耸了耸万充。

    “好。”

    “我不久前,在……在某个茶馆听说,游家遇窃,不知丢了什么东西。接着同一天晚上,万府也遭了贼,被偷走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这是怎么一回事?”

    “……价值连城的宝贝。”万充跟着重复一遍,看神色,仿佛是觉得这说辞很有意思。

    “唔。”姜宗孜想了想,继续补充,“是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说他是听万总管他外甥说的。难道是讹传?”

    万充淡淡地说:“道听途说罢了。”

    “啊?”

    “万府这一年来,只进过你这一个贼。”万充调笑。

    姜宗孜愕然:“什么?”

    “再说,还是跟游家同时进的。那么姜三少爷,舍你其谁?游家丢了什么东西,想必你最清楚了。”

    姜宗孜尴尬道:“呵呵。”丢的是他在上元夜从游偷出来的《十堂册》。他感觉自己找了一个不很秒的话题。

    其实姜宗孜一直怕万充逼问他偷《十堂册》意欲何为,怕万充质疑自己接近游朋律的目的。但算来也好几天了,万充始终未主动提及。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又仿佛什么都不知道。或者是,不在乎?

    姜宗孜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万充比月色美好的侧面,思绪因醉意而变得含混,他索性不再想下去了。

    “至于万府……”万充开口了,他侧过脸,目光从皎皎半弦月转移到姜三少爷带一抹晕红的眼角上,目光继续在姜三少爷的鼻梁两颊嘴唇徘徊。姜宗孜任由他深情打量,也不催促,举起酒坛灌了几口。万充于是眯眼欣赏了一会儿姜三少爷咕隆咕隆上下动着的喉结。他有点想凑过去含住,但他只是静静看着。

    最后万充重新仰回脸,远望夜空中微弱的点点星光,深夜微凉的风,吹在发烫的脸上,很舒服,“万府丢了万汉麟的心。”

    姜宗孜一口酒呛了出来,醇厚酒香熏得他满脸红。

    果然嘛……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姜三少爷暗搓搓又喜滋滋地想:我果然是正的!

    有两三只酒坛相继骨碌碌沿屋檐滚下,沿路留下长长的一道道酒渍,和醉人味道。最后嘭嘭碎在地上,四下飞溅。

    屋顶上的两人抱在一起吻得火热,完全没有在意那些声响。

    有几个被惊醒的丫鬟小厮披着衣服出来看,吓得姜宗孜两条腿紧紧环住了万充。万充揽着姜宗孜转眼转移到了屋脊的另一边。

    两人落拓放荡地在屋顶上滚。

    夜色月色甚美。

    ☆、游朋侃

    姜宗孜记得,昨晚他是和万充相拥入眠的。

    宿醉醒后,头痛欲裂,枕边无人。

    姜宗孜的心坎发凉,他神思恍惚了一刹那,听到门外又重复一遍:“游少爷求见。”姜宗孜才反应过来,他并不是自然醒的,而是因迷糊中听见了“游少爷”三个字,于是一个激灵,瞬间清醒的。

    “我马上来!”姜宗孜发声,音调嘶哑。

    万充端着牡丹纹托盘,推门而入时,见到的,便是姜宗孜咋咋呼呼手忙脚乱穿戴的模样。他皱了皱眉。

    “急什么?吃完朝食再去不迟。”万充“当”将托盘搁在紫檀木桌上,清粥和柚子茶的香味一下子钻进姜宗孜的鼻子里。

    “要命我腰!带!呢!”姜宗孜对万充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忙活半响,穿戴完毕趿拉着鞋奔入屏风后漱洗去了。

    万充淡淡地等在外面。没一会儿,听里头没了动静。万充转到屏风后一看,偏门大开,哪里还有姜三少爷的影子。

    万充复端起托盘,跟着去往前堂。

    正好见着姜宗孜整个人定在前堂大门口,幻灭质问:“怎么是你?卧槽。

    游朋侃狐狸般笑了:“怎么,宗孜不欢迎游大哥吗?”

    “哪里哪里。”姜宗孜干干地笑着。

    游朋侃沉稳大气地上前,分别对两人作揖:“我今儿个,是代游家,赔罪来了。”

    “游大哥这是什么话?”姜宗孜大大方方落座,边优雅地扣了扣脚趾,边呼哧呼哧喝粥,“赔甚么罪?姜游两家,哪用得着这般客套?”姜三少爷正代表姜家,用全身上下在诠释着“不客套”。

    “宗孜,听你这么说,我便安心了。”游朋侃深深一笑,唤人呈上两份礼:“些许薄礼,宗孜,可不许跟游大哥客套!”他亲手将两只锦盒一一打开,现出两株金光闪闪雕刻细致的仙法教神树,苍古虬劲的枝干,葳蕤满密的枝叶,玲珑玉桃缀饰其间。

    姜宗孜眼睛发亮,啊啊啊卖了可以换套玉骰子!

    游朋侃躬身作揖:“姜三少爷,万先生,这些天来,小律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此乃我教避祸就福之神树,还望笑纳。”

    姜宗孜故作矜持:“游大哥,你也知道。姜家有祖训,子嗣不得入仙法,这神树……”当然姜宗孜明白,仙法教徒送出与本教相关的物什尤其是神树级别的为礼,代表最真挚的心意和最深沉的情意,送了,是不宜往回收的。游朋侃想必也是吃准了这礼数。

    游朋侃又狐狸般笑了:“宗孜大可放心,归根到底是寻常祈福的玩意儿收下,有何人会怪罪?再者,万先生大抵无祖训之束吧?”

    万先生冷淡“嗯”了一声。

    姜宗孜和游朋侃又来回客套了几句,最后,姜宗孜再三言谢故作矜持地将两只锦盒收下了。他脑内盘算着,玉骰子八成会被没收,也就不自找麻烦了。但有了钱买几本珍藏版春宫跟万先生一同钻研下也好啊啊啊!还有那群狐朋狗友提到过的九九龙阳式银雕小人儿也好想要啊啊啊!

    万充一脸“你开心就好”,冷淡地收拾收拾姜三少爷吃完风卷残云般的碗碟,端着牡丹纹托盘出去了。

    而游朋侃望向万充背影的眼眸里,掩饰住了一抹狡黠的势在必得。

    趁万充不在,姜宗孜心痒痒:“游大哥,小律近来身子如何?”

    “身子好多了,就是总念叨你……”

    姜宗孜喜上眉梢:“当真?”

    “骗你做什么?今天本想携他一同来。唉……只是……”游朋侃长长地叹了口气,“昨儿月曜日,轮到小律守坛。今早临出门时,他仍然睡得正酣,便也舍不得唤醒他。”守坛是仙法教的一种静修祈祷仪式,每逢月曜日,教徒们聚在神树后一起打坐,须得从早到晚十二个时辰纹丝不动,不吃不喝。大家族照例派出一个嫡子参与。

    万充在返回的途中,听见前堂传来姜三少爷的怒吼:“这怎么行!小律身体本就羸弱!前番落水又着凉受惊,他怎么撑得住守坛?”

    游朋侃复又长叹一声,暗暗对着门口脸色铁青的万充无奈一笑,再安慰姜宗孜道:“这也是小律该尽的本分,谁也替不得。”

    “替不得也守着他。”姜宗孜低头小声嘟囔。

    “还有,”游朋侃万分悲恸道,“宗孜,你走后,小律好几天粒米未沾,谁也劝不动啊。”

    姜宗孜砸桌:“怎么会这样!”

    “所以有件事……”游朋侃露出既为难又不得已的神色,“不知当讲不当讲?”

    姜宗孜继续砸桌:“讲!”

    “宗孜,你能否,再去陪小律几天?姜尚书要是不同意……也、也就罢了……”

    “不不不,我爹怎么会不同意?我这就跟你回游府!”姜宗孜霍然起身,蓄势待发。

    “不准去。”万充沉脸。

    但姜宗孜仿佛没听见没看见。他很快擦过万充的肩膀,跨过门槛,直冲内室收拾行李去了。

    游朋侃在万充面前直直跪下。

    万充冷淡又高高在上得像是神祗:“万某不敢当。”

    “万先生,我今天来,不知为了请姜三少爷随我回府。您可知?”

    万充漠然不语。

    游朋侃三拜,额头在地上叩出“铿铿”声响:“万先生,既然您能收姜三少爷作学生,游家愿出十倍百倍的价钱。恳请您收小律为弟子。”

    万充若有所思。

    “鄙人不知您可有兄弟姊妹,望你能体量区区做大哥的一番苦心!”

    那个高大稳重而值得依靠的男人匍匐脚下,满脸虔诚。

    万充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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