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下一枪,走火!下一枪,走火!_第20章

下一枪,走火!_第20章(1/2)

作品:《下一枪,走火!

    至连头发都似乎整理过,不像往常起床时那样乱糟糟的,他真是越来越贤惠。

    拉开卧室的房门,我惊讶地发现燕详和马库斯居然在客厅里包饺子,见我出来燕详眨眨眼:“醒了?我还以为你被我弄死了呢,这半年都没什么长进……”

    “闭嘴!”我恼羞成怒地打断了他:“胡说些什么。”

    “他又听不懂。”燕详一脸的无所谓:“看,我现在是博导,正在教你们这位博士包饺子呢。”拍了拍马库斯的肩膀,竖起大拇指:“干得好哥们。”马库斯一脸憨厚的笑容。

    我哭笑不得,忙向马库斯道歉:“对不起我昨晚不太舒服,睡太久了,中午吃的什么?他给你做的吗?”

    马库斯宽容地笑笑:“我自己吃了些面条,燕先生也是一个钟头前才起的床。”

    “真是太抱歉了。”我的脸有些发烧,“我们……我们有半年多没见了,他是我的……我的……”

    “我明白的。”马库斯挑挑眉:“没关系,不用抱歉,一顿饭我自己还应付的来,以前我的妻子去中东工作,一去就是半年,我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生活自理能力还是很强的。”

    “你们在说什么?”燕详有些不满:“好歹说点英语,我还能懂两句,这哪国话啊,叽里咕噜的。”

    “德语。”我说“他是德国人,英语说的不太好。”

    “那你应该教他学中文,入乡随俗嘛。”燕详拍拍手上的面粉:“包完了,看你多幸福,一起床就有饺子吃,哪像我,操劳了一宿还要伺候你。”

    我白他一眼,材料都是我昨晚准备好的,包一下能有多难,但鉴于他表现良好,还是顺水推舟说了声:“谢谢了。”

    我在厨房里点火烧水准备下饺子,燕详和马库斯在客厅支好了折叠饭桌,摆好了碗筷等着开饭,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这个电话打了很久,厨房里开着抽油烟机,轰隆隆的我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十分钟后燕详进了厨房,说:“公司有些事,我要立刻回去处理,老赵马上过来接我。”

    “啊?”我放下手里的笊篱,见他神色凝重,疑惑地问:“怎么了?很严重?”

    “生意上的事儿。”他没有细说,走过来捏了个饺子,吹凉了塞进嘴里,含含糊糊说:“嗯……真好吃,以后常给我做啊……别担心,小事儿,只是时间有点赶。”

    “哦,老赵过来还得几分钟,你先吃吧。”我没有追问,飞快地给他盛起一碟饺子,放在餐桌上。

    燕详吃了刚一半,电话又响了,这次他没接,按掉了,拿了玄关衣架上的大衣和围巾,说:“小树,我走了。”

    我有些不舍,我们见面才刚一天而已,他又要匆匆离开了。

    “不然你跟我一起走吧。”他看出了我的不舍,犹豫了一下说:“跟我到s市住几天,收假了我送你回x市,我们可以住小林家,闹他和霍晓京去。”

    “你还是先忙正事吧。”我说:“再说马库斯还在,我不好扔下他一个人。”

    燕详叹了口气,想了想说:“那算了。我的事情基本搞定了,节后民政局法院什么的一上班我就提离婚协议,最晚元宵节去x市接你,我们去古镇看花灯。”

    听到能和他一起看花灯,我心里也高兴起来,微笑着点了点头,他轻轻吻了吻我的面颊:“等我。”

    “嗯。”

    燕详跟马库斯道了再见,出门而去,大门“咔哒”一声关上了,我有些失落,昨晚的一切忽然感觉跟一场梦似的,要不是他吃了一半的饺子还在餐桌上,真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来过,真的要离婚了。

    “陈?”马库斯疑惑地问我:“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对他笑笑:“我们吃饺子吧。”

    我回到厨房接着下饺子,马库斯站在厨房门口:“他是你的爱人?”

    我点了点头,马库斯说:“以前都没见他来看过你。”

    “他在另一个城市。”我说:“平时工作也很忙。”

    “他人很好。”马库斯对燕详的印象不错,大概是他教他学会包饺子的缘故吧,接着又说:“看得出你们很相爱。”

    我笑着点了点头,马库斯还要说什么,门忽然被敲响了。

    “可能是有亲戚来拜年了,拜年是中国特有的风俗。”我跟马库斯大概解释了一下,饺子刚好熟了,我忙着捞出来,便拜托他去开门。

    几秒种后,我听到门开了,接着是马库斯略带点意外的声音:“哦,权先生,您好。”

    居然是权念东。

    上次转院的时候,我说的话算是比较绝,他这次说要来t市看我,本以为只是客套一下的,没想到居然真来了,而且还是大年初一。

    说真的一听见他的名字我的心情便立刻晴转多云,但人来都来了,也不能赶出去吧,无奈还是出去跟他打了招呼:“权哥,春节好。”

    “过年好。”他一如既往地温文尔雅:“早上才参加了市里的团拜,本来想买点年货再来给你拜年的,又怕赶不及跟你吃晚饭。”微笑着举了举手里的小磁坛:“还好家里正好有一坛上好的花雕,全当是年货吧,虽然你不会喝酒,过年应个节没关系吧?”

    “谢谢。”我道了谢:“你先坐,我们包了饺子,一起吃一点吧。”

    他一看到马库斯的时候似乎有些不高兴,但很快恢复了从容,对我温和地笑笑:“真巧,花雕就饺子很不错啊。”又换了英语对马库斯说:“尝尝中国的黄酒吧。”

    我接过了磁坛到厨房找工具开酒,权念东跟着我进了厨房,在水龙头上洗了洗手:“真香啊,你包的?”

    我不置可否,从橱柜里找出几个玻璃酒杯,权念东接过了,在水龙头上冲洗:“一转眼都一年了,还记得去年这时候,咱俩吃完火锅看电视,看着看着你就睡着了,枕在我腿上轻轻地打鼾,样子好玩极了。”

    我笑了一下没搭话,他又说:“晚上还想去放烟花吗?今天早上走得急,没来得及买,不过吃完饭去买也行,刚才我在路口看见烟花摊儿,问过老板,他说他要卖到午夜十二点。”

    “算了。”跟他单独出去未免太过危险,我拒绝了他的建议:“今天雪大,到半夜不一定能停,太冷了。”

    权念东没再说话,停了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关水龙头,径自呆呆站着,任自来水哗哗空流。

    我伸手过去关了水龙头,他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小树,你是不是特恨我,特讨厌我,恨不得永远都见不到我?”

    他语气萧索而又悲伤,带着些浓的化不开的痛楚,纵然我确实曾经恨他,讨厌他,这一刻仍忍不住心里一软,淡淡说:“都过去了。”

    权念东松开了我的手,说:“以前我带给你的伤害,即使怎么道歉也抹不去了是吗?”

    “权哥,有些伤口即使愈合了,还是会留下疤痕。”我说:“大过年的,咱们别说这个了,吃饭吧,饺子要凉了。”

    晚饭吃的十分沉闷,大约是看出我和权念东之间有些不对劲,马库斯话也很少。

    我没什么酒量,只应景地喝了几口,权念东也不劝酒,沉默地自斟自饮着,饭倒吃的极少。

    血光之灾【大修】

    饭后我在厨房洗碗,权念东端着一杯花雕倚在厨房门上看我,我看看表已经快九点了,便问他:“酒店订了吗?临江大酒店?”

    “没”他说:“住你这儿行吗?”

    “住不下。”我说:“马库斯住小屋,我住大屋。”

    住我家?开玩笑,他敢我还不敢。

    厨房里陷入了沉默,我手下不停地洗着碗,很快就收拾妥了。权念东喝完了酒,走过来将手里的酒杯放在水龙头下冲洗,洗完后却不离开,关了水站了半晌,忽然低声说:“小树,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了吗?”

    他问得突兀,但我明白他的意思,没有说话,只默默点了点头。

    抬起手看着手里亮晶晶的沾满水滴的空杯子,他叹了口气,忽然笑了笑,说:“这些年来,也许是经历了太多事,位子越坐越高,心态不知不觉间就变了吧,越是想要的东西反倒越是不懂得怎么去得到,一出手,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眼睛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泛着些黯淡的波光,即使隔着薄薄的镜片,也看得出其中的落寞与痛楚。

    不可否认,这样的他是我所从未见过的,也是微微让人有些心悸的,但,那些他曾经加著于我的伤害,那些曾经因为他而一片黑暗的日子,让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对他释怀,纵然将他当做朋友也是绝不可能,像今天这样生疏而客气的应酬已经是我的极限。

    何况,就算到了现在,他仍旧是在讲“得到”,“得到”我,或者“得到”爱,而不是付出,不是呵护,不是成全。

    我怔了少顷,思忖着想要说些什么,劝他不要执念早点离开,或者珍惜真正喜欢他的人,可还没等开口,他便倏然间张开了双臂,从背后将我紧紧拥在他宽阔的胸前,下颌贴着我的耳廓,带着酒气的鼻息喷在我颊畔,说:“我真后悔,如果早一点……早一点带走你,保护你,让你远离燕详,一切就都不同了吧……”

    其实早晚都没有关系,他和燕详从本质上就根本不是一类人,燕详聪明但不阴险,霸道但不独断,爱我但给我尊重,即使少年时曾经为了亲人踏入黑道,但他内心的正义感从未泯灭,一有机会便断然抽身,放弃多年经营转做了正行。

    而权念东则恰恰相反,从一开始他就把我当成工具,当成拉拢燕详的筹码,即使认识他在先,我也不可能被他那种浮于表面的虚弱的关心爱护打动,继而爱上他。

    他的怀抱让我感觉分外难受,内心刚刚升起的少许不忍也被他这个强制性的拥抱重又压了下去。

    “权哥,在我这里花功夫没什么意义。”我挣脱了他的怀抱,对他一贯的强硬和自作主张反感透了:“或者你还是应该把关注放在身边那些真正爱着你的人身上。”

    也许是真的醉了,他轻易被我推开,脚步甚至有些踉跄,退开了两步,哑声说:“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意义?什么叫‘把关注放在身边的人身上’?”

    “我不爱你,我这人最是一根筋,既然下定了决心,无论你对我好,或者是打我杀我,都不会改变。”我说:“至于身边爱着你的人,你该比我清楚。”

    他怔忡似的看着我,不发一言,我在毛巾上擦干手,看了看表已经是九点半:“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请便。”

    在我想要越过他走出厨房的一霎那,他猛地回身关上了厨房门,咔哒一下按上了内锁,反身将我紧紧搂住:“不行,你不能这样拒绝我。”他的声音带着些醉意,双臂发力紧紧扣住我的腰:“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爱你……多少次箭在弦上都没有忍心下手,一心要你对我动心。”

    他滚烫的嘴唇摩擦我的额头,双手抚摸我的脊背:“这张脸,这个身体,这颗心……明明这么美好……为什么不能属于我……”

    我意识到他彻底醉了,恐怕马上就要发疯,忙扭过头躲开他的气息,双手抵住他的胸口用力推他:“权哥,你醒醒,松手!”

    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权念东执拗地抓着我的衣服不松手,喃喃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不,我不能放手,你就像一缕烟,我一松手,就飘走了,再也不会属于我……”

    他面色潮红,醉眼迷蒙,力气却大的出奇,强韧的身体步步紧逼将我压在冰箱门上,一手抓着我的肩头,一手固定住我的后颈,炽热的嘴唇便要覆盖上来。

    他的动作粗暴而有力,就如同之前多次想要伤害我的一样,一年前的强制、数月前的殴打瞬间在脑海中闪现,让我浑身的汗毛都树了起来。

    一发起疯来,他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而是疯子,或者暴君,完全不会再有往日平和温文的样子,分外暴戾和强势,下手又重又狠。

    这一刻我后悔透了,我压根儿就不该让马库斯放他进来,留他吃饭,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该逃的远远的。

    “松手!”我愤然怒斥,抬起膝盖顶住他的身体阻止进一步靠近,同时挣脱开手用力卡住他的下颌:“放开我,别他妈的发疯了,滚开!”

    他对我的斥骂充耳不闻,抓着我肩头的手一用力,衣服“嘶拉”一声从领口被扯破了,我温热的胸膛立刻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刷一下浑身都起了战栗。

    裂帛声起的一瞬,我恼怒极了,不假思索地扬起手,“啪”一声抽在他脸上,怒吼一声:“混蛋!你敢再动我一下试试!”

    仿佛被雷电击中似的,他忽然愣住了,我打完他都居然没有还手,眼神直直看着我裸光裸的肩膊,瞳孔骤然收缩,转瞬冷笑一声:“是谁?外面那个德国人吗?好啊,都搞到床上去了,怪不得要赶我走,是怕我打扰你们吧?”

    他的话莫名其妙,我挣脱了他的掌握,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胸口,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我的身上青红一片,全是燕详留下的吻痕,权念东一定是误会成我和马库斯发生了些什么。

    这简直……太龌龊了。

    “闭嘴!”我怒视他被酒精和妒忌烧的通红的的眼睛,一点都不退缩,伸手在裤兜中掏出手机对他扬了扬:“权念东,你给我滚!不然我要报警了。

    大约是没见过我这么强硬的态度,权念东有点失神,片刻后怒意立刻爬上漆黑的眼眸,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手机从窗户扔了出去,狠狠一推将我的后背撞在冰箱上门:“不对,应该不是他,到底是谁?燕详吗?他回来找你了?你给我说清楚……”

    脊背被撞的生疼,我内心也羞怒到了极点,说清楚?说清楚什么?说清楚我跟马库斯没关系,他是个有家室的直男,还是说清楚昨晚跟我上床是其实是燕详?

    笑话!

    他有什么立场来质问我?这些事情解释起来连我都觉得滑稽。

    “我跟谁在一起和你没关系。”我一字一句地说:“我的私生活为什么要向你解释?你以为你是谁?我再说一次,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死死看着我,眼中燃起熊熊怒火,仿佛要将我烧成灰烬,看着他漆黑的阴戾的眸子,我心底里不由得一颤,但很快重又坚定了与他彻底对抗的念头――这里是我家,我只是坚持自己的原则,只是想要自保,我没有错,没理由害怕什么……

    大约是怒到了极致,他居然又微笑起来,带着些醉汉特有的张狂,说:“别以为我真舍不得强动你,从前我是看你长的好,性格温顺,家世又清白,一心一意想给下半辈子找个伴儿的,没承想你压根儿就是个喂不熟的野狼,平时爪子都收起来,看上去乖得跟猫儿似的,其实根本就是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一边说着,他一边作势又要扑过来,不容多想,我拿起手边的水瓢将一大瓢凉水兜头浇在他脸上,接着伸手在刀架上抽出一柄剔骨尖刀对着他:“站住,别过来!”

    那一瓢凉水似乎浇醒了他,他的神情略恢复了一些冷静,伸手撸了撸脸上的水,一睁眼忽然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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