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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吴邪,见客 第10节(4/6)

作品:《[盗墓]吴邪,见客

程只看结果,所以估计他也不想知道原因,不要什么解释。

    我苦笑了下,心想即使他给我个机会解释,我也无话可说,无从辩解。因为不论是我把所有事情推到闷油瓶身上为自己说话,还是反之为闷油瓶说话,都不对,这完全是一个死局,我一个小兵已经无力回天,横、竖、左、右,结果都是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等着这个结局到来,除非那个左右命运的人公私分明,手下留情。

    人在悲观的时候,想什么都是悲观的,往往会做最坏的打算。想到这里,我已经对等什么review、升职加薪不抱希望了,甚至开始直接掰着手指头算月份,想不如干满一年后直接跳槽,跳槽至少可以离开这糟心的局面、升职加薪,一举多得。可是转念一想,这圈子才多大,兜兜转转、跳来跳去就这么些人,关系千丝万缕,即便去了新公司,说不好谁就和谁熟识……唉,其实我真的非常喜欢这里,就连会嘱咐我少喝咖啡、多喝水的阿姨和晚上看门睡觉会打呼噜的大爷都非常喜欢。不到万不得已,真不想离开。

    烟雾从指尖不断上升缭绕,变化无常,我看着,心里忽然觉得很莫名其妙,真的,一切都太他娘的莫名其妙了。我冤不冤啊我!好端端的大好青年怎么就卷进这种局面里来了?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我很小的时候,爷爷那位老友不是为我卜过一卦吗!说我虽没有大富大贵之命,但会一生太平。我想说我哪他娘的太平了!老子本本分分打个工都能卷进“宫斗”里,太平个屁!不过想想也是,估计再牛逼的大师也算不出,一个活了二十几年的正直青年会突然一脑袋扎进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恨情仇里纠扯不清。

    肚子里积压的疑问和郁结是共生的关系,它们完全是成正比的,我的疑问越多越郁闷,越郁闷,疑问也就越多。直至承载不这么大的负荷了,后果便是爆发,我怒发冲冠,心生出一股邪火,噌地站了起来。

    小时候不知道狐狸精是什么意思,特么的长大了还能不知道吗?当年被妈妈称作狐狸精的女学生至少还是因为真的喜欢我爸,总找各种理由联系他想见他,那我现在他娘的怎么就搞得跟第三者似的了?凭什么!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他去警告啊,找我干嘛!我太无辜了我,关我屁事!我哪勾引他了?还不都是那个挨千刀的闷油瓶子跑来找我说喜欢我的,又不是我喜……我却忽然愣了愣神,气势全没了。

    我发现我好像没办法把这句话说出来,似乎不是真心话一样。从头细想,太多细节、太多端倪都让我无法坦荡地说出这句话。这件事里,我并不是一个完全的无辜者,事态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我也有责任。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不无道理。就像他牵我的手,我没有像对待那个老外一样对待他。那张票不就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给他的?明明当初还推敲出那票有测试的可能性呢,可最终不还是……给了他?

    这个局是我自己捂着眼睛非要跳进来的。闷油瓶对我说“对不起,是我误会了”。让他误会的不就是我?我的一言一行都是酿成荒唐走向不可或缺的原因。根据我的那些反应,其实并不算是他误会……我虽然认清了这个事实,可我还是不想承认,我他妈特别不甘心!而且想不通他为什么明明有人,还要来说喜欢我。他到底什么意思?如果什么都不说,我还能把他当作是个外表正直、内心龌龊的衣冠禽兽,只是想玩玩,那样我至少还可以理所当然地唾弃他。可我根本完全无法把他那用真诚眼神和温柔口吻说出的“我喜欢你”,当成一个衣冠禽兽精虫上脑时的虚情假意。

    我看不清问题时,总是习惯依赖直觉,相信自己的心,可是现在我的心里却塞着团麻绳,打着错综复杂、各式各样的结。不知哪个结里藏着刀子,不断随着心脏的跳动、收缩一下下戳着我,无奈我却解不开,准确地说,是无从下手。

    真相是什么,我无处求证。怎么求证?就算求证了又有什么意义?就算真的去求证了,那然后呢?有些事情不是不想面对,就可以不去面对的,比如我的家人、我要上班、要工作,要跟黑眼镜抬头不见低头见……

    时间差不多了,就算是便秘也都快坐脱肛了。我把又燃尽的第二支烟远远抛进烟灰缸,然后搓搓头发,抱着头叹了口气,起身回了办公室。

    胖子还没回来,阿宁在黑眼镜那边不知道说什么。我当什么都没看见,径直走到我的座位坐下,解锁电脑,重新拾起刚才做到一半的ppt。做了几页后,阿宁回来了,似乎有什么急事,拍我肩膀打了个招呼,匆匆而过。等我抬头看时,她人已经坐进了自己的椅子,没有发现我的异样,我松了口气。

    生病的人大多是渴望关心的,可我现在的心情竟然这样奇怪,希望大家最好当我是空气,看不见我,别来关心我。我不想一遍遍笑着去给他们解释我为何这样。我演技很差的,已经没有能力做到像刚刚若无其事地跟胖子插科打诨的那种程度了。垂死挣扎的骆驼经不起最后一根稻草,这根稻草也许就是谁关心的一句话也说不定。

    任务栏的msn对话框这时闪了闪,同时,我桌上的座机也响了。分不清是被msn还是电话铃声惊扰的,一边出神一边拷屏的我全身都跟着抖了一下。msn的对话窗叠加合一着,看不出来是谁找我。竟然觉得此时的电话对于我来说几乎是一种解救,果断接起来,没多瞥msn一眼。

    “喂?你……”“好”字还没吐出来,对方就开口了:“小三爷来来来,有事找你。”他一开口我就听出来是谁了,我愣了一下,探头朝那边看了看。黑眼镜正举着电话看我,见我看他了,朝我招招手,于是我点点头,说:“哦,好。”

    说实话,我现在真心不想跟他再有任何接触,但我也知道这根本不现实。他看上去一切如常,勾着嘴角,一口白牙。不公平,真他奶奶的不公平,凭什么他能戴着一副墨镜让别人看不见他的心。这完全敌暗我明!我是不是明天也应该戴着墨镜来上班?以后我们俩见面就是你笑我也笑,墨镜对墨镜?

    “什么事?”我站到他身边问道。

    他指指屏幕给我看,我扫了一眼,公司邮箱界面,有一封英文邮件。

    “jn刚发的,想要上周的活动report。”

    除非一些平常的小协助工作,这类正规的brief他很少直接来找我。我们下任务都是公司邮箱发邮件,而邮件往来的发送、转发、抄送,一级一级都是有流程的。今天怎么一下跳过claire、阿宁、胖子这么多道关?我斜眼余光看了看,claire的电脑都没开,似乎是没来。那也可以发给阿宁和胖子啊……领导直接发话我再那么事儿逼给他科普公司流程,那我一定是脑子烧成一坨翔,进门被门夹,出门被猪亲了。

    “哦……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下班前。”

    “好。”中午前要我特么也能赶出来,尽管放马过来吧,老子今天还就怕没活干呢。

    “claire今天请假了,我怕耽误了时间,邮件我一会儿forward你。你宁姐的意思是这是你的案子,由你全权负责,以后有brief我们就直接发你,来往邮件你他们一下就行。”

    这长长的话解答了我所有的疑问,但我可能脑子慢,很认真地过了一遍才说:“行。”

    “我叫你来是想跟你详细说一下需求,报告按照上次的给完全没问题,但jn希望能直观地看到更多精选的参赛作品,除了热门的,你就根据你的感觉和喜好挑几张吧,我看……”说到一半,他那被胖子吐槽过太小资娘炮的手机铃声响了。

    “ifilosemyselfwithyoutonight…”

    我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几乎跟他同时扫过去看。来电头像是一张不怎么清晰、已经褪色的老照片。照片里并排站着两个人,带着墨镜的笑嘻嘻地勾着另一个的肩膀,都是少年模样,十几岁的稚嫩面庞。一看我就知道是谁了,而来电屏幕显示的“哑巴”两个字告诉我,我猜得没错。这是小时候的闷油瓶……我想着他跟我说过的经历,推算出这应该是出国以前拍的,也就是说,这张照片是初中时期。

    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了,盯着那张脸移不开视线。虽然少年瞎穿着不羁,墨镜也抢眼,但稍显瘦弱、毫无修饰的少年瓶在那个时期就已经开始散发着非常与众不同的气质了,一脸恬静、长相干净、神情淡泊、穿着简单,整体丝毫不输给旁边“时髦”的人,反而更显出挑。

    黑眼镜“啧”了一声,直接挂断,还小声嘟囔一句“真会挑时候”。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我听……屏幕变成了黑屏,我赶紧移开视线,可还是晚了,他正抬头看着我,嘴角挂着笑。我让自己故作坦荡,直视那副墨镜,问:“你刚才要说你看什么?”

    他皱皱眉头似乎在思考,然后“啊”了一声。“我刚想说,我看……你就挑10个作品就好了,最好再选些精彩的点评和你跟网友的互动截图。就这样没事了。”

    “好,那我回去了。”

    黑眼镜低下头看显示器了,朝我摆了摆手。

    坐回座位没一会儿,我就收到了他的邮件,然后余光看到他拿起手机贴到耳朵上,起身走了过来,经过我身边时正乐呵呵地说:“我刚才有事。”

    说什么喜欢,又说什么不要了?呵。我真tm想笑,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意思?这不明明都没事人似的,凭什么就把我一个人往死里整?

    有了新的工作压着,我做拷屏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一张接一张,十足流水线上熟练工种的样子。加之连同算上周六日,这三天的点位碰巧不是很多,我很快就做完了。

    “今夜还吹着风,想起你好温柔,有你的日子分外的轻松。也不是无影踪,只是想你太浓……”听声音就知道是谁。黑眼镜哼着《亲密爱人》,带着一身烟味由远及近了。他耍弄着打火机经过我身边,坐回座位时,我正好把刚做好的拷屏用邮件发给了他们组。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半个多小时……所以,这就是和好了?

    那还真是谢天谢地!我拜托你们最好赶快亲亲密密恩恩爱爱,别再来祸害我了……你们是一扭脸没事了,我这小心脏可承受不起。早上买的咖啡还没喝完,剩的大半杯已经凉了,变得更加不对味儿。我直接将杯盖掀掉,捏着纸杯仰头几口喝光,不去想它的味道,迅速痛快地解决了“不想浪费几十大元”这个问题,将空杯狠狠丢进脚边的纸篓里。

    这时,电脑工具栏上msn的一摞对话框窗口又有新消息闪了闪,我才想起来刚才一直忘了看。结果是有人问我“今天有时间吗,下午找你抽烟聊天”,还有人问“吴邪帮个忙,明天想请你们组吃饭,帮我跟宁姐说说约个时间啊”,一共五个对话框,都是媒体的人……

    不然还能有谁?看我多么正大光明!

    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反应特别傻逼了……自作多情,白忐忑不安了一把。可最终,我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手,点开了只有一个人的客户分组。闷油瓶是脱机状态,虽然有些意外和疑问,不过我反而像得到了一个安慰一样安心了些。

    还有些庆幸……似乎正因为他不在线,我现在才有胆量像这样去双击他的名字。随着我鼠标一点,我跟他的对话框便展现在眼前了。闷油瓶的头像还是我拍的那张照片,只不过因为脱机的关系,又灰又暗。鼠标箭头放上去,才恢复原本鲜亮、温暖的色彩。

    黑眼镜的那张来电图片洗脑一样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怎么赶都赶不出去。

    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真的很般配,竹马之交多好……

    我突然完全没有了任何想去质问、怨恨的心情和力气,只想嘲笑自己。全世界只我有一个人像个傻子似的……为什么我的心情竟然如此平静?我明明一直是士可杀,不可不知被杀原因的那种人的。反正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结果不可能更糟,问清楚,死也要死得明白才是我superwu的作战风格啊,可为什么如此平静?

    也对,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本来我的心情就同“好”沾不上边,自然也跟那些急转而下、down到谷底或者出离愤怒这类形容没有半毛钱关系。所以,此刻“大家好,只有我不好”的局面对我而言,似乎也没有太大的杀伤力了。

    不过我又不得不承认,虽然情绪没有什么起伏,但如果我说心里不难过、不失落,那一定是自己骗自己。心里藏着刀子的一团乱麻仿佛也变大了,整个空间里填满了无可言说、无处可说的憋闷、郁结和微妙的失落感。只是对于这种沉重的感受,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像个被耍了的傻子,还是源自更深一层的原因。

    msn又来了些新的消息,说实话我真懒得回复,要是也能像qq一样挂个自动回复就好了。虽想无视他们,却也只能无奈逐一应付回复“我在忙”草草了事。我逐一关闭了那些对话窗,直到最后,留在当前的只剩下闷油瓶的了。我鼠标不由得顿了顿,扫了一眼依旧代表离线状态的灰色头像,才点了右上角的叉,然后长呼出口气,似乎这样就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也一起赶出去,好开始静心着手做活动的周报告。

    其实,这种report本就已经事先规定好了上交周期和deadline,之后不用每次再发邮件,我肯定会自觉按照要求给出去的。按照常理和周报告的要求,上交日期其实应该是在星期一。不过我们组的两位大大宅心仁厚,看我前阵子快忙抽筋儿了,之前有跟黑眼镜商量过,希望将这几次的报告改为周二交,当然最后也要客户那边同意才行……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不知道改日子这种事最终是jn就可以拍板,还是他也要去找闷油瓶?毕竟jn应该也有个规定好的日子要向闷油瓶交报告的,而报告内容当然要用到我们给他的,所以日子突然改了的话……我转念一想,自己又给了自己一个答案:应该不会,jn又不傻,一定早给自己留出有变动也足够应付的时间了。况且,如果什么小事都跟闷油瓶上报确认、找他商量,那他每天还不得烦死?那还要jn他们这级的管理人员干嘛吃?大概真如黑眼镜所说,有些事情不问过程,知道结果就好。我由此发散思维了一下,有些不够级别的小事的结果,估计报都不用报。

    那本来已经说好这次也是周二交的,又突然提前一天要是怎么回事?是谁的意思,jn的还是闷油瓶的?我不知道……这种事情我以前根本不会去想,是直到认识闷油瓶后才开始留意的。甚至前阵子还突发奇想地去翻文件夹,我一页一页地翻过,发现原来大多数确认文件其实都是闷油瓶签的。那些之前根本不会多看一眼的、龙飞凤舞极其抽象的签名开始变得亲切又熟悉。当时心里那种感觉可奇妙了,好像突然发现跟新结交的朋友竟然是在同一家医院出生,或者曾上过同一所幼儿园。“我们明明以前是有交集的,怎么才认识呢”那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等一下!

    我都在想什么呢!他们为什么突然提前要,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一职场新人,连自己公司那点儿事都没搞清楚,高层还没认全呢,琢磨客户那边的流程、管理干嘛?吴邪啊吴邪,管好你的脑子,有任务就干活,管他们呢,你管得着吗!

    我赶紧打开微博和微信,大致翻了一下上周的情况。上周参与人数不少,而且有很多参赛作品很有创意,人气很高。扫了一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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