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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吴邪,见客 第10节(3/6)

作品:《[盗墓]吴邪,见客

  没有处方不能卖我抗生素,所以又何必说这么多。我可没力气去医院验翔,速冻馄饨都要化了,我还饿着肚子呢。我现在只想要见效快的,最好像动画片里的那什么丸,吃完就原地满血体内充满查克拉……不,是充满力量。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见我坚持要买止泻药,阿姨无奈地拿出两种。我看了眼第一盒就呵呵呵了,还是不要泻停封的好,虽然第二盒的名字也一样奇怪,思密达……之后,我几乎是飘着回的家,匆匆煮了馄饨,吃完冲药喝药,然后倒头就睡。再睁眼是被肚子疼醒的,屋里黑漆漆的,雨停了。我去了趟厕所,喝水冲药,再睡。

    可是以为睡一觉,天亮就会好的我真是太天真了。我再睁开眼时已经天光大亮,可人却像被抽掉了魂儿。鼻塞得要命,嗓子干得感觉都要出血了,连艰难的呼吸也是热的,而且我盖着被子,没开空调竟然还会觉得冷。看来……不用量表我也知道,我肯定是烧起来了。

    我想着肚子都不疼了不应该啊,捂着要疼裂了的脑袋回想了好久,才想明白什么叫不作死不会死,呵呵,冲什么凉水澡,活该……要是也买了退烧药就好了。这才后悔没把自己当回事,可现在我想去医院也起不来了。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上大学也着凉大烧过一次,猫在宿舍睡了一天一夜就好了。我在床头放了好几瓶矿泉水,醒了就喝,还上了闹钟,让自己中午、傍晚爬起来,强迫自己吃东西。还好不用费劲,即食的蛋花汤热水一冲就能喝,再吃一个蒸好的速冻叉烧包,吃饱就把自己再扔回床上。

    有一次醒来,我迷迷瞪瞪看到了茶几上的东西,不知道哪来的气,踩着棉花走过去,把那瓶裹着纸巾的矿泉水丢进了纸篓。再要扔那块方蜡的时候,手却顿住了,莫名觉得它很可怜,似乎比我可怜多了,便又把它放回了原位。水果摊摊主送我的苹果在茶几托盘上放着,我看了看它,想着有些事还是赶紧办了,互不相欠的好。

    可是没有力气,明天再说吧。

    第14章  打回原形

    就这样,周日被我“有规律”地睡了过去。周一一早自然醒,虽然还是没有什么精神,鼻塞流鼻涕,但头和身体都轻爽了不少,我明显感觉自己好多了。出了一夜的汗,身上很粘腻,我看了眼手机,见时间尚早就爬起来洗了个热水澡。不过,挤在地铁里时还是觉得脚底没根,也顾不得什么公德心了,无视身边妹子的白眼,独自霸占了根扶杆靠着。好不容易熬到公司,不敢再乱吃什么煎饼、肉夹馍了,我乖乖地大出血,在楼下星巴克买了个鸡肉帕尼尼,让店员加热,怕自己没精神又买了杯咖啡,却喝不出有焦糖的甜味来。

    到得太早,周围还没人,我坐到座位上后忽然觉得自己跟失忆了一样。不过两天,像隔了两年,根本想不起来今天有没有什么重要的工作,赶紧掏出笔记本确认,看到只有日常类的待完成才安心吃早饭,没有急着按开电脑。

    刚吃完的时候,胖子来了,比以往来得早,走到我身后以熊掌怒拍我肩膀:“天真!两天不见,想你胖爷我了没?”

    我特别诚恳地抬头,点头:“想死了。”特意把重音放在了“死”字上面。

    胖子愣了愣,眨眨眼,“我操”了一声,把我从椅子上揪了起来:“你这怎么了这是?”

    “啊?”看他表情惊悚,我琢磨着是看出我病了?可能是我鼻音太重了。于是笑了笑道:“感冒了啊。”

    “不不,不对,不是这个,”胖子上下打量着我,“你怎么……瘦了!都脱相了啊!”

    我摸了摸脸上的肉,都安在啊,于是问道:“有么?”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有……哎哟小脸蛋儿瞧着起码掉了……二两。”

    “二两?哈哈哈我看全公司脸上能掉下二两肉的,也就非你莫属了。再说要真瘦了是好事啊,”我把他手扒拉下去,拍拍他肚子,“有人想瘦还瘦不下来呢,别太羡慕我。”

    “滚蛋别闹!跟你丫说正经的呢!”胖子打了一下我的手道。

    我看他神情相当严肃,便赶紧收起嬉皮笑脸,挺胸站直清清嗓子:“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知道不?”

    胖子点点头,立马领悟了什么似的瞪大眼睛:“卧槽天真你失恋了?什么时候恋的!竟然胆敢对组织隐瞒不报!”

    我憋着笑故作哀怨表情,伸手拈下他肩膀上一根长卷发,用重重的鼻音哼哼了两声。“我故意视而不见,你外套上有她的发,”然后把那根头发塞进他手心,“胖爷背着我有别人了,我能不失恋吗,这两天茶不思饭不……”

    “得得得打住,还以为有什么八卦听呢,老子信了你的邪!”胖子说完歪头看看自己肩膀,嘟囔一句,“我今天车限行。”然后又一脸花痴荡漾,好像回忆什么美梦似的:“哎这挤地铁真是人间美事啊!盘儿靓、条儿顺的大妹子一头撞我怀里了,嘿嘿嘿。”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德性,出息,你特么天天挤一个试试,典型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瞥他一眼,琢磨着治人得对症下药,便朝他身后探头挥手:“云彩早啊!”

    果然胖子立马消停了,触电似的扔掉了手里那根头发,还偷偷在裤子上擦擦手,阳光明媚笑着来个回眸。简直笑点又刷新低,我都快笑死了,好像这辈子没遇到过比这再好笑的事了。我笑得不能自已,后果当然是咧着大嘴被被削了一瓜子,不过胖子肯定是为了照顾我这个病号,手下留情了,手刀如果是真刀,估计也就削掉几根呆毛。

    坐下后,我的嘴角迟迟不肯回归原位,一直扬着。回想了下刚才的事,我惊喜地发现我不光病好了不少,还能笑。不光能笑,还能开玩笑。看来脑子没烧坏,老子风采依旧,我还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没变,能回到从前,挺好的。

    今天的早餐,虽然因为我的胃口问题还是觉得有些腻,但那个帕尼尼是我这两天吃的最好的一顿了,无论从口味、营养、价格来说都是。这就好像是生存与生活之间的区别,我熬过去了,现在是雨后的彩虹,浴火后的重生。我连拽了三张纸巾,叠在一起使劲擤了擤鼻涕,心想这天也没塌下来不是?一切都过去了,但一切还在继续,我还生龙活虎,还有工作做,有好吃的吃,这完全就是everythingisgonnabealright的节奏呀!我忽然像得了什么道似的,虽然头还晕沉沉的,但心理上神清气爽。这种感觉难以言表,要不是嗓子疼,我早拉着胖子的肥手,深情款款地唱《走进新时代》了。

    从来没发现截图贴图,做毫无技术含量的ppt这么招人待见、惹人怜爱!抱着“老子会好好待你的”的怜惜心情,我穿上特意带的外套,边做周末和今天三天的拷屏,边吸着鼻涕感叹,有活干真他娘的是一件幸福的事!

    干得正起劲儿,胖子碰了碰我,说他10点约了人,趁人还没来想让我陪他去抽根烟。我嗓子不舒服,跟他去了,只陪着他点了一根,没有抽。可谁知胖子烟还没嘬两口呢,裤兜里的《国际歌》就在楼道间带着回声飙了起来。他掏出来看了一眼,皱皱眉头“操”了一声,但接起来立马换了张笑脸:“这么早就到啦?嗯嗯,知道了马上过去。”挂了电话,他连抽了三大口烟嘟囔一句。“啧,明明还差10分钟,胖爷我抽根烟都不踏实!”他把烟头扔进烟灰缸,两步走到楼梯口,似乎才想起我来,边下楼边喊着跟我说:“胖爷我约的人到了,先下去了啊!”

    听着砸夯一样的脚步声越来越小,我看了眼手里的烟,燃出来的烟灰啪地掉了。真不知道我到底干嘛来了,哭笑不得。就在我朝烟灰缸走,想去把烟捻灭回去时,门被推开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心凉了大半截,僵住了脚步和动作。我操,为什么胖子每次抽烟半截跑都会留给我一个……让人欲哭无泪的局面。

    那人看见我愣了愣,然后上下打量,扯着嘴角笑道:“哟,小三爷早啊!”

    我看了看手里还剩大半截的烟,琢磨着这时说抽完了要回去,也未免显得太假,便转身勉强地朝大师兄脸上的墨镜笑笑:“早啊。”

    他不紧不慢地掏出烟点上,吐出口烟:“脸色不好啊,听这鼻音……感冒?”

    我不想回答,就真没回答,而是用故作轻松的口吻道:“你脸色也不大对啊,怎么了?难不成这么巧你也感冒了?”

    他笑了笑。“我可不像你那小身板儿,”挤兑完我,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昨儿晚上跟朋友出去喝酒了,有点大,酒还没醒。”

    喝酒去了?他喝大了不是什么新鲜事,可今天我有点儿不敢接这个话茬,比他上次被“葵花点穴手”点晕还心虚。我“哦”了一声,连“少喝点,身体是自己的”这样的话都说不出来。

    可谁知我不接话,他这个平时咯咯咯、咯咯咯的话痨也不吭声。楼梯间里除了他吞云吐雾的声音,安静得似乎都能听见烟丝燃烧的啪啪作响。我看不见他的双眼,墨镜是他绝好的掩护,让人摸不透这个正经与不正经都一副嬉皮笑脸的、不正经表情的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连他的墨镜也不敢看了,我低下头,弹掉又积出一截的烟灰。

    “对了。”他忽然说了一句。

    不知是该谢天谢地他终于说话了,还是该紧张接下来他要说的内容。

    去看了?怎么样?”他抽了口烟,笑嘻嘻地问我。

    果然还是应该紧张……我听见心里咯噔了一声,之后便开始心率不齐,分不清他到底是随口一问,还是想借着这个话题问什么。我只能让自己笑,表现出激动的神色,狂点沉重的头:“去了去了!太热闹了!我还是第一次去那种地方,觉得很有意思。”

    “那票还真给你对了,小三爷喜欢就好,”黑眼镜咯咯两声,压低声音,“跟谁去的?没暴露我吧?这票前阵子阿may还惦记来着,我说忘了放哪儿,找不着了……”

    “没没!没有,”我赶忙说道,“我连胖子都没告诉。跟我大学同学去的,正好好久没见,我们叙叙旧。他是一摇滚迷,都快给我跪下了哈哈哈。对了,他还一边看一边给我科普来着呢……”我强迫自己直视那副墨镜,说着说着,越说越逼真,连同脑子里那些以假乱真的画面,简直连自己都能骗过去了。我就是跟同学去的,不是别人,我还能再说出几千个字不打磕巴。

    他咯咯两声,没说话,抽了一口烟。我下意识地也跟着举手抽了一口。因为感冒,烟味很怪,吸进去,嗓子也跟着疼。他光笑不接话,我说不心虚是不可能的,赶紧没话找话:“那个……盘……”他却打断了我:“我说过不着急,7月前给我就行。”

    “哦,好。”又是安静,我瞄了眼他手里的烟,琢磨它怎么烧得这样慢,大师兄你行行好,多抽两大口行不行?无奈我只能继续没话找话:“对了。你的西装外套还在我那呢,已经送去洗了,一直没顾得上去取,我……”

    “不用了。”他再次打断了我。

    “啊?”什么不用?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愣在那里琢磨。

    他抽了口烟,边吐白雾边朝我走过来,那支烟明明还有大半截,却丢进了烟灰缸,然后冲我乐了乐,又重复一遍。“我说不用了,”说完不顾还是不明白的我,转身走到门边,推开门了,又回头看了我一眼,“你自己留着吧,我送你了。”

    原来“不用了”是这个意思。送我?好端端的干嘛送我?我刚要说那怎么行,那衣服不便宜呢,他就接着道:“我这人有个毛病,再好的衣服,只要别人穿过了,我就不想要了。”说完嘴角轻挑了一下。

    门在我眼前关上了。我整个人呆在了那里,似乎隔着墨镜看见了他的眼睛,那双眼能看透一切,也似乎听出了他话里……有话。不不不,我让自己不要多想,不要瞎联系,就是表面那样的,没有其他意思。

    但是并不起任何作用……

    手里的烟只剩下了个烟头,我抽掉最后一口。少了过渡的距离,这最后一口烟很烫,何止嗓子,简直烫得我肺疼。我直接咳嗽出几声,走到台阶边坐了下去,浑身都泄了力气。世界是晕眩的,未来是黑暗的,似乎我绷住的那最后一口气已经随着烟的燃尽功亏于溃了。

    还是知道了对不对?黑眼镜那么精明的人……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又说喜欢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满意了?想到他可能也没个好结果,我很想带着报复般的心态让自己心里平衡一些,甚至幸灾乐祸地嘲笑他活该。但我能做的也只是牵一下嘴角,一点儿也笑不出来,而且胸口很疼。原来琼瑶戏里,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对白都是真的,什么我的心好痛好痛,破碎的你、破碎的我什么的,可我却根本不知道它究竟为什么而疼。帕尼尼的安慰随之无影无踪,我就像是一个才跑到一半,兴奋剂药效却消失了的带伤运动员,就这样,被打回了原形。

    那个找我做扇子追女神的室友。他是我们寝室的活宝,188的东北大汉,为人幽默豪爽,听他说话跟现场看赵本山的小品似的。这位室友和女神分手后,拉着我们陪他大醉过一场,睡醒又宿醉了一天后,活得依旧没心没肺,跟过去没什么两样,我们也就没太在意。但是有一天我发现,他把万年不变的“千万憋迷恋哥”的qq签名改成了和他个人风格完全不match的“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人忍心责怪”。

    自那以后,我对他整个人的认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哪里有什么糙汉?人心都是肉长的,感情面前众生平等,再铁血的汉子也会化作绕指柔,再乐观坚强的心也是会疼的。

    当时,他正一边叼烟一边眯着眼打游戏,似乎感受到了我因同情而约等于了柔情的目光,歪头用东北普通话问我,口齿含糊。“噶哈?瞅上哥了?”我还没说话,他笑了笑又接着说,“快拉倒把你,哥我可不好那一口儿。”随着说话,香烟上下抖动,烟灰啪嗒掉键盘上了。闹得我是哭笑不得,同时也在心里叹息,这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正在用一张无所谓的笑脸去掩饰自己一颗破碎又孤独的心?

    没想到这种拼演技、定力,欲盖弥彰的事这么快就轮到我了。我却没有他幸运,自认好歹算个好人了,好人总会有好报。可为什么这种时候都不给我面子,都要来拆穿我,强迫我面对“吴邪你一点也不好,你不开心”这个事实?而黑眼镜做的最为彻底,他是直接将我打醒,我他妈有起床气都毫无还击之力。

    感应灯早灭了,我又点了一支烟,没有抽就看着。卖火柴的小姑娘也就我这样了。不,她比我绝望多了,她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把火柴,又冷又饿,而我身上有衣,肚里有食,似乎只是……懒得动弹不愿回去,在拖延时间。

    意义不明的话,他不是没对我说过。比如上次开会回来,他飚闷油瓶的车时对我说的那些,以及给我喝闷油瓶做的绿豆汤时说的那些。但跟今天这句相比,都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之前那些大多也可以算作是我多心了,但今天这句,配合表情和气场,我看出他是相当认真的。如果只是因为一件衣服,完全没必要那么认真不是吗?着实不像他以往的作风。

    突然,我想起他曾经跟我说过,他不做没意义的事,心里有谱了才去做,就几乎完全肯定了衣服是有所指,是在对我传达信息。信息包括他知道了我们的事,他不想要闷油瓶了。再想到他曾经还跟我说过,他们这样的人,不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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