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和回家的路,我已经不能习惯不和你走在一起了。”

    “……”

    继人生第一次叹气之后。九宫祈第一次不知道如何回应别人的话,竟只能盯着面前的杯子缄默。

    “而且不止我们哦。”

    在沉默的,度秒如年的气氛中,宫侑突然坐到了九宫祈身边,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眉飞色舞,兴致勃勃地说:

    “虽然你和我们之外的人交流不多,但是阿兰大耳他们其实非常喜欢你,大家都想和你一起在全国大赛里拿冠军,我们还讨论过,全国五大主攻手,会不会因为你破格变成六个,你肯定是年纪最小的那一个。”

    他的声音慢慢低缓:

    “如果、如果你不在的话,这一切不都失去意义了吗。”

    “……这样啊。”

    九宫祈垂眸,声音宛如叹息。

    屋内的人都在无声注视着他,等待他的回答,他却想起了自己前十几年人生里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

    牛岛若利。

    被迫和若利道别那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过的钻心的疼痛,即使在训练中失神导致了全身半数的骨头碎裂也没能消弥。

    而现在,命运问他,你愿意再次和人建立羁绊,即使未来注定要再次感受那样的痛苦吗。

    九宫祈不由自主的弯起眉眼。

    “抱歉,阿侑。”

    宫治安静的从门前移开,给他让出离开的道路。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我知道……”

    九宫祈牵住他的衣角,仰头:

    “之前对你说出的那些话,抱歉。”

    第52章 拥抱

    “抱歉, 阿侑。”

    短短几个字好像打开了某个奇怪的开关。

    九宫祈说完之后,发现几个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

    北信介刚才说他像小动物,但是现在九宫祈看他们也是小动物, 像一只只突然被塞了一堆坚果的松鼠, 全都呆呆的站住, 耳朵不可思议的支棱着, 尾巴绒毛炸起来, 随心绪微微颤抖。

    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他对着他们呆了一秒,接着说自己的想法:

    “‘没有必要’, 是因为在我的预想中, 只打算在稻荷崎停留很短的时间,而且离开之后大概率也不会再联系。”

    九宫祈不是会对别人解释的人, 在这一点上宫侑他们已经体会过了,他是在社交上最让人苦手的类型,最擅长不声不响的出现,又不声不响的消失。

    “还有那一句说你们和排球都无聊透顶,这你们已经看出来了吧, 那是我在撒谎。”

    他说着说着还有些苦恼:

    “我的表情就这么容易被看穿吗, 光来也是, 小信也是。”

    算了,他很快不再纠结这一点。

    因为过去他从不需要向别人解释什么, 当然也不需要说谎,所以不熟练能被人看出来也是情有可原。

    在度过开头几句有些生疏的卡顿后,接下来说出心里的话就像水流般顺遂。

    但是宫侑像是预料到什么一样,试图去捂他的嘴:

    “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了, 你能这么说我们已经很高兴了,不用再说其他了……!”

    可惜九宫祈不想让他碰到的时候就是宫侑宫治两个人都抓不住他的衣角,更遑论是捂嘴,

    “你们一点也不无趣,我喜欢你们,喜欢和你们待在一起,喜欢和你们一起打排球。”

    宫侑看起来快被接连的三个喜欢打晕了,他一只手捂脸,一只手胡乱的挥舞,好像那样就能把九宫祈的声音挥散一般:

    “等等……!不要再说了,大男人之间说这些很奇怪啊!!”

    九宫祈像是没听到他的抗拒,嘴角轻扬:

    “阿侑,忘掉那一句没有必要吧,我真正想说的是,你们是我珍贵的朋友,遇见你们真是太好了。”

    “……”

    宫侑已经连手都没办法挥动了。

    他久久没有说话,房间里陷入另一种意义上的沉重,过了一会儿,四个人看着他捂着脸急匆匆的冲了出去。

    在他染金的头发下,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他怎么了?”

    九宫祈愣住,鼓起脸颊。

    “他还没说原谅我呢!”

    “他害羞了。”

    宫治差点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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