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实是实话,但语气实在太敷衍了,以至于现场没人相信他的话。

    宫侑勉强的扯了扯唇角:

    “电话里的那个声音,我们能听见的,一切都源于你的选择吧。”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转学?”

    宫侑突然回想起了幼年时的某一刻,他抓着母亲的衣角,执着的,急切的问她:

    “为什么妈妈要出门呢,不能带上我们吗?”

    然后母亲笑了。

    面前的人也笑了。

    只是这个笑容和他记忆里的那个一点也不一样。

    九宫祈单纯的弯起眉毛眼睛,为的只是作出笑这个表情而已,甚至在下一刻就消失不见:

    “因为我不想玩了。”

    “不管是你们还是排球,一切都无聊透顶,我已经厌倦了。”

    “……”

    宫侑后退一步,露出了有子弹没入心口的,茫然的表情。

    宫治无意识的放开了他原本紧紧按住门的手掌。

    角名那细细的,好像总是眯起来的眼睛睁大了一瞬。

    九宫祈移开眼神,这次,他的声音低了许多:

    “就这样吧。”

    他抬脚离开。

    “祈。”

    又一道声音将他喊住。

    九宫祈像是感到不耐一般回头,嗓音透着好奇:

    “是我说得不够清楚吗?那我再重复一遍。”

    有一只冰凉的手覆上了他的眉眼,九宫祈的视野瞬间被遮盖了大半,形成了一片黑暗却透着光的,好似在梦中见过的景象。

    于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北信介的声音永远都是不含情绪般的平淡:

    “你第一次因为打排球受伤那天,我把冰袋给你之后,你就一直跟着我了,还说不知道为什么想一直看着我。”

    北信介的呼吸好像因为回忆轻了些,

    “从那以后,我也一直看着你了。”

    手心里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扫过北信介的皮肤。

    “我知道你讨厌牛肉,讨厌花,讨厌雨天,扣球成功击掌时右手比左手高一些,发球前喜欢把球放在指尖上旋转,对大多数人不感兴趣,总是在笑着,很少流露负面情绪,没人能陪你玩时也能自娱自乐……”

    “所以,我知道你不开心时眉毛会压低一点。”

    九宫祈知道自己不能再听下去了,他扒开北信介的手掌,眼睛骤然见光时不由自主的被刺激到泛酸。

    北信介平淡的抛出了个问题:

    “在说出那样伤人的话的时候,祈,为什么你的眉毛也像要哭了一样压低了呢?”

    “……”

    九宫祈下颌动了动,两秒后,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没人会因为说出让别人伤心的话而高兴笑出来吧,我又不是变态。”

    但是其他三人纷纷像有什么在心间复苏了,再次抬起头。

    北信介摇摇脑袋:

    “我经常在想,如果你是小动物的话,一定会是世间最自由的生灵,我很开心你选择了稻荷崎,选择了我们,当你想要离开,我们也不会强行让你留下来,但是……”

    他的眸光像天上神明注视人间:

    “可以让我们知道,你为什么要离开吗?”

    “……”

    九宫祈感觉自己化成了一棵树,随着北信介的话语慢慢扎根,挪动不了一步。

    他久久不语,气息从未这么安静过,慢慢的缓过来后,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反而是困惑的问道:

    “我已经让你们伤心了不是吗,无论是之前说没有必要,已经讲明白了不想和你们建立更深的羁绊,还是今天的已经厌倦了,那为什么还要问我,一副希望我留下的样子呢。”

    为什么要挽留他呢?

    不是已经察觉到他轻视感情的本性了吗?

    九宫祈不明白,起码在这一刻,他是真心的感到茫然。

    宫侑嗓音微哑:

    “因为我要维护我的自尊,我要等到你给我道歉。”

    在九宫祈“哦,这样”,已经预料到表情中,宫侑笑了一声:

    “——你是不是希望我这么说。”

    “让我想想,你是不是还希望我为了维护自尊和你怄气,对你说想走就走我才不挽留你。”

    他又笑了一声,几乎是咬牙切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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