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2)

作品:《病弱女帝拯救中

。”

    唐笙尴尬收手,抱起榻边的圆凳送了过去。

    “陛下,奴婢可以回去了吗……”唐笙耳朵红透了。

    秦玅观许久没说话,唐笙便当她是应允了,后退了好几步,悬着的心也逐渐松弛了。

    “站住。”

    唐笙立马顿住脚步。

    “换茶。”

    唐笙哆哆嗦嗦地取走桌上的茶,憋了许久,小声问:“在哪换呀?”

    寝殿内静默了几秒。唐笙将自己的脸藏在茶盏后边,只敢用半个眼睛观察秦玅观,眼见着她阖上窗,眉头越蹙越紧。

    “方汀——”

    方姑姑推门进来,利落接过唐笙手里的茶盏出去了。片刻后,秦玅观终于喝上了热茶。

    唐笙无地自容,很想挖个洞钻进去。

    “将折子搁到外间长案上,左侧的是批的,右侧的是驳回的,不要放乱。”

    视线里没有其他人了,唐笙左右都瞟了,才敢确定秦玅观是在跟自己说话。

    三司会审的卷轴搁置桌案边上,唐笙一块拿上,下意识想放在了右侧的那摞奏折上,手伸到一半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放到了左侧。

    她捧着折子没走几步就被秦玅观叫住了。唐笙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大气都不敢喘了。

    秦玅观饶有兴趣地打量起她,缓缓道:

    “你欺君。”

    唐笙真的汗流浃背了,她再次跪下,奏折落了一地:

    “奴婢不敢啊!”

    秦玅观这人不爱把话说太明白,总是说一半剩下一半留给别人猜。

    她道:“你不必为难,朕不会批。”

    什么不会批,自然是三司会审的卷轴不会批。

    说到这,唐笙明白了。秦玅观刚刚一直在观察她的动作,看她把三司卷轴往哪个堆里放。

    她用玉如意挑起唐笙下巴时说,自己薄情寡义,一定会批了三司的污蔑之言,真正到了下笔的时候又是不准的。唐笙刚刚被她冷呛了几次,生怕自己做错事,注意力正高度集中。

    人越紧张越容易忽略一些事。秦玅观正是这样套出了她识字的事实。她刚刚那样说,意思就是她明白唐笙装不识字的苦衷,给她吃颗定心丸。

    唐笙欲哭无泪,心想,你还不如批了呢。

    秦玅观走到她跟前,俯下身挨个拾起奏折。不知道是不是系统作祟,唐笙抬头间看血条的技能又开启了。

    她注意到,她看到的关于秦玅观的血条和其他人的不一样。

    眼前这个人她能读到极其细微的写清生卒年的字迹:

    “长治十八年正月二十六日生,病殁于崇宁七年九月初六,享年三十又二”

    血条的模糊的光亮烁动了下,随后便消失不见了。

    唐笙指尖一顿,心抽了下。

    后知后觉的唐笙意识到捡奏折这种事情不能让皇帝亲动手,忙加快速度,抢在她前面把东西捡完了。

    天亮了,窗外雾蒙蒙的。寝殿里的烛火被自然光衬得暗淡。秦玅观熄了几盏,唤方汀她们进来。

    一串宫女手捧各色衣衫、配饰,鱼贯而入。走在最后的方姑姑捧上十二旒冕,玉串碰撞的声音在这清寂的早晨分外清晰。

    唐笙琢磨着秦玅观这是准备上早朝了,正要告退,却听见她说:“你今日大概是走不了了。”

    晨光熹微,此刻天已大亮。

    秦玅观逆着光回眸,姣好的面容隐于旒幕之中,睥睨低处:

    “随朕早朝。”

    第7章

    秦玅观上朝必经之路上的积雪早早清理干净了,舆车平稳驶过,明黄色的流苏迎风飞舞。高墙下,彰显身份的仪仗浩浩荡荡地开往宣政殿,整齐的脚步声在宫道回响。

    脑袋昏昏沉沉的唐笙跟随仪驾,情绪也被着肃穆的氛围感染。秦玅一国之君的身份在此刻有了具象化的体现。

    宣政门下,百官早已恭候多候。秦玅观换乘步辇,由宫人抬着经过刻纹精巧的丹陛石。仪仗与护卫从石阶两侧依序行进,铺成广阔的队伍。

    “陛下驾到——”

    偌大的宫室内,众臣高呼万岁之声回荡许久。秦玅观一步一步迈向丹墀,于高处睥睨群臣。

    何为君主——一人为天,大权在握,忖度万事,主一国沉浮。

    秦玅观坐下了,唐笙仰头看她,脑海里那个眼眶微红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几丈远,唐笙却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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