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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与疯子 第5节(1/2)

作品:《教主与疯子

    我其实心中已有预感,他昨晚的确不对劲,倒也没觉得他是在推卸责任,但是听他这么说心中还是难免有些发闷。

    “其实也没什么事,大家都是男人,就当一场春梦,我不会跟别人说的,堡主大可放心。”我故作潇洒地笑了笑。

    他盯着我半晌没说话,我见他没动静,就想撑坐起来跟他好好谈谈,没成想一动屁股就是一股钻心的疼痛,手一软又给倒回去了。

    他止住我的动作:“你先不要乱动,我去给你找些药。”说罢掀起被子就跳下了床。他身上赤裸着,宽肩窄腰翘屁股,一身腱子肉,这模样一点不像白天那个庄严沉稳的堡主,倒是让我想起了疯子。

    他大概感觉到我的视线,稍稍侧了侧身,我眼角瞥到他胯下沉甸甸一条睡蟒,脸一抽,连忙把眼睛移开,屁股更痛了。

    没过一会儿他就又回来了,下身已经套了条亵裤,手上还拿着个瓷瓶。

    “你……”他憋了老半天,“你自己涂还是我给你涂?”

    谁能想到纵横天下的黑鹰堡堡主也有话都不知道怎么说的一天?

    我默默接过他手里的药,叹了口气:“堡主啊,你是不是先让人给我送盆水来?”

    不得不说,同样被肏,我还是更愿意被疯子肏一点,起码他事后伺候起人来比萧堡主熟练多了。

    按说他们明明是一个人,这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他愣了愣,视线在我身上转了一圈,随后眉头轻展,恍然大悟般拎起地上的外衫边穿边开门走了出去,应该是问小二要水去了。

    片刻后,房门敲响了,我以为是萧仲南回来了,还想这速度挺快啊,门外就传来了萧家老二的声音。

    “哥你起了没?”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这什么玩样儿。

    我脑子一片空白,想着他要是听屋里没人应声说不定就走开了,就捂着嘴紧张兮兮大气不敢喘,结果萧仲南走了后门没落锁,被萧二堡主一推就推开了!

    “怎么门也不锁……哥你在吗?”萧仲南一步步走近,我的心吊到了嗓子眼。这感觉,大概被老婆抓奸在床也不过如此了吧!

    我作垂死挣扎状,将被子拉高盖到了脸上。

    萧漠北的声音近在咫尺:“哥你干嘛这么盖被子?不嫌闷……”门外又有动静,他的话戛然而止,我能感觉到他将覆在棉被上的手收了回去,“……咦,哥?”

    紧接着我就听到门口方向传来了萧仲南低沉的嗓音,他说:“出去。”

    床旁的脚步声急促地往房门口走了几步,萧二堡主显然吓蒙了,比他哥还要不会说话了。

    “哥你……床上那个……不是你……”萧漠北语无伦次地与他哥交流着,我都能想象他脸上此时精彩纷呈的表情。

    “你先出去,此事说来话长,我之后再向你解释。”他顿了顿,“你让人去买一辆马车,我们可能要迟点上路。”

    那马车我猜九成九是为我准备的,毕竟我现在这屁股,别说骑马了,连躺着都痛。

    萧漠北过了会儿才找回了正常说话的能力:“……好,我知道了。”

    他的脚步声走远了后,我将头探出了被子,看到萧仲南手里端着个木盆,用脚关了门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要不你把我留在这里吧。”我对他说。

    他将木盆端到床边放下,闻言一愣:“你不跟我走了?”

    我向他解释:“等会儿我上了马车,二堡主一定有所怀疑。让旁人知道了我跟你的事恐怕对堡主声誉有损,与其那样,还不如将我留在这里。”

    萧仲南十分自然地拧干了长巾,掀开被子一角为我擦身:“漠北不是旁人。”

    “……那也不太好吧。”

    他突然看向我:“你觉得让别人知道你成了我的人很丢脸?”

    这回换我愣住了,这话从何说起啊?重点也不在这里啊!

    萧仲南又问:“将你留在此处,你有地方去吗?”

    “……没有。”我老实回答。

    “可有盘缠?”

    “……没有。”

    本来我还想让他留下点钱财接济接济我的,现在听他这意思是不会允许我留下的了。

    他点了点头,接着道:“既然无处可去,那就跟我回黑鹰堡吧。”

    “回黑鹰堡?”我一下子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萧仲南神色不变:“是。”

    回黑鹰堡?回……疯子的家?

    我想了想,左右自己没什么地方去,又身无分文,还有伤在身,说不定林岳现在到处派人在追杀我,也实在找不到比黑鹰堡更好的庇护所了,不如待到伤好再另谋去处。

    于是点了点头:“多谢堡主收留。”我犹豫了下,还是选择将疑问问出口,“堡主你昨天为何那样?”

    萧仲南给我擦身的动作一滞,片刻后道:“我从前练功走火入魔过,之后虽然好了,但落下了头痛的毛病,这病时有发生,只是昨晚那样的情况倒是从未有过。”

    “每回犯病都会失去记忆?”

    他点头:“差不多。”

    这是还没好全啊!走火入魔是要命的大事,哪能说好就好,这头疼的毛病指不定会演变成什么顽疾,轻忽大意不得啊!

    忽然我感到身下一凉,从自己思绪中回过了神,这才发现萧仲南已经将手探到了我的下体。

    “唉我自己来!”我忙要去抢他手里的长巾。

    萧仲南避过了:“别动!”

    你说不动就不动啊!

    我挣扎地更起劲了:“这个我真能自己来!”

    他一下停了手,盯着我没说话,我猛地觉得周身有点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他手压着我又不能盖被子。

    “一,自己趴过去;二,我点你穴道把你翻过去。”

    我宁死不屈地瞪着他:“点就点,我不趴!”

    萧仲南抿了抿唇,神色淡然地看着我,接着伸出两指飞速点住了我的穴道,说到做到地将我整个人翻了过去,之后我就感到他分开我的腿为我擦洗起了身后那处。

    这是十分奇怪微妙的滋味,我知道他是疯子,他这么为我擦洗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一想到他是清醒后恢复神智的疯子,我就还是会不可抑制地觉得羞耻。

    “抱歉。”他擦洗过后还为我上了药,大概是看到我身后那处的惨状,竟然低声向我道了歉。

    “肏都肏了……说那么多干嘛。”我的声音全都闷在了被褥里。

    上完药后身上爽利多了,我昨晚累得很,这会儿便有些犯困了。

    他解开我的穴道,见我困倦的样子,便对我说:“睡吧。”

    听他这么说,我终于忍不住闭上眼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我似乎感到有只手放在我的头顶轻轻摸了摸,十分温暖。再醒来的时候,我被萧仲南用被子裹成了一团,抱着连人带被子一起塞进了马车中。

    我靠在他胸口,长发未梳,遮了一半的脸,但就算这样也够萧漠北看清我是谁了。

    他不敢置信地瞪着我,嘴巴因为吃惊微微地张着,都能塞进一颗鸡蛋了。

    二堡主啊,我是无辜的呀,你别瞪我!

    进了车厢后,我本就睡得浑身懒洋洋的,不禁裹着被子在车里翻了几圈,又要睡过去。

    其实我知道,萧仲南会想带我回黑鹰堡,并不是他有多喜欢我,而是他的责任心作祟。他们这些名门大侠正人君子啊,根本做不出露水姻缘、一夜夫妻这样的事。虽然我是个男子,但他也会对强占了我的事心存愧疚,带我回去,大概也只是想要在其他方面补偿一下我吧。

    只是不知他要是知道了他已不止一次强上过我,那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当男宠也挺好,不用担心随时没命,也没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再不济,当疯子的小弟也行啊,跟着黑鹰堡堡主吃香的喝辣的,比我孤孤单单流落江湖强多了。

    14.

    车队兜兜转转一个月才回到位于北方草原的黑鹰堡,我第一次见到如此辽阔的草原,一时心情激动,都不舍得将车帘放下。

    只是风景再优美,也堵不上背后喋喋不休的嘴。

    “我提醒你呀,这黑鹰堡不像你们魔教,你可别把那些阴谋诡计带到堡里去,不然被堡主知道了一定整治你!”

    我闻言冲天翻了个白眼,放下帘子,回头一个巴掌拍到程小雨脑袋上。

    “你有病啊,吃药了没?”

    小孩捂着脑袋哀嚎:“你又打我!”

    我懒得理他,转头又去撩帘子。

    大概是怕我一个人无聊,又因为先前有送药的情谊,程小雨从出发第二天开始便被派到了马车里同我作伴。一开始还挺好,多个人聊天,但久了吧就觉得这小孩有病,特聒噪,都快被他烦死了。

    还是疯子好啊,话少,做事又勤快。

    车窗外的天空是那么蓝,草是那么绿,马车旁的骏马毛色靓丽、四肢修长,与骑马的高大男人相得益彰,形成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线。

    男人发现我在看他,微微转过视线,用眼神示意我有什么事。

    我连忙道:“没事,我就透透气。”

    萧仲南点点头,随口说了句:“别透气透太久,外面冷。”便策马赶到了队伍最前方。

    我目送他的背影离去,叹了口气,之后也没了看风景的心情,将头缩回了车厢。

    程小雨见我坐回来了,可能是还没给我打怕,张嘴就问:“你们魔教是不是真的有妖法啊?”

    我掀了掀眼皮,改成一手支头侧卧的姿势看着他:“此话怎讲?”

    “不然堡主怎么会看上你?”

    这一路行来萧仲南对我多有照拂,那日将我抱上马车的时候又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所以现在恐怕整支队伍都已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了。只是其他人有萧漠北管束,不似程小雨嘴巴不把门什么都敢问。

    “他怎么就不能看上我了?我愿意跟他是他的福气。”我似笑非笑,眼睛因为倦意要搭不搭的。

    程小雨飞速瞅了我一眼,嘴里哼哼着:“不要脸!”

    我闭上眼假寐,闻言懒洋洋地警告他:“当心我揍你,小兔崽子。”

    他在这一个月里没少被我整治,知道我说到做到,便也乖乖闭了嘴。

    当马车缓缓停住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黑鹰堡正门前。

    我这辈子待得时间最长的地方便是魔教所在的鹧鸪山,随后就是那个改变我一生的谷底山洞。魔教没啥钱,建筑也不气派,那破山洞更是要啥没啥,所以当我见到矗立在辽阔草原上宏伟壮观的黑鹰堡时,心中的震撼简直无以言表。

    疯子可真是个土财主啊!怪不得连武林盟主都要问他借钱。

    门口等着一群人,看穿着打扮都是黑鹰堡的弟子仆从之类,领头的中年男人蓄着胡须,瞧起来十分精明能干,程小雨见着他的时候眼睛一亮,小声叫了声“爹”,我才知道原来这位就是黑鹰堡大名鼎鼎的“铁算”程明。

    说是大名鼎鼎,其实也是一路听程小雨吹的。不过据说疯子不在的五年,若不是这位铁算帮衬着,萧漠北一个人恐怕撑不起这偌大的家业。

    “程叔我们回来了!”萧漠北大笑着迎了上去。

    我见状小声哼了一声,这家伙一路都在给我脸色看,话也懒得跟我讲,这会儿倒是喜笑颜开了。

    “程叔,堡内一切可安好?”萧仲南见到他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程明笑着捋了捋胡须:“好,好得很。有鹰儿传讯,知道你们要回来我已让厨房在准备午膳了,你们过会儿稍作休息便可用餐。”

    萧仲南点了点头:“劳烦程叔了。”

    剩下的人一一跟程明打了招呼,小孩更是一个猛扑扑进父亲怀里,差点把他老爹摔个屁墩儿。

    轮到我的时候,气氛有一瞬的尴尬,我摸摸鼻子:“见过程大管家,我叫阿青,是堡主路上救……”

    我本想胡编乱造一个身份,就说是萧仲南路上救的惨遭魔教迫害之人,这话半真半假其实也并没有错,但没想到还没等我说出口,萧堡主就一鸣惊人。

    “他是我认的义弟。”

    我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他一个面不改色。

    这一个月萧仲南待我并无特别,虽在一张饭桌吃饭,但不同床不同房,言语中也不见亲密,我还在忐忑地揣测自己是男宠还是小弟呢,他倒是给我直接按了个这么不得了的身份。

    黑鹰堡堡主的义弟……也罢,这可比男宠听起来好多了。

    程明只是片刻的怔愣便收住了错愕的表情,笑着道:“原来是青公子,你以后唤我程叔便可,什么大管家小管家的听着就生分。”

    他一笑起来啊,我就想起正道那些老奸巨猾的笑面虎,明明什么都看在眼里,还要跟你一番虚与委蛇,应付起来着实累人。但不管怎么说,好歹有了个落脚地,也算一桩美事。这个窝虽然不完美,但胜在安稳,我也就心安理得地住下了。

    不过不知是不是程明已经从小儿子口中得知了我与我那“义兄”的暧昧关系,他将我的院落安排在了萧仲南院落的旁边,两者距离十分近,有时候我出门散个步都能碰到他好几回,着实有些尴尬。

    萧仲南大概是怕自己发起病来被仆人们看到,入夜后便不再留仆从伺候,而我一向不习惯陌生人在身边转悠,程明派给我的仆从我就留了一个,入夜后也时常让他早早回自己屋里休息。

    因此在我落户黑鹰堡的第五个晚上,睡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被一具熟悉的身体压紧拥住,我在震惊之余也有种“终于还是来了”的认命感。不知怎么,我就是觉得这事不可能只此一次!

    不过这次他并没有不由分说上床就肏,反而是抱着我整个人颤抖起来。

    “你怎么了?”我担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见没发烧又去查看他身体其它地方,“你说话啊,你这是怎么了?”

    他紧紧压着我,头抵在我的颈窝旁,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就和客栈那晚一模一样。

    “囡囡……头……唔我头好疼!”

    头疼?

    我惊得想要推开他:“你发病了,我给你去叫大夫!”

    这走火入魔轻忽大意不得,若是疼出了好歹又变成痴傻的疯子……可就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幸运重新变回来了。

    “不许走!”他见我要离开,压得更紧,身体与身体严丝合缝。

    我动不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心中十分着急。突然我灵光一闪,用刚恢复一点的内力注入指尖为他按摩起头部穴道来,希望能减轻他的痛苦。也不知是不是我误打误撞地找到了舒缓之法,只一会儿萧仲南的身体就没先前抖得那般厉害了。

    我小声问他:“好点了吗?”

    他没回答我,鼻息喷涂在我的颈边又湿又热,还带着令人心悸的酥麻。我只好硬着头皮又给他按摩了片刻,直到丹田中的内力枯竭为止。

    “萧仲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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