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与疯子 第6节(1/2)
作品:《教主与疯子》
当他冲进我体内的一瞬间,与身上别的痛相比,那点痛竟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他从头到尾一直看着我,一边激烈地挺动胯部一边注视着我,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表情。
身体很痛,但更痛的却是心里的某块地方,那绵密的刺痛叫我无法再与他对视。
我抬起尚能动弹的那只手,用手臂遮住双眼。
“王八蛋……啊啊……畜生……唔……”我断断续续咒骂着,泪水因为疼痛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聚集,然后顺着眼角滑落。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在谷底时与疯子朝夕相处的一幕幕画面,他对我那样好,从不舍得弄痛我。他细心地照顾我,不仅喂我吃喂我喝,还给我把屎把尿。
疯子怎么会是萧仲南呢?他那么混蛋,一点不像疯子……
疯子,你去了哪里?我有点想你了。
“疯子……”想着想着,便悲从中来,“救我……疯子……”
手臂被温热的液体打湿,我压得更紧,好像这样就能将那些代表苦痛和委屈的泪水堵回去。
手腕忽然被人抓住,我不敢反抗,任由他将它从我脸上扯离。
萧仲南垂着眼眸整个人凑近我,我怕极了他的心狠手辣,一动不敢动。他的呼吸喷吐在我眼皮上,我闭上眼,过了会儿感到眼尾一热,竟是被他用舌头舔了一下。
我睁开眼睛瞪着他,敢怒不敢言,只好将脑袋往一旁侧去。这一侧,他湿软的舌头便舔到了我的耳垂上。
他含着那处轻咬吮吸,下身抽插一记重过一记,就像要把我整个人顶穿。
我被他如此用力的操干着,每次身体的晃动都会引起一阵疼痛,但就算如此,欲望仍在不断攀升,直至最后超越疼痛。
泻出阳精的时候,我一口咬在了疯子的肩头,泄愤一般用没有脱臼的那只手攀住他的背脊,五指深陷,在他背上留下五道深刻的抓痕。
那之后的整晚我都在被萧仲南翻来覆去折腾,最后更是眼前一阵阵发黑,彻底晕死了过去。
我睡得并不安稳,因为很痛,浑身上下都痛,大概只比掉下悬崖的时候好那么点。
有几次我迷迷糊糊睁眼,屋子非常亮堂,甚至有些刺眼,然后我便听到了人声。
“就算不喜欢……也别……弄成这样……”
“不……我控制不住……发病……”
“……什么?”
“我……走火……一直没说……头痛……发疯……绑起来……”
第一次是萧仲南和萧漠北,俩人好像起了什么争执,我听了个半懂就抵不住倦意又睡过去了。
第二次是程小雨,他太吵了,直接把我给吵醒了。
“作孽啊!大哥哥你怎么这么苦呀!”小孩夸张地嘤嘤哭泣着,仿佛在哭丧。
还好他嚎了没几声就被人撵了出去,走时还不忘抽噎着补一句:“堡主你要是不宠他了就让他去做下人吧,这样我好歹能罩着他。”
我这时已经醒了,但因为不想见小孩,就闭着眼仍旧装睡。
“说什么胡话,快回去,不然程叔找不到你又要骂你了。”这低沉的嗓音,我一下便认出来是萧仲南所有。
等小孩走了,他重新缓步走近我,然后在床边坐了下来。
我能感觉到他在盯着我看,过了会儿,他开口了:“你要是不想见到我,我就让小雨回来喂你吃饭喝药。”
我一听这还了得,立马睁开了双眼。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竟然觉得眼前的萧仲南虽依旧俊美,但憔悴不少。
他像是看穿我的想法,道:“你已经睡了两天了。”
我惊讶万分,同时又觉得不可思议——我竟然被肏到在床上整整晕了两天?!
“两天了?”我一开口自己都吓到了,那破锣嗓子,简直不能听。
萧仲南这次反应很快,几步走到桌边倒了杯水给我,然后扶着我坐起身让我就着他的手喝了两杯水。
此时我身上早就不见粘腻,身后那处也像是上了药,手脚脱臼的关节已经重新接上了,虽然还有些肿胀感,但应该问题不大。
老实说我不愿见到萧仲南,见到他心里不舒服。
“我让厨房熬了点肉末粥,你这几天只能吃清淡的……”他从一旁小几上端起一个瓷碗,颇有些小心翼翼地道,“你睡了两天应该饿了,我喂你吧。”
我神色复杂地瞅着他凑到我嘴边的勺子,有些纠结要骨气还是要吃饱。
最后挣扎片刻,骨气输给了一连串肚子的哀鸣,我狠狠一张嘴,将他喂我的粥一口口咽下。
等一碗粥吃完,他给我擦了擦嘴,随后一脸正色坐在那里道:“我做了此等错事,简直猪狗不如。你可以打我骂我,就算想要刺我几刀我也绝不会躲。”
我沉默地看着他,见他神色坚毅,忍不住问:“你那天是真的想要杀我吗?”
他一愣,脸色有些难看地摇头道:“不是,我那天也不知怎么了,突然理智全无就像疯了一样。”他浓黑的眉眼透着愧色,“我并非真心要杀你,也并非真心要伤你。等你伤好,我会让程叔另外给你安排地方住,离我远一点对你也好。”
我想也不想道:“那谁给你晚上绑绳子?”
他的面孔仍是冷硬的,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竟在他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笑意。
他让我躺下,给我掖了掖被子:“我已将自己的病状全数说给了漠北听,以后就由他来给我绑。”
我身体还没复原,这会儿吃完饭就有些困了,闻言点点头:“你是该让他知道,这几日便找些有名的大夫给你看看,要是能治就快点治好吧。”
我可能是睡迷糊了,觉得不止是眼里,连他的嘴角都像是啜着一抹淡淡的笑。
“哪有那么容易。”他摸了摸我的发顶,“你接着睡吧,我就在这里。”
我听他这么说终于撑不住了,安心闭上了双眼。
他是病了,也不是诚心那样对我的,疯子要是还在,肯定不愿伤害我一分一毫。
我得他多次救命之恩,再原谅他这一次也是可以的吧。
哎,他欺负我的时候,我恨不得他死,什么都敢骂。他现在对我好了,我就心软了,一下子将他的坏全都忘了,还给他找各种身不由己的借口。
……
……我莫不是也有病了吧?
自那天以后我虽搬离了原来的院落,却奇怪的并没有因此与萧仲南更加疏离。不知怎么搞的,他现在时常邀我一起外出,有时候是巡视围场,有时候是和他还有萧漠北一起去他们的朋友家做客。他还会向别人介绍说我是他义弟,好像真的把我当弟弟了一样。
再说萧漠北吧,之前以为我用狐媚手段勾引了他哥,整天见到我不是翻白眼就是爱答不理的,现在竟然会主动找我说话了,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
一开始我还对他存有警惕,后来慢慢的就想明白了。毕竟我才是被强迫被操得半死不活的那个,他还有什么脸觉得是我引诱了他哥呀!
这日又到了巡视围场的时间,我其实挺喜欢这个活儿的,黑鹰堡的围场很大,可以骑着马儿肆意奔跑,微风吹拂过脸颊时,那感觉很特别,就像与天地融为了一体,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黑鹰堡的马都是军马,这意味着它们早晚有一天要上战场,能上战场的马,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
我对马没有研究,也不痴迷,但我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黑鹰堡的队伍时,那一匹匹高大健美的黑色骏马带给我多大的冲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知道自己不可能拥有,能饱饱眼福也是好的。
萧仲南的爱马是一匹通体漆黑四蹄踏雪的千里良驹,由于长得像楚霸王的乌骓,就被他取名为“小乌骓”。我听到后笑了许久,真不知该说他不拘小节还是太懒好。
萧仲南巡视围场的时候不喜欢带太多人,于是就我和他两个人慢悠悠在围场里策着马查看马群状况。
当我俩行到马群旁边时,他突然手握马鞭指着其中一匹紧挨在母马身旁的白色小马驹对我说:“那是小乌骓的儿子,它的母亲是围场里最优秀的母马。”
小乌骓的儿子呀?我仔细再一看,笑了:“小乌骓的儿子和它不太像啊,人家一根杂毛都没,雪白雪白的。”
萧仲南认真地反驳我:“怎么不像了?小乌骓的四个蹄子都是雪白的。”
我闻言在马上笑得前仰后合的,引得男人皱眉喝止,让我小心别摔下去了。
“你喜欢吗?”见我笑够了,他问。
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揉了揉眼角,点头道:“喜欢啊,它长大必定也是匹威风凛凛的绝世良驹,多好看啊!”
“喜欢就好。”不知是不是我夸张的大笑感染了他,让他不复往日的冷硬,眼角眉梢都柔和了下来,“长大了送你。”
我一下愣住了,笑意还没从脸上完全褪去,呆呆看着他:“送我?”
小乌骓既然能做黑鹰堡堡主的坐骑,身价自然不菲,它儿子虽然现在还小,但已可以从父母身上看到它长大后的风采。如此好马,他竟然轻飘飘一句就要送我?
他像是没发现我的错愕,道:“从今天起它就是你的了,你可以给它起个名字。”
那轻飘飘的语气,就跟送了我一个无关紧要的棒槌一样!
可那不是棒槌啊,那是价值连城的千里马,就算我做教主那会儿也是想也不敢想的存在!
我心跳加速,有些难以置信:“真送我呀?”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难不成还是骗你的?”
我一想也是,他一个堂堂黑鹰堡堡主,拿这个骗我做什么?
声音不由有些激动:“就叫……”我想到萧仲南的取名风格,一下笑出来,“就叫‘小白义’吧!”
老子叫“小乌骓”,儿子叫“小白义”,这都什么名儿啊哈哈哈哈哈!!
萧仲南闻言挑眉:“八骏之一?”
“是。”
传说给周穆王驾车的八匹骏马,有夜行万里、乘云驾雾之能,其中一匹通体白色的骏马便叫做“白义”。
他对我的取名完全没有异议,还说了句:“很好。”看起来是真心觉得我取得名字挺好的。
查看过了马群之后,我俩就在草原上闲晃。可能是前几个月在堡里被憋坏了,我看到什么都觉得很新奇,简直想要在草地上打无数个滚。然后萧仲南就说他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好奇万分,便乖乖跟着他走了。
我们骑马行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湖泊。它是那样的清澈,那样的纯净,我完全被眼前壮丽的水天一色给震住了,只能发出痴痴地感叹。
“这里真美!”
萧仲南可能早就见惯了此等美景,面容沉静道:“比魔教如何?”
我心中一凛,不动声色看向他,见他目视前方神情淡然,不像是探我口风的样子,便斟酌着开口:“魔教位于鹧鸪山,山上多古木。我记得教主居所外有一棵紫藤,据说已存活五百多年,爬了满墙满顶,每到春天就会开出一串串像葡萄一样紫花,可漂亮了。”顿了顿,“不过我更喜欢这里,这里自由,那里是牢笼。”
我这话不算恭维,却是真心。魔教之于我如同缚手缚脚的枷锁,除了磨灭我的梦想,也没有别的了。
他转过头,专注地盯着我,道:“我应该早点带你来。”
他的话实在是很动听,动听到我脸都烫了。我连忙跳下马,往湖边走去。
湖面就像一面剔透的镜子,倒映出天空的颜色,美得夺人心魄。要我说就是让我死在这里,也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我在湖边席地而坐,托着下巴注视着湖面发呆,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宁静祥和。
身后响起脚步声,过了会儿萧仲南也在我身边坐下。
感觉气氛有些古怪,我胡乱找着话题:“你的病怎么样了?”
“我已寻遍名医,他们都束手无策。”男人的声音如古井般平静无波,仿佛不是在说他自个儿的事一般。
我却听得直皱眉:“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他还有大好的人生,如此也太可惜了。
“不是普通的头疼疯疾,就算扁鹊在世恐怕也是无法的。其实现在已经很好了,我之前……”说到这里声音便断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接上,“因为妻儿突然亡故的原因受了刺激,导致真气逆行走火入魔,疯了许久,等清醒过来已是五年之后,这五年我毫无记忆,过得如同野人。如今能保有理智像个常人般过活便算是万幸了,只要不再恶化,一辈子如此便如此吧。”
“一辈子如此?”我看向他,“叫你以后妻子知道堂堂黑鹰堡堡主是个晚上一定要绑绳子的半疯之人,你也甘心?”
他冷冷淡淡一句:“那就娶个不嫌弃我的。”
“你当人人都像我……”说一半我反应过来,一下子住嘴,瞬间整张脸火辣辣的,忙撇向一边,“你当人人都像你想的那么美啊,做梦!”
还好收得快,不然他一定会觉得我太不要脸在暗示他什么。
身后传来对方的声音:“不用人人,只要有一个便可。”
我心中又酸又胀,猛地起身:“那就祝萧大哥你早日找到那独一无二的吧!”说着我转身去牵在岸边悠闲吃草的坐骑,利落翻身而上,也不等他便率先走了。
萧仲南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对于我突如其来的脾气,他不会选择安抚,同样也不会追问,这点倒是和疯子很像。
我趴在窗前,一手支着下巴,盯着院子里的满目芳草心事重重。
我知道疯子是萧仲南,他们本就是一个人,但我总不自觉就将他们当成两个个体看待。
如果哪一天疯子的记忆回来了,我想萧仲南待我也不会和现在有什么差别吧。毕竟我与他在山洞里相处的那几个月只是他失去的五年记忆中很小的一部分,而且也并不美好,最后我还将他独自丢下了。
想着想着,院门外传来一阵人声,接着我就看到好几个人抬着一株成人大腿那么粗的树桩走了进来。
“唉当心点,这是堡主命人好不容易寻回来的,你们别给碰坏了!”与他们一同进来的还有叽叽喳喳的程小雨。
我起身开门走出去:“这是干嘛?你们抬的是什么?”
程小雨见了我,上前几步神秘兮兮地在我耳边小声道:“你重得圣宠啦!这是堡主特地给你挖来的紫藤,说给你种在院子里,明年就能开花。”
我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什么重得圣宠,你戏文看太多了是不是?”过了会儿才不可思议地瞪着眼问他,“堡主为我挖来的紫藤?!”
我想起那日跟他说的话,的确是说过教主居所外有棵漂亮的紫藤,但我没想到他会记在心上,竟然还给我真的寻了一颗!
这紫藤我从来只在南方见过,要在北方草原找到这么一棵粗壮的紫藤,必定废了他不少功夫。
他竟对我如此有心?
程小雨自顾说着:“是啊,堡主还说等明年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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