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校男生 第6节(1/4)
作品:《女校男生》
他脸颊泛起潮红,庄朽觉得他的样子,他说过的话都似曾相识。他想起一件毛骨悚然的旧事。邵榕十六岁时,他去问他一个问题。他问他:“苗思美是是不是你推下楼的?”
邵榕干脆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哭着抱住他,亲他,舔他的手指,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哥哥,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你不要和别人走好不好……”
他推开他,但是邵榕又靠近,他哭得太厉害了,好像随时会背过气去。他一遍遍地吻他,一遍遍地告诉他:“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你走了,我会死掉的,妈妈不要我了,爸爸也不要我了,庄朽……你别不要我。”
这点回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想起来,在邵榕吻他时,他也想抱住他,回他一千个,一万个吻。
自那时起他便陷进了这些吻和眼泪聚集成的苦海里。他出不来了,只能在海上飘着,隐秘地享受着极微小的愉悦,又被巨大的羞耻包围。背德的海浪时起时落,它起时他煎熬难耐,它落时他又度日如年。没办法,谁叫这海浪是这片海上他所能看到的唯一景色呢?
庄朽摸到手边一片画框的碎片,在射`精时紧紧抓住。
后来他和邵榕回到了二楼他的卧室,邵榕窝在他怀里睡觉,庄朽也有些困了,抱着他也睡着了。
第十一章
庄朽醒时已经是傍晚了,他躺在床上看外面的天色,深的黑混着浅的青,远处尚残余些蒙蒙的黄的发白的光,他把手伸到边上轻轻抚摸床单。邵榕不在他身边,他手上的血迹已经干透了,紧绷着扯着他的皮肤,庄朽坐了起来,他洗了个澡,穿着浴袍走到窗边用毛巾擦手。大宅门前停了两台轿车,此时从外面又开进来一辆,车灯亮得刺眼,把喷泉的轮廓都照糊了。庄朽看一会儿手又看一会儿那辆车,引擎声近了,车轮摩擦着石子路,车主折腾了番才停好车。车灯没立即熄灭,庄朽看到邵榕从大宅里走出来,快步走到了那车灯光芒下。车主下来了,光看体型和背影有些陌生,邵榕过去拉了他一下,把他拉到光亮处时,庄朽看清了他的样子,这人他也认识,是他常光顾的某家拍卖行的合伙人只一,叫燕仲明,四十来岁,还未结婚,手里产业一堆,名副其实的钻石王老五。
庄朽把毛巾扔到一边,垂手站了会儿,慢腾腾地挪回浴室里翻出急救箱包扎伤口。他给右手缠了几圈绷带,拄着拐杖去衣帽间挑了套休闲装换上,在穿衣镜前打量了几眼,踩着拖鞋往楼下去。
走在旋转楼梯上时庄朽已经能听到从客厅里传来的音乐声了,也不知是谁把这张有些年头的唱片翻了出来,歌曲的节奏很慢,庄朽跟着节拍,走一步顿两秒,快到一楼时舒缓的英文歌里混进了许多人的说话声。你一言我一语,欢笑声此起彼伏。庄朽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他双手都撑在拐杖上,不着急过去,仔细分辨。他听出了四把声音,都来自他认识的人,还有第五个人,是个女人,他不认识她的声音,想来或许是某某访客的新欢吧。
庄朽笑笑,跳下台阶,拐杖用力敲了下地面,客厅里的说话声有一瞬的停顿,接着脚步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庄朽往客厅走,客厅里出来了三个人迎他。打头的正是燕仲明,他嘴上留着撮小胡子,身形修长,穿格纹套装,有种雅痞风范。他快步走到庄朽面前,搀着他一边胳膊招呼另外两个人说:“刘羽,饶骑,还不快过来迎驾。”
庄朽忙说:“迎什么驾啊,我能走,燕哥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燕仲明哈哈笑,拍了下庄朽的背,松开了他说:“本来我还和刘羽琢磨,说拍卖会上没见到你总觉得像是缺了点什么,结果和你弟弟一聊,没想到这小子年纪轻轻,懂得倒挺多,我看你就趁着机会正式退休得了,你不是总说不想干了,想出国进修吗?这下不正合了你的意吗?”
被唤作刘羽的男子年纪和庄朽相仿,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里夹着烟,靠在门廊边笑笑说:“他也就嘴上说说,你叫他真什么都不管他还浑身难受呢。”
庄朽说:“可别拿我回邮件说事,要是邵榕和柳貌干活让人放心,我还真愿意就此退休了。”
另一个叫饶骑的,戴副眼镜,自始至终都没笑过,他过去扶着庄朽,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给你算了算,你这一百天都有多了,怎么还没痊愈?”
庄朽看着他笑:“老骨头了,不比年轻人的恢复能力,好得慢。”
燕仲明摇着手指指庄朽,冲刘羽笑:“看看,他说自己老骨头,这不是变着法子埋汰我们吗?”
刘羽应和着说:“要不是邵榕拜托我们,我们上了年纪了,也懒得从家里出来探病。”
庄朽道:“我说你们怎么来了,原来是邵榕叫来的。”
说话间,饶骑已经将他扶进了客厅,他看一眼邵榕,对庄朽道:“是啊 ,他怕你无聊,昨天拍卖会上见到我们就约我们来看看你。”
庄朽不好意思地说:“你们之前说了好几次要来看我,我都怕你们麻烦,开车过来这么远,耽搁大家时间了。”
燕仲明说他是瞎客气,拉着他去沙发上坐下,递给他一支雪茄烟,道:“别人送的,你也尝尝。”
庄朽此时看到了坐在邵榕边上的一个年轻女孩儿,觉得有些眼熟,便问了句:“这位是……”
饶骑朝刘羽努努下巴:“刘哥的女朋友。”
刘羽在自己女友边上坐下,揽住她腰不紧不慢地介绍说:“阮晓琪。”
听到这名字庄朽算是想起来了,才要说话,邵榕却抢在他前面说:“就是那个很有名的女演员!”
庄朽笑了下,和阮晓琪互相点头致意,燕仲明给他点上了雪茄,刘羽往他面前推了杯威士忌,饶骑看到,给庄朽推开了,说:“养病呢,烟就算了,这酒我看还是免了吧。”
刘羽眨眨眼,说饶骑这个人肯定有双重性格,炒股的时疯的可以,私下里又不苟言笑得过头。
庄朽听到,拿起酒杯看着刘羽说:“我这个学弟骨子里还是疯,高中的时候就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了。”
庄朽举着酒杯,将饮未饮时,邵榕绕到他身后,伸长手臂拿走了他的酒杯,庄朽回头看他,邵榕也看他,微笑着环视众人一圈,抿了一小口酒。他坐到沙发扶手上,说起拍卖会上某件流拍的拍品,众人就着这个话题讨论了起来。庄朽默默听,偶尔应几句,他抽了两口雪茄烟,似是觉得索然无味,搁置在了烟灰缸上。
邵榕的声音不高也不低,靠近听着轻轻柔柔,时不时抛出几个冷僻的英文来,显得有些做作,却不让人讨厌。庄朽没有完全投入在谈话里,过于融洽的气氛和温暖的灯光让他有些走神,饶骑偏过头和他讲的几句话他也完全没听进去,就看到邵榕不知怎么和燕仲明在地毯上跳起了复古的迪斯科舞。两人的舞姿都有戏谑的成分,跳了会儿都笑得直不起腰了,刘羽叼着雪茄烟给他们鼓掌欢呼,邵榕大笑着走过去把阮晓琪也拉进了舞池。阮晓琪个子不高,皮肤雪白,五官大气,今天弄了个斜披在肩侧的卷发发型,穿一条修身的领口缀着亮片的裙子,和唱片机里传出的歌声特别合衬。邵榕起先和她面对面跳摇摆舞,后来歌曲变了,又变成了首慢歌,邵榕立即拉起阮晓琪双手和她跳起了贴面舞。阮晓琪不太熟练,邵榕带了她一会儿她连踩了邵榕好几下,自己不好意思地退了下去,邵榕一转头找到了燕仲明,两人互相看看,又看看大家,燕仲明打了个响指,摸着自己的小胡子对刘羽说:“来来,刘羽,我和邵榕给你们俩做个示范,你们学学,下个月基金会的舞会你们可要来给我捧场啊!”
刘羽没有推脱,挽起阮晓琪的胳膊走了过去。他和燕仲明站在一排上,邵榕和阮晓琪平排站,燕仲明做了个绅士的邀舞动作,邵榕欣然接受。刘羽斜眼看着,如法炮制,阮晓琪笑着点头。这四人两对,一个揽着一个的腰在空地上翩翩起舞起来。刘羽和阮晓琪的舞姿笨拙,两人跳一会儿就要瞅瞅燕仲明和邵榕,燕仲明跳男步,邵榕跳女步,两人脸上都面无表情,配合得却天衣无缝。
饶骑这时对庄朽说:“你弟弟跳得不错。”
庄朽愣了下,撑着下巴没说话。燕仲明和阮晓琪交换了舞伴,邵榕带阮晓琪跳,他这下换成了男步。阮晓琪比方才精进不少,邵榕低声给她数拍子,还在说着什么,庄朽听不太清,想来是在和她交换什么诀窍秘辛吧。阮晓琪脸上的表情认真了起来,跳得愈发投入,邵榕牵着她往更远的地方舞去。刘羽此时停下了舞步,他和燕仲明给他们两人鼓掌,邵榕把阮晓琪又带了回来,他们四人再次交换舞伴。邵榕和刘羽到了一块儿去,这时背景音乐又换了,节奏陡然变快,变得没法跳任何舞了,两人无奈看着对方,刘羽摆出个夸张的姿势,邵榕笑得前仰后合。大家又都坐了回来,燕仲明问邵榕哪里学的舞,他们说笑,从舞蹈聊到了电影。
庄朽没有加入,他根本没有在听他们讲话,他耳朵里只能听到男歌手以一种怪异的唱腔在唱。
“ican'thardlystandit
you'retroublin
ican'thardlystand
itjustcan'tbe.”
庄朽重新拿起了酒杯,他喝了一口,饶骑在边上大声叹气,庄朽耸耸肩,要和他碰杯。饶骑无奈地摇头苦笑,和他碰了下酒杯。
“well,myspirit'slow
iloveyo
istandaloneandwatchyougo.”
这首歌唱完了,聊天的气氛还很热烈,邵榕坐在最中间,他转头看庄朽,冲他眨了下眼睛,笑容很大,眼睛很亮,这光芒让庄朽想到了一颗流星。稍纵即逝。
稍晚些,大家都饿了,邵榕去厨房烤披萨,庄朽在客厅里坐了会儿坐不住了,也去了厨房。家里有现成的披萨饼皮,只需要准备些铺在饼皮上的食材就行了,庄朽到厨房时,邵榕正在切蘑菇片,庄朽问他要不要帮忙。邵榕看看他,说:“你去客厅坐吧。”
庄朽却不走,他打开了冰箱,问他还要放些什么料,他给他拿。邵榕把他推开了,笑着赶他出去:“这里用不着你,你出去吧。”
庄朽撑着拐杖站在厨房门口,依旧没走。他看邵榕在厨房里忙前忙后,他切菜的手法越发娴熟,动作也快,手脚利落,边干活边收拾,披萨进烤箱时桌上已经都清理干净了,确实没什么需要庄朽的地方。一切弄妥,邵榕在围裙上擦手,转头看到庄朽还在,拿着剩下的菠萝走到他面前喂了他一块。庄朽默默咀嚼,邵榕往他身后瞥了眼,在他嘴唇上飞快地落下了一个吻,拿着那碟菠萝笑着走开了。
庄朽站在原地,他撑着拐杖,手心摩着拐杖顶端,费劲地咽下那口菠萝,这才慢吞吞地转了过去。邵榕已然消失在转角,客厅里传来更亮的光芒,更大的说话声。庄朽看看烤箱,又回身看看客厅地方向,一动不动,出神,安静地站着。直到邵榕再度出现,他才走开。
吃披萨时,大家一起看电影,一出喜剧,庄朽笑得更累。吃饱喝足,电影看完,燕仲明还拉着庄朽打牌,几轮牌局下来,已是午夜,庄朽推脱实在是累了,他们一行人才离开。去门口送完人,庄朽回到客厅里收拾茶几上的杯碟,邵榕过来帮忙,庄朽索性就都留给他来清理了。邵榕说:”你上去休息吧。“
庄朽点头,往楼上走,走了没几步他突然把邵榕喊了过去。邵榕站在楼下眨着眼睛看他,问道:“怎么了?”
庄朽说:“都是你叫来的?”
邵榕笑了:“是啊,怕你闷。”
“以后别叫他们过来了。”庄朽低沉着声音说,邵榕抓了抓头发,解释说:“我怕你整天在家一个人很无聊……”
这话不知怎么激怒了庄朽,他额上青筋乱跳,摔下拐杖,勃然大怒,吼道:“我让你以后别找他们了!你听到没有?!”
邵榕显然被吓了一跳,缩起肩膀不知所措地站着。庄朽骂骂咧咧地转身往楼上去,他走得急,一不留神摔在了台阶上。他大声咒骂,一把撕开腿上的固定带甩到地上,抓着扶手爬起来拖着条残腿继续爬楼梯。邵榕跑上来扶他,庄朽用力推开他,他一双眼睛好似要从眼眶里弹出来,指着邵榕鼻子暴怒地骂道:“我谁都不想见,你也给我滚!”
邵榕想伸手碰一碰他,可只要他的手一伸过去便被庄朽立即打开,他瞪着邵榕,两道凶光好似丛林中最凶猛最危险的野兽。可邵榕不怕他,无论被庄朽打开多少次,他还是像他伸出手,庄朽后来实在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台阶上,他别过头不看邵榕,看着远处关了灯,一片漆黑的厨房。他想起厨房外那几颗叶片黄了的梧桐树,天还那么热,它们却已经早早枯萎。庄朽把脑袋靠在了栏杆上,斜着眼睛打量邵榕,他正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庄朽一挥手,他想将邵榕从他视线里擦掉,挥去。可他的手却被邵榕握住,两人的手都很冷,但很快庄朽便感觉到了一阵暖意。他的手指被黏稠温热的质感包裹住,他低头看,看到邵榕像猫一样爬进他两腿间,跪在台阶上用两只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嘴巴含住了他的两根手指。庄朽没有动,这让邵榕得寸进尺,吃他的手指吃得更卖力了,他伸出舌头舔庄朽的指尖,又将他的食指完全吃进嘴里不停吮吸。他吃得津津有味,屁股跟着上下耸动,腰也扭了起来,他抬起眼睛看庄朽,瞳仁亮而湿润,满目春情。
庄朽还是没有任何动作,任何表示。他静静坐着,好似他与邵榕眼里的情欲没有半点关系。他只是个局外人,他在冷眼旁观。
邵榕在庄朽的静默中获得了某种许可,他轻咬着庄朽的手指,解开了他的裤子。他先是用手摸了两下庄朽的性器,顿了会儿,将它握在手里,一边含着他的手指发出咂咂的吮吸声一边看着庄朽。他在笑,庄朽发现邵榕在笑,嘴角向上微微翘起,他有些分不清他这笑是为了引诱他跟着他去往禁地乐园,还是因为他已经引诱成功得来的喜悦。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勃起了,他的性器在邵榕手里涨大了一圈,邵榕终于放过了他的手,他舔舔嘴唇,坏笑着一低头含住了庄朽双腿间的性器。
庄朽靠在楼梯护栏上,双手无力地垂着,他的眼神空茫,身体好似被掏空,他的灵魂不知去了哪里,如今占满他肉身的只是饱胀却又与他无关情欲。
邵榕在自己手心里抹了点口水,摸着庄朽的囊袋,吮吸着他的性器,他将它从上往下舔了好几回,用口水把它弄得又滑又亮,庄朽现在已经完全勃起了,邵榕吃得愈发高兴,他伸出舌头舔那充血的性器上的青筋凸起,用舌尖不断挑逗龟头的铃口,将这顶端分泌出来的黏液全都卷进自己嘴里,咋吧着嘴和庄朽说:“好好吃,让我再吃多一点吧……”
庄朽的视线滑到他身上,问道:“你说什么?”
邵榕听到他开口,抬起头冲他笑,亲着他的性器说:“我说很好吃。”
庄朽坐直了,他屈起膝盖,把邵榕抱上来些,但他的目光却比方才还冷,他抓住邵榕的头发将自己的性器完全塞进了他嘴里。邵榕被呛得挣扎了两下,但他很快适应,庄朽往他的喉咙深处顶,邵榕张大了嘴,看上去吃力极了,可他的舌头尚有余力对嘴里的异物又舔又卷。他渴望又期盼地看着庄朽,好似怎么也舔不够怎么也吃不够,庄朽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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