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只流浪狗 第4节(1/3)
作品:《捡到一只流浪狗》
这样赤裸裸坦白的说法让余宁脑袋一麻,底下的东西进入了危险状态。
一个英俊的、结实的金发青年受著情欲的折磨,带著渴望看著你,这样的眼神谁能抵抗?
余宁觉得自己的神经像被打了麻醉剂,眼前的一切都摇晃起来,包括他的意志。
好吧,也许他该教教青年如何自慰。他不懂,所以他以为一定靠主人的帮助才能得到快感,这不对,靠他自己就行,他可以教会他。他不懂怎麽对付一只发情的狗,但如何对付一个勃起的男人,他清楚得很。
“我说,”余宁走过去,坐在青年身边,声音低得他自己都快听不见了,“只此一次,以後你自己弄。”
青年的性器仿佛烧红的铁器,灼热,坚硬。
余宁有自己手掌快要融化的错觉。
青年的头靠在余宁的肩膀上,柔软的金色头发摩擦著余宁的脸颊,痒痒的。
余宁说:“你可以这样……以後你就自己来……”
青年根本没法回答,但他仍记得礼尚往来,他照著余宁教他的方法,握住余宁的性器,动了起来。
“喂你──”
余宁後面的话全消失在粗重的呼吸声中。
结束的时候青年懒懒地靠在余宁肩膀上,一下一下轻轻舔著余宁的耳朵、脸颊,像只乖乖的小狗狗。余宁斜倚在沙发上,根本没力气推开他。
“先警告你,只此一次,绝无下回。再来你就真的没有骨头没有牛肉吃了。”余宁不忘放出威胁。
出乎余宁意料,余本这次竟然满脸不在乎的神情。
“不要!”他坚决地说,在余宁脸上亲了一下,“主人比骨头好,比牛肉好,好一百倍!”
余本说到做到,他说不要就是不要,余宁对他的警告他一字也不听,余宁的威胁他一点也不放在心上,摆出一副你惩罚我吧不管你怎麽惩罚我我就是不怕的姿态来。
余宁十分後悔教了余本手活。本来这家夥什麽都不懂,只会乱蹭,现在好了,他又多了一项技能,并且这项技能还是用在余宁身上的。没错,这家夥死也不肯自己动手,非要余宁帮他弄,他也帮余宁弄这样才行。
余宁意志力还存留的时候提出强烈的谴责,指出这是不必要而且很不妥善的行为。可余本对此的回答就是紧靠过来,一双大手抱紧余宁上下乱摸,嘴里还“主人”“主人”直叫。余宁一般被那双炙热的手掌浑身上下摸个一遍意志力就飞走了,浑身瘫软任青年胡来。
他本来在这种事情上就没什麽意志力,日常生活跟工作中他是很强势的人,可不知为什麽一到床上他就喜欢当臣服的那一方。只要对方强势地抱紧他,用有力的手臂紧锢住他,不让他挣脱,他就不行了,投降了,欲望高涨了。他早就看清自己是这种人,他要不是这种人,当初怎麽会那麽容易就喜欢上做爱技巧极好的王瑞。本来他以为喜欢上轻浮的王瑞已经是他人生中最为失败的经验了,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比那更下限的事──他完全沈浸并很享受跟余本的性事。
“好舒服啊,好舒服啊,主人。”每次余本总是凑在他耳边,热情地、陶醉地喃喃低语著,那湿热的气息喷吐在他耳朵上,激起背上一阵战栗。
是很舒服,不可否认,真的非常舒服。
明明青年一点技巧也不会,抓刮搔挠,完全不会,只会最简单的用手包住,然後上下动。可当那温度高出平常人几度的温热手掌包住他底下时,他就觉得意志力消散无形。更何况青年还紧紧抱著他,像舔蜂蜜一样缠绵地舔吻著他的脸颊、嘴唇、脖子,然後凑近他耳朵,说出蜜糖一样的话语:
“主人你是我的,你真好,世界上最好……”
余宁开始自暴自弃。
算了,不就是相互打炮吗,这有什麽。从前没有余本的时候,他不是经常到酒吧里去寻找这样的对象吗?那些家夥夜里是人,鬼知道白天他们是什麽东西,也许就跟余本一样。他们还没余本长得好看,身材也比不上余本。也许是最近运动多了,也许是营养吸收得好,现在的余本比起刚收养的时候,简直像变了一个人,或者说变了一只狗。金发灿烂,双眼明亮,鼻梁挺直,宽肩窄腰,双腿修长──这样的品质在酒吧里可谓是上上等的货色,千里挑一。他何必装什麽清高,更何况他根本装不了清高,青年一抱住他他就举白旗了。
余宁决定把这当成一个享受的过程。人生得意须尽欢嘛,谁知道这种便宜的好事他还能享受多久。等余本的发情期过去,或者等余本神智启发、愿意化身为人自立离开他──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余本确实不笨,余宁渐渐认识到这点。
虽然余本在一些事情上还像小孩般懵懵懂懂,但他的智力绝对不弱。他不知怎麽,居然真迷上了烹饪,跟余宁说他想学做菜。一开始余宁只当他是小孩心性,把做菜当成一种游戏,由著他去,买一些食材,当成玩具让笨狗放手去做。没想到笨狗做上了瘾,每天晚上散步回来就钻进厨房,变著花样做点心。有时候成功,有时候失败,笨狗总是期待万分地看著他把东西吃进去,然後一叠声地问怎麽样怎麽样。余宁不愿把话说得太好,助长笨狗做这种无聊事的兴趣。煮成功了他就说还行,失败了就直说很烂。他一直等著笨狗兴趣消去,没想到这家夥越做越上瘾,竟提出以後晚饭也由他来做。
这可跟做个一两次的小点心不一样,余宁一想起做饭就觉得烦人。
“谁买菜?”余宁皱眉,他下班回来天都黑了,哪有时间买菜再等饭做好。
“晚上散步的时候买,放在冰箱里第二天煮!”青年兴致勃勃,他对冰箱已经熟悉极了。
余宁一下就否定掉:“每天都吃冰箱里不新鲜的菜?
青年嘟哝:“盒饭也不新鲜,还不卫生……”
余宁没想到这家夥连这都懂,黑了脸。
青年不敢再说什麽,但明显很沮丧,慢慢踱回自己的书桌边。他不愿意在书房里写字,总跟在余宁身边,趴在矮凳子上写字,高大的身材弯成一个弓形,看了就觉得难受。余宁嫌他粘人,买了一张简易书桌给他。青年开心极了,整天把轻便的塑料书桌搬来搬去,余宁走到哪他就搬到哪,趴著就努力写字。
余宁看了一会小说,放下书过去检查余本最近的学习进度。他随手抓过桌上一本本子,翻开来。
冬瓜丸子汤:冬瓜,丸子,香菜
炒土豆片:土豆,薄
京酱肉丝:猪里脊,大葱,豆腐皮,甜面酱……
一些难度比较大的字像“酱”,写得歪歪扭扭的,惨不忍睹。但整本满满都写了菜名、食材、做法,一笔一划,十分认真。
余宁突然觉得自己的反对似乎毫无理由。
第二天吃过晚饭,余宁向往常一样带著余本出去散步。这天余本还在试图恳求余宁让他做晚饭,余宁瞪他一眼,只说了句“别废话”。余本沮丧得连最爱的散步活动都提不起劲来,无精打采的。
绕著小区走了一圈,余宁装作不经意,晃到超市门口。他们经常散完步顺便买些东西,日用品之类的,余本倒也没觉得什麽,乖乖跟著余宁进了超市。余宁推著辆购物车,绕著超市逛了一圈,随便往里头扔了几卷纸巾、牙刷啊、毛巾之类的东西。终於逛到蔬菜生鲜部,余宁尽量装作很不经意地说:“想买菜你自己挑吧。”
余本一开始还傻乎乎的,问买什麽菜呢。余宁恼羞成怒,压低声音怒喝:“不是你要做饭吗?!”
余本突然被吼,还有点摸不著头脑,半天才反应过来,兴奋得差点在超市蹦跳起来。余宁看见他那副傻样就觉得烦人,把推车扔给他,自己跑到超市外。
第一次的晚饭做得还行,就是冬瓜丸子汤盐放多了,青椒炒黑了,土豆炒糊锅了。这些小失误一点都没影响余本的好心情,他笑眯眯地看著余宁一口一口吃著他做的菜,连吃饭都忘记了。
“看什麽看!”余本的视线就像麦芽糖,粘著人就撕不开,余宁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摔筷子。
“嘿嘿……”余本傻笑起来,金发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刺眼。
“主人你说,”青年盯著余宁,眼神认真得让人头皮发麻,“我好吗?”
“哈?”余宁没反应过来。
青年凑近余宁,抱住他手臂,摇晃著追问:“我好吗?我好不好?你喜欢我吗?我会写很多字了,还会整理东西,会擦桌子,会洗地板,我还会做饭!我会做很多事!我是不是一只好狗狗?”
余宁一时不知怎麽回答。
他不知道余本一直没忘记自己的目标,那就是当一只好狗狗,让主人喜欢他。他希望在主人心里,他是一只很能干的狗狗。
余宁不知道这些,他伸出手,摸摸青年金色的脑袋。
吃完饭後青年自告奋勇收拾碗筷。
“我还会洗碗!”他自豪地对余宁说,也不知道他怎麽学会的。
土豆炒糊了锅,锅底黑成一片,很难刷。余宁看余本刷了半天也刷不干净,让他站一边去,自己挽起袖子上阵。
水声哗哗。
厨房里一片安谧。
余宁有种错觉,这间冷冰冰的厨房突然之间似乎变了,变得有温度了,也许是因为温暖的淡黄色灯光,也许是因为──
青年突然从背後抱住余宁,余宁吓了一跳,紧紧相贴的温热躯体让他心脏发颤。
“喂,你干吗,快放开──”
他满手的泡沫,没法推开青年。
青年不为所动,温热的唇舌贴上余宁脖子,余宁打了个战栗。
“你别发疯,锅还没──”
坚硬的炙热顶著余宁的後处,缓缓地磨蹭著。
余宁腿都软了。
若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青年想干吗,他就是白痴。
这事他们做过很多次了,余宁也不想装纯情,可现在是在厨房啊,毫无征兆这家夥突然发什麽情。谁教的这家夥从背後来?谁教的这家夥用勃起的坚硬性器顶住要紧的後处磨蹭?谁教的这家夥用舌尖缓缓舔舐耳廓?
余宁没把这些问题问出口,否则余本可以告诉他,无师自通的。
锅被扔在水池,没人再去管它。青年紧抱著余宁,从耳朵舔吻到脖子、肩膀。余宁完全瘫软,像团棉花糖,倒在青年怀里。青年转过他身体,像舔舐喷香的棉花糖一样忘情地舔吻著他的脸颊、鼻子、嘴唇。
他们坚硬的下体紧密接触,相互摩擦,生出一阵阵战栗。
这真要命。
余宁靠著水池,腿直发软,不断下滑,只得伸手紧紧搂住余本。
激烈的拥抱与亲吻中,衣服裤子已经渐渐凌乱,毫无阻碍的肌肤接触激起余本的本能,他激动地扯开彼此的衣服裤子,让肌肤裸露出来,毫无障碍地彼此相互接触。
余宁觉得自己要燃烧起来了。
怎麽可能呢?只是皮肤接触就能激起如此大的快感,他几乎要被淹没了。
青年紧紧搂著他,一边狂乱地握著彼此的性器上下撸动,一边凑在余宁的耳朵边上,湿漉漉地舔著他的耳垂,热情地激动地说:
“你真好,你真好,世界上最好的主人,你是我的,我的!”
催眠般的话语像醇酒灌进余宁的脑袋,让他昏昏沈沈,意志力丢失,思考能力减弱,行动力损毁。
“喜欢主人,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
“我可以做很多事,很多很多事,越来越多,你不能丢弃我……”
别说了啊,这样的话语,这样似乎希望牢牢拥有他的话语,这样独占欲强烈的话语,会让他生出一种错觉,仿佛他是被人所紧紧需要的,仿佛他是青年心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他本来就没有什麽自制力──
他本来就容易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喜欢上人──
余宁用仅存的一丁点意志力试图做一些思考,但青年突然加速的动作彻底摧毁了他的思考能力。
汹涌无边的快感彻底把他淹没了。
最近一段时间余宁很混乱,这种混乱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他的脑细胞全成了浆糊,在脑袋里时时翻滚,不时还沸腾下,冒个泡泡。
他变得焦虑又烦躁。
他觉察自己内心的微妙变化,这种变化以往发生过无数次,他早已熟悉了。可这次变化的对象不一样。
如果是以往,察觉到自己心意的余宁很快就会随著自己的内心欲望行动,等著别人靠过来或者他主动去接近对方。
可这次不一样,这次──
余宁一想起来就恨不得剖开自己的大脑看看里头是什麽神奇的结构。
下属们战战兢兢,深怕被突然脾气爆坏的余主任挑到毛病一顿毒骂,他最近脾气好像更大了。下属们聚在一起,偷偷讨论余主任是不是失恋了。虽然余主任确实是位美男子,细长眉毛,吊梢眼睛,挺直鼻梁,薄情嘴唇尖下巴,不知迷坏了多少女同事。可惜余主任的脾气实在不怎麽样,开会时的模样简直跟阎王有得一拼,被迷坏的女同事又都被吓跑了。
蒋彭约过余宁几次,让他出来喝酒,前几次他为了照顾余本都推了,可最近他心烦得很,特别是一回到家,焦躁的情绪在看见青年那张没心没肺的笑脸後达到顶点,长久跟青年处在同一屋檐下让他感到十分焦躁。他主动打了电话,约蒋彭晚上出来喝酒。
蒋彭一见他脸色就知道他心情不好,“又怎麽了?”
余宁只是喝闷酒。
蒋彭也不生气,自己拿著酒杯喝了几口,又跟女调酒师开了几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而後回过头跟余宁说话。
“不会又喜欢上谁了吧?看你这模样,又是个烂人?”
蒋彭是少数几个知道余宁性向的人之一,也知道余宁恶劣的习惯──总是会突然莫名其妙就喜欢上人,对方的个性、喜好、习惯统统都不清楚就迷得晕头转向的。
“我说你能把你这个习惯改掉吗?拿出一点──只要一点点就好,你工作中的魄力来啊。”蒋彭实在不能理解外表光鲜亮丽人中精英的好友在恋爱上怎麽会那麽白痴。
“你懂什麽!”余宁重重放下酒杯,一副懒得跟蒋彭说话的模样。蒋彭也不恼,知道余宁只是需要个陪他喝酒的,就自己跟女调酒师有一搭没一搭聊起天来,间或跟余宁喝个一杯。
他们这晚上一直喝到十二点多,各自搭了计程车回家。余宁喝得晕乎乎的,钥匙掏了半天才找到。
他开门进去,被门口站著的高大人影吓了一跳。
他心情本就郁闷,罪魁祸首在他眼前,自然没什麽好语气。
“站在这里想吓谁啊你!”
余宁恶狠狠推开他,打了个酒嗝,酒力上涌,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两腿一软,歪坐在地。
“你去哪里了?!”余本蹲下身来,抓住余宁的肩膀用力摇晃,声调愤愤。
余宁本就晕乎乎的不大舒服,被这麽用力一摇更觉得肠胃翻搅,一阵恶心。
“走开!”余宁推开青年,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向浴室。他现在什麽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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