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2)
作品:《殿下每天都想守寡(殿下每天都想弑夫)殿下请薨》
“您别动气。”鱼半湖捧着玉盏给他,“您这是入了神,得喝口茶歇息,再灵犀一点,一指破局。”
景安帝抿了口茶,用眼神点了点鱼半湖,说:“哄朕。”
鱼半湖笑着说:“看来奴婢这嘴还是不中用。”
景安帝放下茶盏,“那孩子如何?”
“生得真叫一漂亮。”鱼半湖用手指比划着,“那眉眼,跟画出来的似的,又干净又精巧。”
景安帝笑,“你个老家伙,别只顾着看脸了吧?”
“那不能,奴婢这一路瞧得仔细,那是棵小青松,端庄知礼、半点不娇气浮躁,骨头是又直又硬的。”沈鹊白给的钱,鱼半湖拿去给底下的崽子们买了吃喝,这会儿化成口好听的气,吹进了龙耳,“奴婢瞧过他的手,白皙漂亮,却有茧子,估计是嬷嬷没了,得自己提水干活。回程时奴婢同五少爷聊天,他还偷摸问奴婢,殿下是不是生得像猛虎夜叉,吓不吓人?”
“倒是藏着点孩子气。”景安帝看着棋面,脸上带着笑,“你去选些东西,估摸着是年轻人喜欢的,送到永定侯府去。”
“遵旨。”鱼半湖行礼,躬身退出殿外。
一道脚步声随即响起,玉色袍角拂过地上的双耳龙纹熏炉。景安帝伸手拨了个棋,说:“半湖说他是小青松,你呢?”
“臣觉着说不定,”这声音凉的,像捧冰过的酒,“是棵梧桐木。”
“若真是梧桐木,先入琼仙苑也挡不住他盘龙卧凤。”景安帝看着棋盘,终于还是恼了,“不下了,什么为难人的残局,赶快叫阿行来破这一局。”
兰钦看了眼乱糟糟的棋面,心想祝鹤行应当是不想来接盘,他说:“殿下回了宣都便径直往寒青寺去,还未曾踏出寺门一步。”
景安帝“哦”了一声,琢磨道:“看来这趟朝天城之行,有什么障了他的眼啊。”
*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章 新婚
从宣都西门出去,行二十里,有六净山,竹浪千层,雾霭成云。云端住着寒青古寺,简朴幽静,香火寥寥。
行至寺门前,沈清澜说:“山上只住着师父了无和一个小沙弥。了无师父入佛门五十载,他有入世之能,却从未下山。当年瑛王上山叩问天道,了无师父只作摇头笑,不算王朝命,瑛王威逼利诱不成,下令烧庙,了无师父端坐火中,面容清净慈悲。”
沈鹊白说:“我信世间有大能,能算天运人命,但命若靠算,活着就不知乐、不得乐,不如一步一前,自己去看。”
沈清澜静了片刻,说:“有理,只是我眼瞎多年,深知走得太慢要打飘,走得太快易磕绊,行将踏错要头破血流。”
“哥哥的教诲,我谨记在心。”沈鹊白扶着他走上台阶,一步一顿,一步一响,“哥哥听,我步步走得稳妥。”
沈清澜轻笑,牵他进入寺门。
穿过幽静竹径,前方横着一条曲折小泉,细细木栏跨悬泉上,沈鹊白低头瞥见泉中锦鲤,红的白的黑的黄的,摆摆窜窜的像株漂了色的优钵罗。下了桥,前方大片铺石地,这座寺庙没有诵经声,静得过分。
突然,左侧竹林间滚出个小沙弥和裹土的萝卜。他在地上咕噜两圈,用脑门刹地,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抓起萝卜上前招呼二人,“阿弥陀佛。”
“妙时小师父有礼。”沈清澜带着弟弟回礼,“我与小弟来此求一柱除厄香。”
妙时看了看沈鹊白,不好说你们要除的“厄”这会儿正在后面,只说:“二位施主随小僧来。”
几人进了大殿,沈鹊白解下背上的木箱,取出铜盘上了供奉,接过妙时递来的细香,规矩地拜了三次。妙时取香插上,沈鹊白转身,听沈清澜说:“我今日还为还愿,要念经一首,阿九你且出去散心。”
沈鹊白干脆利落地出了大殿。
沈清澜失笑,“小师父见笑了。”
“沈施主虽不信佛,却心诚,小僧不见笑,我佛也不见笑。”只是,妙时转头往殿外一望,发现沈施主去的方向是直奔“厄运”。
沈鹊白沿着回廊绕到大殿后方,下阶后是一曲石径,两侧种着不知名姓的小叶,走到头是一片空地,侧边竹浪层涌,跟前却搭着簇簇名贵艳丽的魏紫,清雅,冷艳,奇异的融洽。
魏紫,宣都的魏紫。
沈鹊白眼前浮出一张艳光夺目的脸,对他似笑非笑地说:“是我。”
他顿了顿,一巴掌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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