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王爷的攻臣计王爷的攻臣计 第7节

王爷的攻臣计 第7节(1/3)

作品:《王爷的攻臣计

    “族长,燕奇临逼近了!”金兀尔后方有人高喊着。

    周呈晔回头望去,冰冷的风雪逼得他眯紧眼,在雾茫一片,只听得见马蹄声和远方的一团黑影。

    “散!”金兀尔头也没回地下令,他身后的兵马随即朝两旁散开,而同时,他听见弓弦放开的声音,瞬间闻见了火药的味道。

    就在黑影逼近的同时,两侧山道上射落了火箭,爆炸的瞬间马嘶叫声和人的哀嚎声四起,教他心口一窒,顾不得坐在急驰中的马背上,他借力往后一跃,以背落地后滚了几圈卸力,不管胸口的痛,随即拔起靴中的短匕割着麻绳。

    “燕奇临!”他声嘶力竭地吼着。

    岂料回应他的是——“是将军吗?!”

    待马急驰而来,他才看清马上骑士是申屠业时,他已经被申屠业一把拽上马。

    “……你怎么会在这里?!”

    “燕奇临差人说你被金漠族抓走,一早就给了咱们暗示往普罗山底过来。”

    “他人呢?”

    申屠业指着前方两侧山径。“瞧,他在那里。”

    周呈晔眯眼望去,就见燕奇临兵分三路,两路攻打金漠埋伏的火箭手,而中路由江辽正面迎战金兀尔。

    不过转眼间,情势逆转。

    金漠兵四处逃窜,而燕奇临则策马在山径上奔驰着,像是要包夹住金兀尔最后去路,然而,突然那方向炸开一阵烟雾,教人看不清周围的景物。

    周呈晔抓起挂在马鞍右侧的弓箭。“申屠业,继续往前。”

    “可是……”

    “你敢抗令?”

    申屠业只好硬着头皮策马直朝那阵烟雾而去,周呈晔眯起眼,在马背上站起,拉满了弓,朝锁定之处,毫不犹豫的放箭——

    箭头打下燕奇临的头盔,就连束发冠都被他打掉。

    “周呈晔!”燕奇临难以置信地咆哮着。

    就在同时,江辽已经快马来到燕奇临身后。“王爷,后面埋伏!”

    燕奇临回头望去,不敢相信周呈晔射出的箭,竟掠过他的头盔,直中后方金漠兵的额头。

    他扬着长剑砍杀而去,而周呈晔射出的箭几乎百发百中,没多久申屠业已经靠近燕奇临,周呈晔毫不犹豫地跳上他的马。

    “你在搞什么?!”燕奇临怒斥着。“本王要是没瞧清楚,你岂不是——”被我当成敌人砍下马?!

    话未完,竟感觉颈上有抹冰冷的触感,他垂眼望去,竟是江辽交给周呈晔的短匕。

    “燕奇临,你被我俘虏了。”周呈晔喃着,从他的身后紧紧地拥住他。“跟我走吧……我不会给你第二条路。”

    燕奇临没辙地苦笑。

    他自以为设下天衣无缝的计谋,将他归还大定,还能击退金漠,岂料这人更胜一筹……挺新鲜的,他成了战俘。

    +++++

    金漠兵熟悉地形,所以逃得极快,没逮着金兀尔,唯一确定的是这一战重创了金漠。

    而当晚,周呈晔押着燕奇临回到北方大郡,还大开门户,让燕奇临麾下的三万兵马全都进入哨楼。

    对于守在北方大郡的兵将而言,毕竟燕奇临是在北方大郡同甘共苦过的主帅,就连他麾下的士兵都是有几分交情的,哪里能视作战俘,一见面就热络寒暄了起来,要伙夫赶紧端些像样的菜色出来。

    而燕奇临一被押进周呈晔的房,随即就遭他压倒在床。

    燕奇临直瞅着他,唇角勾了勾。“怎,刑求本王?”

    回应他的是周呈晔的吻。几乎没有寒暄聊天的余地,他渴求追逐着他的吻,恨不得吞噬他。

    燕奇临随即将他反压,撕扯着他的衣衫,啃咬着他的下巴和颈。

    周呈晔舔吻着他,野蛮地扯开他的衣袍,双手抚着他的胸膛,停在当年他留下的伤痕,不住细细来回轻抚。

    “你坦白说,这些年你跟了几个男人?”燕奇临恼声咬着他的唇,大手已经拉下他的裤子丢到一旁。

    以往,他从不会如此渴望他,总是半推半就。

    “天晓得。”

    燕奇临抽了口气。“混账,本王没沾染半个,你竟然跟了数不清的男人!”他恼火地往他胸口狠咬着。“

    “鬼扯,你会没沾染过半个!”

    “老子体虚得要死,能干么?!”长指滑到他的股间,那儿还柔软着,还残留着昨晚恩爱过的痕迹。

    “你跟金兀尔不是玩得挺开心的?我亲耳听见的,你可千万别抵赖。”周呈晔低吟了声,每被他碰触一次,他的身子便益发敏感,仿佛他随意的碰触爱抚都能教他动心起念。

    “那是之前的事……都几年前的事了!那时是为了拉拢金兀尔,让他先除去他大哥才那般玩乐的。”

    “少来,你肯定玩得很痛快。”赤裸的身躯交叠着,早已昂首的灼热互相摩挲着,两人简直像是初经人事的小伙子,光是如此就快要缴械。

    “烧了一夜馆之后,本王就再也没碰过你之外的男人了,反倒是你,莲官还在不在你身边?!本王不在你身边,你倒是玩得凶了!”他这是怒火妒火欲火一并烧得又烈又旺,连掐死他的冲动都跑出来了。

    “我哪知道你还活着?!你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周呈晔紧抱着他,抚着他的肩他的背,确定他安好。“我想你……好想你……”

    直到这一刻他才感觉他们的重逢为真,他内心激荡着,无法想象他到底是怎么活过失去他的那五年。

    燕奇临顿了下,粗哑地骂道:“想本王还能跟数不清的男人玩?!”

    “谁跟你说有数不清的男人?”

    “你刚才说天晓得,指的不就是一堆数不清的男人?!”越想越光火,越光火就越想操翻他。

    “天晓得就是没有!打我从北方大郡回京之后,除了你以外,我没跟任何人玩过,我又不是你!”

    “真的?”

    “怀疑?”

    “如果没有,为何你变得这般风骚这般诱人……”

    “那是因为我爱你。”

    那三个字,简直就是退散妒火的咒语,燕奇临怔忡了下,随即进入了他的体内。

    周呈晔闷哼了声仰高了头,他则架高他的双腿,好让他可直抵最深处。

    “好棒……”燕奇临哑声喃着,在心上人体内深进深出着。

    “慢点……慢点……”周呈晔抱着他的肩头喃着,难以承受腹内强烈的顿物撞击感。

    “你忍忍吧。”

    “你这混蛋!”

    满屋淫靡的拍击声,周呈晔的低斥最终化为销魂呻吟,彻夜回荡。

    +++++

    周呈晔张眼,先愣了下,而后想起他回到哨楼……他和燕奇临回到哨楼。侧眼望去,身旁空无一物,抚着被褥,发现一点热度皆无,他随即翻身坐起,锦袍未系,长发未束便开门而去。

    才刚转过转角,就见燕奇临、江辽和申屠业指着山形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燕奇临听见脚步声抬眼,一见他,浓眉随即攒起。“你在搞什么?!”他恼火地朝他走去,一把系好他的锦袍。“外头冷得紧,连搭件外衣都不知道吗?还有这头发,你……”

    他啧了声,干脆直接把他拉回房。

    “披头散发的像话吗?”一进房,燕奇临自动自发地替他梳发,将长发束起。“你头发放下的模样,只能让本王瞧见,再有下次,有你瞧的。”

    待发束好,周呈晔往他身上一倒,带着几分撒娇意味。

    “你这是怎了,一大早的就想诱惑本王?”他抚着他的颊,大手滑进他的襟口,却摸到一股湿意,连忙拉开他的衣襟一瞧,就见布巾上果真又渗出血。“你这伤口老是裂开,要等到何时才好?”

    “谁害的?”

    将他抱到床上,燕奇临自动自发地把药翻出,上了药裹上干净的布巾。

    “过来。”周呈晔拍了拍床边的位置。

    “……你是不打算让伤好吗?”他话中有话,在他身旁躺下。

    “你在床上就只想干那档子事?”

    “男人嘛。”

    “不要拖全天下的男人下水。”周呈晔轻掐着他微凉的颊。

    燕奇临拉过他的手亲吻着,诡丽的眸朝他眨着。“那也要是本王爱的男人,才能老诱得本王欲望难遏。”

    “如果真的是你爱的人,你不想和他厮守到老?”

    “呈晔,你有你的家人……”

    “我的家人在那一夜去了。”周呈晔不愿再想那一夜,但还是必须告诉他。“那一夜我抛下你赶回家中,我爹娘和二叔都已经被杀了,我没能赶得上。”

    “抱歉。”

    “又不是你的错,后来我再赶回宫中,想着也许你还有救,但一样来不及了,乾天宫已经被一把火烧了。”他疲惫地闭上眼,将额抵着他的。“比较庆幸的是我的弟妹们在丰兴城过得还不错,而我依旧住在巴乌城的老宅,这几年买了几亩田和庄子,你如果跟我回巴乌城,咱们可以过着不问世事的生活,种田赏花,这不是很好吗?”

    燕奇临遥想周家老宅,想着几亩田在秋收之时的金黄稻浪,想起周呈晔所住小院附近那一片柚树,三月时花香袭人,花落似雪。“听起来真是美好,但是本王毕竟姓燕,是大燕王朝皇嗣,大定皇帝怎可能容得下本王?”

    “我可以跟他谈判,非教他点头不可。”这一点把握,他还是有的。

    “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能教他点头?”想起当初在乾天宫瞧见他俩时,他心底真是怒极了。

    “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伙伴,我助他复国罢了,我这天大的恩情,他能不还我吗?”疲惫张眼,他轻轻地吻着他的唇。“当初我带他进宫时,跟他讨了个请求,本以为一旦夺位成功,我便恳求他放过你,可惜,你那时已在宫中,外头战火又起,打乱了我的计划,在那一夜,我什么都没了。”

    他说得风淡云轻,可如今回想,胸口依旧痛得像要爆开。

    “这么说来又是本王的错了?”

    “命吧,让咱们兜了一大圈,可既然现在让我再遇见你,你就别企图再离开我,我不会让你逃的。”

    “听起来,像是没有本王就活不了了。”他不得不说这甜言蜜语教他听得身心舒畅。

    “哪儿的话,没有你,这五年还不是过了。”听他咂着嘴,周呈晔不禁低笑。“只是有点像是行尸走肉,要不是我妹子还在,真不知道要怎么活了。”

    “又是你妹子。”他又必须听他说有多疼多爱他的妹子吗?饶了他吧。

    “好笑的是,我妹子嫁给了当初她在一夜馆救的小倌。”

    “嘎?”

    “就说了,命运就是这般捉弄人。”他喃着,话语益发细微。“所以咱们能够再相遇,就是老天给咱们相守的机会,你如果不把握,小心天打雷劈。”

    燕奇临原本还勾着笑,却突觉他有些不对劲,不禁往他额上一抚。“混账,你在发烧,怎没说上一声!”

    “难怪……昏昏沉沉,身子又轻飘飘的,老觉得像在作梦。”他疲惫张眼,还是不住地瞅着他。“我不是在作梦吧。”

    可千万别让他一觉醒来,发现他还在巴乌城,孤独地守着周家祖坟。

    “你……”燕奇临哪瞧过他这般脆弱的模样,心里疼得受不了。“你等一会,本王去把军医找来。”

    “你不会不见吧。”

    燕奇临不舍地将他搂紧。“不会,都成了你的俘虏了,还能去哪?”

    “别骗我,敢跑,天涯海角都把你搜出来……”喃着,他逐渐失去了意识。

    燕奇临见状,起身却发觉被他紧握着手,哪怕人都昏了,手还抓得死紧,逼得他只好大喊道:“江辽,把军医找来,快!”

    “是。”守在门外的江辽随即应了声。

    燕奇临垂着睫,手抚过他的眼皮。他以为只有他受尽相思苦,却没想到原来一向倔强的他,也会因失去他如此惶恐不安。

    他知道自己一直被爱着,却不知道被爱得如此的疯狂。

    所以,他被俘了,甘心臣服。

    +++++

    就在周呈晔病得一塌糊涂时,燕奇临指点着大定军,还让江辽带着他的三万军力一并出战,而在周呈晔好得差不多时,大军已告捷回哨楼。

    “真的?”周呈晔一觉醒来,不敢相信竟听见这好消息。

    “有本王指点,还能不拿下金漠?”那口气简直是不屑到极点。“不过,本王说的是金漠,而非其他部族。”

    “那倒无妨,况且有些部族天性并不好战。”

    燕奇临轻点着头。“要是回巴乌城,你缴印回去时,记得跟大定皇帝谈谈,看能不能让一些部族归化大定,可以把他们安置在北方大郡南方一点的城镇,好比像咕耶城这一类地方,横竖他们想要的只是安稳的生活而已。”

    “嗯,我会记得跟他进言。”

    “尤其是有些部族养马的方式很特别,还有他们的牲口品种也跟南方不同,这倒是可以学习或交易的。”

    “干脆给我纸笔,让我把这些事先记下。”

    “躺着养病的人要什么纸笔?我改天有空就顺手写写。”

    “你想到什么就顺手写,届时我一并呈上去。”他向来就不是个纨绔王爷,他的脑袋里有许多想法,只可惜大燕皇帝并不采纳。

    “记得不要去太久。”

    “我会顺便去探探我妹子,她快临盆了……不对,等我回去,应该已经生了,就不知道是不是女儿,如果是的话,我就带在身边亲自照料。”算算日子,等他回到丰兴城,别说过元宵,恐怕都要二月了。

    燕奇临凉凉望去。“你承认吧,你偏爱小姑娘。”

    “我去你的,我偏爱谁你会不知道?”

    燕奇临拉着他的手往自个儿下身一按。“本王知道。”

    周呈晔毫不客气地五爪收拢,燕奇临二话不说地拿开他的手。“自毁乐趣,你下半辈子还有什么好玩的?”

    “天底下有一半都是男人,想玩,还怕没乐子?”

    “好呀,咱们一块玩,瞧你能玩出什么花样。”燕奇临笑得危险。

    “好呀,回巴乌城你就知道了。”

    “还要等到回巴乌?你快点康复吧,想憋死本王啊?”

    “手借你。”

    “太没诚意了。”他嘴巴被养刁了。

    “我还在发热。”

    “知道。”所以他一直很安分了,不是吗?

    “体内应该会更热。”

    燕奇临微微眯起眼。“你说得这般详细,是要逼本王采取行动吗?”

    “说说而已,我是病人。”他很好心地朝他身下轻抚两下。“乖,等我病好。”

    “你这小子!”分明是恶意挑衅!

    周呈晔双手一摊,表情非常无辜。

    燕奇临无声骂着,随即又道:“言归正传,这场战役是赢了,虽说没将


    王爷的攻臣计 第7节(1/3),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