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攻臣计 第6节(1/3)
作品:《王爷的攻臣计》
“江辽,你说,本王为何还得伺候他?”燕奇临捧着药碗,笑睨着江辽。
“还是让属下来?”
燕奇临懒懒地睨了他一眼,他随即毕恭毕敬地退到身后。
燕奇临捧着药碗站起,一把扳开周呈晔的嘴,粗鲁地把药灌进他嘴里。倒得太快,教周呈晔呛咳了起来,他咳得胸口剧痛,想察看伤势,才惊觉双手竟被高缚于床柱。
“奇临?”为何要将他绑起?
燕奇临眯起眸,大手紧扣住他的下巴。“放肆,谁允你直呼本王名讳?”
周呈晔不解地瞅着他,却读不出他的思绪。
难道他恨他吗?
他从没有预设这个可能性,他以为他们之间没有恨。
“王爷,他身上还有伤。”江辽见状,心急地提醒着。
燕奇临哼了声,一松手便回头。“江辽,本王要的,可有在房里待着?”
“有,已经在房里候着王爷。”
“看着他,要是敢耍什么花样,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是。”
周呈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离开,才哑声道:“江辽,他是王爷吧……他是燕奇临吧!”
“呈晔,你冷静一点,他是王爷没错。”
“可他为何——”
“王爷失去记忆了。”
“……嘎?”
“那一夜,我被高钰逼得无路可退,眼睁睁地看着高钰杀了皇上,而后我离开寝宫想和王爷会合,却见王爷胸口中剑倒地,我想带王爷走,高钰却从后头追来……我以为他会要了我和王爷的命,可那时他只说,他要放火了,若有本事走,算是咱们的造化。”江辽话说从头,身上没有帕子,只能拉起袖角擦拭他唇角的药渍。“我背着王爷跑,出了北至门和随王爷进宫的一百名轻骑会合,再自西城门离开,到盘阳城和剩余的三万兵马,一路往西北撤。”
“然后呢?”
“军医救醒了王爷,可王爷说起话来却不怎么对劲,为了让王爷可以好生静养,我带着王爷一路退往潭关,因为潭关在北方大郡之东,是边防撤守的卫所,静养了一个月后,王爷的情况稳定了,我也才确定王爷遗失了一长段的记忆。”
“……哪一段?”
“王爷失去了十七岁之后的所有记忆。”
周呈晔呼出了一口气。“是吗……”十七岁以后……他十七岁的那年,他们初相遇,遗失了那段记忆,那就是把他给忘了。
莫怪他的态度恁地冷漠,喂药手法如此粗鲁。
忘了他……周呈晔垂敛长睫,说不出心底是怎生的感受,像是满腔热血却被泼了桶冷水,教他脑子冷却了,清醒了。
是他一厢情愿,想再见他一面,压根没细想过如果真遇见他之后,他又能做什么。
当年,家人离世和乾天宫大火,令他伤痛地封闭自己,除了周家人,再也不过问其他事,从未想过高钰竟偷偷地放了燕奇临一马,更没想到江辽竟带着他退到潭关这个三不管地带。
高钰夺朝换位,还得清除内乱,为了减少人手和开支,对于边防几个区块干脆放手,是意料中的事,只是他伤得太深,有太多事都未查清,如果他可以冷静下来,他便会寻找他……可是他却什么都没做,白白浪费了五年。
“王爷在潭关费了三年多的时间才养好了身子,适巧那当头金漠族长金兀尔偷偷地摸过界,却在普罗山这儿遇见王爷,金兀尔知晓大燕已灭,也明白了王爷处境,于是便提议结盟,一起攻打大定。”
“大燕只剩他一个皇嗣了,就算他复国,有意义吗?”周呈晔低声问着。
他们都知道燕奇临好男风,完全无法接受女人,根本无法传宗接代,就算复国了,除他之外再无子嗣,这种复国毫无意义。
可事实上,他确实是和金漠同一阵营,一再扰境。
“……我也不清楚王爷的心思。”江辽叹了口气。
沉默了会,周呈晔低声道:“你……为何还能以礼相待?”
“为何不能?”
“王爷胸口那一剑是我刺的,你该知道。”就算他没有亲眼目睹,但他知道当时燕奇临是在跟他对峙的。
“那是王爷所愿,王爷想与王朝共存亡,要是能死在你手中,对他而言是最好的结果。”江辽笑得惨然。“只是我终究放不下王爷,不管怎样还是想要救回王爷的命。”
“你这么做是对的。”
“只是……委屈你了,因为你……你是大定的主帅,所以暂时不能放你走。”他指的是不得不将他的双手缚绑。
“那倒无所谓,横竖我也伤了,想逃也不容易。”胸口还隐隐作痛着,却分不清痛的是伤还是心。
“休息吧,用膳时,我会把饭菜端来。”
见江辽要走,他不禁问:“王爷在这儿都吃什么?”
“还是老样子,只是现在没有饽饽,他改吃青稞饼。”
难怪瞧起来就是消瘦得紧。周呈晔失笑,忖着,要是奇临能松开他的手,他就能为他下厨了,如果真能松开他的手,他一定会紧紧地拥抱住他。
忘了他也无所谓,忘了他们共有的八年时光也无妨,忘了曾经爱过他……也不打紧。再往后的人生里,他可以创造更多的记忆,他会让他再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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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总觉得有双眼注视着自己,可每当他张眼时,房里总是空无一人。
是因为身上的高热引起的幻觉,还是真有其人?
周呈晔分不清,在房里睡得天昏地暗,早已忘了今夕是何夕,只是不由得想起在北方大郡的时光,那时的空气里总是弥漫着一股冰冷夹带沙尘的气味,尽管情况不明,但是待在这有相同气味的地方,让他安心。
他再度清醒时,是被人唤醒的。
“喝药。”
那低哑的嗓音,教他抬眼望去,浅露笑意。“有劳了,王爷。”
燕奇临只是淡淡瞅着他,将药碗凑了过去,和之前几回相较,今天的喂药手法算是温和许多了。当然,在他昏睡时他是怎么喂的,他就不清楚了。
喝完了药,什么话也没说,燕奇临径自弄了饭菜就往他嘴里塞。
周呈晔犹如嚼草般地吃着,哪怕吃不下,他也清楚不吃,只会拖慢他的复原速度,只是……“真难吃。”绝不是他味觉出问题,是伙夫的手艺烂到令人发指。
燕奇临撇了撇唇。“能吃得饱就该偷笑了。”
“可我有法子用同样的食材,做出不同风味的膳食,绝对好上千百倍。”这点自信,他是有的。
“你似乎忘了你是阶下囚?”
“我是个备受礼遇的阶下囚。”
“备受礼遇?教你有这种感觉,真是本王的疏失。”他双手按在他的头两侧,敛笑的面容散发着摄人威仪。“听说本王胸口上这个伤痕是你赏的,嗯?”
“我也还了王爷一剑,互不相欠。”虽说相较之下,他的伤轻得多……他蓦地一愣,想起两军交战当下,如果他真不记得他,这一剑也给太轻了……
“你真敢说,要不是因为江辽,本王这一剑不会失了准头。”燕奇临更俯近他一些,哑声道:“听说,你和本王之间的关系匪浅。”
周呈晔微眯起眼,仔细地注视着他,想从他脸上寻出蛛丝马迹。“是啊,相当密切的关系。”
“有多密切?”他近到几乎要吻上他的唇。
心在颤跳着,只因他是如此地接近自己。来不及回答,他已经仰起脸吻上他的唇。几乎瞬间,燕奇临勾缠着他的舌,像阵狂风暴雨般,蛮横而不懂怜惜,滑入被中的手,一把攫起他的硬挺。
周呈晔逸出呻吟,急速堆叠的快意在他的胸腔里冲击着。
然,燕奇临却突地放开他,带着坏心眼的笑,拉开被子,褪去他的裤子,让他赤裸的身形展露无遗。
长着厚茧的指沿着颈往下滑落,有意无意地搔过乳尖,缓缓地滑落腹部,目光落在侧腰上的咬痕,他抚过浓密柔软的毛发,轻轻握住那微微一颤的硬挺,只见前端已逸出清夜。
指尖抵着前端摩挲着,在小孔边绕着,瞧他不住地挺起腰,燕奇临不禁笑得很妖冶。“怎,这么想要解脱?”
“王爷何必这般折磨人?”周呈晔低哑喃着。
“本王就喜欢折磨人。”他哼笑了声,长指滑下股间,在窄道的入口不住地轻挲按压着,就见那入口微微翕合着,像是在邀请他入内,他便毫不客气地探入其中,内壁紧紧地吸住他,诱得他情欲躁动着,“看来你确实是同好之人,只是不知道这些年,你这儿被照顾得如何?”
周呈晔不禁失笑。“王爷,这年头会有男人守身如玉的吗?”
“……也是。”蓦地,他毫无预警地塞入第二指,那紧窒中带着撕扯般的痛,教周呈晔闷哼了声。
他想,他永远也习惯不了这种痛楚,可是只要是他给的,他就能忍受。
才刚想着,那抽送的指摩挲过一处,战栗窜过背脊,犹似要宣泄之前的快感,教他不自觉地紧缩起来。
“你这是在诱惑本王?”他的指被裹得死紧,教他更放肆地加快抽送。
极致晕眩的迷醉,教周呈晔不自觉地扯着双手,仰高了脸逸出低哑的呻吟,直到那酥麻教他迸射热液。
“等等……别动……”周呈晔挣扎着。方宣泄过的身体,无法忍受他继续抽送。
“本王连碰都没碰着你,你倒是射得挺爽的。”燕奇临眸色晦暗地看着他还微颤迸射的硬挺。“这些年,你倒是被其他男人调教得不错嘛。”
周呈晔粗喘着气息,小腹缩得死紧,却无法忍遏这似乎没有尽头的快意,哪怕他已经抽开了指,可体内某处似乎还酥麻着。正忖着这是否是莲官说过的快意时,入口随即被烙铁般的巨大撑开,毫不怜香惜玉地进入,饱满的存在像是撕裂他的钝器,教他狠抽口气。
燕奇临扳开他的双腿,强硬地一再逼近,享受着紧密包围的快意,放肆地在他体内驰骋。
周呈晔不断地扯着紧缚住他的铁链,每一次重击,都教他痛着也喜悦着。
这么多年了,他还记得他的热度,和他给予的痛楚,然而这一次有所不同,在痛楚的背后,多了份陌生而冲击性的愉悦,更胜他进入他人体内所得到的快意,教他难遏呻吟。
感受燕奇临越发粗鲁的抽送,在极致的晕眩之中,他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细微的声响惊醒他的意识,他听见江辽低声劝说着,“都说呈晔身上有伤……瞧这布巾都渗出血了。”
“怎,你心疼了?”
“王爷在说什么……”江辽呆住。
燕奇临啐了声,一会又道:“你也犯不着把他想象得太美好,他是个男人,一个有欲望就想泄欲的男人……就算他曾经跟着本王又如何,只要遇上另一个志同道合的男人,他一样可以献身。”
“王爷多想了,呈晔不是个重欲之人。”
“不想说了,你回房去。”
“是。”
江辽一离开,燕奇临便坐在床边,轻抚着他的胸口,可一会儿又紧握着拳,起身离去。
就在关门声响起的瞬间,周呈晔徐徐张眼。
假的,他失忆肯定是假的。
他本来是略略怀疑,可方才那一席话,教他确定了。他曾说过哪怕他失手杀了他,江辽也杀不了他……如今,他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
如果他真的失忆,他不会记得江辽喜欢他。
可为何他要假装失忆?
如果恨他,他可以不必救他,而且他的攻击失准,伤是伤了,但没有伤到筋络;既要将他带在身边,却又假装失忆……可他又跟金兀尔结盟……
一整夜,他闭着眼,不住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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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整天不见燕奇临的身影。
周呈晔不打算追问,趁着晚上江辽替他换药时,央求着。“江辽,可以给我一点水,让我擦擦身子吗?”
“可是……”
“你也知道我前几天发着热,流了不少汗,浑身黏腻得紧。”虽说昨儿个燕奇临替他打理过了,但擦澡这个借口,江辽应不会拒绝。
江辽考虑了下才道:“你等一会。”
“多谢。”
约莫一刻钟后,江辽提了一桶水入内。
“可以帮我解开双手吗?”
“这恐怕不成。”
“那能否请你帮我擦澡?”他一脸无奈地道。
江辽细长的眯眯眼硬是瞠得圆圆的。“这……”
“否则我能怎么擦澡?”
江辽呆呆地看着他。他当然知道在这情况下他是无法擦澡的,但他也无法帮他擦澡,因为他知道在被子底下的他身无寸缕,男人的身体他不是没瞧过,但是,但是……
“江辽,算是我拜托你。”
江辽注视着他半晌,动手拧了布巾,目不斜视地道:“失礼了。”
周呈晔不禁觉得好笑。从不知道江辽竟有如此青涩的一面,竟连耳垂都泛红了。
江辽拿着布巾从他的颈开始往下擦,动作快而迅速,仿佛全程都屏着气息。
眼看他松了口气准备收工,周呈晔徐徐道:“还有下头呢。”
江辽手中的布巾瞬间掉了,黝黑的肤色竟微微泛着红,他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江辽,你过来一点,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再过来点。”直到江辽将耳贴在他的唇边,他才低声说:“王爷曾说过,哪怕我失手杀了王爷,你都不会杀了我……这是为什么?”
江辽面红耳赤地瞪着他,脑袋彻底糊成一团。
就在这当头,门板被人踹开。“江辽,你换个药也换得太久了些。”
“是。”江辽随即站起,垂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燕奇临冷冷地打量着他。“你刚才做了什么?”那神情分明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教他怒火闷烧着。
以为江辽只是比较贴近呈晔而已,但如今瞧来,似乎并非如此。
“属下……”
“江辽只是帮我擦了澡而已,王爷犯不着动怒吧。”周呈晔出面缓颊。
燕奇临眸色森冷,勾唇笑得又坏又邪,轻声道:“江辽,下去。”
“王爷,呈晔身上有伤……”
“是啊,那伤还是本王赏给他的,他要是再不安分一点,本王可以再多赏他一点。”燕奇临敛笑瞪着他。“还不下去?”
“是。”江辽回头看了周呈晔一眼,就盼他别再试图激怒王爷。
“你刚刚和江辽做了什么?”他坐在床畔看着他。
“请江辽帮我擦澡。”
“就这样?”
“要不我的双手被缚,能有什么法子?还是王爷愿意给我打个商量,解开我手上的锁链?”
“不。”他答得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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