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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昏君复国记 第18节(2/3)

作品:《(穿书)昏君复国记

只幸存的。方才见到清芷还活着,就已经令人吃惊不已。庶母也还活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先进去吧。”宋于明高高兴兴地拉着陆瑾的手走进前厅坐下,就像走进自己家一样。这是阿瑾的娘家,可不就是自己家吗?他回家了,自己能不跟着一起高兴吗?然而他看起来怎么不太高兴呢?

    “阿瑾,阿瑾?”宋于明轻轻唤了他两声,“怎么了?高兴得不会说话了?”

    陆瑾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好吧,不说话就不说话吧,反正他高兴就好。没人陪自己说话,宋于明闷闷地往四周打量。

    这雕梁画栋,一看就是当年富贵气派的人家。再说这么大的宅院,当年上上下下仆人应该不下百位数才能打理得起来吧。可是如今只剩那么几个人了,这偌大的宅院看起来就显得格外荒凉。

    真是当时越繁华,而后越落寞。

    突然,宋于明注意到东面大柱子后似乎有个人影,正偷偷摸摸地探出头往自己这边看。

    “小玉!”虽然只见过一次,不过那次印象真是相当深刻啊,宋于明还是一口叫出了对方的名字,“你怎么在这里!”

    小玉?听到这个名字,陆瑾抬起了眼,往堂前看去。

    “唔……”小玉从柱子后走出来,犹犹豫豫地走到宋于明和陆瑾面前,“二位哥哥,你们来了。”

    “啊呀真的是你啊!哈哈哈!”虽然谈不上什么感情,不过在另一个地方遇见以前的熟人,总有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宋于明站起来摸了摸小玉的头,笑道,“又漂亮了了啊小妹妹。”

    “噫。”小玉摸了摸自己的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也漂亮了。”

    “我……”宋于明扶额。这算是被夸了的意思吗?

    小玉又默默走到陆瑾面前,看着他沉默了许久,忍不住失声痛哭。

    这些人为什么看到阿瑾都要哭?难道阿瑾身上抹了辣椒水吗?宋于明走回他身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看他,也没什么特殊之处啊。

    “小玉,别哭……”陆瑾伸出手,抵了一方帛帕。

    宋于明眼疾手快地一把接过陆瑾手中的帛帕,弯腰在小玉脸上抹了一把,再塞进她手里:“你看,刚夸你漂亮,哭了就不漂亮了!”

    小玉接过帛帕,擦拭着自己的泪水,抽抽噎噎道:“哥哥,冈州只有我一个人活了……我娘死了……呜呜呜……我一直都在想见到你……”

    “小玉别伤心了啊。”宋于明离她近,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你看我们大家不是又见面了吗?”

    “小玉,你是怎么回建康的?”陆瑾问道。

    “是耶律天泽把我送回来的。”小玉擦干了眼泪,看着陆瑾道,“我说认识你,他没有杀我,还把我送回了建康。那时候,建康城里所有人都死了,除了你家里。他就把我送来这里,让我和干娘还有阿希一起住。”

    陆瑾心中一震,竟说不出任何话。

    耶律天泽,这个名字,太血腥,太冷酷,太可恨……却又,太令人百感交集。血洗皇宫,他唯一留下了自己习惯的几个厨师工匠;冈州屠城,他唯一放过了认识自己的小玉;建康屠城,他唯一放过了自己的家人……他阴狠他残暴他蛮横,对于自己,却真的没有半分恶毒。

    如今,他不在了。虽然恨,是为国家而恨,然而若放下这层立场平心而论,陆瑾的心中,竟然对他有几分敬重。

    作者有话要说:  和大家说一下,这周四到下周三日更三千——正好一周后完结。谢谢大家支持。

    ☆、夜雨对床

    “瑾儿!是瑾儿回来了吗?”门外,传来一个女人急切的声音。

    陆瑾站起身,往堂下走去。

    宋于明连忙也跟着站起来。看阿瑾亲自起身去迎接,就知道那声音那八成是她那庶母了。

    听声音那么急切,依然不失温柔的感觉,看来是个温柔的后妈咯。不然,换个恶毒后妈,阿瑾肯定是服服帖帖的性格,怎么可能被惯成现在这个样。

    “母亲!”那身影一走入堂上,陆瑾便屈膝跪了下去。

    “瑾儿……”卢氏揩了把泪,连忙扶起陆瑾,“快起来。”

    “哥哥。”卢氏身后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怯怯地唤了陆瑾一声。

    这是他庶母所生的妹妹,他从前一向不待见。如今,陆瑾却笑着点了点头。

    “瑾儿在外真是辛苦了,瘦成这样。”卢氏握着陆瑾的手,转头对清芷道,“快去让厨房备饭,记得菜里多放点糖。”

    宋于明心里不禁瑟瑟发抖?菜里多放点糖?真是要人的老命啊。不过阿瑾的口味一向这么独特,生在一个吃甜的地方,而且嗜甜如命……自己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这位是?”此刻关心完了陆瑾,卢氏的目光落在素昧平生的宋于明身上。

    说自己是赵检吧,不光自己嫌弃这个身份,还会把这一家子和谐气愤给破坏了;说自己是宋于明吧,反正他们也不认识!宋于明连忙答道:“我是他朋友!大家叫我小宋好了!”

    “小宋。”卢氏点点头,一手拉着陆瑾,对宋于明笑道,“请堂上说话吧。”

    “嗯,好。”一段感情里,获得家长的好感还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古代这个以孝为先的社会。宋于明讨好地笑道,“这位夫人,您看起来真年轻啊,您肯定还没到三十五吧。”

    “我今年刚好三十五。”卢氏笑道,“小宋,人出门在外,全靠朋友帮衬,你一定没少照顾瑾儿,我没什么好感谢你的,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哪里哪里。朋友之间相互帮助,不需要感谢。”宋于明摆摆手,“阿瑾也是帮了我很多的。”

    “小宋,我是妇道人家,不懂外面那些事。”卢氏道,“只是听说朝中情形险恶,瑾儿他为人直率是要吃亏的,还请你多多照顾。”

    矮油,感觉这个后妈真是和亲妈一样亲啊!这么关心阿瑾啊!宋于明心里不禁对这个女人肃然起敬,郑重地点点头:“您尽管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照顾他一辈子!”

    虽然,这句话当着这些人的面说出去有那么点奇怪……不过的确是真话啊!宋于明私下对陆瑾不怀好意地挑眉笑了笑。

    陆瑾听他这么说本就脸上一热,复对上他那炽热的眼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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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夜,庭院中的雨一阵大过一阵。雨打在庭中芭蕉上,芭蕉叶一颤一颤,溅起噼噼啪啪的水声,却显得原本静谧的庭院愈加宁静安逸。

    没有月色的雨夜,黑夜如墨色一般浓重。浓重的墨色中,只有一间房的雕窗里,散出淡淡的微黄烛光。

    陆瑾没有睡着,独自躺在床上,怔怔望着房中的一切。

    还是少时的房间,还是熟悉的陈设,依然是自己温暖的家。只是不复当年府中那些热闹欢欣,雨打芭蕉声中,只余下无限的寂寞和冷清。

    少年疏狂不羁,没少惹父亲生气,处处与他针锋相对不肯退让,最后换来他一通教训。那时总觉得心中不服,现在想来,那别是一种幸福,一种光阴流逝后,转眼就永远唤不回的幸福。

    想到父亲,陆瑾目光落在窗边悬挂的七弦琴上,情不自禁地起身下床,走到窗边将它取下。

    这张琴,从六岁便开始陪伴自己。那年,父亲将它送给陆瑾,并亲手教授《文王操》。他不厌其烦地教了一遍又一遍,要陆瑾体会其中的高深的意旨,体会文王的仁爱睿智,体会文王博大的胸怀高远的志向。

    最终,陆瑾还是成了个胸无大志的浪荡公子。不关心国家大事,也无心追名逐利,只一味喜欢赏月吟风,卧花眠柳;不会写经世文章,也没有雄才大略,只玩弄诗词歌赋,在曲坊勾栏之间被歌妓们争相传唱。

    不想有一日,陆瑾也会懂得忠君爱国?不想有一日,陆瑾也会懂得心系天下?不想有一日,陆瑾也可以匡扶末世东山再起?

    只是,那个人再也看不见了呢。

    陆瑾把琴平放在桌案上,用锦帕轻轻拭去表面那层薄薄的灰尘。

    虽然离家之后也有人打理,没让它会灰尘掩盖。可终究没人住的地方,再怎么打理,也总有打理不尽的灰尘。

    再度开指弹琴,已隔几度春秋。

    还是一曲《文王操》。

    经年累月,指法纯属。久经风雨,志意愈明。

    方才弹了半曲,就听得身后的门被轻轻推开。陆瑾微微回头,没有说话,指间的琴声也没受任何干扰。依然把握着原来的韵律,似一本记载几千年光阴过眼的史书,不悲不喜,向听者娓娓道来。

    宋于明没有说话,轻手轻脚地默默走到他身边,听他弹琴。

    果然是自己太没学问了,宋于明竟然从来没见过他弹的是什么琴。反正,宋于明在现代是见不到这样的琴。

    “小明?”一曲弹罢,陆瑾停下指,方才起身问道,“你怎么来了?”

    “没有你睡不着啊。”宋于明嘿嘿笑道,“我看你也一直没熄灯不知道睡没睡,听你弹琴才知道你肯定是也还没睡,我就过来找你。你弹琴可真好听啊!”

    “小明,你答应过我什么?”陆瑾道,“现在深更半夜,不要让人非议,你还是快回去睡吧。”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啊。”宋于明双手按住陆瑾的肩膀,“你忘了我们都拜堂成亲了啊?”

    “可是……”可是这是在我家,不能让人撞见了我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陆瑾把宋于明往门外推去,“你还是快出去吧。”

    “我不走我不走!”宋于明死皮赖脸地一把抱住陆瑾,“我们两个大男人的睡在一起也不会有人乱想乱说的,你这么怕我留宿是你心虚啊,你是不是怕你自己把持不住啊?”

    “我……”陆瑾双颊立刻泛起一抹绯红,低声道,“岂有此理……”

    “那你怕我留宿干什么?”宋于明径自跑到陆瑾床上,给自己盖上被子,指指自己身旁,“快来,我们一起睡觉。”

    陆瑾看了看他,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走过去,掀开被子,在他身旁躺下。

    “阿瑾,你听外面的雨声,听得人心里好宁静。”宋于明侧了个身,面对陆瑾,“真想一直这样,在这样宁静的夜里,这样清幽的地方,这样温柔的灯下,就我们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听雨声。就这样,一直到老……”

    “小明……”

    “让我啃一口。”宋于明唇角一挑,欺身而上,低头往他的两瓣薄唇吻去。

    “不可以。”陆瑾连用手挡住自己的唇。

    一吻落在了手上,轻轻软软。紧接着感到一阵湿热,手指就被人衔在了口中。

    宋于明轻轻咬啮着陆瑾的手指,把他的手一点点抬起,再松开嘴把他的手扔到一边。

    “你说,为什么不可以?”宋于明一脸坏笑。

    为什么?害羞不可以吗?还故意来羞我问我为什么?陆瑾愤愤看着他,抬手就打。

    “啊喂,你还挺暴力啊!”宋于明一把抓住陆瑾的手握在手心里,送到自己唇边亲了又亲,最后一口咬在手腕上。

    “嗯……”陆瑾轻哼一声,使了使劲想抽回自己的手。

    宋于明依然咬着他的手不肯松开,陆瑾一使劲,手腕反而被扯得更痛。

    “小明……松开……”再不松口,明日手腕上就该一道深深地牙印了……那时若被人看见,想掩饰都难。

    宋于明不答话,依旧咬着他的手腕,反而加重了齿间的力道。

    抽不出手,只能被他咬,陆瑾紧紧咬着牙,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想让他快松开自己。

    “好了。”宋于明松开口,握着陆瑾的手在灯下仔细看看那一排深深的印记,满意地笑着,宝贝地把那只手搂进怀里,“打上了印子,就是我的了。”

    陆瑾看着他那小孩子占地盘一般的模样,笑着摇摇头。

    ……

    “阿瑾阿瑾……再给我一次!就一次!”

    “……”

    “不吱一声就是同意了……”

    “吱。”

    ……

    ☆、江山一统

    在建康住了不过半月,郑成赶出日本平定东南的消息便已传到建康。

    看来,这个郑成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宋于明心中暗暗感叹。

    这下,往北扫除魏国残余势力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天下一统宋国光复的胜利在望。

    东南已定,郑成就要入京朝觐了。陆瑾收拾着东西,准备和宋于明回东京去。

    “阿瑾,我不想回东京去了。”宋于明突然制止陆瑾收拾行李,“不如让郑成到建康来吧。”

    “你不在东京接见,会让人觉得自己被轻视了。”陆瑾道。

    “我觉得这里真好,真是我到过最好的地方。”宋于明往陆瑾的床上一躺,“反正我不想走了。”

    “小明别任性。”陆瑾走到床前,劝道,“你若喜欢,日后再来便是。”

    “不走不走我不走。”宋于明说着,就赖在床上打滚。

    “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陆瑾无奈地摇摇头,“要不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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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南平定后,宋国皇帝幸建康,命人于建康城秦淮河南岸乌衣巷中废墟之上,建来燕堂。并于来燕堂召见郑成,表其功绩,恩赐其管辖福建路,时代继承。

    自此,琉球也划归宋土,统辖于福建路下,依旧归郑成管辖。

    秦淮河北岸,就是当年郑成在建康求学的地方,与来燕堂仅一河之隔。因此,分外亲切。

    郑成兴致来时,独自故地重游,正遇上同样故地重游的施玉。

    郑成一眼便看上了这位昔日老师的女儿,竟向宋于明请求赐婚。

    出于大局考虑,把施玉嫁出去是好事。但是问题是,人家施玉一直以来根本就是看上了自己家阿瑾!怎么会愿意和郑成走呢?

    宋于明愁了一天,不把施玉嫁出去吧东南才刚回归,这时候破坏和郑成的和谐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把施玉嫁出去吧,太不尊重这个女孩子的个人情感,不是强行包办人家终身大事吗?

    傍晚,施玉竟然主动找到宋于明,要嫁给郑成。

    宋于明惊呆了:“你喜欢他么?”

    施玉咬着自己粉嫩嫩的下唇,摇摇头。

    “不喜欢别勉强啊。”宋于明道,“没有人会强迫你的,你也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啊。”

    “如果没有你,没有你们。”施玉看看宋于明,再看看陆瑾,“我早就已经客死他乡,怎么可能回到建康?怎么可能现在还好好活着?现在国家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我不想因为自己一个人的事破坏国家的和谐。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们的,能为国家做一件事,也是一件高兴的事。”

    “小玉,你别这样。”宋于明拍拍胸脯道,“国家稳定不稳定是我的责任,和你没关系的。你自己怎么开心怎么做,不用管我们,也别拿什么国家大计压你自己。”

    施玉摇摇头,眼里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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