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余别恨的舌尖顶开沈长思的唇,将两世的思念都付诸在这个亲吻里。

    窗外阳光正好,来日方长。

    第127章 阿元,你的唇好冰

    兴宝六年, 金凉至大恒官道上,雪花漫天。

    车轮碾过官道,沈长思在马车的颠簸中悠悠转醒。

    颠簸?为何他的身子会这般颠簸?

    按说,车子不该这般颠簸才是。这种就连骨头都要被颠散的不适感, 他已经许久都未曾有过。

    简直不像是坐车, 倒像是在坐马车当中。

    哒哒的马蹄声有节奏地传至耳畔, 沈长思倏地睁开眼。

    印着盘龙纹的明黄色车帘进入他的视线。

    沈长思的心犹如擂鼓一般,重重地响了数声。

    他现在身在何处?

    沈长思蓦地拉开帘子, 一股强劲地冷风呼啸着吹进马车。

    沈长思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冷一般, 他出神地望着车窗外如长蛇般逶迤的浩荡军队。

    偌大的队伍,除了车轮滚动的声音, 再难闻其他人声。军纪之严明,可见一斑。

    一匹全身棕红之汗血宝马, 同他的马车并行,马蹄声嘚嘚。

    沈长思一瞬不瞬地盯着汗血宝马的人——

    头戴盔甲,一身甲胄,双手握着缰绳,腰身挺拔,侧脸的轮廓带着军人独有的肃杀同锋利, 一双墨色的眸子直视前方, 透着警觉。

    …

    沈长思眼中难掩震惊。

    他竟是, 又回来了?可他似乎并不是回到他重新登上皇位的那一年,而是……回到了兴宝六年——

    阿元大破金凉大军,迎他回大恒的那一年?

    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时刻专注地观察周遭情况的人,转过头。

    眼中的凌厉不复,见帝王攥着车帘, 将脑袋都露在外头,晏扶风的眼底闪一抹诧异。

    晏扶风策马驱近,有几处片雪落在他的眉睫,如染一层的霜。

    沈长思攥着车帘的指尖愈发地泛白,他近乎贪婪地望着眼前之人。

    哪怕这张脸,他近日只要醒来,便能瞧见,到底是不一样的。

    前世,是他没能照顾好阿元……

    “圣上,可有何吩咐?”

    北地严寒,晏扶风开口说话,便有一团白雾。

    沈长思早已习惯余别恨唤他长思,或者是情动时的那一声殿下,再听得阿元这般恭敬地唤他圣上,心中难免有些不得劲。

    沈长思倏地想起,亦是在此次护他回大恒途中,由于舟车劳顿,阿元胸口的箭伤没能得到足够的休息,乃至身子落了病根。回去后阿元的身子便每况愈下。

    前世,因阿元大破金凉大军,而他也终于结束长达六年的屈辱,且满心欢喜地盼着归国,且阿元当时是有皇命在身,他亦唯恐误了行程令阿元遭致祸端,故而对于星夜赶路之事,他并未提出任何异议。

    又何曾料到,那段路上的时光,竟是他同阿元最后能够得以自在相处的时光,更未曾料到,当时,阿元箭伤未愈,是生生硬撑着,撑回了宁安。之后,高烧数日未退,人险些没了。

    倘若不是阿元病重,沈长俭又何敢将他软禁于宫中?

    “圣上?”

    因为长思迟迟没有回应,晏扶风不得不又唤了一声。动手,替沈长思将拉开车帘的位置给调小了一些。

    沈长思被恋人这一小小的暖心的举动所取悦。

    果然,无论是哪一世的阿元,皆是心系之人。

    因着寒气而泛红的唇瓣微启,“太冷了,将军可方便进到马车里来?”

    晏扶风的眼底有几分犹豫。

    沈长思自是知晓,这是不合规矩的。

    他如今不过是个被俘之君,倘使他同阿元共乘马车的消息传至沈长俭的耳里,以沈长俭多疑的性子,对阿元只会更加猜忌。

    前世,他便因为这个原因,在回宁安的路上,纵然他心中有许多话想要对阿元说,只得生生忍住。

    他那时以为只要近快赶回大恒,沈长俭便不能抓阿元的短处,不能借题发挥。

    何其天真?

    沈长俭这皇位是捡漏得来的,故而自坐上皇位之日起,他便成天疑神疑鬼,即便是他同阿元朝始出发,夕至便抵达宁安,沈长俭依然容不得他这个皇兄,更勿论是手握重兵的阿元。

    左右那沈长俭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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