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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王爷心凉薄 第10节(3/4)

作品:《穿越之王爷心凉薄

医?要不奴婢去叫皇上来吧。”

    “不,不要!”华婉脱口而出,喃喃道:“本宫……本宫……你,你快去告诉皇上,就说,就说本宫去了东宫,让皇上,晚上别过来了。”

    即便是去东宫,也不能在那过夜啊,娘娘这是怎么了?菲絮奇怪,便越发担心起来,见娘娘手里还抱着那只锦盒,便道:“这只锦盒,奴婢给您放起来吧。”

    华婉愣,低头看见那盒子,神色渐渐清明起来:“不必,你下去吧,这里没事了。”

    “那皇上那?”

    “不用去了。”

    “是。”菲絮舒了口气,仔细看了看娘娘的脸色,那惨白的脸上已恢复了些红润,只是仍稍嫌惨淡。

    这是出了什么事?娘娘这样淡定的人也乱了。菲絮不禁忧心起来。

    宫女上了盏茶,而后轻手轻脚的退下了。合宫上下觑着这怪异的境况,都格外的小心谨慎起来,连呼吸都轻细了许多,生怕做错了事,得了惩戒。

    华婉捧着那锦盒,掌心有些烫,喉咙有些烫,眼眶也有些烫,可心却是一点一点的冷下去,如冬日深夜的炭火,没有人维持,在不经意间便逐渐的冷却,灰灭。

    她不知坐了多,混混沌沌的也不知想了些什么,好像想起了那年,她还是四小姐,她还是豫王爷,临安腾远侯府的揖峰轩上,她说:“豫荆城郊的定宸寺的微山湖也有极好的莲花,每到夏季,横无际涯,清波荡漾,美不胜收,今日见了江南的莲花,却另有一股温婉之气,冰清玉洁,亭亭净植。”

    她说:“你我有缘再叙。”

    当时她只觉得,一个是位高权重的王爷,一个侯门小小的庶女,她的“有缘再叙”太薄。谁想她们竟是真的有“缘”!

    矮几上的那盏茶,没人去碰,自己凉了,碧绿的茶汤渐渐泛了黄,不能喝了,就如这缘分,强求来的,设计来的,或者只是个替代的,时日到了,便该认清了,茶,终归不是原来的那杯。

    她不是顾惜,她也不愿做顾惜。

    殿中渐暗下来,墙角景德镇青花瓷大缸中的冰也都化了,点灯宫女进来了一趟,将烛台上的白烛全点燃了,殿中霎时又亮如白昼。

    忽然,外头零散的想起几声请安,门口候着的两名宫女内监朝里头小心的探了一眼,在姜恪走到,也请了安。

    姜恪笑吟吟的进来,见华婉枯坐在那,也不见她迎上来,也不见她请安,便以为她身子不适,又看到矮几上那杯凉透了的茶,不禁怒从心起,高喝一声:“来人!”

    菲絮忙从外间赶紧来。

    “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皇后茶凉了也不知道换一杯?!”姜恪横眉喝道。菲絮看了那褐黄褐黄的茶,心中微凛,忙跪下请罪,不一会儿,殿中便跪了一地的奴才。她是华婉的陪嫁,平日姜恪对她也格外高看一眼,甚少这般怒斥的,菲絮不由也委屈了起来,却不好说什么一面命人快将茶撤下去,换新的来,一面道:“都是奴婢疏忽,请皇上赐罪。”

    一名宫女拿着小茶盘要将那杯茶撤下,华婉忽然回过神来,疾声道:“不要撤!”就算不是原来的那杯,就算已经凉了,可不可以也将就一下,不要这样无情的就抛却了!

    姜恪一愣,便对那不知所措的宫女使了个眼色,让她暂先退下,那杯冷透了的茶便留了下来。仿佛是完成了什么心愿,华婉稍安了下心,她看见姜恪奇怪而担心的看着她,那刚稍安的心又漂泊起来。

    华婉一阵难过悲哀,顾不上自己适才怪异的行径,撇开眼,站了起来,对菲絮和煦的道:“你下去吧。”她的面容已如平时那般,无任何不妥。菲絮抬头看了一眼,又小心的朝姜恪看去,垂下头,不敢动。姜恪面色的容色也舒缓了些,站到华婉的身旁,哼了声,没好气道:“行了,你们娘娘都发话了,都下去吧。”

    奴才们都松了口气,无声的退了下去。

    姜恪回身扶着华婉,温声道:“哪里不适?怎么恹恹的?可是中午回来时晒了太阳,中暑气了?”她一面说,一面用手去摸她的额头,她的手很暖,虎口与中指关节都有厚厚的一层茧子,有些粗糙却很温暖,很温润。

    “比我的手要烫些,”姜恪探过她的温度,又将额头贴了上去,两额相抵,她的呼吸就温湿的打到了华婉的脸上,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眼泪不禁落了下来。

    姜恪移开一些,喃喃道:“比我的要凉些,应当是没有发热的。”说着,却触到她满脸的泪水,不禁着了慌:“怎么了?怎么了?难受的厉害么?我这就让人叫御医来,莫哭莫哭。”

    每次她一哭,她就手足无措,恨不得能马上把那些眼泪都拭干,恨不得她马上就不难过,马上就能微微的弯起唇,清浅的微笑。是不是对待顾惜,她也是这样的?一定是。华婉更是不是滋味,拉住她立即就要出去命人传太医的袖子,声线沙哑:“不必了,我不难过。”

    “那是怎么呢?”姜恪反手握住她的小手,双眸溢满了柔情与关切,声音轻细柔和:“哪里不适一定要说出来。”

    “我只是,有些累,想早些安歇了。”华婉说罢,又怕姜恪不信,添了一句:“明早就好了。”

    姜恪明显是不信的,疑虑地看着她,然而,她从来不会驳她的话,见她这样说,便也顺着:“那好,我们先去睡,你饿不饿?是先用晚膳,还是先回寝殿?”

    “没胃口,不用晚膳了。”华婉道。

    “好。”姜恪的眼中依然有不解,有狐疑,却仍体贴的陪着她,去了寝殿。

    她亲手为她除去衣衫,陪她躺了下来,替她将被角掩紧,笑着道:“殿中放了这么多冰,还是盖着,免得着凉。”

    “嗯。”她越是体贴,华婉的心便越酸痛的厉害,转个身,背对着姜恪闭上了眼。

    那只竹青色的锦盒,她收起来了,她还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件事,最先的那一阵伤心过后便是难堪,难堪原来姜恪对着她时想的却不是她,难堪她却全身全心的投入了,安享她的关爱,再后就是彷徨痛苦的厉害,浑身冷得像在冷水里浸过一般,没有一丝暖意。

    然而,姜恪来了,她没有提起那锦盒的事,只是关心她的安危,关心她哪里有不适,似乎全没有那锦盒的事,也没有顾惜的存在。应当是那小太监没有和长安说吧,她还不知道。只是,能拖多久呢?她总要知道的。她有多喜欢顾惜,单看那幅画上的那句“春心莫共花争发 一寸相思一寸灰。”就知道了。一寸相思一寸灰啊,难怪,她从来都没有对她提起顾惜,难怪她没有半点让她知道的想法。心底最宝贵最珍视的人,怎容旁人知晓?

    她怎会让她知道!

    华婉想着,刚停下的泪,又沁出来,不断的,打湿了头下的枕巾,她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双手在被子下紧紧的握成拳,忍着,忍着委屈难受与将心剥离的痛。

    身后响起极轻的窸窣声,姜恪轻手轻脚的起来,又小心的把薄衾掩好,穿上靴子出去了。

    不一会儿,殿门口,遥遥的传来姜恪刻意压低的声音:“把晚膳热着,再煮碗粥,熬得稠一些,皇后胃口不好,多备些清淡的小食。”

    ☆、76第七十六回

    那厢里,长安却急得快要跳脚了。

    那去潜邸取东西的小太监一来,长安便忙问:“咱家让你拿的东西你拿到哪去了?”那小太监见他严厉的神情语气不禁有些害怕,然而一想到那东西是皇后娘娘拿走的,便又宽了心,恭敬的回答:“回来时遇上了皇后娘娘,那只锦盒便被皇后娘娘拿走了,说是晚些会给皇上。”

    长安瞬间如被雷劈,又急又怒:“糊涂东西!那东西怎么能被娘娘看到?!”

    听他话说得重,又事关皇上皇后,那小太监不由也焦急害怕起来,不问事由便忙跪了下来,连声道:“小的不知道啊,皇后娘娘说要,小的不敢不给,公公,您救救小的!”

    长安无语扶额,这回可真是遭了,要是娘娘没看里头的东西,直接给了皇上,兴许还好些,至多打顿板子,罚些俸禄,也就罢了,可要是娘娘看了,跟皇上置起气来,皇上定不会轻饶了他!这锦盒可是他怕皇上忽然提起要看,才派人去潜邸取了来的。要是今后都用不到他便好好收着就是,要是皇上忽然想起,也好呈上。本是好的,可谁想会半途出了这样一出。

    心本就乱,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东西不住的磕头求饶求助,不禁烦得厉害,喝斥道:“快滚下去。”要出了事,他自身都难保,谁还顾得上他。

    没担当的东西,迟早处置了他。长安烦躁的想。

    那小太监也是回看眼色的,忙住了口退了下去,走到门口,却听李公公道:“记着,这事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许说,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小太监心中一凛,忙郑重称是:“就是把刀架在小的脖子上,小的也不说!”这宫中的贵人们,哪个没些个私密事,而这些事,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华婉酉初睡下,直到亥末才醒来。身边只有清意与菲絮候着,一见她醒来,便一个去打了净面的水来,一个上前服侍她起身。

    华婉只觉得虚,不仅是身子上,脑子里也虚得很,让清意扶着到状态前坐下。清意拿了象牙梳为她篦发,一面道:“晚膳还热着,娘娘这就用么?”华婉坐在镜前,兴许是睡得久了,身子酸软乏力,一团浆糊似的脑海好一阵才清明过来,听她这般问,不回答,却反问:“皇上呢?”

    “皇上在书房呢。这就过来了。”清意道。她话音刚落,姜恪便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赤色的宽衽儒袖的华袍,腰间仍旧佩戴着那枚玉貔貅的玉佩。华婉转过头,目光定定的落在那枚玉佩上,上昆仑的籽玉,身乳白之下透出玄黄细纹,纹路细致,当初她买下这块玉时就看得清清楚楚,然而,这上好的玉材却不是最吸引她的,让她下了决心买下它送给姜恪的却是那掌柜的说,这玉佩是定宸寺云之大师开过光的。

    她多次入险境,又多次平安无事,华婉总或多或少的庆幸,那玉佩是个有灵气的,于是就不许她摘下来,皇上事忙健忘,有时也会疏忽的忘了,每当这时她总要一阵不高兴,时日久了,皇上就养成了习惯,每次穿好了衣裳,不等她说,就在右腰间挂上那玉佩。

    她出神的想着,姜恪已到了她身前,笑意吟吟的道:“醒了!”她边说便自然而然的弯□,接过清意手中的象牙梳,顺势梳起她柔顺的长发来。

    一梳到底,青丝细软而密长,散着淡淡的馨香,令人闻之欲醉。姜恪手中的动作不知何时停了,她弯□,到华婉的颈间,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沉迷道:“阿婉,你身上的味道,真香。”

    服侍的宫人已习惯了皇上与娘娘的恩爱,初时也会满面红霞的低头,然后偷偷的抬眸看一眼,心中也会飞起绮丽旖旎的遐想,如今都习惯了,都会心一笑,垂首悄悄的退了下去。

    姜恪对她的气味很是沉迷,华婉微微仰起了头,姜恪环住她的腰身,唇已开始细密的吻着她的颈,先是轻轻的,如获至宝般珍惜的细嗅轻吻,接着便重了起来,呼吸也逐渐重了起来,温热濡湿的吻一点点下移,揭开她的寝衣,露出小巧可爱的双峰。

    华婉双手环在姜恪颈后,闭着眼,双眸上如蝉翼轻灵的睫毛微微的颤抖,忍耐般的咬着下唇,她的气息与她的交缠相叠,直到了锁骨,双峰。华婉全身的感觉都被调动了起来,敏感而娇弱,她压抑住自己喉间的□,更用力的揪紧姜恪颈后的衣衫,与她一起沉迷在交缠相拥的欢乐中。

    忽然,有一个清丽的女子,她的眉眼,她的画像,如一道闪电般灌入华婉的脑海中,她浑身一颤,越发炽热的身子猛然间冷却,她额角一跳,一种惶惑害怕、难堪无助的情绪充斥满了她的心头。

    “不要!”华婉猛然推开姜恪,躲闪般的移开眼,双唇不住的颤抖。

    姜恪被她推得连着后退了两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见她神色不对,忙上前安抚的摸摸她的背,柔声问:“怎么了?哪里不对?我让你不舒服了?”

    “没什么。”华婉脱口道,又怕她不相信,掩饰般的缀上一句:“我饿了,想先进些糕点。”她努力的使自己安定下来,勉强的露出一个微笑,道:“皇上有事就去忙吧。”

    姜恪明显的不信,眉峰高高的挑起,疑惑道:“都快子初了,你平时不是要我亥末就睡,有事也留着明日的么?”

    华婉一时语塞,抿着唇,垂首不语,她这样子,就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姜恪怜惜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刨根究底的问下去?忙道:“好了好了,这些都不管,你饿了就去用膳吧,我让他们给你热着晚膳呢,你多吃点。”说着就伸出手握住华婉的手臂,让她借着力起身。

    华婉垂着头,任她扶着,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第二日,长安惊魂不定的带着侍卫内侍来了重华宫,见里头一派如常,心中不禁定了定。姜恪轻手轻脚的起了身,穿上朝服,对长安吩咐道:“昨儿皇后中了暑气,你过会儿去太医院把李御医叫来,让他给皇后瞧瞧。”

    长安忙应喏,接着,觑着姜恪的脸色,颇带了几分小心的问道:“那,可要奴才留着伺候?”姜恪一哂:“你知道什么?又怎么摸得准皇后的脾性?不如去内务府多选几个机灵的宫女,调、教好了送重华宫来。”

    长安心中大定,这般来看,皇上和娘娘是好好儿的,兴许娘娘没打开那盒子瞧过。既然皇上不提,那就是这事儿揭过去了,长安暗里大大的舒了口气。笑着道:“奴才记下了,下午晌就去内务府,亲自挑些好的来。”

    姜恪一勾唇角,上了玉辇。

    昨晚睡了这么长时间,后来用了晚膳再睡,华婉便睡不着了,姜恪睡在她的身边,如往常一般,轻轻的搂着她,她的呼吸低沉,速度有些快,帐子里静的很,只余了她们两人交织的呼吸声。华婉睡不着,便背对着她,屏了呼吸,静静地听她的气息,很安心的频率,一声一声,直打到了她的心间。

    她多想摇醒她,问问她,当初千方百计的把她骗到京城,求娶了她做王妃,是因为她是她,还是因为她有一副像顾惜的眉眼,再问问她,待她究竟有几分真心,几分是为着顾惜,又几分是因为她。

    华婉恍恍惚惚的想着,那一句“一寸相思一寸灰”又闪现出来,要多深的思念才会写下如斯刻骨的诗句,又是多深的爱意,才能做到在之后的生命中绝口不提,独自怀念。华婉觉得自己就像在风雨中的小舟,动荡不安,整晚都睡得并不踏实,姜恪起身时,她便醒了,待到她出了寝殿,她才缓缓坐起。

    隅中时,姜恪便下了朝回来了。还没来得及换下朝服,她便匆匆的走到正殿,华婉正倚在大迎枕间,神色安详的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由松了口气。那窗所对的正是重华宫后花园的一汪小湖,湖虽小,其中碧波荡漾,假山重叠,湖中的鱼儿都是珍贵的品种,极是好看,四周种着杏树,柳树,李树,梧桐,看似杂乱无章,却极有韵味。

    华婉看得出神,见她来了,便收回目光,笑着起身,道:“怎么这会儿就来了?”姜恪仔细端详她的气色,道:“来陪陪你。”

    华婉笑着,亲手给她倒了杯茶,道:“国事为重,皇上喝完这杯茶,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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