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王爷心凉薄 第10节(2/4)
作品:《穿越之王爷心凉薄》
上,那处温温的,在薄衾底下都能感觉到独属于阿婉身子的温度,她弯了弯唇,继续道:“母后的意思是,便在原有的上头加个睿字,英明通达曰睿,智敏哲慧曰睿……不错,倒是省了礼部不少事……母后对父皇的事,总是尤其上心。”
“哦……”华婉若有所思的应了声,想起姜怍,又问:“这几日,朝廷里情况可好些了?”
“不好,伪帝余党多着呢,每一人身后都是一个家族,肃清起来,还要费些时日。”她话是这样说,语气神色却十分轻松,显然是没多放在心上。也是,成王败寇,余下的不过苟延残喘,华婉明了,辅国公一家,都被流放至漠河,那里冰天雪地,那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个个锦衣玉食,吃不了苦,只怕到不了漠河都要驾鹤西去,何况姜恪也不会让他们活下去。还有姜怀,那帝云骑中与伪帝勾结的数名指挥使,凡有参与的,姜恪都未姑息。
华婉神情也舒展开,道:“那也要顾着身子,多歇息歇息,今晚太夜了。”姜恪认真的想了想,说:“好,以后我早些回来。”说到这,她脸色一变,促狭的笑起来,桃花眼明亮明亮的,挤眉弄眼着道:“是不是我不在,你睡不着?”说着,小腹上的手蠢蠢欲动,慢慢往那温软高耸之处移去。
“不是!”华婉气结,拉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不让动。人明明是好心好意让她注意身子呢,她又想到哪去了?
“好罢,你说不是就不是。”转眼,姜恪又是一副无比的正经样,笑眯眯的,好似她说什么,她都不会反对。华婉那悬了一整日无处安放的心又定了下来,这样多好,何必为了她从前兴许有的往事,闹得自己不得安生?
毕竟是过去了的。
何况,还可能根本就没有。
华婉觉得自己浑身都松懈了下来,倦意阵阵袭来,接下去与姜恪说了些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隐约感觉有人在她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仿佛无奈又仿佛叹息的说:“睡吧,阿婉。”
一夜好眠。
醒来时,身旁的人已经不在了。
华婉摸了摸身旁,那处还有姜恪留下的余温,看来她刚走不久,舒展了□子,华婉悉悉索索的坐起来,又是新的一天。
那夜之后,姜恪倒真如她说的,晚上来的早了许多。
夏日终于来了,重华宫中小花园的树荫愈加繁茂,花儿都谢了,留下一片片簇拥而生的叶子,绿得十分突兀,加之烈日一晒,更是让人倍觉郁闷。
华婉拿着团扇,坐在侧殿中纳凉,这里掩着浓密的绿茵林子,要比正殿凉快许多,便用作夏日消暑之地。
坐了一个时辰,手中的书翻过了大半本,华婉用一片银杏叶夹好,放到一旁的几上,对一旁伺候的宫人道:“备轿,本宫要去东宫。”
宁珩做了太子后便不能与她同住了,自小便养在身边的,一时分开了,宁珩夜夜啼哭,见不到她便不肯睡,白昼时惶惶然,一下子变得十分爱哭。不说宁珩,连华婉自己都不能习惯,就不顾姜恪不满,日日的将宁珩接到重华宫来,直到晚上睡着了,才送他回东宫,这样过了两个月,才好一些。
那宫人出去了一会儿,回来禀道:“太子殿下今早便被召到含元殿去了。”
☆、74第七十四回
姜某人每次见到宁珩都或漠视或不冷不热的瞟一眼,仿佛巴不得能离多远就离多远,何曾主动召见过?今儿怎么就召了他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华婉急忙赶去含元殿。她在殿门前站了一会儿,侧耳停了停,里头十分安静,也没有宁珩的哭声,华婉半吊着的心定了定,看了看门边侍立的小内监,示意他将门打开。
殿门缓缓地开了半扇,里头并不高亢的声音穿过空气,徐缓的传出。是姜恪的声音,还有一个,有些低沉,有些沧桑。华婉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是小顾大人。只怕是有正事商谈,她此时进去恐是不大好,华婉踟蹰了下,就见长安笑呵呵的从里面走出来,先打了个千,而后满脸是笑的道:“皇上吩咐了,娘娘来了,直接进去就是。”
看来她是料到了她会来了,华婉少了顾虑,命菲絮在门外候着,自己随着长安走了进去。宁珩与顾士开二人站在一起,见华婉进来,宁珩小脸一喜,小短腿蠢蠢欲动就要跑过来,姜恪坐在宝座上,目光冷冷的往这边一扫,轻轻咳嗽了一声,宁珩喜洋洋的小脸顿时收敛,高扬的双眉一耷,上前走了两步,到华婉面前,两只小手像模像样的抱拳,细声细气的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金安康泰。”随之,顾士开也走了上前,跪下请安,华婉和颜悦色的对他说了:“首辅大人免礼。”,而后方温和的对宁珩点了点头。
宁珩乖乖的道了一句:“谢母后。”退到原处站好。
众人见礼毕了,姜恪撑着下颔,笑着道:“就知道你要来。”她声音自然,目光隐隐含着调侃的笑,仿佛是在说,怎么?你还怕我把宁珩吃了么?华婉像是心事被挑开了一般一阵不好意思,趁着旁人不注意,眸子飞斜,飞快的嗔了她一眼,旋即端庄的道:“不知道小顾大人也在这,臣妾来,可是搅扰了?”
顾士开忙拱手连道:“不敢。”
姜恪笑了笑,道:“无妨,是要让你也知道的。”说罢,对她招了招手,又朝顾士开微微点了下头,顾士开会意,告退了。
华婉缓步到姜恪身旁,好奇的问道:“何事也要让我知晓?”顾士开一退下,她便不复适才的端庄贤淑样,眨着水眸,调皮得紧。姜恪正要说,余光瞥见一言不发,把小身子站的笔直的宁珩,便道:“宁珩,你说。”
宁珩支支吾吾的说:“父皇说……日后……要首辅教儿臣读书、习……习政……”宁珩才多大?平日长点的一句话都说不利落,一下子哪能把前因后果说清?华婉看着他在姜恪面前小心翼翼,苦着小脸,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不由心疼,瞪了姜恪一眼。姜恪收到眼神,撇了撇嘴,严肃的对宁珩道:“行了,你退下吧。”
宁珩神气一松,对着姜恪与华婉长长一揖,自己退下了,华婉高声吩咐殿外的菲絮:“送太子殿下回宫。”
宁珩快要走到门口,听得华婉这般说,便停下了步子,回身一揖:“多谢母后。”方才出殿去。
华婉目送他离去,看着他小小的身子,尽力走得周正,昂首挺胸的,不由的觉得,果真像个小大人了,也不晓得这一早上,皇上对他说了什么?
姜恪一把把她拉过来,顺势让她坐到自己膝上,凑到她的耳边,幽幽道:“这么舍不得那小鬼?宁肯对着扇木头看,也不回头来看看你英明神武的夫君?”
华婉回过头来,不满的推开她少许,而后才道:“你是要聘小顾大人做太傅,教宁珩读书?”
“是这个意思,不过,宁珩还小,便每旬五六天,让首辅教些史书策论。”
你也知道宁珩还小,就这么急吼吼的找太傅。华婉默。
“待到四岁再正式开蒙。”姜恪继续道。
“那,一直是小顾大人?”
“嗯,到时再物色一个诗词师傅,小顾大人虽也腹有诗书,比起其父其兄又差了很多,不过论政却是把好手。”姜恪道。
华婉思忖了下,姜恪这打算的确是好,自小培养宁珩的政治敏感,顾家如今风评极好,乃是天下文人皆仰慕的,顾士开做储君太傅,自是众望所归,且此次伪帝作乱,顾家男丁死了大半,小的还只三四岁,大的也只有顾士开一人,不需担心他位高权重生出异心。
好是好,华婉却不高兴:“宁珩还这么小,就要辛辛苦苦的学那些阴谋阳谋,以后,可还有轻松地日子过?”
姜恪愣了一下,手掌绕到她身后,在她纤弱的背上,安慰似的细细婆娑,笑道:“心疼了?”
“嗯,”华婉低低道,旋即横眉竖眼的瞪着姜恪“你啊,每次见到他都板着脸,宁珩见了你,就跟老鼠见了猫,大气都不敢喘一个。要这样下去,宁珩定要给你拘成一个寡淡少言的性子。”她说着,脸上露出些担忧。
姜恪却不以为然,淡淡道:“严父慈母,你这样娇惯他,我要再和你一样,迟早惯出个纨绔子弟来。男子还是沉稳些好,性子太过跳脱了,难当大任。”
正当此时,长安入门来,看了看华婉,堆着笑道:“皇上,段冯唐大人求见。”
“嗯,让他暂且候着。”姜恪道。
华婉起身理了理裙裾,对姜恪屈了屈膝:“那臣妾便先退下了。”
姜恪忙握了握她的手,在手心捏了捏,双目炯炯:“嗯,晚上,我会回去用膳,咱们一起去上林苑散步。”
“好。”华婉温柔一笑,姜恪听了也随之笑了起来,双眼眯成了一条细细的缝,抬了下下巴,示意长安送她出去。
从含元殿出来,日头更盛了,华婉微微抬起头,阳光热烈刺目,她眯起眼,抬手去挡,身后,长安小跑着上来,一手拿着拂尘,一手执着把绸布阳伞,到了华婉跟前,笑着打了个千道:“外头太阳晒得很,皇上嘱咐奴才给娘娘送把伞来。”
华婉矜持的点点头,示意菲絮接下,菲絮道了句“有劳公公”,便接过了那柄阳伞,这是柄绣着一圈腊梅的宫粉色绸布伞,腊梅呈玉蝶形,一朵朵或簇拥或零散的点缀在褐紫色的枝干上,灵巧可爱,为这灼热的夏日增添了些许凉意。
这是一个明媚的中午,华婉的目光在那柄伞上停留片刻,她来的急忙,宫人们也受了影响,竟忘了带伞,而姜恪,连这细微的小事都注意到了,她的眸子越发的明朗而温和,。长安小心的观察她的神色,见是娘娘满意的,便在心中暗暗舒了口气,眼角的笑纹也舒开了些微,无声的退下了。
“娘娘,是去东宫还是回重华宫呢?”菲絮打开伞,撑在华婉顶上,问。
“重华宫。回去后,派人做些爽口的点心给太子送去。”华婉道。
“是。”
二人抬步往阶下走,步撵正候着。刚走一步,便见一名小太监捧着一只竹青色的长方锦盒,疾步走来,见了华婉,忙停下见礼。
“你捧的是什么?”华婉随口问道。
“奴才手里是从潜邸澄观斋取来的锦盒。”那小太监答道。
澄观斋取来的盒子?华婉微有疑惑,是什么要紧的东西?“是皇上的东西?立即就要么?”华婉又问。
“是皇上的东西,不知何时要用。”
华婉抬手拿起那盒子看了看,暗道,想来是皇上派人去拿的,只是看这盒子的模样,应当是些赏玩的物事,现下皇上正与段冯唐大人议事,不好搅扰,不如她先替她保管着,等晚膳时再给她就是了。便道:“你去吧,本宫拿给皇上就好。”
皇后娘娘的话,奴才们自然是奉若至宝,不敢不听的。那小太监忙道:“那便交给娘娘了,只是若是李公公问起,还烦请娘娘给奴才做个证。”长安姓李,如今领着御用监首领太监的差事,乃是皇上跟前的第一人,这小太监正是奉了他的命。
“这是自然,你放心便是。”华婉笑盈盈道。她的声音轻柔动听,如一片柔滑的鸦羽在心田划过,莫名的舒服,小太监忍不住,偷偷抬起头去看那传言中美若天仙的皇后娘娘是何种美法?这一看,却恰好瞥见娘娘盈盈一笑的容姿,小太监呼吸一窒,忙垂下头,喃声道:“奴才告退。”一面往来时的路上退了下去,心里却不住道,怪道皇上对娘娘百般体贴,事事顺从,若是有这样一个美娇娘,即便是他这样没了根儿的内侍也要动心。
这竹青锦盒很是精巧,长长的,似乎是放了画轴,却又比寻常画轴盒子宽了许多,也要深一些,大约能放信笺的宽度。华婉上下左右看了,盒上并无封漆,应当不是什么不可示人之物,不过,能让皇上记得,特意派人去潜邸拿了回来的,应当不是无用之物。
华婉想起从城外进京,是直接入了宫的,她没记起王府里的其他东西,却是一直记挂姜恪送给她的那副棋子,当日便缠着她派人去取来了。想到姜恪那时又是无奈好笑,又是得意扬眉的模样,华婉不由抿唇笑了起来,再看那竹青锦盒时,目光便柔了一柔,兴许里头是什么与她有关的物件呢。
她想着,双手一动,便将那盒子打了开来。
☆、75第七十五回
盒盖被缓缓移开,露出里头的景象,柔滑贵重的紫绢铺底,正中放了一管长长的卷轴,底下压了几封信,信封上隐约可见“姜恪亲启”的字样,还有一条深蓝的丝帕,叠得整整齐齐,露出的那一面上绣着淡淡的一朵牡丹,针功并不好,线脚细密却有些歪扭,绣的那人仿佛很是用功,那一针一针,绣的格外深刻用心。
这条手绢既然这般仔细的收起来,应当是很喜欢才是,怎么没见姜恪用过?这朵牡丹又是何人所绣?王府的用度皆有专人打理,姜恪的贴身衣物更是出自内务府,这条手绢质地华贵,做工却差强人意了些,绝不会是内务府或王府绣娘的手笔,那,会是谁呢?
华婉的目光又移到那数封信上,这世上,能直唤姜恪名讳的,只有那几个,那这信,又是谁写的?她轻轻移开上头的卷轴,把信拿了起来,封口都是打开的,又小心翼翼的用手抹平了放在锦盒里,可见看的人何其小心。
到了最后一封,封面上却是“豫王台启”,清秀的簪花小楷,显然是出自一人之手。
华婉的心遽然揪紧,心中惶惶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放下那叠书信,转而拿起了卷轴,打了开来,是一幅画。华婉屏住了呼吸,小心的将画摊开,画中的风景随着她的动作一点一点展现开。
这是一个清朗明艳的女子,约莫十四五岁的年华,生得明丽动人,眉眼间十分温柔婉约,那眉是远山眉,那双眼柔和而清明,如山间清溪,小口红润,肤色苍白,似乎是有什么先天不足。画的左侧是一行小字,写着,春心莫共花争发 一寸相思一寸灰。落款是恪纯。恪纯是皇上的表字,平日少用,只在写诗作画时用作提名落款。她曾问过,恪纯二字有何含义,是何人取的,皇上当时只笑不语,拿了话岔了开去。
华婉怔怔的看着,猛然间忆起姜怍说的那句:“呵,你倒是以为姜恪对你好,真是因为喜欢你么?”她仔细的看,不甘心的把眼睁大,几乎要把那画瞪穿了,可不论她怎么看,画中人的眉目都生得几乎与她一样。
不,或者,应当说,她的眉目,与画中人长得一模一样!
她就是顾惜?
她是顾惜,她一定就是顾惜!
华婉面上血色褪尽,惨白惨白。
步撵停了下来,外头菲絮道了句“娘娘,到了。”等一会,不见里头有什么动静,菲絮疑惑,微微提高声,又说了一次:“娘娘,重华宫到了。”
华婉才听见,将手里的物件都整理好了,走下步撵。菲絮见她脸色有些难看,忙上来搀着,关心问道:“娘娘,可是有什么事?”华婉摇摇头,木然道:“无妨。”两只手将那只竹青锦盒牢牢的抱着。
“菲絮,你去把清意叫来,我有事问她。”一坐下,华婉便道,菲絮一怔,正要出去,又听华婉急声道:“不必了,不要去。”她着急的说,仿佛是想摆脱什么一般,往后退了退。
“娘娘,”菲絮十分担忧,关切的问:“您脸色不好,可要召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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