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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王爷心凉薄 第9节(1/5)

作品:《穿越之王爷心凉薄

    赵王双眼一亮,目光之中明显有了欣慰之色,怀儿心肠直率,这次却说的极是,只消保奏姜恪带兵出征,按照她谨慎沉稳的性子,这时派谁去都不会放心,若是她真不知晓,便会亲自往北疆走上一趟,若是她知道,就必然会留在京城,另想办法。

    “好!不过保奏之事不必我来,到时自有人想到。”赵王对着姜怀赞许的点了点头。姜怀甚少受到父王如此直接的肯定,不禁喜形于色。一旁的姜怍略略斜了姜怀一眼,眼中闪过讥诮,面上却是儒雅的笑着,很为想到应对之策而高兴。

    大理寺、都察院、宗正寺三方合力调查,铁证如山之下,北静王并未否定,干脆顺势与蒙古结盟,起兵,剑指直往豫荆,连夺两城。

    军报传来,百姓人心惶惶。

    皇帝带病上朝,朝议上,不少武将奏请领兵,有数大臣保奏豫王带兵亲征。皇帝尚在病中,面色枯黄,他握拳在嘴边咳了两声,目光扫向姜恪,却见她眼观鼻鼻观心,不发一言,便道:“北静王来势汹汹,豫王之前没有带过兵,朕以为不妥。”

    姜恪以余光扫向赵王,见他脸色如常,不禁蹙眉疑惑,难道是她想错了,再细看,却见他脸色如常,垂在身侧的手却紧握成拳,微有颤抖,姜恪双眉舒展,上前一步,一撩前襟跪下请命:“臣弟虽不曾亲自带兵打仗,却曾到过北疆,也上过几次战场,亲观北静王麾下士兵与蒙古人厮杀,对其知之不少。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臣弟愿请旨领兵,与北静王一战。”她边说边暗暗打量赵王,只见他原本握紧了的拳头徐徐松展,右肩也有松懈。

    姜恪低下头,弯了弯唇角。

    皇帝状若无意的往赵王方向看了一眼,敛神沉吟许久,道:“准奏。封豫王恪为征北将军,佩元帅印,领兵十万,平北疆之乱。”接着又封帝云骑都指挥使赵莽老将军为副将,辅佐豫王。

    赵王暗暗的松了口气,放心不少。

    ☆、65第六十五章

    “阿婉。”姜恪无奈的走到华婉身边,双手抬起,扶到她的肩膀上,华婉轻声哄着怀里睁着亮晶晶圆溜溜的大眼睛的宁珩,不动声色的往前走了两步,挣开她想要拥抱的动作。

    姜恪暗自叹了口气,向边上伺候的乳母使了个眼色,让她快把宁珩抱走。乳母不敢怠慢,忙上前,准备接过小世子。华婉看了看天色,倒也没有反对,轻手轻脚的把宁珩交给了乳母,宁珩挥舞着两只胖乎乎的小胳膊,咯咯的笑,从华婉的怀里,趴到乳母的肩上,叫乳母带着走了。姜恪大喜,以为阿婉是要跟她好好说话了,谁料,乳母抱着宁珩退下后,华婉也跟着走了出去。

    自己理亏在先,姜恪耷拉着一双飞扬的长眉跟在华婉身后走了出去。华婉走到耳房坐下,她没什么别的事要做,不过是不想理她罢了,打仗这么危险的事,她说去就去了,此前却从没对她提起过。

    耳房里的暖炉烧得火红,整个屋子都是暖烘烘的,刚从外头回来,来不及换件衣裳便对华婉说了那事,此时,厚厚的貂毛裘衣在身上穿着,感觉十分的闷热。姜恪有些烦闷的解开领口的扣子,挥了挥手,让服侍的下人都退下。

    “阿婉,我保证,至多一年,我一定回来。”姜恪以为她是舍不得自己,走过去坐到她的身边,温柔的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包容着,抚摸着,见华婉双目黯淡,默不吭声,便又强调般的补了句:“一年就好。”华婉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把手抽了回来,冷言道:“若是……”回不来呢?刀枪无眼,你怎敢对我这样保证?话到嘴边,又狠狠顿住,本出征已成定局,此时说这些话难免不吉利,华婉体态僵硬,满面倔强与生气的偏开脸。

    甚少见她发这样动怒的,阿婉虽然有些固执倔强,却是十分体贴,又善解人意的。姜恪一面心疼她气坏了身子,一面又很是无可奈何,只好强行把她拢进怀里,越加放缓了声音,道:“我有赵莽老将军相助,又可与安德川成相围之势……朝廷师出有名,顺应天命,逆王不占大义,必亡无疑……我一定可以平安归来……阿婉,你说句话……”

    她极力的保证,左手安抚的抚摸她的后背,声音缓慢温和的像是她哄着宁珩那样耐心。华婉仍旧不为所动,淡淡道:“你想听我说什么?你既已决定了,又何须在意我。”姜恪何曾受过这样的冷言冷语,若非眼前的是放在心尖上的人,她又怎会让人如此对待?她已解释了,也保证了,阿婉又何必这样不依不饶,一颗心在委屈与不解中渐渐的冷却。

    华婉说罢,便觉后悔,姜恪虽然尊重她,她们总归隔着漫长的历史长河,她会与自己说朝中之事,深入浅出的交谈一番,却不是为了向她征询意见,不过是告知她她近日在忙些什么罢了,今次也是如此,对她而言,这只需与幕僚商议便可做下决定,而她这,只要知会一声便了了,她不过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子,懂什么国家大事?上一次前往北疆监军是如此,此次又是如此。

    华婉一面为此而伤心,一面又觉得这怪不得姜恪,只怪时代的局限。见姜恪神色委屈倦倦的将下颔抵在她的肩上,紧紧抿着唇,似乎也生气了,不由的便心疼起来

    “你先去歇了吧。”华婉冷声道,时日紧得很,恐怕接下去两日,王爷连回府歇息的时间都没有了。她说着挣开姜恪的怀抱站了起来,预备去准备她出征的行囊,王府下人诸多,这事虽不必她亲自动手,但交给旁人她总觉不放心。姜恪郁闷的站了起来她,道:“你去哪?不陪我了?”

    华婉走出两步,听见她垂头丧气的话,便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看到姜恪又是委屈,又是不舍的样子。三日后她就要离开了,千山万里的相隔,总不能让她临走前还不能安心罢,华婉走回她的跟前,明亮的眼睛对上她的,字字认真:“姜恪,你答应我,今后不论什么,都要提先交代我一声。”

    姜恪把她的话在心中过了一遍,才明白她所言何事,这事的确是她疏忽了,竟没来得及与她商量便做了决定。从拿到顾惜给她留的信,她心情跌宕起伏,之后便一直为顾惜所写的提醒而数番思考算计,顾惜所言道的从未出过差错,事关重大,不仅关乎江山社稷,更是牵扯到了眼前这人,她怎能不一步步仔细思量?多少日夜殚精竭虑,多少次反复忖度,唯恐一步行将踏错便要如顾惜信中所说的那般,将眼前的深爱入扉的女子陷于那万劫不复的境地。

    姜恪似是懊悔又似抱歉的道:“我记下了,我……阿婉……”她声音低了下去,想起顾惜信里的话。

    “雍唐八年,九月,北静王勾结匈奴,起兵直指豫荆,豫王恪亲自领兵出征,同年十二月,赵王逼宫,称帝。豫王击败逆王,火速返京。豫荆城墙上,赵王挟豫王妃欲制约豫王,豫王妃贞烈,自刎于城墙头。”顾惜笔锋一如既往的柔婉,在姜恪的眼中却是如此的触目惊心,那自刎二字仿佛蘸着鲜血写出来的一般,带着血腥,姜恪犹记得那日的晕眩,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

    华婉疑惑的看着姜恪,她神色复杂,一句话说的零零落落。“王爷?”华婉出声打断了她的回想,姜恪浑身一怔,回过神来,见华婉担忧的看着她,勉强笑了笑,道:“日后,再有诸如此类的事情,我一定先告知你,此次是我疏忽了。”

    华婉说不出这是怎样一种滋味,原先的赌气不满被她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化解,显得不值一提,本就是想让她安安心心的离京,平平安安的回来,又何必多在意其他?本有些闷闷的胸口舒展开,华婉安抚了姜恪,便照自己想的为她准备起行装来。

    北风猎猎,军旗吹鼓,姜恪一身戎装,目光坚决如炬,大军开拔。皇帝率群臣十里亭外亲自送行,这日天况阴沉,正午的光景便如掩去了红霞的傍晚一般,层层阴云厚重的布满了整个天幕,姜恪一身金色的主将盔甲,配龙泉宝剑,盔帽上的红缨零落一动,她身后是十万神情肃穆,挺胸而立的将士,一个个都将奔赴前沿,马革裹尸在所不惜。

    顾士开站在群臣之中,洒酒送行。

    “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突营射杀呼延将,独领残兵千骑归。”遥遥看着豫王年轻的面容,不知为何,心中浮现了李白的诗句。

    豫王前脚离京,承宪郡王后脚就回京了。

    华婉一直深居简出,除了往宫里给皇太后请安,再去荣安长公主和陈留王妃那儿坐坐,便在府中,安心抚养宁珩。

    小孩子长得很快,尤其是宁珩还只有三个月,华婉每日都能感觉到他的变化,他在一点一点的长大。这个孩子与她没有一点的血缘关系,然而每当她抱着他的时候却有一种神奇的感觉,仿佛这小小的肉团子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一般,万分的舍不得。他的眉毛长得与姜恪很像,长长的,细细的,浓浓的,他笑起来,咧着小小的嘴巴的时候也与姜恪有七分神似。华婉越看宁珩便越觉得这孩子其实就是她和姜恪的。只是,姜恪似乎不那么喜欢他,这与他的父皇有关吧。有次说笑,姜恪还曾说她固执,事实上,她自己也是固执的厉害,平日里从不说起皇上,偶有提起也总是一副没好气样。

    华婉杂七杂八的想着,全没重点。

    日子十分平静的过着,豫荆城一如往昔的繁荣,似乎一切都很好,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北疆,豫王的军队与逆王僵持不下,双方各有死伤。

    转眼就到了小年夜。华婉带着宁珩入宫。每年小年夜宫中总要摆宴,亲王与朝中重臣携亲眷入席,算是太祖爷定下的一个传统,去年此时,与她一同入宫的是姜恪,到了今年,便要她独自前往了。

    荣安长公主倒是早早的便在荣禧宫,待她来请安时,能与她做个伴。宁珩戴着顶小小的狐裘暖帽,让几位叔伯抱着,也不认生,滴溜溜的大眼睛在来往的人的脸上来回看着,不时兴奋的摆动胳膊开心的笑。皇太后显然很喜欢这个孙儿,赏赐了好些珍宝。

    宴中丝竹悦耳,歌舞升平,诸人饮酒作乐,殿中人声杂语,很是热闹。宴过半旬,华婉忽有不适,将宁珩托给荣安长公主,自己出去走走。

    晚宴是在云锦殿,云锦殿在上林苑间,四周假山林立,树木横生,很是幽静的一处,因着殿中行宴,外头比往日多了许多巡逻的禁军,打着灯笼穿行而过。华婉走出一些,到偏殿坐了一会儿,晕眩的不适感稍稍好了一些。晴沂捧了盏浓茶来,道是让她醒醒神,宴中酒菜油腻,华婉腹中喉间正是难受,喝了口茶压了压,好了许多。

    华婉惦记着宁珩,不敢离开太久,又坐了小会儿,便起身回去,走到回廊转着处,却遇见了姜怍。

    “巧了,在这遇见弟妹。”姜怍说着意外,却丝毫没有意外之色。华婉对此人有些耳闻,道是足智多谋,阴鸷深沉,肖似赵王,忽然遇到,心中不禁打起鼓来,不知他是什么目的。

    华婉笑了笑,低身一福,道:“出来透透气,正要回去,十六哥请便就是。”说罢正要走开,姜怍侧身一拦,温雅的笑道:“何必着急?老十九不在京城,我这做哥哥的应当照应弟妹。”

    他口中言语不堪,华婉脸色蓦地一沉,他无礼在先,她便不必客气了,她冷眸一瞥,绕过他抬步便走。

    “呵,你倒是以为姜恪对你好,真是因为喜欢你么?”姜怍往前疾走两步,抬高声音道。

    ☆、66第六十六回

    回廊上每隔小段路就挂了盏宫灯,宫灯上头绘着梅兰竹菊,暖融融的烛光映出半透明的细棉纸,映着回廊外的皑皑白雪,显得昏黄而亮堂。

    要过年了呢,华婉停下步子,紫貂毛领划过下颔,软软的滑滑的,像某人乌黑的秀发,也许明年的这个时候,她就可以回来一家人一起过个年了。华婉默默的想着,不觉含笑。

    女子总爱攀比,总是感性,若是她晓得姜恪对她千恩万宠百般顺从,却不是为了她,他就不信这名看似恬淡温婉的女子能无动于衷。只要她乱了,还怕豫王府牢如铁桶么?姜恪提先察觉北静王大逆,父王来不及谋划,他就要把京城这潭子水搅浑,好到时浑水摸鱼。

    见华婉果然停下了脚步,姜怍心底冷笑,只等她来问。

    谁知,华婉只是微微侧过脸,眼角狭长上挑,目光冷冽而不屑,口中的言辞声音却是无比温柔:“劳你多虑。”姜怍微惊,见她准备走开,忙道:“她若真无转移,怎会任由北静王杀了你滕府满门?”滕思成揭发逆王,逆王起兵谋逆,滕府满门岂能好?战初,逆王以腾远侯为质企图挟制豫王,谁料豫王无动于衷,挥手进攻。

    华婉步子不乱,端庄的一步步走开,既不见快,也不太慢。姜怍见她果真无动于衷,竟觉真看不懂她是真不在意,还是假装无谓,心下一急,大声道:“你可听说过顾惜?”

    顾惜?顾家长女,命薄早夭,华婉倒是听说过此人,耳闻其为人低调,文采斐然,早时年岁少少的就有才女之名,可惜……不过,这与她家王爷有什么关系?华婉脚下步子不停,毫不动心。

    姜怍大急,豫王府牢固的跟铜墙铁壁似的,华婉又轻易不出门,若是放过此次机会,就不知下次如何了,他高声道:“当年,顾惜与……”

    姜怍话到一半,便听见有一低沉醇厚的男声打断:“哟,在这都能遇到二公子,久违久违。”随之走来一个身着竹青的男子,含着笑悠闲的踱着步子走了过来,见了华婉,与她微微颔首一笑,道:“王妃出来久了,长公主托我来看看……”

    华婉见是承宪郡王,便笑着福了一礼,称了声表哥:“正要回去呢。”她正烦着姜怍这不依不饶样,李谙来得正好。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姜怍恼怒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强笑着拱了拱手道:“郡王回京有些日子了,咱们哥儿还没好好聚聚,改日府上做东,郡王务必赏脸。”

    李谙心不在焉的看了他一眼,应付道:“好说,好说。”又转过头来,对华婉道:“不如一道儿走?”华婉自然没二话:“好。”李谙微微一笑,朝姜怍拱手道:“那便先告辞了。”

    华婉不过是在开宴之时听有人远远的喊了声郡王,才知道传闻中的承宪郡王生的什么模样,适才几句对话,还是他们初次说话,实在算不得熟悉,李谙只一径走着,华婉便也不好开口,只是胡思乱想起来:方才他说长公主托他来寻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会否两人已是从前那般的光景,王爷知道了定然高兴,若是假的,华婉下意识的看了李谙一眼,此生身材高大伟岸,样貌英俊端肃,眉宇间有几分不羁,许是多年在军中养成了严肃的习惯,那抹不羁显得十分清浅。这样的人,想必是不会假托他人之口的罢。

    不过几步,云锦殿便在眼前了。李谙停住脚步:“过不了几日便是雍唐八年了。”他自语般的说了句,英挺的鼻梁在瘦削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见华婉停下了,正听他说话,便轻松的笑了笑道:“不知王爷走前可说过什么?”

    华婉抿了抿唇,道:“若到险要关头,全听郡王安排。”临行前,姜恪是这么吩咐她的。

    李谙点了点头,道:“到时便请王妃照王爷的吩咐行事。”

    华婉沉下脸色,正想问,所谓险要关头是何境况时,只听里头传来一阵阵“皇上皇后回宫~”的声音,不一会儿,玉辇凤驾双双而出,华婉忙与李谙避到一旁,待御驾过去了,李谙双目望着御驾远去的方向,面上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华婉见他双唇开阖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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