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同人:《[猫鼠]剑河》 第15节(3/4)
作品:《bl同人:《[猫鼠]剑河》》
设在北侧,有二人把手。
赵珏身后有邓家堡势力,修筑冲霄楼少不得出谋划策。无论从方位、设数、布局来看,冲霄楼都暗合星象八卦之道,是一座彻彻底底的机关楼。白玉堂并不想打草惊蛇,故而仅凭目力挑出那些猝不及防的机关所在。
有黑风寨山牢在前,冲霄楼里最初几道机关万变不离其宗。
白玉堂伏地而行抹了第一层侍卫的脖子,绕柱腾飞端了第二层防备,攀顶摸掉第三层防守,飞蝗石干掉第四层人马又一鼓作气闯上第五层,除了尸首没来得及扫尾简直完美无缺神不知鬼不觉。所有的机关形同虚设,一路给白玉堂放行。
每上一层,整个平台便小上一圈。到第五层只有底层一半大小,上行的楼梯还好死不活建在正中央。
好狗不挡道,王兴祖显然比不上一只善解人意的狗。这墙头草不知为何从阴山教千里迢迢来到冲霄楼,被几个侍卫五花大绑压在楼梯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领头的侍卫提一把厚背利刀,分量极大。刀脊上骚气十足地串一溜中看不中用的铜环,重刀一挪叮叮咚咚地响。
王兴祖这张熟面孔并没有牵动白玉堂的怜香惜玉之情,白玉堂琢磨的是把这群人声东击西引开还是一个不落收拾。可狐狸尾巴藏不住,白玉堂连过四层横扫一干侍卫机关的壮举终于曝了光。
“大大大事不好了,有人闯进楼里,楼下四层的弟兄都已经……已经……”小侍卫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死了!”
那长刀侍卫当机立断喝令,“开阵。”
冲霄七层,北斗七星。第一层楼梯在北,阵法行坎,布局为天枢宫贪狼。这第五层楼梯居中,尊天枢宫廉贞。白玉堂岂容这群三脚猫在他门前弄机关,三枚飞蝗石看也不看接连出手,身形一跃于半空长剑出鞘。
两粒飞蝗石打中操控机关的侍卫,飞来横祸打得这两人声都没吭就归了西,另一粒似星渡横野回旋疾行,划了道弧咔擦一声卡入缝隙。机关齿轮方积了势还没来得及转,将启的轰鸣硬生生停滞,阵法遭到扼杀。
余下的侍卫纷纷拔剑抽刀,战战兢兢迎敌,一不小心还能将刀柄剑鞘戳中自己人。
白玉堂一声冷笑,身影快得不可思议,以至于旁人瞧来虚影重重。流云剑锐出险收,一剑一个两剑一双把这伙蛇鼠尽数诛杀。剑是寻常剑,一入白玉堂之手立刻飞上枝头变凤凰,似雪龙泛江银虬翔空。还是轻峻险疾的流云剑,但又与之前不一样。多出来的味道,是生死无常之间游刃有余的落拓。
王兴祖轻车驾熟地趁机爬出混战地带,溜到一根棱柱边磨手上的麻绳。
白玉堂剑指流云锐不可当,转眼功夫只剩下那领头的持刀侍卫。
“病太岁张华在此,”这侍卫头领双手持刀正对白玉堂,胡子邋遢的腮帮子一鼓一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爷爷刀下从不斩无名之辈。”
白玉堂无动于衷,一双眼冷若玄冰。
片刻过后,张华只觉手上一麻刀已脱手,而白玉堂拍他手腕的动作太快都不知动的是手还是脚。当啷一声,厚背刀重重嵌入地,那些个铜环叮叮咚咚敲打刀背。
白玉堂单手握住这厚背刀的柄,轻轻一拨拔出刀。他一毛不拔一眼都不愿施舍给张华,望着刀刃冷声嗤笑:“这刀不适合你,太沉,拿不稳。女子使的短薄刀大约能趁你的手。”
是可忍孰不可忍,有脾气的张华低叱一声扑向白玉堂。“我跟你拼了!”
噗通——张华为他的不自量力埋单,整个人重重摔了个四脚朝天,腹内翻江倒海张口便是满嘴的血。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厚背刀在白玉堂手里乖得像个孙子,刀锋森森从天而降,脖子上一凉再无知觉。
遍地狼藉,白玉堂一人一剑纤尘不染。
第五层的活物只余白玉堂和会溜的王兴祖。王兴祖已挣脱身上麻绳,此时见风使舵,不计前嫌地和白玉堂攀亲带故,“师弟。”
白玉堂闻声,侧目。
这眼神孤锐狠厉,仿佛苍茫原野上饿了一冬的孤狼。王兴祖一点不怀疑白玉堂下一刻就会杀了他,不过他媚上欺下在夹缝中求生的本领炉火纯青。“我知道怎么去冲霄楼顶还知道那几件镇楼之宝都藏在哪里。”
白玉堂眼中□□的狠戾淡了一些,继而微微一笑。笑里藏刀,半敛半放的杀气令王兴祖愈发不寒而栗。
“师弟,往,往哪里走?”王兴祖见白玉堂没有发号施令的意思,陪着笑试探。
白玉堂将剑一收,言简意赅,“顶层。”
王兴祖怕白玉堂一个不耐烦挥剑断人命,手脚并用屁滚尿流地跑到楼梯口。朝第六层瞄了一眼又怂了,打着哈哈吞吞吐吐道:“师,师弟。他们肯定已经开了机关等在楼梯口。这冒然上去,占不到好。”
“机关未启,要你何用?”白玉堂似笑非笑。
被看透的王兴祖果断抱紧白玉堂大腿不动摇,干脆利落地从地上捡起一把剑走到一根柱子旁。剑刃□□柱墩缝,一掀一翘。柱子顶端缓缓开了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口子,在楼梯之外另辟上六层的路。
白玉堂二话不说浮云纵起,身绕柱子如履平地上行,轻而易举穿过口子跃上六层。
所有的机关部署都是正对楼梯口,白玉堂的不按常理出牌将这群上令下行墨守成规的皇家老鼠打了个不知所措。
白玉堂起手便是流云剑中横扫千军的瑞云千里,当先几人眼前一白已命丧黄泉。其余人慌慌张张调转机关走向,几千斤重的青铜球在机关臂操纵下往白玉堂身上砸。
白玉堂的身法神出鬼没摸不着边,用这么巨大笨重的青铜球对付白玉堂简直是攻彼之长事倍功零。白玉堂不慌不忙穿梭在严守以待的侍卫中间,那几个青铜球穷追不舍声势浩大。于是白玉堂没砸到,倒常常误伤他们自己人,一砸便是一摊血肉模糊。
待这群侍卫自相残杀差不多了,白玉堂出手收掉最后几个人头。失去控制的机关臂横冲直撞,几个青铜球似脱缰野兽砸得整座冲霄楼一晃一晃。白玉堂却心大如天,时不时这里捣鼓下那里拨弄下,煽风点火地操纵这些青铜球释放野性。
迈了一只脚上来的王兴祖一看架势火急火燎缩回五层,机智地来到角落双手抱头。
白玉堂玩得尽情,可苦了硕果仅存的七层侍卫。本着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原则,七层门户大开,所有人来到六层捉拿罪魁祸首。
这顶层侍卫显然高人一等,人人甲胄加身,领头那人更是穿了刀剑不入的金丝甲。
一人声如洪钟地叫嚣:“大胆狂徒,来到冲霄楼还敢嚣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王爷还能给你个全尸。”
☆、第十章(2)
白玉堂不与他们费口舌,一剑流云直接将喊话之人刺杀。
这倒霉蛋不可置信地歪了下脖子,一颗脑袋就顺着身子滚下来了。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令这群侍卫颜面无存。着金丝甲那人一挥手,众人训练有素地接手机关手臂操纵位。
白玉堂毫不含糊,飞来跳去杀人如草芥。三尺长剑寒光闪闪,沾血后越发光耀。
杂乱无章的青铜重球在操控之下总算重新排兵布阵,几个铜球三面包抄,有条不紊地一个接着一个滚。白玉堂血肉之躯自然不能和铜球对撞,从路边摊上捎来的剑也不足以正面抵挡。几个球滚下来,白玉堂就被逼到了方寸之地。
此时三个铜球急功近利竟同时砸向白玉堂。铜球以摧枯拉朽之势一拥而上,可白玉堂八风不动静若瀚海。直到铜球近在咫尺,他才青锋回转一剑正中前方铜球。
野鹤孤云。
白玉堂借此一剑纵身一尺,堪堪与另两个铜球擦肩而过。这一剑血气方刚韧劲十足,附了内劲的剑尖锐不可当直直深入铜球。剑扎入铜球后白玉堂翻身腾跃,双脚在剑柄上一点,借此力一下跳上七层。
六层武曲,七层破军。这六层的总把,恰恰在七层西首。
见形势不妙,那金甲侍卫命手下之人拼死守卫。自己溜到无人问津的阴地,打开窗户放下根绳索,顺绳滑了下去,畏罪潜逃。然而刚落地便傻了眼,夜色笼罩,冲霄楼下黑压压的一片。响尾蝰和黑眉蛇带了一大批死士已将冲霄楼团团围住,一众人等鸦雀无声。
白玉堂对冲霄楼外的陷阱毫不知情。刚到七层还没混个脸熟,他就开门见山跳上机关索簧之处。掐算时机把飞蝗石往锁簧要核扔,徐徐升降的链锁没那么顺溜了,刚开始是一顿一顿,后来咔的彻底歇菜,那些运动自如的机关臂也纷纷失控。
失去控制的青铜球又对这些七层侍卫大开杀戒。等把人杀得差不多这些铜球也安分不少,白玉堂才双手攀着七层窗户,双脚一收一蹬跐溜钻回六层。将残存的几个余孽收拾干净,才总算解决掉了变数和麻烦。
吓破了胆的王兴祖像只没毛的鹌鹑,瑟瑟发抖地探出半个脑袋。
白玉堂单手于楼梯阑干一拍,腾空一翻来到七层。
七层已是顶层。西面供奉着一颗浑圆硕大的夜明珠,在晦暗下流光溢彩熠熠生辉。与夜明珠并驾齐驱的是一把剑,外套镶金琢玉的剑鞘。事实证明白玉堂是个不解风情的,对于稀世珍宝夜明珠无动于衷,光顾着拿剑了,还嫌弃金玉外鞘是绣花枕头。
剑甫一入手,白玉堂便知此剑并非画影。可这七层已是冲霄楼机要所在,白玉堂寻遍四下依然不见画影的影子。
王兴祖偷偷摸摸跟了上来,颇有自知之明地杵在一旁一言不发。
白玉堂拿着金玉其外的剑思忖。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此为北斗七星。可照《云笈七签》一众的说法,七现二隐,该有九星。另外两星为辅,分别是洞明左辅和隐元右弼。这冲霄楼,会不会也是七现二隐的构造。若是如此,那余下两层又在哪里。
嵌金的剑鞘硌手得慌,白玉堂索性丢了剑鞘。如此,剑身便一览无余。
此剑别具一格,剑尖分三叉。
白玉堂拎着剑闲逛,没多久,他就停在一扇窗户前。回头看了眼王兴祖紧握在手用以壮胆的刀,一摊手,“刀,拿来。”
“师弟,有眉目吗?”王兴祖立刻把刀双手奉上。
“没,等死吧。”白玉堂满意地看着王兴祖的脸色由黄转白又由白泛青,接过刀探入缝隙,这里撬一下那里打一下。一番试探以后,白玉堂手起刀落在窗户四面缝隙插了七刀。啪嗒一声,整扇窗里外打个滚翻了面,正对他们的那面露出一个镶嵌在内的圆形机关。圆形中央并列三个孔,与三叉剑尖所差无几。白玉堂再将剑尖放入孔中,手腕一转,那圆形机关阴阳颠倒,发出轮闸滚动挪移声。
白玉堂依样画葫芦将八面窗户尽数启动,那摆放夜明珠的架子缓缓偏移。
王兴祖攥紧了满是冷汗的手。
八户易位,辅星开门。冲霄楼横平竖升,于七层之上又筑两层。高楼九层,高耸入云,方显冲霄之全貌。
白玉堂跳上八层又来到九层。这一路倒是没遇上麻烦,顺利得无以复加。南首边有一落兵台,上面静静躺着一把其貌不扬的剑。与先前那把配了金玉鞘的剑相比,这把朴素简陋得简直像后娘养大的孩子。
可就是这把看似平淡无奇的蒙尘之剑,轻易勾起白玉堂内心深处的冲动。似召唤,又似牵引,白玉堂伸手握住剑鞘。指腹的触感微凉而悸动,无须任何誓言证据,此剑就是上古神锋画影。
这是一把看遍日月沉浮潮涨汐落的剑,是一把承载太多传奇的剑。白家与画影休戚与共可谓骨肉相连。前朝白丞相正是白玉堂的祖辈,选龙穴砂水之福地将其留存。谁想一个阴差阳错,心怀不轨的赵珏也看上此地将原阁改建成冲霄楼。然古物自有其威,赵珏虽瞧不出此剑有什么来头,却在风水先生的指示下择隐星九层而奉。
一直没闹事的王兴祖突然嚷道:“师弟,待拿了剑,我们回阴山,给展师兄报仇!”
白玉堂纹丝不动,许久微微转头,眼里的光冷得像千年洞底的玄冰。他面无表情斜视王兴祖,轻飘飘道:“说。”
王兴祖对于白玉堂的不动手亦或是暂且不动手庆幸不已,可那股眨眼功夫生杀予夺的锐气令他心惊肉跳。“是这样的,襄阳王手下的骁战将军钟雄带人偷袭阴山教,我便是因此被他们擒了带到冲霄楼。当时展师兄为救手下弟兄遭遇暗算,被……被……被乱箭射死死无全尸。”
白玉堂冷冷盯着王兴祖,像个索命的无常。
“襄阳王犯下的罪恶罄竹难书。展师兄大仁大义,”王兴祖泪眼婆娑,不知是感动的还是被吓的,“我们一定要狠狠教训襄阳王,以慰展师兄在天之灵。”
白玉堂无声冷笑拿起画影,凌空一踏直取王兴祖。
画影剑一离,落兵台上的重量蓦然一轻,绝杀机关开启。
白玉堂瞬息来到王兴祖跟前,一把揪住他后领朝先前所在位置落兵台前一丢。转瞬功夫,两人易位。
地板似卧龙方醒震尾撼天。王兴祖脚下一松滚板一翻,身体一沉便觉痛彻心髓。他嵌在地板里动弹不得,无数尖锐之物瞬间废了他仗以逃跑的腿。贪生怕死之辈大多也怕疼,王兴祖嘴一张便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嚎。可这雷声大雨点小的嚎叫还没起势,就被从天而降的利刃扎断。
白玉堂冷眼打量,不落井下石就算得上仁至义尽。
利刃如疾风骤雨尽数打在王兴祖身上,很快就把他扎成了一只遍体鳞伤的刺猬。一张铜网从底而起,呼的将血肉模糊的王兴祖吊在半空。此时他还剩一口只出不进的气,身上没一块完整的地方,眼睛也仅存了一只。
白玉堂走到王兴祖咫尺跟前,冰冷无情得像是孤魂之鬼。“四天前,哥哥以血肉之躯独挡桐山倾力之围助我逃脱,他没出来。七日前,师父将几十年功力尽数传与我,不知所踪。叶老阁主因我而死,风师傅为我而死。这一笔笔账,我记得清清楚楚,永世不忘。”
王兴祖摇摇欲坠吊着的最后一口气也被白玉堂吓走了一半。
“就算猫儿现在死了,我也不可能被打垮。他非我软肋,我亦非他弱点。更何况,他死不了,”白玉堂的嘴角勾起一个无比讥诮的笑,“他会比你们这些小人活得都要长久都要风光潇洒。现在这个时辰,他也差不多该快到冲霄了。可惜你无缘看到。”
白玉堂早看出来王兴祖这颠三倒四的墙头草又勾结了赵珏势力,为谋渔翁之利拿到画影,一起做戏哄他入套。王兴祖这张狗嘴吐的话,白玉堂半个字也不信。
“你不是说,猫儿被乱箭射死死无全尸吗?”白玉堂抓住刺入王兴祖心脉的利刃一拔,鲜血淋漓血珠飞溅。“成全你,让你也死得血肉狼藉,辨不出是人还是狗。”他将利刃狠狠扎回王兴祖的心脉,利刃没柄,继而手腕一拧。
王兴祖支离破碎的脸定格惊恐万分的神情,一命呜呼。
冲霄楼外,桐山五蛇率领众死士严正以待。
持盾小队在先头一字排开,往后是投石机和弓箭手,再后才是剑客刀手。响尾蝰、黑眉蛇、竹叶青分散林立,唯花冲缺席。
黑眉蛇手上拿了个转针罗盘。当白玉堂画影入手王兴祖殒命铜网,罗盘上的转针嗑了药般抖动圈转,最终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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