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同人:《[猫鼠]剑河》 第14节(1/4)
作品:《bl同人:《[猫鼠]剑河》》
展昭心急如焚却不得不打起精神与丁月华纠缠,“丁姑娘,你下的这个药,究竟是作何用处?”
“□□,”丁月华踮足附耳,义愤填膺道,“阴山魔教无恶不作,害我姐妹族人尸骨无存你,我就是来毒死孙魁的。小白哥哥不捣乱,我就得手了。”
“可这药似乎没毒?”
丁月华噗嗤一声掩唇轻笑,“展哥哥有所不知,我下的这个毒叫日月双合。”
展昭是根正苗红的武林正派子弟,不过宴希来未雨绸缪地教了他许多纸上谈兵的邪门歪道。打小耳濡目染,这日月双合的名头一出,展昭便心领神会。“这毒可是有两味,须两相结合方能奏效?”
“展哥哥你太厉害了!哎呀,小白哥哥他——”
此时白玉堂身中两刀命悬一线。展昭压抑许久的焦灼担忧排山倒海暴涨,一下子击穿他温文尔雅的伪装引得真气横行经脉尽现。再说话时判若两人,剑眉沉沉直逼双睫,“还有一味毒呢?”
丁月华被这真刀真枪的场景吓得够呛,强作镇定哆嗦着摘下发髻上的白玉簪子递给展昭,“在这里。”
展昭接过玉簪抬手飞掷。功成便闪身,拍拍屁股不留把柄。
玉簪冲堂内刀光剑影中飞驰。
白玉堂刺伤两人撤去脚上桎梏,惊风一弯弧光潋滟。刚欲乘胜追击再出天问剑意,余光就见一支玉簪风驰电掣而来。于是惊风回旋向后一跳为玉簪腾出领域,旋即紧随玉簪刺漫天星芒。腰上的伤一扯,白玉堂龇牙咧嘴兀自吞苦水,疼死了,简直影响发挥。
玉簪沿弯弧急速前冲,直取挡在白玉堂正前方那名少女的眼目。那少女赶忙侧身避开,而这一躲就使铁板一块的围困有了空隙。
白玉堂剑起青光疾攻那一线缝隙,身如流星飞渡从空隙中一跃而出。跳出来的时候不忘顺势一剑斩断玉簪,簪内的另一味毒缓缓散开。这是一种极淡的香气,先前舔了口毒酒那人一声尖叫倒在地上,原先洒在地上的酒呲呲呲烧破了地毯。
“酒有毒!”“这酒果然有毒。”“有人要害香主,该不会是梼杌、饕餮堂的人?”
商杓本欲杀了白玉堂一了百了,可酒中果然如他所言有毒,那便不能快刀斩乱麻杀人了。杀了白玉堂或许就少了一个熟知□□之人,活人总比死人有用得多。商杓啪啪啪击掌三下,几名少女捡起匕首头也不回地退走。
偌大堂下只剩白玉堂一人。
惊风剑刃尚在淌血,血珠溅落,锦毯血迹斑斑,杀伐痕迹昭彰。
白玉堂一身傲骨,孤锐决绝得不可一世。身上新添伤痕,脸上血迹尤温。少年人诸神弑杀魔的锐气淋漓尽致,自五指、下颚、眉宇肆意涌现。
商杓咳嗽一声,咄咄逼人得问:“你究竟是谁,下毒又是怎么回事?”
白玉堂捂着伤残的腰往地上一坐,知商杓一时不会再下狠手,光明磊落地仗势欺人,“你先把那几个下一刻就能冲出来宰人的给撤了。”
被打了一闷棍的商杓有气不能撒,黑着脸将人撤走。
白玉堂得寸进尺,赖在地上笑吟吟耍泼,“救人竟然惹来恩将仇报。”眼见商杓火冒三丈就欲发作,又抢先一步哀叹人心不古,“被打伤也就罢了,还遭恶意中伤。”
展昭忍俊不禁,嗯,像我。
“你欲如何?”孙魁问。
白玉堂不打滚了,亮若辰星的眼居心叵测地盯着孙魁看,盯得孙魁起一身鸡皮疙瘩。半晌,玩味道:“那就请孙香主也到堂下来。啊孙夫人可能不满意,那孙香主就与我相隔一丈之远吧。”
一丈的距离倒玩不来什么花样。于是孙魁离开座席下堂,驻足于白玉堂身前一丈。
白玉堂起身,与孙魁面对面而立。眼睑微落,风流恣意的桃花眼乍现锋锐,“孙香主,这就告诉你我是谁。”
展昭一推憋成人棍的李四,“别愣着了,走。”语毕率先悄然挪移,真气横注蓄势待发。
孙魁嗅到了肃杀的味道,眉头一皱,“你是?”
白玉堂一声轻笑,这稍纵即逝的笑容凛冽而讥诮。少年冷如刀锋的双唇轻启,连名带姓一股脑道出:“白玉堂。”
白玉堂这名字在孙魁和商杓心里掀起轩然大波,九年前稚嫩的小娃如今已是纵横江湖的少年剑客,就这么一人一剑无畏无惧地站在面前宣告,我是来杀你的。满堂杀机,他却一剑开道披荆斩棘。
商杓当即发号施令,可眼前一晃玄铁巨阙已至。展昭眸似春水面如冠玉,礼数周到地拜访故人。“孙夫人,我是展昭。你若下令围攻玉堂,我便先暗算孙香主,再对付你。”
商杓冷笑,“暗算?天鸾门自诩名门正派,掌门人教出的弟子,便是这般暗箭伤人之辈吗?况且,你倒是暗算个给我瞧瞧。”
展昭毫不动摇,拿着自圆其说的说辞招摇撞骗,“明人方配得上明剑。师父教我的除了以直报怨,还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至于暗算,展昭定不会让孙夫人失望,您大可拭目以待。”
商杓的伶牙利嘴多年无用武之地临阵歇菜,竟被展昭堵了个哑口无言,偏偏她还就吃展昭这套威胁。既不能救孙魁于水火又不能调兵遣将灭了心头之恨,商杓峨眉刺入手,一个前纵直迎巨阙而去。
李四抓起抬猪的木棍就是一通虎虎生威的猛敲,敲蒙邻近几位穷奇堂弟子一直敲向花冲。木棍一头咚的插在花冲跟前,李四沉沉道:“不许插手。”
然而花冲大概有点趋妍避媸的癖好,没搭理李四,全神贯注盯着堂下。
堂下是白玉堂对阵孙魁的沙场。
九年前的白玉堂在孙魁面前几乎可以算手无缚鸡之力。可世事轮转皇帝轮流做,孙魁老了九岁,多年前的小奶娃却一鸣惊人耀武扬威。虽然白玉堂如今是个伤患,但他能以一己之力鏖战八少女硕人阵,手上功夫着实不容小觑。
孙魁一声大喝势不减当年,手臂一横举起巨镰。
孙魁这把巨镰名为“青蝠”,其钩似蝙蝠展翼棱齿分明。镰头雕了只栩栩如生的青面獠牙兽,挂门上能驱鬼用。钩长一尺二寸,镰重二十三斤。孙魁起手“童子拜佛”,迎头便是一记“雁南飞”,镰钩平展仗镰柄之长横扫白玉堂下盘。
白玉堂凌空一踏避其锋芒,挺剑疾出瞬间绕过镰刃跃进两尺。
孙魁双手挥镰变扫为拦,巨镰杆身霍霍生风以硬碰硬。
孙魁天生神力,有巨镰在手更似巨灵下凡招招生威,扎实的厚重感稳如泰山。白玉堂的剑则灵性十足孤绝险峻,人剑合一势不可当。巨镰杆长六尺,惊风锋长三尺,青蝠在长度上占了便宜却不及惊风锐利多变。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人全力以赴往对方命门戳窟窿,刚一打照面就连续拆了十几招。孙魁手臂、肩头各中一剑,白玉堂后背被镰刀尖划伤。二人都是硬骨头,血飚得天花乱坠却都一声不吭。
☆、第八章(3)
白玉堂双臂一振惊风剑起,以雷霆万钧之风出一招“黑云压城”,照着孙魁面门兜头就下。
孙魁巨镰一钩使出成名之技“七打”,竖打、横打、直打、斜打、反打、倒打、弧打齐上阵,仗一双惊人臂力将巨镰之沉化为压迫之势。镰钩内弧嘎嘣一声撞上惊风,逼得白玉堂后退三步。
和孙大个光拼力气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白玉堂叨扰半死不活的腰老兄孤注一掷。真气回流翻涌,浮云步水涨船高。剑锋一侧避开巨镰正面交锋,身形一晃似流云轻雾紧挨孙魁绕了过去。两人本是正面相迎的交手,这一来就成了背脊相靠。
白玉堂小腾挪术未尽,在孙魁眼里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孙魁双膝一沉手臂反转,使出七打中的反打,以“青龙回马”式直取白玉堂门户。在孙魁四十年刀头舔血的生涯中,回马镰一出人头必落,从未失手。
白玉堂的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像浸渍冰水的千年冷锋。
孙魁拿出半生厮杀血拼的气力,这一式青龙回马开天辟地。镰刀头上的青面兽獠牙凶残,就要啃上白玉堂的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惊风剑白光皎皎,焕然惊天。
巨镰在距白玉堂脖颈还有一寸之处陡然停留。
只见白玉堂一剑刺入自己腹部又从后背穿出,透出的剑尖正中孙魁命门心脉。自残八百伤敌一千,不顾一切斩杀对手,流云天问剑意孤绝险峻得令人扼腕。
一剑得手,白玉堂忍着剧痛拔出惊风。剑刃剔刮骨肉,带出一片血肉模糊。再圈转百八度回身,照着孙魁咽喉刺出。
这一剑,是为九年前结下的深仇大恨,更是为死在孙魁手下的冤魂。
星芒一耀,血溅五步。
孙魁手中的巨镰当啷坠地,镰头上的青面兽崩了一颗獠牙。他睁大了眼,浑黄眼中的光一点一点熄灭,最终锱铢必较地流下一小颗眼泪,将最后一丝生气带走。孙魁临死前的最后一眼,望向商杓。
商杓在展昭步步紧逼下已是披头散发。展昭淇奥剑法已臻大成,论防滴水不漏论攻势如劈竹。商杓抢了先手却没抢到先机,一路束手束脚打得急火攻心。眼见孙魁死于流云剑下,商杓惊声高呼不顾一切扑向满地狼藉的堂下。
展昭本着欲攘外先安内的原则,收剑下堂,扶起白玉堂并点了他几处穴位以止血。
白玉堂疼得眼前黑一阵白一阵。展昭一扶,那不堪重负的身躯就整个倒过去了,气若游丝地发表感慨,“肠子都要漏出来了。”
白玉堂手刃孙魁的经过展昭看得一清二楚,既为他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孤锐剑术骄傲,又因他伤己家常便饭似的不过脑子而心疼恼火。展昭的脸色青白相间,白玉堂一句话更是令他怒火中烧,磨牙道:“玉堂还真是了不起,在自己身上戳窟窿都不会犹豫。”
这猫怎么阴阳怪气的,明明在仇人面前都能君子端方。不过白玉堂和展昭处久了摸出点门道,试探性地问:“那我以后,不这么干了?”
“你自己说的。一言既出,如白染皂。”展昭仗着说话中气足直接一棒子敲死。
白玉堂都要被气活了,在幻景中将这只猫轮了千百遍,死猫搬出多年前骗爷爷上天鸾的说辞几个意思?
然而展昭恰到好处地悬崖勒马,手掌相接徐徐运输真气。“逗你的。趁着现在调理一下,等下还要冲出去。”
展昭到底没有把盘根错节的内心煎熬说出口,将冲到口中那句“我会担心”一锤子砸了回去。白玉堂是最亲最爱的小师弟,他关心他爱护他,可似乎没有什么理由能捆绑他。倘若不仅仅是小师弟呢?而他真的只把白玉堂当做师弟吗?展昭忽然鬼使神差想起多年前的横空出世的施玖和那番惊天动地的言论,脑子里沉睡不醒的那部分混沌蓦然生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光。
不过眼下局势,显然不容展昭想明白。
孙魁的身体倒地。商杓八爪大螃蟹似的横行在他胸前,哭得像个张牙舞爪的疯婆子,“魁哥——”
此刻大堂内刀光血影混乱不堪。以那满脸横肉手掌屠刀的彪形大汉为首,一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虾米趁火打劫闹腾得厉害,打了穷奇众弟子一个措手不及。丁月华凭着身轻如燕的灵活劲混在人丛里,东砍一刀西斩一刀。李四恪尽职守紧盯花冲,一条长棍将试图趁乱解救花冲的穷其弟子打趴。
商杓突然转头,发指眦裂地怒视花冲,“是你。”
花冲不知何时从邻座穷奇堂人手中拿到一把七弦琴。对于商杓的质问,花冲不予作答。
“魁哥在堂内一呼百应,你早就想对我们夫妻下手。你入教较我们晚,根基不稳。如今魁哥死了,你这个堂主总算可以大权独揽了。”商杓抱着孙魁尚且温和的尸体嘶声力竭。
混战的弟子抽不出手,却一个个都竖起耳朵听八卦,穷奇堂似乎要变天。
花冲慢慢调试琴弦,不疾不徐道:“大权独揽?孙夫人说话可要小心点,阴山一教可是唯教主之命是从。”
商杓破罐子破摔,秉承着死了也要拉垫背的龙马精神,“呵,教主信任你,力排众议让你登上这堂主之位。也就我一直觉得你这凭空冒出的小白脸不对劲,白露那晚……”
“孙夫人,”花冲柔和的脸一沉打断商杓,手指按弦,“我还没有追究你,借孙香主四十生辰之际引狼入室之罪?”
“引狼入室?”商杓伤心欲绝之际还被莫名其妙泼了一大盆脏水,急火攻心下使出几十年修炼出的撒泼骂街十八般武艺,暴跳如雷地高声尖叫,“我没有引狼入室。引狼入室的是你!是你这个心狠手辣人面兽心的混蛋!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种!”
花冲神色一凛,再次强横地打断商杓,“够了!你二人与陆怀墨里勾外联,堂内那些左手拇指纹有刺青的就是你们引入的人马,当我当真被你们蒙在鼓里,任由穷奇堂遭你们这些逮人所害?”
商杓行云流水的气冲斗牛的骂辞一下子卡了壳,不可置信地去看打得火热的那几窝。
拇指上纹有刺青的正是以屠刀大汉为首,浑水摸鱼趁火打劫的那一伙。彼时的北斗双侣被展昭和白玉堂死死缠住,花冲又在韬光养晦,穷奇堂弟子死伤不小。那领头的屠刀大汉见身份被识破,索性振臂一挥言简意赅道:“杀。”
这伙人本就是有来无回的死士。屠刀大汉一个杀字,更是坐实了他们与陆怀墨以及北斗双侣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
商杓和花冲各执一词,商杓那套还是缺胳膊断腿的。都说旁观者清,可白玉堂作壁上观了好久也没能完全猜透,越看越觉得花冲城府不浅。“猫儿,花冲说是孙魁商杓勾结的陆怀墨。可我怎么觉得,商杓不知道此事?”
“花冲知道,商杓不知道。况且商杓对孙魁的四十生辰何等看重,这伙陆怀墨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是商杓引来,”展昭若有所思。
白玉堂向来不耍花花肠子,不过耍起来也是九曲玲珑。身上的血止了七七八八,便按捺不住要起来添乱,“我去问问月华,套点花冲的底细,哎哟。”
展昭不由分说地把人按回去,“哪能劳你这伤残跑腿?”一句显然不解恨,又接道,“当你大师兄中看不中用?”
白玉堂半身不遂实是有心无力,只能磨磨嘴皮子。“啧,明明是不中看,大约或许中用。”
展昭闻言意味深长看了白玉堂一眼,本是草草一瞥却逐渐凝重。展昭缓缓抬手,触及白玉堂的嘴唇。白玉堂的唇色青白,上头的血迹已经发黑,青涩未褪的脸有种病态的惊心动魄之美。展昭的拇指落在这方禁着点,专心致志擦拭。
白玉堂突然五迷三道,吊着眼皮却没躲。
触手冰凉而柔软。展昭绷着手筋控制力道,仔细擦掉血迹。随即翻脸不认人地甩甩手,“好脏。”
白玉堂冲着展昭扬长而去逮丁月华的背影就是一飞脚,可惜没踢中。
“穷奇堂众人听令,”打了好久酱油的花冲终于拿出堂主威严,“孙魁、商杓二人包藏祸心,勾结外势力杀我穷奇之人谋我堂主之位,杀无赦。外党里应外合趁乱来犯,格杀勿论!”
堂主发话,守在堂外的弟子闻令竞相入堂,一盘散沙的穷奇堂重振旗鼓大开杀戒。原本还有所忌惮畏首畏尾混战得了赦令瞬间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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