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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同人:《[猫鼠]剑河》 第13节(1/4)

作品:《bl同人:《[猫鼠]剑河》

    第二件便是据白玉堂所说,他曾因熏香昏厥过一段时辰。桐山五蛇既放心派白玉堂取画影,那会不会在白玉堂昏厥时分在他身上动什么手脚。

    第三件事关画影。黑眉蛇劝说白玉堂夺取画影,可见他们已然得知画影确切下落。画影乃白家守护之剑,真正清楚画影所在的也就只有白家家主白金堂一人。连白玉堂也被蒙在鼓里,只大略知晓一二。眼下,不知画影是否安全,而白家又是否无忧。

    前两个忧虑展昭说与白玉堂听,可这没心没肺的臭小子大马金刀一坐,满不在乎道:“怕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至于第三件,展昭掂量了白金堂和白玉堂二人的靠谱程度,觉得告知白玉堂反而是没事找事,也就没再放于心上。

    甩开了所有酱油瓶,展昭与白玉堂这一路可谓原形毕露,鸡飞狗跳。

    白玉堂在大半夜万籁俱静时分撸起袖子将展昭从被褥里拽出,恍恍惚惚质问,我入这江湖可是来与你一争高下的,何时竟沦落到与你同行了?展昭睡得稀里糊涂也不知答了什么,次日思来想去不得安生,愣是后半夜摇醒白玉堂郑重其事重又作答一番。没睡饱的耗子向展昭挑起为期三日的冷战。

    白玉堂的败家也是展昭一大心病。败其他也就罢了,可这不安分的白少爷最爱败剑。一把利剑入手,没三五天就能折在巨阙锋下。每每展昭五味陈杂地注视白玉堂,这小少爷就把眼皮一吊理直气壮反问,你巨阙削的,可不得你来负责?后来还是途径五音坊时自蜻湘那儿得一柄“惊风”,虽不是画影之类的上古神锋,却也出自铸剑名家,削金断玉。

    边打边吵边赶路,不出多少时日便到了曹娥村。

    曹娥村毗邻阴山,是前往阴山教的最后一方人烟。这是个大村,村口正中央还开了家像模像样的三层酒楼。

    这是展昭第一次动身前往阴山教,在得知自己身世后,深入阴山教就成了迟早的事。

    上一任阴山教主乃展昭之父,而展昭应该是当今阴山教教主。现任教主本是展昭父亲的左臂右膀,结果不知为何生了歹心,杀害展昭父母并篡权夺位,害当年幼小的展昭父母双亡流离失所。展昭十五岁出师之时,宴希来将刻了“昭”字的玉璧交与展昭。至于展昭父亲为何会与昔日伙伴分道扬镳乃至不死不休,宴希来压根未提。

    有施玖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事先通过气,展昭几乎是心平气和接受了这一切。

    展昭父亲与宴希来是君子之交。他一时的心慈手软使歹人钻了空子,却也凭筹谋布局成功将尚是襁褓婴儿的展昭送到宴希来手里。

    宴希来对于展昭超越年纪的成熟镇定习以为常,自家徒儿总能出其不意甚至惊心动魄,“昭儿,眼下,你会如何对待这阴山教?”

    “师父,这得看阴山教如何作为,”十五岁的展昭温润如玉,谈吐间笑看江湖风云,“若是归隐山林不问世事,就当他不复存在。若行侠仗义救世扶贫便不予理会,和当今教主结交这种事……徒儿恕难从命,还望师父谅解。”

    “若是为非作歹图谋不轨?”

    展昭斩钉截铁道:“那就杀上阴山将其铲除。徒儿谨记师父教诲,诛宵小,定青天。”

    宴希来点点头,又道:“阴山教主之位,本属于你。”

    “教主?”展昭嫌弃地皱皱鼻子,嘟囔,“有什么好做的。我都和玉堂约好要在江湖里好好玩耍一番,玩个响当当的名号出来,玩够以前什么主都不当。”

    展昭还记得宴希来听完这番话后百口难言的神情,吞了苍蝇似的。

    “笑什么,贼得跟猫一样?”白玉堂打断展昭的思绪。

    展昭扯扯脸颊,淡然自若道:“寻常猫哪有那么贼,应当是,贼得如此出来拔萃。”

    白玉堂与展昭斗嘴斗了一路,后知后觉地发现展昭总是更胜一筹的缘由在于不要脸。无奈白家小少爷做不到,只能能避则避,生硬地调转话锋,“你看那酒楼,楼阁雕龙画凤,车马来往生意兴隆。”

    “胭脂鲤鱼估计会有,”展昭打着算盘。

    “谁问你吃的了?”白玉堂在那一瞬间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不承认展昭是他师兄,“阴山教离曹娥村如此近,不可能在这里没动作。一家酒楼要在这里开得红红火火,十有□□和阴山教脱不了干系。”

    ☆、第七章(2)

    两人已然来到酒楼大门所在的街上。展昭将酒楼正门景致尽收眼底,意味深长地摸了摸下巴,“的确脱不了干系。”

    酒楼正门边有个人在卖猪肉。

    一副肉案,悬挂着十几片血淋淋的新鲜猪肉。案板上猪头、猪尾巴、猪蹄子一应俱全。旁边放了面招摇过市的旌旗,上书“名垂青史猪肉铺”。旌旗上缀着个精心雕琢的白玉羊头——如假包换的挂羊头卖猪肉。

    白玉堂盯了猪肉铺名字许久,叹为观止,“猫儿,这么不要脸的,你亲戚吧。”

    “不是,”展昭义正言辞地拒绝与这个屠户攀亲带故。

    占用酒楼正门旁的风水宝地卖猪肉还没被打死,显然不是个任人拿捏的主。卖肉的屠户切猪肉,炖猪蹄,拣腿骨……自得其乐,忙得不可开交。手里的屠刀寒光闪闪,啪一刀下去骨肉横飞,手腕滴溜溜一转筋是筋骨是骨地剥开了。

    展昭走到猪肉摊跟前,刻意远离旌旗。“要三斤上等五花肉,切做块,”展昭笑得温文尔雅,“施大屠户,劳驾了。”

    施玖对于展昭的戏谑充耳不闻,熟门熟路一捋袖子,往手掌淬一口唾沫磨搓几下,方擎了屠刀。“上等的五花肉嘞——”施玖边吆喝边从案上取下一大块背脊肉,也不过秤,手起刀落切得匀称如一。他将肉块用荷叶包了,笑容满面地递给展昭,“少侠,您要的肉。”

    白玉堂不可置信地问:“你真是施玖?”

    施玖笑眯眯道:“卖猪肉都能卖成出类拔萃的美男子,除了我施某人还有谁?”

    展昭与施玖联口,将“出类拔萃”一词的在白玉堂心里的正义形象彻底颠覆。

    施玖演戏演全套做生意钻铜钱眼。“五百文,”这黑心猪肉户漫天要价,“这头猪是施某一把尿一把屎养了三年才出的栏。模样上乘,随我,当年整个山头的母野猪都争先恐后入圈吃豆腐。五百文三斤肉,哎哟亏大发了。”

    “不急,”展昭甩了一贯铜钱在肉案上,慢条斯理道,“施大屠户,钱少不了你,只是久别重逢甚是想念,正巧遇上忍不住想与你叙叙旧。”

    施玖一扔屠刀,刀刃楔进木案入木三分。双眉一挑,凑上前低声道:“天鸾的风水不错,把你养得人模狗样。你家小师弟也是,祸国殃民。”

    “过奖,”展昭一字不落照单全收,东拉西扯叙家常,“话说你这日子过得挺清闲啊,至少三年前就开始养猪。是不是还有个菜园,放几只鸡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给自足不问世事。”

    这是套阴山教内部消息呢,正中施玖下怀。“承蒙教主体谅,三年前开始施某便逐渐闲赋下来。我思忖着总不能徒挂护法之名却游手好闲,于是便开始身体力作替教中众人谋些口福。菜园鸡鸭你都猜到了,不过呢还漏了一样,”施玖插上尾巴就是猴,“我还养了条狗,叫小花。”

    “花师傅知道吗?”展昭逗他。

    施玖被看破了心思也不尴尬,板起脸正色道:“小屁孩瞎操什么心。”

    展昭忧心忡忡,“你都快而立了,花师傅也比你小不到哪儿去。你能一直单着等他,花师傅还要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呢。”

    白玉堂一头雾水,皱着眉问:“猫儿,施玖要娶花师傅?”

    展昭道:“当年施大护法乍见花师傅惊为天人,从此日思夜寐誓他不要。玉堂我跟你说,施大护法这份恋情超越传宗接代的世俗伦理,超越门当户对的世人偏见,实是万绿丛中一点红,难能可贵,价值连城。”

    展昭摆明了是揶揄施玖,可白玉堂望着展昭丰神俊朗的脸,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发乱。“还有什么要问的赶紧打探完,留太久也不知会引来什么人注意,”白玉堂催促道。

    展昭从善如流,继续追着施玖发问:“你既闲了下来,那你之前那些跑腿的活岂不落下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阴山教最不缺的就是能人志士。”施玖掰着指头,“混沌、穷奇、梼杌、饕餮四兽总有亲疏,混沌与穷奇亲些,梼杌则与饕餮走得近。哦说起来,你们这俩小辈还得尊称梼杌堂堂主一声,师傅。”

    施玖寥寥数语已将阴山教现状和盘托出。阴山教内并非铁板一块,右护法施玖多年以前就遭遇排斥,名存实亡。混沌、穷奇、梼杌、饕餮四堂拉帮结派勾心斗角,混沌与穷奇效忠于阴山教主,梼杌和饕餮以陆怀墨为首。

    展昭直勾勾与施玖对视,“大护法,即便教主体谅你,你也得争气才是。”他不信凭施玖的花花肠子在阴山教内混得那么惨,除非是周瑜打黄盖,一拍即合。

    “说实在的,我这人全身上下挑不出毛病,就是有时懒骨作祟,”施玖从一堆油腻发黑的布里挑了块稍微干净的,胡乱抹几下沾血的屠刀,缓缓道,“最喜欢天上掉馅饼,比如,坐收渔翁之利。”

    展昭明了。阴山教内貌合神离尔虞我诈,陆怀墨附庸阴山教后这趟水更加浑浊不堪。施玖貌似不掺和,实则是韬光养晦远离纷争,坐等几方势力斗得两败俱伤。他早就埋下了不知多少暗桩杀招,只待时机一到。施玖本盘算扶持展昭上位,可见展昭心思不在这也便不再强求。不过无论如何,现今这个罪大恶极的阴山魔教势必要洗牌。

    “我和玉堂要进阴山教,”展昭将那贯铜钱推给施玖,十分上道,“五百文是肉钱。余下的,施大屠户心思缜密口若悬河,全当今日闲聊之赠。”

    施玖笑逐颜开地收了钱,掉头卖人。“阴山教眼线众多把守重重,能入山的路不是封死便是需持特定信物。你们人生地不熟也不知厉害关卡在哪里,一时半会混不进去,进去了也是处处危机。不过明日是穷奇堂香主孙魁整四十岁生辰,商杓特地命人从河川运来一只垂耳大花猪,以庆孙魁生辰。”

    “哦?”展昭来了兴致。

    “明日午时,这头花猪会由两个壮年男子抬入阴山教。长络腮胡子那个叫李四,偶尔会来帮我搭把手,喂喂鸡放放鸭。到时花猪会被抬到穷奇堂后院,抬猪那两人不能离去,得等酉时宴庆开始,将猪抬入大堂方可拿跑腿钱。”

    展昭得寸进尺,笑得八风不动,“还不够。”

    “那头花猪我见过,长六尺四寸。杀猪这等脏活自然不能是寿星来干,可暗庆宴规矩又需用全猪。故而花猪已然剖腹宰杀,内脏皆已掏空洗净,又以缝纫手法缝上。哦对了,说到这缝纫手法,李四倒是略通一二。”施玖说得头头是道。

    展昭依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

    施玖低声,“北斗双侣手上的无辜人命不计其数,近年来得到教主赏识,更是被当做教中屠戮之器。阴山教岌岌可危的平衡早晚会打破。”

    展昭心领神会,“事成后如何找你?”

    施玖将荷叶包好的五花肉郑重其事放到展昭手里,嫁女儿般又哀怨又不舍。“善待它,本来我是不卖的,无奈你以铜钱利诱我,”双目一瞪愤世嫉俗,“有钱人都是流氓。”

    山野石阶,人迹罕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两个膀大腰圆的壮年汉子抬着一头大母猪摇摇晃晃走在石阶上。母猪已香消玉殒,一身短毛刷得白里透红。

    沿石阶下来个白衣的少年剑客。见对面来猪,少年乌溜溜的桃花眼一转,双脚一蹬轻轻巧巧跃上夹缝里横生的一株枣树。待两人一猪从树下走过,少年噗的吐出个枣核,正砸在猪脑袋上。力道不小,抬猪那两人匆忙稳住下盘,饶是如此也险些丢了猪。

    两人通气一声决定息事宁人,反正砸中的是猪不是人。可少年不遂人意,一只脚吊在树梢风筝似的晃,嘴一张又是枚枣核。

    这枚枣核正中后头那人的前额,登时淤青一块,仿佛长了第三只眼。

    少年笑得前仰后合,“胡子大叔,我瞧你额头太光,与下巴极不相称。这下好了,黑白相间,相得益彰。”

    长了络腮胡的男子一张脸憋成猪肝色,“赶问少侠贵姓,为何要与小的为难?”

    少年懒懒欠个身子,一条腿搁在枝头上晃得风生水起。“在下白玉堂。实不相瞒,我不是来为难你的李大叔,我是来为难另一位的。不长胡子大叔,借你衣物用用。”用字方尽,白玉堂从枝头一跃而起凌空飞下,惊风未出鞘,手腕一翻以剑鞘指大汉面门。

    那大汉始料未及,手头母猪一扔急急出掌格挡。

    眼见这一剑将与大汉肉掌硬碰硬死磕,谁知白玉堂一折腰身轻轻转道小弧,手臂一收剑鞘前端擦着大汉鼻梁划过。好不容易历经火炮之劫保住了右手,又得惊风利剑如虎添翼,白玉堂早就跃跃欲试。

    石阶狭窄,左侧不加扶手,俯视便是万丈深渊。那大汉搁中间一站五大三粗连转身都艰难,加之白玉堂惊风剑出抢了先手,便立刻处于劣势不得翻身。

    另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正是施玖手下的李四。他见白玉堂童心未泯活蹦乱跳不由心惊胆战,手心滴滴答答淌汗。施老大交给他的人如此生龙活虎,这在危机四伏的阴山教内就是最先□□掉的出头鸟。小祖宗哎咱能消停点不,圣人的中庸之道可曾有学。

    白玉堂出剑鞘点穴,那大汉便出掌抵挡。三五招下来,白玉堂已然将对手打得完全施展不开手脚。可他没玩够,玩得大汉都快哭爹骂娘找姥姥了才大发慈悲,一剑鞘打中睡穴。

    ☆、第七章(3)

    那大汉闷声倒地。

    此时才现身的展昭不由分说捉了白玉堂的右手仔细审视,“手可有异样?不许逞强。”

    白玉堂胆大包天拍拍展昭的肚子,“把心放回去。我有数着呢,手毕竟不是闹着玩的。”

    确认白玉堂的手能握剑能出招还能摸肚子没留下丁点后遗症,展昭担惊受怕好长时日的心总算哐呛落了地。他转身冲萧索地捣鼓守候花猪的李四合手行礼,“李叔,我和玉堂对阴山教并不熟悉。还得仰仗李叔多多包涵。”

    李四哪敢接,赶忙回礼。“少主严重了,为少主卖命是属下的本职。只要少主有令,属下万死不辞。”

    “挺威风啊,”白玉堂暗暗踢了展昭一脚。

    “别闹,”展昭顺势一记擒拿手反扣白玉堂肩膀,免得他动手动脚。发觉小耗子暂且老实了才放手,上前搀扶李四,“李叔不必行此大礼。我自幼受恩师教诲在天鸾门下长大,就是个江湖上的混日子无名之辈,从没想过要做什么少主。”

    白玉堂一瞥天色,对着展昭眨眨眼。展大少主,再没休没止瞎聊可就误了时辰了。

    展昭再不迟疑,脱下大汉衣物换上。白玉堂将展昭头发来回拨乱,又掏把黑泥抹脸,折腾出一个不修边幅其貌不扬的村野匹夫。李四则取出事先备好的剪子和针线,待白玉堂爬进空猪腹内藏好,再将开口缝合如初。

    李四兢兢业业去扛母猪,却被展昭一把按住。展昭指了指昏睡不醒的大汉,在地上一个个描字:此人底细?

    李四立刻依样画葫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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