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同人:《[猫鼠]剑河》 第13节(2/4)
作品:《bl同人:《[猫鼠]剑河》》
划:穷奇,北斗双侣手下。虽猜不透展昭有嘴不说偏费周折的意图,但依从少主意愿总归是通衢大道。
展昭点点头,又写:认识吗?品性。
李四绞尽脑汁:媚上欺下,杀人如麻。
展昭小老头似的无声叹口气。秋阳高照,嫩金色碎光溅在展昭眉睫上,又蹦踏进眸子里。他才十九都不及弱冠,可双肩已能独自挑起沉甸甸的担子,无论这担子是同仇敌忾、抵死守护,还是人命关天。展昭走近睡大汉,骨节分明的手指稳稳地拍向天灵盖上百会死穴。
百会遭创,大汉舌头一伸,没了气息。
杀人,以绝后患。李四举双手拥戴展昭这一干脆果敢的手段。
展昭用才杀了人的食指写下最后一行字:切莫让他知晓。
这个“他”毫无悬念指白玉堂。烂摊子收拾惯了,也不计较多一个。
别看展昭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只知道刀头舔血,抬起母猪来也是像模像样。绑了猪的粗木条往肩上一搭,呼的吹出口气,双脚外八随李四一摇一摆前行。走了一段见离阴山教驻地尚远,还有闲暇与李四扯淡,“李叔,我二人配合起来真是默契无比。”
猪肚里传来不安分的冷哼,隔着一层猪油膘显得瓮声瓮气。
待转过一个弯,终是不可避免地遇上阴山教第一道关卡。
把这么只肥头大脑的花母猪一路扛到半山腰着实不易,展昭浑身透湿仿佛刚从水里出来,往脸上一抹就是一手的黑泥浆。有李四在前头打点交涉,展昭心无杂念地开起了小差,一双眼睛东溜溜西转转。
守关卡的共有四名阴山教徒,清一色黑衣长刀,只胸口的纹路各不相同,分别是混沌、穷奇、梼杌、饕餮四堂印记。这四人年纪都不过二十有余,想来德高望重老谋深算的都在窝里头玩诡计,资历浅的就被派出来巡山放哨。
李四交了腰牌信物,道明来由报上孙魁名号。穷奇教徒挥挥手,示意放行。
展昭刚要重操旧业,就被一声傲慢的呼喝打断,“且慢——”
选的不如撞的,这个时候正逢两班岗哨交接。来的也是四堂教徒各一人,可不同于这班四人的半斤八两,新来四人中那名梼杌教徒鹤立鸡群。别人都是拿眼睛看人,他偏不,下巴抬得能上天。那身黑衣服制虽与他人无异,可料子明显要高人一等。先前放行的穷奇教徒赔笑成一枝花,“王少。”
展昭一眼看去就觉得此人眼熟,可一时半会愣是没想起来。贵人多忘事,他如是开解。
这名王少爷大约是吃过猪肉可没见过猪跑,乍见四肢齐膘肥肉厚的大花猪新鲜得紧,围着它上上下下看了三圈。紧接着这少爷公子把目标一改,仔细审视起李四来。从脚上穿着开始,目光一路延伸直至胡子邋遢的脸。
“孙魁庆祝生辰要河川花猪,你只是个无名无分的教众。那么多穷奇堂人难道都是废物,反倒要你来接手?”王少爷这一顿言辞把穷奇堂得罪了遍。一名穷奇教徒前脚一迈,后脚就被身旁的混沌弟子拦住了。混沌弟子以眼神制止,又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不要轻举妄动,我们斗不过他。
李四不隶属四堂中的任何一堂,不过是个外堂教徒,身份较这些少年低得多。他低着头老老实实道:“小人先前做过猪肉生意,才会被委以重任。”
王少爷狗眼看人低,轻蔑嗤笑:“当过屠户,怪不得活了大半辈子,还在外堂晃悠。贱民永远都是贱民。”
展昭无端想起卖个猪肉都能搔首弄姿的施玖。贱民?展昭心下暗笑王少爷的无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贵贱不过三代,谁人有这个资格去品评谈论。
王少爷放过李四又逼近展昭。展昭的脸在白玉堂捣鼓下黑不溜秋,浑身汗水更是十里飘香。王少爷憋着气走了几步,愣是被挡在两尺开外。他盯着展昭的脸苦思冥想好久,蹙眉问:“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展昭衡量了一下说撒一个谎再用无数个慌圆及装傻充愣装聋作哑,果断操起三寸不烂之舌。“姓柳,”忽而福至心灵,试探道:“单名一个青字。”
柳青亦是天鸾门下子弟,当年还挺照顾年幼的白玉堂,如今已在江湖上混出个“白面判官”的名头。
王少爷一拔长刀以侧刃挑起展昭下颌。“我认识一个叫柳青的,但不是你。”
冰凉刀锋在颈项上冒冷风。展昭却有恃无恐,睁眼说瞎话也不脸红,“听过王少爷大名,但如若不出差池,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王少爷果然如传言所闻,一表人才,明察秋毫。至于王少爷所说的柳青,”展昭歉意一笑,“恕柳某孤陋寡闻,从未听闻。”
展昭不卑不亢的态度令王少爷明白这是块不好对付的硬骨头,而一通不着痕迹的马屁拍得王少爷浑身舒坦,相安无事较撕破脸不知赚多少倍。煞气逼人的长刀入了鞘,眼高于顶的大少爷假惺惺道:“我王兴祖不过是阴山教中寻常一员。”
王兴祖三字仿佛一把横冲直撞的锄头一下子砸醒了昏昏欲睡的白玉堂。猪膘有两寸厚,猪腹里漆黑。白玉堂进了猪腹有些犯困,加之母猪是被花轿一样抬上去的,一路上颠来晃去摇篮似的哄睡。于是展昭和李四在外头卖力气喘大气,白玉堂便在猪肚里打瞌睡犯迷糊。
听到王兴祖自报家门,白玉堂猛地睁开双眼。冤家路窄,当年的账还没来得及清算。
展昭镇定自如得一塌糊涂,裂开嘴露出个略显傻里傻气的笑。
王兴祖被展昭憨厚的一面骗得找不着北。可这草包毕竟在阴山教一呆就是九年还混出了名堂,就算没长见识光长个也不可与尚在天鸾时同日而语。他抽出长刀,“检查完猪,便可以放你们过去了。奉教主之命,例行公事。”
李四的心提到嗓子眼。回头一看,展昭不知吃什么长大的竟然能无动于衷。
“我们已然仔细检查,并无问题,”先前那名穷奇教徒不满地打岔。
王兴祖脸色一变,长刀堪堪转个弯指向那名教徒。“我竟然不知道,查岗的事,何时竟轮到你做主了。”
那穷奇教徒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性子。“你尽管查。若是查出什么来,我立刻脱下这身衣服去外堂打杂。”
“这可是你说的,”王兴祖举着明晃晃的长刀走近母猪。
外面纷争一字不落入了白玉堂的耳。他无声冷笑,全神戒备。
王兴祖在猪脑袋上重拍一掌,再在猪屁股上狠踹一脚,继而俯身在猪肚上仔细听了听。
白玉堂屏声敛气,周身真气尽数流入不为外人所查的隐脉。
听了片刻没听出名堂来,王兴祖捶捶辛劳的背脊换个姿势。刚抬了手欲摸上一摸打上一打又突然顿住,回头气焰熏天地扫视一圈。就在大伙觉得王兴祖与猪肚子一拍两散的档口,他忽擎长刀刀锋森寒,以削手法□□猪腹。
寻常猪被捅成马蜂窝都不打紧,可这头母猪的金贵之处在于腹内藏了个白玉堂。说时迟那时快,展昭飞起一脚踢中王兴祖手腕。王兴祖娇生惯养的手腕哪受得住下了狠劲的一脚,登时手掌发麻长刀脱手。展昭一不做二不休,瞅准长刀刀刃前段,食、中两指稳稳一夹再折腕一扭。
呛——长刀在展昭辣手摧残下断成两截,一段飞进土里,前端划个弧噗嗤插入猪腹。没入猪腹的不过寸来长,都没穿透猪皮。
白玉堂候了半晌发觉根本不干他事,脑袋一歪又去见周公了。
王兴祖的脸臭成茅坑里的石头。
“王少,”展昭赶在王兴祖震怒发作之前哥俩好地凑上去,苦口婆心,“这猪是为孙香主庆生辰而备,也就是穷奇堂的。你方才那刀若真插下去了就是当众驳穷奇堂面子,兄弟我不得不意思意思小拦一下。”
王兴祖这么多年说过的话七成颐指气使,两成磕头讨饶,还有一成不是人话。展昭这一套巧言令色下来,他一时之间竟无力辩驳。
展昭贴心周到地将猪腹上的断刀拔了下来,擦拭干净递给王兴祖。“王少你看,这刀也插了适才看也看了,一只翘辫子的猪哪值的您耗费那么多时候。”先前呛声的穷奇弟子也跟着凑热闹,“查不出就赶紧放行,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四字令王兴祖怒火中烧,嘴一抿显出几分尖嘴猴腮的刻薄样来。他看也不看展昭一眼,气冲斗牛地抢过另一名弟子的长刀。刀光一闪鲁莽开道,不依不饶要剖猪腹。
☆、第七章(4)
展昭暗暗啧了一声。年轻人一言不合意气用事,还不听劝,早晚得送死。
王兴祖这一刀依旧半途夭折,商杓冰冷的声音就在他耳畔骤然响起,“住手。”
呛啷一声,王兴祖硬生生被吓脱了刀。
商杓的声音一成未变。时隔多年,展昭依然无比清晰记得这个声音。蟾蜍洞内外的厮杀景象历历在目,深埋心底的鲜血在这一声之下喷薄涌现。这些记忆从不曾消磨,反在日复一日不动声色的压抑下历久弥新。
令展昭欣慰的是,猪腹内的白玉堂没有直接跳出来给商杓一剑,甚至都没有动静。
“梼杌堂?陆堂主难道不曾教过你们,不是自己堂中的事务不要乱插手,狗拿耗子的事,是会出人命的。”商杓身段依旧,脸上的妆容却较多年前浓了不少。人老珠黄,只能涂脂抹粉自欺欺人。
王兴祖最会欺软怕硬,商杓这尊大佛一出现顿时使他怕跪了,伏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小的……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该死,该死。”
商杓没给王兴祖好脸色看,对李四和展昭也差不多一视同仁。“快些,倘若误了时辰,就拿你们的胳膊和腿谢罪。”
展昭又在心底啧了一声,似乎暴躁了不少,看来这女人的确是上了年纪了。
有商杓保驾护航,这一路抬猪顺畅得无以复加。越走近阴山教内部,来来往往的阴山教徒越发噤若寒蝉小心翼翼。穷奇堂位于东南位,展昭和李四在穷奇堂众引领下将猪抬入后院。商杓见这头千里迢迢运来的河川花母猪进了穷奇堂领地,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吩咐两人在后院侧室待命便先行离去。
展昭随李四将母猪搁下,揉揉发酸的肩膀。待穷奇弟子都退出侧室仅剩三人一猪,展昭望洋兴叹:“后院那些彩灯都能点亮半边天了,孙魁这生辰办得还真是挥金如土。”
“今夜是月晦,多张灯可盛阳,镇阴,”李四解释。
有白玉堂珠玉在前,展昭在阴阳乾坤上的学识向来只有被嘲笑的份,能认全六十四卦已然是壮举。不过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展昭愈发心安理得地在奇门八卦一道上开小差,反正有小师弟不是。等等,这只给根棍就敢捅九重天的白耗子今儿怎的和磕了耗子药一样安静?展昭眉头一皱,冲花母猪喊:“玉堂。”
没响应。
展昭心下一惊,全身血液都冲上了头,耳朵里电闪雷鸣,掣了巨阙就去剖猪腹。巨阙为上古神锋,割猪腹简直切豆腐似的,瞬间划拉出一道天崩地裂的长口子。
白玉堂的半个脑袋从敞开的猪腹里露了出来。
白玉堂这张脸的确如施玖所言祸国殃民,尚带着少年人青涩未褪的稚气,但五官轮廓的线条该直直该弯弯毫不含糊。桃花眼本风流多情,可他这双平日里总是美得凌厉而不羁,即使阖上依然有鞘中利剑的锋锐。至于此时,展昭担心得要命,白玉堂却顶着一副人畜无害的软样睡得天昏地暗。
展昭把人从猪肚里拽出来,这一颠一闹可算是把白少爷弄醒了。
白玉堂一睁眼就看到窝火的展昭。展昭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窝火起来也是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然而白玉堂与展昭的交情自幼年始,虽说这只猫长了年纪更加能装得喜怒不形于色,但骨子里那些小举措还是蚂蟥般死巴结着。刚睡醒的白少爷眨眨泛水波的眼,疑惑不解地问:“怎么了?”
展昭那点小情绪瞬间分崩离析。罢了,和个睡鬼叫什么劲。他无奈地扶起睡得脚软的小师弟,搭了下经脉,“怎的忽然睡过去了,从前不是不按在榻上就誓死不躺平的吗?”
白玉堂真的没睡醒,迷迷糊糊中也不像清醒时非要和展昭南辕北辙对着干。“不知道,进了猪肚子就犯困。想着反正有你招呼着,我就睡了。”
展昭确认白玉堂的确没事才宽了心,“还困吗?”
白玉堂摇摇头,眼里松散的光也一点点聚拢,探头探脑打量四周。“猫儿,这里便是穷奇堂后院?”
“后院侧室,说是让我们先候着。”展昭言简意赅交代完,忽然不容置喙地说:“一会儿别藏猪腹了。会有穷奇堂弟子来接引,到时弄套穷奇堂人的黑衣来。”
是夜,月晦。
阴山教穷奇堂香主孙魁四十生辰,穷奇堂张灯结彩。不过孙魁到底是个在教内说不上话的小香主,这次寿辰也不过是穷奇堂内圈地自乐之举,受邀之人皆隶属穷奇堂。
立酉时约莫还有一个时辰,果有一名穷奇弟子前来接引。展昭不废吹灰之力将人放倒,剥了衣裳给白玉堂穿上。察觉李四一直在欲言又止中,便问:“李叔可是有什么顾虑?但说无妨。”
李四把心一横,“小人本无资格过问。但此次暗杀非同小可,不知到时小人须做些什么以做接应。”
展昭闻言胸有成竹地一笑,“李叔此言非也,不是暗杀。”
“那是?”李四的络腮胡子都抖起来。
“别听猫儿胡扯。他根本就没拿得上台面的暗杀计划,”白玉堂一句话把高深莫测的展昭打回原形。“到时估计就当面给一剑解决一个,杀掉北斗双侣后再杀出重围找施玖避难。追兵和善后就一股脑丢给施玖解决。”
被揭穿的展昭温情脉脉地拍拍白玉堂肩膀,“知我者,莫过于玉堂。”
白玉堂拍掉这只狗腿的猫爪。“少贴金,抬你的母猪去。不过,”话锋一转,睚眦必报地一捶展昭前胸,眼里的欢欣掠上眉梢,“我喜欢这么干。在明处执剑惩恶快意江湖,而不是要费心思在暗箭伤人上。”
李四忽然觉得未卜的前途十分堪忧。这俩毛孩子说得好听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得不好听就是有一出唱一出,也不知会闹出怎般节外生枝的麻烦来。李四的担忧很快得以应验,白玉堂被第二重门的几名弟子拦了下来,三人不得不分道扬镳。
白玉堂目前的身份是穷奇堂接引人。可这个接引人显然在堂里吃不开,只被允许从后院领路至第二重门,再内堂就进不去了。
李四心惊肉跳得要命,但这俩没心没肺的小崽子暗通款曲,偷偷相视一笑。
白玉堂是要另觅途径混入大堂。如此一来,外人瞧不出他们是一伙的,无论是刺杀还是逃脱都会容易得多。再者对白玉堂而言,闯个区区阴山教大堂的办法多如牛毛。于是李四和展昭抬着猪从指定路径走,而白玉堂踱回后院伺机而动。
从后院进堂的来客大多是喽啰辈,不会过于引人注目。白玉堂穿梭灯海装作忙碌的样子,借机找寻能带他入堂的合适人选。姑娘家不行,绿林莽夫不妥,贼眉鼠眼不怀好意的可能会惹事。白玉堂不慌不忙转悠着,未几便挑到个乍一看来还能入眼的。
这是个身着暗红色长衫的男子,两手空空未携刀剑,瞧着像个斯文人。
白玉堂候在一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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