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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同人:《[猫鼠]剑河》 第8节(1/4)

作品:《bl同人:《[猫鼠]剑河》

    展昭跟上前去,仗着腿长身高率先拿到竹简。白玉堂扁着嘴不服气地一跳一跳。展昭莞尔,小心翼翼展开竹简放到低些位置。

    展昭的动作轻手轻脚如捧至宝,实是这竹简饱经风霜脆弱不堪,年岁之长足以令所有还能喘息的人恭恭敬敬磕头喊一声祖宗。用以串联的牛皮早失去韧度,撞到一起都能叮咚作响,斑斑驳驳的竹面这边缺一块那儿断一片。轻轻一翻噼里啪啦声便如骨节断裂使人胆战心惊。

    竹简上的字迹以小篆撰写,行笔工整纤细隽秀。

    五月芳菲,山阴水阳……展昭眯了眼借昏黄烛焰极力辨识,无奈接下几句缺东少西根本缀连不成。再下又勉强能读出半句:二魂凝而双剑成,双锋现而洛图出。白玉堂挤掉展昭如饥似渴凑近竹简,亮闪闪的桃花眼一眨不眨从头至尾观摩。

    夏玉琦不甘不愿的抱怨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展昭不敢耽搁忙七手八脚拾掇好这堆几近散架的竹简,原封不动放回案几还用书籍盖住一角。一连串行为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看就是个轻车熟路的会家子。白玉堂蓦地咧开嘴咯咯直笑,被展昭一把抱住三下五除二扔回榻上。

    两人才沾了榻还没捂热宴希来便推门而入,瞟一眼两小儿径自走向案几。

    白玉堂偷偷拉展昭衣袖。展昭回眸,正撞上的这对眸子流光溢彩,满是偷鸡摸狗占了小便宜的兴奋劲——你白家二少爷的出息呢。见展昭望他,白玉堂只动唇舌不出声喜滋滋逞工炫巧。

    白玉堂道,都记下了。

    过目不忘的小强盗太可怕,展昭泄愤般点上他精致玲珑的小鼻尖,果不其然惹得小耗子拳打脚踢。两人顺势抱作一团在榻上来回翻滚,各自施展十八般武艺谁也不肯退让半步,几床碍手的被褥接二连三掉落在地。

    收拾完竹简卷轴的宴希来悄然无声凝视旁若无人滚糯米团子的两人,万年□□凌厉的唇角牵扯出一丝极细极微的弧度。这两……小冤家。

    ☆、第一章(1)

    双锋现而洛图出,得洛图者得九州。

    这神神叨叨的谶言不知从何而起,却如疾风骤雨,一时之间传遍城街巷陌。本就闲不下来的江湖借机蠢蠢欲动,明的暗的正的邪的势力纷纷揭竿而起。然而谶言中的双锋究竟指了何物,则是众说纷纭谁也道不清。

    一老一少便是在这个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节骨眼上步入金钟镖局。

    谈买卖的地点在正厅,一门二窗严丝合缝,足见这是一趟极隐秘的镖。可偏有人没事找事要一窥究竟,在窗户纸上戳个洞聚精会神地偷觑偷听。干这偷鸡摸狗勾当的是个翩翩公子哥儿,一袭皂衣用的上好的流光锦缎,腰际悬把镶玉的剑,撅着个金座绸布垫大的臀瞧得津津有味。

    这一趟买卖竟谈了将近一个时辰。门栓吱吱呀呀拉开的时候,皂衣公子心满意足地欠欠身子,一猫腰就欲带着偷得的秘密悄无声息逃遁。谁知一转身,就见对面光秃秃的柳树杈上坐了个剑眉星目的蓝衫少年,正笑意如风地望着他,笑得他寒毛卓竖。

    那枝桠纤细柔韧不盈一握,而蓝衫少年以盘踞之态立于上头,安如磐石纹丝不动。与锦衣公子打一照面后,少年身形一堕变坐为履,借柳枝弯曲反弹之力提身一跃,身轻如燕落在锦衣公子身旁。

    此刻,金钟镖局的总镖头江炉率先走出正厅。目光一斜,就逮住了面红耳赤宛如被捉奸在床的皂衣公子。江炉脸色微沉,终阴翳一扫摆出慈眉善目的模样客客气气道:“展少侠,陆公子,几日来可还住得习惯?”

    蓝衫少年正是展昭,于十五束发之龄出山门下天鸾,仗一腔侠肝义胆和一身矫健的功夫游走江湖。时过六年,他虽为人谦恭低调,展昭之名在江湖中还是小有名声。那皂衣公子却是个不折不扣娇生惯养出的富家公子,陆家二少,单名一个成字。一颦一笑无不透着股挑逗的撩人味,撩得人心旌摇荡。

    三日前展昭与陆成行至金钟镖局。江炉独子江云骁在天鸾门下修习数年,见一向崇拜的大师兄登门自是喜不自胜迎进门来,听闻大师兄有逗留之意更是即刻命人打点妥当,以致江炉得知此事时俩蹭吃蹭喝的强盗已优哉游哉安了窝。

    干押镖这一行最须谨慎。时值多事之秋,江炉自是不愿镖局中平添外人节外生枝的。可耐不住宝贝儿子胳膊肘向外拐,江炉只得忍气吞声,好吃好喝地供着二人。眼下这趟镖非同小可,谁知一出正厅就遇上这二位小祖宗,也不知被偷听去多少,江炉的脸色可想而知。

    展昭上前一步,右手伸到背后比划一下,面上微微一笑道:“这几日多谢江总镖头费心款待,令我二人宾至如归。”

    展昭身后的陆成倒是看清了,这不能更正的正人君子四指合拢拇指舒展,做一个竖耳倾听的动作。继而摆了两摆,高高翘起一根食指。——一会儿把你看见的听见的尽数道来,要不然,就把你偷窥的事儿给捅出去。

    “燕雀之居,清粥淡菜,二位不嫌弃就好,”江炉皮笑肉不笑道,“江某一介粗人白手起家,吃穿用度自比不得名门贵族。”

    驱逐之意呼之欲出。展昭依然笑宴盈盈,身后比划的手加点力度轻轻一勾,一张温润如玉的嘴皮子游刃有余,“江总镖头过虑了,这几日是我二人自行走江湖以来过得最舒适的日子。陆兄都有些乐不思蜀了,这不……”

    偷窥这等事惹麻烦不说,他风华绝代陆家公子可是会颜面尽扫的,可不能兜出去。陆成把心一横,吊儿郎当地勾住展昭的食指,成交!

    “一大早就嚷嚷要来找总镖头跟趟镖,以答谢这几日款待之情。也是凑巧,刚碰上总镖头谈完正事。”展昭话锋轻巧一转,已撇干净偷窥嫌疑。

    江炉并未因平白多了俩便宜镖师欣喜若狂,反倒笑得稍显微妙。

    “安逸磨人心智挫人锐气。总镖头这里虽好,但身为习武之人,自当风里来雨里去历练一番。我二人身无长物,这趟镖既为报总镖头款待之盛情,亦算道别。”说罢,展昭环手屈身施了一礼,复又道:“待此镖安然无恙交接,我二人便自行离去,不再归来与总镖头辞别,还望总镖头莫要责怪。”

    盼星辰盼玉轮好不容易盼来走字,江炉可算铁树开花笑出了真性情。“岂敢岂敢。展少侠与陆公子年少英超群拔萃,哪是我这小小镖局能留得住。假以时日,这镖局指不定还得仰仗二位。”

    又是你来我往的虚言客套,展昭应付自如,乃至陆成一嘴伶牙俐齿闲出鸟来。陆成嘴闲了眼睛可不闲,透过半敞的门就朝正厅里头望,一望正对上一老一少中那少年人的眼。少年人眼窝很深,眉色似一泓浅墨,偏细长的眼眶里一对眼眸黯然无光,溃散虚浮。陆成心里咯噔一下,原来竟是个眇者。

    同江炉告辞后展昭和陆成回了西厢偏室,收拾行装只待上路。

    陆成往八仙桌上一坐,大呼遇人不淑。“展昭你够黑的!我堂堂陆家二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居然眼瞎到和你这披了人皮的畜生为伍。担风险的事都是我出头,你就躲在后头等分那一杯羹。”

    “那你是说,还是不说,”展昭单手按在裹了层蓝布的巨阙古剑上,器宇轩昂的眉峰微微一扬。

    陆成一掀眼皮,满不在乎掸去锦袍上一粒烟尘,晃荡晃荡腿。“得,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且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来镖局自然是为托镖,而这趟所托的镖,名曰画影剑。

    纹如九天列星,光若昆仑冰雪。其华皎皎,其才焕焕,斩金截玉,无坚不摧。画影轻剑与巨阙重剑齐名,两剑之威名在神兵谱上并驾齐驱。可惜如此上古神剑,自百年前寒光乍破惊鸿一剑,便销声匿迹缘悭一面。画影剑,已成遥远的传说。

    可就是这样一把神兵,赶在无数人揣测何为“双锋”的档口,在金钟镖局出现。

    画影二字一出,展昭云淡风轻的脸石破天惊一震,目光陡然飞溅,“画影?确信不假?”

    “东西是真是假鬼才知道。不过那老头口里说的毋庸置疑就是画影了,本少爷读唇语的功夫那是登峰造极,出不了岔子。”陆成从八仙桌上跳将下来,一甩韧性十足的脖颈,勾勾手指贼兮兮道:“镖资一箱一箧,俱为真金白银,这镖的雇主出手委实大方。寻常布衣人家,只怕一辈子也见不得此等阵仗。”

    展昭生了双骨节分明的手,掌背匀称利落,手指修长有劲。许是常年与剑为伍,骨血里日积月累练就一股剑气,铮铮锋锐沿指腹、指节、指尖崭露淋漓。五指一开一握,巨阙已然入手,古剑轻鸣似深涧龙吟。他似是漫不经心,却一针见血,“这趟镖,只压一柄画影?”

    陆成打个呵欠,脚下一弹支楞八叉跌到卧榻上。“再捎上一同来托镖那少年,护其周全。我瞧那少年不像江湖中人也不像朝堂之人,以本公子的博闻强识竟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瞧不出古怪。况且,他……”陆成忽而翻身坐起,指了指自己的眼,“懂吗?”

    “托镖捎人算不得标新立异,这镖压往何处?”展昭的拇指隔了层布摩搓剑刃,宛若安抚。

    “扬州城外,紫薇岗,三里亭。以三里命名的亭多如牛毛,总之仅凭我们俩寻不着,跟他们走就成。”

    展昭颔首,手起劲发,佩剑上身。

    陆成老实了一会儿实在耐不住,冲虚空里吹两口气。“喂,展昭。你说你你怎么就心血来潮,上赶着压这趟镖呢?”又压低声音神秘莫测道:“莫不是,看上那托镖的瞎眼俊哥儿了?”

    对付这嘴上从来没栓三句不离胡话的陆家二少,展昭向来挑选着置之不理,只拣想说的接茬。“暂居镖局不过想着人来人往便于打探消息。江总镖头不欲留人之意已昭然若揭,再死乞白赖住着讨不到好,一旦起了冲突得不偿失。本是去与江总镖头辞别,跟镖不过一时兴起,谁知无心插柳,居然撞上这样一趟镖。”

    陆成打个大大的呵欠,没心没肺道:“不就一把剑,和你那巨阙差不多,用得着折腾得跟见分别五年的媳妇似的?”

    出乎意料的,展昭温柔备至一笑,脉脉情怀中掺杂些许期盼,一点急迫。

    “不是吧……”陆成眼珠子都要掉下来,拔高音量喊魂,“展昭,展昭,展昭!你给我说实话,画影是你媳妇?不对,接画影的人是你媳妇?你这人模狗样的什么时候祸害人家欠下的桃花债?赶紧的,老实交代。”

    展昭的笑意轻轻敛去一半,心情大好地正视陆成,驴唇不对马嘴道:“是啊,五年了。”

    陆成觉得展昭准是中了魔怔,寻思着该去哪找盆狗血来驱鬼辟邪。

    正当陆成鬼鬼祟祟打量厢房外那只秃毛土狗时,展昭忽而话锋一转,“近日江湖不太平。双锋现而洛图出,画影神锋重现江湖,无论真假虚实,自然有各派势力趋之若鹜。”

    陆成亦是老江湖,当即明了其中关窍。“即便是假剑,那些图谋洛图之人也绝不甘心放弃万分之一的机会袖手旁观。一旦消息泄露,腥风血雨难以避免。如果真是有人故意用一把假剑挑起武林争端,那可真真是一场浩劫。”

    “一切还未有定数,押镖的事也用不着我们这等半道出家的镖师费心思。”展昭思虑远心胸广眼界亮堂,不徐不疾道:“只是既然拿画影来做文章,我们不妨看看,是哪些人何其有幸能手执神锋。”

    ☆、第一章(2)

    六人一马养精蓄锐吃饱喝足后上了道。一位镖头,两名镖师,托镖的少年人,展昭和陆成,外加一匹宽额阔蹄的栗色良驹。所谓的画影剑被严严实实裹在不起眼的麻布里,挂在马鞍右侧。

    陆成走路不老实,在展昭身上撞了一撞,一努嘴道:“喂,可有看出什么名堂?”

    展昭握紧巨阙,高深莫测地了然一笑,继而一拂袖留下翩跹背影。

    陆家二少被展昭老神棍般仿若无所不知的反应撩得百爪挠心,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双手负背,踩着八字步绕马三周。三圈业毕,陆成在众目睽睽下一探手便去够那画影剑,速度奇快,明目张胆。

    蓦地,斜刺里横生一股厚劲。凝实,古拙,宛如土石积山,稳扎稳打逼向陆成。出手的是姓杨的镖头,因姓氏和一双削铁如泥的手掌得了个犀角铁掌的名号。经脉中气一提,逼迫愈盛,“陆公子,不过是匹普通的滇马。”

    “本少爷高兴,难道还瞧不得?”陆成撇嘴吊眉一脸轻佻样,手腕稳而迅捷地一拨一翻改走下三路。

    杨镖头的掌风并未随之而动,而是凭厚实气劲在陆成的手与画影之间隔了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无论陆成耍多少花团锦簇的招式,他始终岿然不动。“当然瞧得。待交了这趟镖办完差事,陆公子想瞧多久就瞧多久。”

    陆成手肘轻提迂回欺近,手掌兔起鹘落,挑衅道:“眼下就瞧不得?”

    陆成这狐朋狗友虽总端一副玩世不恭的浪荡样,可展昭知道陆少爷心里有算计有分寸骨子里顶靠谱,用不着他担惊受怕。于是悠然自得地在一旁看好戏,还三言两语混熟了那托镖的眇目少年,拉来一道欣赏。

    少年名叫叶思源,一对盲目竟能纤毫不错落在陆成身上。

    “他摸不着剑,”展昭不加评头论足,而是直接盖棺定论。

    叶思源轻轻点下头,许是长时未说话,声音略显滞涩。“聚气成势围而不发,以一身扎实修为应万变。陆兄耍再多花样也是打不过的。”

    叶思源一言倒令展昭惊愕,目不能视偏能切中肯綮,这不知来头的少年还是个武林中人。

    “我就不明白,”叶思源眉峰微蹙,百思不得其解,“陆兄明明是要抢剑的,杨镖头怎么说他是去看马的呢?陆兄也不反驳。”

    展昭又是一愣,这小儿该有多不谙熟世,才连江湖道上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官面话都听不懂。托镖那伙势力,又为何会安排这少年跟镖。

    此刻陆成明知不敌已堪堪收手,一掀眼睑毫不在意地说:“小气,不看就不看咯。一把剑而已,当我稀罕。”踱了几步来到展昭跟前,笑嘻嘻道:“哟,家室背景生辰八字可都问出来了?”

    展昭淡淡一笑,“岂敢,正留着等你亲口寻问。”

    陆成还欲再啰嗦两句,便有镖师跑过来催促上道。那栗色马给叶思源骑了,由镖局三人护送走在前头。隔了约莫一丈距离,展昭和陆成轻轻松松相随。

    一路饥餐渴饮晓行夜宿,遇上行里人打发几句春点,也算平安无事。陆成得知叶思源当日所言后就起了极大兴致,见缝插针地钻到人眼前东拉西扯。可叶思源身旁总跟了尽忠职守的镖师,那名唤张华的镖师更是寸步不离活脱脱一护幼的母鸡,闹得陆成窝一肚子火。展昭则一路都显得云淡风轻,可只有他自己知晓某个唯恐不乱的念头,如此的……令人翘首以待。

    两日后行至一片连绵丘陵,两旁山丘低伏,中道一溜飘荡薄烟轻雾的平川。

    叶思源附在马耳上呓语几句,继而牵住缰绳道:“前面,应该有人。”

    “镖头,”张华方启齿,便被杨镖头打断。杨镖头一双豹眼炯炯有神,四下一打量道:“拿好武器,提高戒备,”转而对叶思源道,“叶公子,请下马。我等三人在前边开道,请叶公子与展少侠和陆公子延后三尺。”

    陆成冲展昭使个眼神,深藏不露啊,我都没看出来前面有人。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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