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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性子 第18节(3/3)

作品:《烈性子

信自己儿子竟然还是个这么肉麻的情种了?

    好半天淳于妈妈才缓过神儿,还喝了口水压压惊,“他,没跟你提过以前的事儿?”

    说实在的,淳于妈妈以为唐脉会把当年她们之间的发生的不愉快都告诉阿生,可是也没听阿生提起过,这事儿她也疑惑,这么好的告状机会,那个跟她吵得天翻地覆的人竟然什么都没说?

    “提过。”淳于生以为他老妈问的是关于唐脉父母的事儿,“他说事儿都过去了,人死不能复生。”

    “啊,这样啊。”淳于妈妈点点头,又觉得不对劲儿,不高兴了:“什么?谁死了?我这不好好活着吗?”

    “妈,你说哪去了?我说的是唐脉的爸妈。”

    淳于妈妈一惊,寻思着跟儿子聊天怎么这么累呢?淳于妈妈赶紧跟儿子聊了别的话题,不然她的老心脏都要受不了了。

    车子出了高速进入了a市的范围,淳于生放缓了车速,看着熟悉的环境,他开始怀念曾经一起和唐脉过的那段无忧的日子,那时候唐脉嘴巴很坏,但是却很善良,恋爱的时候让淳于生觉得唐脉的眼里只有他自己,什么都装不下了,那种优越感到现在也持续着,这是淳于生最喜欢唐脉的地方。

    想到这,他对他老妈说,唐脉是他见过最干净最纯粹的人。

    淳于妈妈没说话了,眼看着离家越来越近,心里也跟打鼓似得。偶尔瞄一眼儿子已经完全成熟的侧脸,心里说不上的堵。

    他们都到了a市了,这时候身在b市的唐脉才醒来,他揉了揉眼睛,缓慢的伸伸懒腰,最后脑袋清醒了才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十点了。

    什么?十点了!

    唐脉猛的坐起来,也不管腰疼不疼了,套上睡衣一瘸一拐的就出了屋,果然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懊悔的拍了拍脑门,开始埋怨淳于生没个节制,这蠢鱼他老妈不一定怎么想他呢,不得说他唐脉是头懒惰的猪啊。

    ——————

    淳于生回总部开完年终会已经是晚上六点了,他开着车子回了趟家,刚下车天上就开始飘雪花,还不小。

    淳于妈妈煮好了热腾腾的饺子,淳于生吃了不少,还陪乐乐玩了一个多小时,爸爸回来了,给乐乐高兴坏了,把自己那些奖状都翻出来给淳于生看。淳于生很疼乐乐,但是他的疼爱毕竟不是父爱,他的疼爱更倾向于溺爱。

    淳于生本想回去的,但是他老妈说了,外面雪下的太大,可见度也低,大过年的别出了什么事儿,干脆就在家住一晚上,明天雪停了再回去。淳于生寻思他老妈说的话有道理,可他既然答应了唐脉会回去那他就一定会回去,现在只能等雪小一点儿,不过还是先给唐脉打了一个电话准备告诉他晚点儿回去,电话通了但是却没人接,淳于生估计这个时间唐脉在洗澡就待会儿再打,然后难得的陪老妈坐会儿喝喝茶。

    淳于生提议,开春让一家人去b市玩玩,正好一起去旅旅游。

    他老妈没说什么,倒是让乐乐精神了,他扑到爸爸的怀里,上下乱串,还吵着让唐脉叔叔也去,甚至还跟爸爸来个男人之间的约定。

    乐乐不明白自己的爸爸和唐脉叔叔之间的关系,他就听爸爸跟他说,有了唐脉叔叔,爸爸才会高兴,所以乐乐以后也要对唐脉叔叔好。乐乐跟个人精似得,他把爸爸哄高兴了,那不什么都手到擒来?所以他就认为,只要一提唐脉叔叔,不管什么爸爸都答应他。

    这不,这招又用上了。

    听着自家孙子这样天真的话语,老人家心里更堵了,她叹了口气,终是开口唤了一句:“阿生啊……”

    ☆、【谁的疼痛不入骨】

    ‘阿生啊,你和唐脉之间的关系,妈从始至终就没有接受没有认同过。’

    ‘阿生啊,妈跟你说实话,当年是妈以自杀威胁了唐脉让他跟你断了,妈也是一时冲动。’

    ‘阿生啊,妈跟你说这些不是妈接受了,而是心里有愧于你。’

    ‘妈把你养这么大就希望你能找个好人家的姑娘组个完整的家,那才能幸福。’

    ……

    什么都听不到了,淳于生的脑袋里像被人狠狠搅过,只剩下那年唐脉在石桥上对他说的那些话,他那么笨,怎么就相信了呢?怎么就觉得那是唐脉的真心话了呢?唐脉那么爱他,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连离开他都是为了保全他。

    可是,唐脉啊唐脉,为什么你这么残忍,为什么要隐瞒我,为什么要自己担着,为什么要伤害我最爱的‘唐脉’呢?

    淳于生终是走了,他告诉他老妈,他不怪谁,怪就怪他自己笨。

    淳于妈妈哭着阻拦,她怕儿子这种天气开车会出事,但是淳于生说,‘妈,每一年我都在你身边,但是唐脉就一个人。’

    他还说,‘妈,我孝顺你,但我也要唐脉,有了唐脉我才幸福。’

    雪下的很大,能见度很低,淳于生把车子开的飞快,好几次打滑都被他硬给稳住了,电话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打一次,但是一次都没人接听,想到除夕夜留唐脉一个人守着空无一人的家,他心就揪在一起。他心里明白,此时的他要是上了战场绝对会是第一个死的,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只想见唐脉,只想狠狠的抱着他,只想告诉他,这辈子他都不会再放开他,无论发生什么事。

    ——————

    从来没有好好过过年的唐脉这次兴致很大,他希望自己和淳于生的第一个年可以过的有滋有味,一下午的时间他把屋子从里到外打扫的干干净净,能洗的都洗了,能擦的都擦了,还把对联都贴完了。

    对子贴完了,唐脉开始检查晚上需要的东西,什么鞭炮啊,菜啊,面啊,肉馅儿啊……抓了抓头发,唐脉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猪蹄子!

    唐脉听公司的老前辈说,除夕夜吃猪蹄子好啊,能捞钱。唐脉这个钱眼儿怎么能落下这个呢?看了看时间才七点,不过外面倒是飘起了雪花,唐脉套了一件羽绒服就出了门,结果在附近逛了一圈也没看见卖熟猪蹄的,生的他又不会做,他想了想干脆就往大市场走,路有点儿远了,但是打车又是起步费,他干脆就把帽子一扣快步走起来。

    大市场人已经不多了,大除夕的都准备收摊子了,唐脉逛游一圈,终于看见一家卖熟食的,“老板,有没有猪蹄子?”

    老板是个粗汉,操着一口外地口音:“还别说,就剩这两个哩,便宜拿走。”

    唐脉用夹子左右扒拉两下,见着还不错,“多钱啊?”

    “就这两个了也别称了,60一对拎走咯。”

    “什么?”唐脉怪叫一声,“就两个猪蹄子还这么贵!你抢劫啊!”

    老板见唐脉火冲,他也没什么好脸色,“我说小伙子,这都算便宜咧,不要我就留着自己吃哩。”

    唐脉顺了口气,都这么晚了他也不能到处逛游了,“这么着,40一对我就要。”

    老板一抽眉毛,赶紧摆摆手:“不成不成,走吧走吧。”

    “诶你这老板会不会做生意,就剩这两个了就卖了被,薄利多销不懂吗?40我都给多了!”

    “我不卖了我留着吃还不成啊,赶紧走吧,不卖了不卖了!”

    老板说完就要把猪蹄子装起来,唐脉咬咬牙一把按住老板的胳膊,“45!”

    “55。”

    “45!”

    “50!”

    唐脉皱了皱眉,大声:“50!”

    “45!”老板比他还大声。

    “成交!”唐脉赶紧掏钱了,交代:“帮我剁一下,块儿小点儿。”

    老板懵圈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被小伙子给套路了?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了钱,老板都气乐了,“你这小伙子,死能砍价咧!”

    唐脉笑的没心没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没点儿功夫怎么混?”

    猪蹄子买到了,唐脉得得嗖嗖的往回走,外面雪花飘的越来越密,他有点儿担心淳于生,寻思着打电话问问那人回来了么,一翻兜里发现手机没带,他敲了敲脑壳,怎么总丢三落四的。

    大街上人不多,车也行驶的很慢,咯吱咯吱的踩在雪上,唐脉像个得了糖果的小孩儿,竟也哼起歌来,晃晃悠悠的脚步渐渐停下,唐脉退了两步,眼睛瞄到一家店的落地窗上,透过玻璃唐脉看到了一些非常精致的小礼品。

    手不自觉的摸上领口的项链,上面还挂着淳于生送他的钻戒,心里想着,和淳于生在一起之后就没送过那人什么东西,想到这了,脚步也不听使唤的往店里走去。

    这是一家非常精致的礼品店,从奢侈品到生活用品什么都有,最让人暖心的就是每个系列的礼品上面都有一个小牌子,牌子上是送这个礼物的代表意思。

    唐脉难得悠闲的看着:【围巾——我永远爱你】、【镜子——你别忘记我】、【书——我相信你很聪明】、【伞——我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护你。】、【圆珠笔——我给你我的心的一半儿】、【手套——希望你真实】……

    原来还有这些说法,唐脉觉得特别新奇,看着看着他就想起淳于生曾经送给他的东西。

    【杯子——一杯子,一辈子】

    【戒指——你永远属于我的】

    【睡衣——我给你我的全部】

    ……

    说来淳于生送的东西也很少,可这已经是淳于生的极限了,平时琐琐碎碎的小东西倒是没少给唐脉买,那人也不懂什么叫浪漫,那次求婚大概已经透支了淳于生所有的情商了。想到那次满屋子香槟玫瑰的求婚,唐脉就想笑,还真给他笑出了声。

    服务员非常礼貌的询问他需要什么东西,唐脉斟酌了很久,以前送过淳于生手表,不过那都不算了,在淳于生送回来的时候他就给砸碎了,再看看送手表的含义,唐脉突然有些害羞,当时哪里明白这些?

    挑来挑去的,唐脉一直拿不下主意,有的含义实在是太明显了吧?他怎么送的出手,不明白这些含义的时候觉得没什么,这下明白了可就不好送了。淳于生生活非常简单,他柜子里的西装都要装不下了,生活用品就那几样根本什么都不缺,人家有车有房的还是个连锁酒店的高管,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送的。

    服务生以为唐脉要送给女朋友,一直往可爱的东西上介绍,唐脉脸都红了,他哪里能说是送给自己的男朋友?

    正烦恼呢,唐脉眼睛瞄到两个字:‘初恋。’

    【打火机——你是我的初恋,非你不嫁】

    “这个不错。”唐脉只看初恋两个字,完全忽略了后面的四个字,他拿起其中一款打火机,非常精致的复古雕纹,既不张扬也不会太华丽,沉稳的气质和淳于生很配。

    服务生明显愣了一下,“请问是送给男士吗?”

    唐脉别扭的点点头,询问了一下价格,服务生说今天是除夕价格会有优惠,但是看着打完折的价格,唐脉尴尬的肉疼,快赶上他半个月的工资了,不过唐脉还是咬咬牙给买下来了,卖完还用淳于生送他的钻戒来安慰了自己一下:戒子能买一堆打火机了,戒子能买一堆打火机了。

    本来也没什么,可唐脉从礼品店出来的时候脖子都是红的,为什么?因为服务生她多嘴,说什么送打火机有很多含义,大部分都是一样的,在国内,说‘承认你做我老公’更恰当一些。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就是送个打火机吗?唐脉埋怨那个店员的多嘴,脚步生风的往家走,雪已经积的很厚了,路过一家店的时候才看见已经快十一点了,想想他也觉得自己够墨迹,选个礼物选了两个小时。

    唐脉走到家里楼下的时候腿都被风吹麻了,可见度越来越低,他想着赶紧回家给淳于生打个电话,这么大的风不知道会不会……

    唐脉眯起眼睛,过大的风雪模糊了楼下花坛石凳上的一个人影,越走越近,唐脉有些不敢相信的唤了声:“蠢鱼?”

    那人只穿着西装,领带被拽开一些,大衣随意的丢在石凳上,在听到一声熟悉的低唤时他猛的抬起眼睛,用一种近乎激动不安和愤怒的眼睛看着站在他身前的人。

    唐脉摘下羽绒服帽子,用戴着手套的手拍了拍那人肩膀上的雪,“你在这坐着干嘛?”

    “你去哪儿了?”

    唐脉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还担心这么大的雪你回不来呢。”

    关心则乱这话不假,两人没一句对得上的,都急切的想知道对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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