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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性子 第17节(1/3)

作品:《烈性子

    “我他妈能有完吗?你告诉我,淳于生去哪儿了?”

    唐脉一怔,“啥?”

    “妈的……”项权底骂一声,似乎放弃了僵持,“唐脉,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啊,我今天在a市看到淳于生了。”

    唐脉翻了翻白眼,“我知道啊,他回来老家了,明天就回来。”

    “你知道个屁,你知道我在哪里看到他的吗?在酒店,在餐厅,他和一个女的在吃饭!”

    “可能是有工作被。”

    “工作?工作带着他妈干什么?我看是相亲吧?”

    项权说的有点儿激动,唐脉却没在意,“啊,你误会了,那是他嫂子。”

    “嫂子?”项权疑惑了。

    “嗯,这事儿以后在跟你说。”唐脉都佩服自己的耐心。

    “……是我想多了?”项权一副自知多管闲事的语气,“吓我一跳他大爷的,我还寻思着淳于生那呆头呆脑的性格怎么专挑难搞的,你没见那女的,头发跟我差不多短,一身西装怪渗人的。”

    “……”唐脉撇了撇嘴,明知道项权这话的言外之意的是说自己难搞。

    “咳咳,那行,我他妈以为你别吃哑巴亏了,被人脚踏两只船都不知道。”项权淡笑两声,“那我忙去了,再联系。”

    “……”

    “唐脉?”

    唐脉猛的回过神,“啊,行。”

    “行个屁啊,我说我挂了,你别以为这事儿完了,你早晚得给我个交。”

    项权说完就挂了,完全没怀疑唐脉的沉默。

    圣诞节之后的大街更冷了,唐脉就坐在公车站牌旁的休息凳上,看着穿过的人群,却模糊了他们的面颊。

    不知道是太冷了还是坐的久了,胃里的翻腾停歇了,只剩下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唐脉闭了闭眼,拖起沉重的身子往家走,脑海里一直闪过一个人影,那个被淳于生称为嫂子,一头长发飘飘的清秀美女。

    他猜,项权嘴里的那个和淳于生吃饭的女人,不是淳于生的嫂子。

    ——————

    唐脉病了,他自己也知道,身体烫的不像样却又冷的穿了好几层绒衣,昨天晚上就吃了两片感冒药,根本一点儿事都没管。

    班上到中午的时候唐脉终于坚持不住了,他让小奇把下午的快递给送了,然后躺在公司的休息间里,迷迷糊糊的好一会儿才睡着。

    唐脉睡的还好,没做梦,就是被冻醒了,想看看时间却发现手机没电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屋子里应该不会冷,但唐脉还是觉得冷,裹了两层被子窝在单人床上看着窗外的天,想着晚饭吃点儿什么。

    值班室的女同事关切的端来热水,一进屋就皱了皱眉,她看着裹着被子窝在床上的唐脉脸色也正经了,“我说你还是去医院吧,老这么烧着别严重了。”

    唐脉端过水道了声谢,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样双手捧着热水,可手心里的杯子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热,“没啥事儿。”

    女同事撇撇嘴,拿起一旁的面巾纸就往唐脉额头上擦,“什么没事儿啊,你这一头的汗,还有这屋子空调开的这么高,想热死啊?赶紧把被子拿开。”

    唐脉眨了眨眼睛,“我还是有点儿冷。”

    女同事手下一顿,也不在乎男人的汗了,直接上去摸了摸唐脉的脑门,这一摸吓了一跳,“唐脉,你这至少得38、9度了,赶紧去医院!”

    唐脉咧嘴笑了笑,“哪有那么夸张?”

    “夸张什么啊,你头上都能煎蛋了。”女同事也懒得跟唐脉争执,直接把唐脉身上的被子扯开,“你赶紧去,上面我会帮你请假。”

    唐脉拗不过,最后还是穿上了鞋子,“那我就先回了,麻烦了啊。”

    女同事摆摆手,“你少酸了,我就是怕你把大家都传染了。”

    唐脉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

    在公司的时候还好,等一出公司唐脉连续打了好几个冷颤,他搓了搓手心,寻思着去哪家门诊看看就算了,反正也是发烧感冒的小病。

    唐脉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去附近的诊所,他靠在后座无神的盯着计价器。

    “等等!”

    车子还没走多远,他突然让司机停了,因为他看到了计价器旁边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没有任何犹豫,他直接让司机掉头回了家。

    唐脉记得,淳于生说今天就会回来,现在手机没电,就先回去看看吧,保不准那人已经到家了。

    唐脉知道自己很难受,生病加疲惫,但是心里总是发慌,他只想回去看看淳于生,想忘掉项权的那通电话,他只希望自己想多了,希望项权想多了。

    ☆、【发懵的唐脉】

    唐脉一晚上都没睡,窝在床上看着荒诞的电视节目,吃了两片退烧药也没那么严重了,就是看什么都模糊,但还是睡不着。

    淳于生没有如期回来,唐脉也没给他打个电话,就是干等着,也不知道是在跟自己较真,还是害怕给淳于生打电话,总之,他什么都没做,就白白等了一个晚上。

    好在烧退了,就是嗓子哑了,他买了点儿消炎药算是求个心理安慰。让他意外的是,淳于生在迟了一天之后的晚上终于回来了,看着站在门口差不多和他一起到家的男人,唐脉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他拽了拽帽子,先开了口:“进去啊,在这杵着干嘛?”

    淳于生拿着公文包,大概是先去了公司才回来的样子,他也没说什么,就是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出现了罕见的疲惫,他打开门让唐脉先进去,然后不等唐脉脱鞋子直接从后面抱住了唐脉。

    唐脉身子一僵,原本发慌的心莫名的开始发酸,他侧头,想问些什么却先咳嗽了出来,这一咳嗽一发不可收拾,把淳于生都吓到了。

    淳于生扳过唐脉,给他顺了顺背:“你病了?”

    唐脉粗鲁的擦了擦鼻水,“没什么大不了。”

    “吃药了吗?”

    “嗯。”

    “……”淳于生皱了皱眉,大掌揉着唐脉的发端,低声:“抱歉,我回来晚了。”

    唐脉咧咧嘴,“拜托,我又不是小孩子。”

    每每唐脉这么说的时候淳于生都会笑,但这次没有,唐脉就看到淳于生眼底的复杂,和渐渐靠近的胸膛。

    淳于生抱着唐脉,非常温柔也非常有力,他说:“唐脉,我想你了。”

    唐脉低笑,“傻啊,这才分开几天。”

    “嗯。”

    淳于生的低喃、绵长的呼吸和温热的胸膛,每一样都是唐脉所熟悉的,嘴里嘲笑淳于生的他也开始觉得这个拥抱不够,便使力的往那个颈窝里钻。

    原本不安的心在淳于生说出想念的那一刻就平息了,唐脉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娘们儿,开始贪恋淳于生那不算甜言蜜语的甜言蜜语,开始害怕没有淳于生的漆黑夜晚。

    都说小别胜新婚,但是他们两个并没有做的死去活来,就是彼此拥着直到第二天早上,因为淳于生说了,唐脉生着病,不能太累。唐脉当然不愿意,可他也不会说自己想要,就是别别扭扭的找茬,淳于生只好来了个长吻,这才打发了需要好好休息的唐脉。

    淳于生回来了,唐脉心里的缺口被堵上了,但这都是可以察觉的。

    察觉不到的是堵上的缺口边缘出现了很多细小的裂痕,那些裂痕因为淳于生的几次欲言又止越来越明显。

    说不出哪里不对,但是唐脉知道,淳于生和回老家之前不一样了。

    可淳于生的爱并没有渐退,所以唐脉找不出是哪里的错,在他以为这种违和感只是他自己多心的时候,便遇到了那个女人。

    那是淳于生回来一个月之后,因为是周日,唐脉休假,他就赖床赖到了中午,听到门铃响的时候他还在想,是不是淳于生回来吃饭了?还是说落了什么东西?

    唐脉穿着淳于生给他买的长款睡衣,挠着乱七八糟的头发就去开门了,也没从猫眼看看是什么人,所以在打开门的时候,他的哈欠只打到了一半,另一半活生生的被他自己给压下去了,出现在门外的是一位女士,先不说别的,就看外表就是那种超级精英的类型,得体的女款西装和短发,还戴着一副看起来很贵的眼镜。

    只一秒,唐脉的脑海里就飘过项权说过的话,他觉得,这个女人就是和淳于生母子俩吃饭的女人,事实上,他的猜测是对的。

    女人也明显惊讶了几秒,然后面不改色的退后一步,看了看门牌没错的同时看向呆在原地的唐脉,“请问这里是淳于生先生的家吗?”

    唐脉眨了两下眼睛,赶紧整了整睡衣,“啊,你是?”

    女人很明显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她又问:“如果打扰了很抱歉,请问这里是淳于生先生的家吗?”

    “是。”

    女人也没说什么,停顿了一秒之后直接进了屋,毫不客气的脱下高跟鞋就将拎来的两个塑料袋放在了厨房。

    唐脉都懵了,他不记得淳于生的妈妈这么年轻,也不记得淳于生有这样干练的姐姐,但是无论哪一种,女人这种无视别人任意闯进别人家的行为已经开始让唐脉烦躁,他走到厨房看着女人把买来的新鲜牛奶往冰箱里放,不耐烦道:“你是谁啊?”

    女人没回头,把牛奶放好之后才站起身,之后开始上下打量起唐脉,在看到唐脉胸腔明显的红痕时有些微微的皱眉。

    说实话,这种露骨的看法让唐脉浑身竖起了鸡皮疙瘩,尤其是女人犀利的眼神,“突然闯进别人家能把名字报上来吗?”

    女人看够了,自顾自的坐到沙发上,像似真正的女主人,“你去换身衣服吧,我在这里等着。”

    这一句彻底让唐脉火了,他把拖鞋踩的啪嗒啪嗒响,走到女人对面,“你有没有搞错,我现在完全可以告你非法闯入。”

    女人一笑,较好的红唇轻挑:“首先你要明白一点,你是开了门的,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是‘闯入’。”

    “……”

    女人并没有给唐脉说话的机会,“而且,据我所知,这房子的主人是淳于生,并不是你吧?”

    唐脉被女人的伶牙俐齿搞的一个头两个大,终于在明白女人不是泛泛之辈之后咬牙道:“那又怎么样?我现在有权利请你出去。”

    “权利?”女人靠到沙发背上,推了推眼镜,并没有像唐脉一样焦躁:“你是用什么身份?淳于生的朋友、亲属,还是……爱人?”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就因为跟我有关系我才会问。”

    唐脉一怔,皱了皱眉,“我是他……是……”

    唐脉欲言又止,女人却先说出来了,“忘了告诉你,我是淳于生的未婚妻。”

    “什么?”

    “未婚妻。”

    女人咬字清晰,唐脉没有听错,只剩下一张脸红了又白,“开什么玩笑!”

    女人双手覆在翘起的膝盖上,面色严肃,“我为什么要和你开玩笑?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益处。”

    唐脉皱了皱眉,在呆了几秒之后直接转身去了卧室,他不是去换衣服也不是装作这是一场梦,他只是拿起电话,打给淳于生,他想听淳于生怎么说,现在,马上就要听。

    这个时间淳于生大概不是很忙,所以没响两声就被接起来了,唐脉压着心口的烦躁,直截了当的问:“淳于生,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你起来了?有没有吃饭?”

    淳于生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却并没有安慰到唐脉,“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回来一趟,有个女人来找你。”

    “我一会儿有个会要开。”淳于生先说了这么一句,说完才反应过来唐脉后面的话,“女人?”

    唐脉闭了闭眼,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稳:“她说,是你的未婚妻。”

    电话那边是许久的沉默,唐脉恨死了这种沉默,他开始觉得或许那女人并没有说谎,他期待淳于生立马否认,但他等来的却是淳于生的一句‘我马上回来,等我’。

    电话挂断的瞬间,手机就脱手掉到了床上,唐脉握了握自己的手,才发现手心里都是冷汗。

    他用了好长的时间来让自己平静,终于说服自己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保持冷静的时候,唐脉迈出了脚步,他告诉女人淳于生马上回来,还好心给女人倒了杯水,然后安静的坐到一侧的沙发上,大概是等的时间久了屋子里很安静,他开始打量起没有一点儿烦躁表情的女人。

    女人长得很纤细,虽然穿着西服却依然看得出很妩媚,也许是好奇心驱使,唐脉突然开口问了这么一句:“你做什么职业的?”

    女人大概是没想到唐脉会这么心平气和的跟自己聊天,好久之后才说:“律师。”

    唐脉点点头,端着水杯并没有喝:“怪不得。”

    女人挑眉,“怪不得什么?”

    “还能什么?这么牙尖嘴利,除了记者就是律师了吧?”

    女人不屑,“你这是偏见。”

    唐脉靠在沙发上,慵懒的说:“或许吧。”

    电视是关着的,两人之间的每一次安静都无比的压抑,唐脉实在找不出什么话题了,他开始佩服自己的忍耐度,竟然可以和一个情敌如此的面对面。

    “我知道你。”

    唐脉是闭着眼睛的,女人说出这话的时候,着实吓了他一跳,他看向女人,“我并没打算出道。”

    “你很幽默。”女人这么说着并没有笑:“我的出现大概会让你很讨厌,但是,我觉得你有知道的必要。”

    唐脉又烦躁了,“能不能有话直说?”

    “淳于生说,他现在的情人是个男人,叫唐脉。”

    “……他,跟你说的?”

    “准确的讲,是淳于生对他的母亲说的。”女人淡笑一下,“碰巧我也在现场罢了。”

    唐脉腾地一下站起来,不敢相信的看着女人,“你说什么?”

    女人挑唇,似乎并不在意,“淳于生和他的母亲吵了一架,谈的并不愉快,因为他的母亲似乎并不认同你们……所谓的感情。”

    “……”

    “所以,我这次来,也算是代表了淳于生母亲的意思。”女人说的言简意赅。

    说不难受是假的,唐脉的脸色一定像吃了屎一样难看,淳于生的母亲是他心里的一个坎,过不去也一直不敢去碰触,而女人简简单单的就揭开了他的伤疤,一针见血。

    看着唐脉苍白的面色,女人并没有打算去怜悯,只是把她的意图说完:“我并不是多没眼力见的人,我也是想了很多才会来这里,我觉得对淳于生来说,选择我做妻子,在颜面和伦理上都要比你强,再者,这也是为了淳于生好。”

    看着不说话的唐脉,女人加重了语气,“你说呢?”

    ☆、【吃醋的唐脉】

    女人是有目的的,就像她的职业一样,没有一点拖沓的说出了自己言行的意义,甚至连最起码的歉意和谦逊都不曾有。

    唐脉的冷静要粉碎了,他从来都不是什么绅士,可他就算攥着双拳始终也找不到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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