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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男配的一百种死法 第35节(1/3)

作品:《炮灰男配的一百种死法

    提上裤子看到太医神色的时候陈慕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虽然推动了剧情,但要拖着这副残缺的身体过完接下来的日子,心里总是憋屈的。说到底不过是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被安顺扶着出了门就看到跪倒地上满脸愧疚的温淮瑾,见他出来,又是愧疚又是惶恐的磕了个头。

    陈慕确实有点愤怒,但更多的还是不愿意也不能与外人道的心酸和憋闷,他看着面色惨白的男人,只想关上门好好悼念一下自己逝去的蛋蛋,然而已经打定主意完成任务的男人用他熠熠生辉的隐忍坚强伪装出一副暴怒的样子:“来人!把这个乱臣贼子给朕拿下!”

    梁元风跟在他身后不远挥了挥手,便有人上前捉住了温淮瑾摁在地上,陈慕哆嗦着手承受不能的指着温淮瑾:“给朕打!狠狠地打!”

    立马有人搬了刑具过来,陈慕没心情也不忍心看,扭头又回了房间,安顺见他这样子,心中苦涩之中满是心疼,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

    梁元风也看着那人,他背着光,向自己走来,从自己身旁走过,像是被折断了翅膀的鸟,再也看不到那双眸子里闪烁的光。

    陈慕哪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想法,回到长乐殿抱着陈熔睡了个午觉,因为胯/下实在疼痛难忍又命人召了太医,听到那句龙/根受损时,陈慕觉得自己所有的里子面子一起被人抛到半空中当着万千子民的面狠狠的挫骨扬灰了。

    他仰躺在金黄被褥上,手背遮着眼睛只露出圆润米分/嫩的鼻尖和娇/嫩的红色唇瓣,一张一合,平静而冷漠:“三日之后。将温淮瑾五马分尸。”

    陈熔不知道自己的父皇怎么了,他被人带到偏殿,平日里照顾他的宫婢小声说让他不能去打扰父皇,转身却发出一阵叹息。

    夜色浓重,陈熔气喘吁吁跑到主殿,灯火通明的店一片寂静,平日里这时候他早已经在父皇怀里睡着了,从来不知道夜里的长乐殿如此漂亮,像是仙人不小心遗落在人间的府邸,处处灯火通明,衬得夜色都变成淡淡的胭脂色。

    他走近便被人发现,那个人穿着冷冰冰的黑色盔甲,居高临下看他的眸光里闪烁着现在的他看不懂的意味,后来过了许久,陈熔再想起那个目光,才明白那人当时对他的妒忌和压抑不住的厌恶。

    “夜深了。皇上已经歇下了,殿下有事还是明日再来吧。”

    陈熔直盯盯的看着他,片刻绕过他径自往里走,却被人抱起来,他不发一言的挣扎,带着野兽般的凶狠和面对外人时的顽固。

    他一个孩子怎么比得过御前侍卫梁元风,轻轻松松被送到外面,递给一个小太监:“送大皇子回去。”

    那小太监伸手来抓他,被陈熔挥开,他怒瞪着梁元风大吼了一句:“我不回去!”

    恰好安顺从大殿出来,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上前询问:“可是大皇子?”

    小孩探出头来,安顺惊呼一声忙走上前:“这么晚了,殿下怎么在这?”目光落在小孩身上,“还穿的这么单薄。您若是病了,皇上要担忧的。快随我进去。”

    陈熔被安顺牵着小手带走,期间不停的回头瞪视梁元风,暗地里下定决心,等到自己长大了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扔出宫去。

    陈慕躺在床上,似梦似醒,因为这场伤病他倒是有理由光明正大的罢了早朝,然后,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再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了,这么一想其实有点伤感,看见安顺牵着陈熔近来,眼眶红了红,有一种即将离去的感慨。

    小孩子心最敏/感,见陈慕那样,忙上前握/住他的手,他还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只是本能的攥紧父皇细滑的手掌,一丁点都不敢松开。

    陈慕笑了笑,拍了拍床里侧:“珂引睡不着吗?”

    陈熔乖巧点头,半个身子趴在床上,凑近了去看陈慕的脸:“父皇很疼吗?”

    陈慕摇头,其实痛的要死了,他简直觉得自己是被人一脚踢阉了啊!但还是温和的对陈熔说:“上来吧。父皇陪你睡。”

    小孩点头,小心翼翼的爬上/床,尽量不碰到陈慕的身子贴着他躺在床里侧:“父皇。”

    “睡吧。”

    “嗯。”

    不管外面乱成什么样,长乐殿还是一如既往的安乐祥和,大半夜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还有一个神道具a级伤药,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陈慕还是对着虚空萧慎嘟囔了一句:“a级伤药来1瓶。”

    没反应。

    瞪大眼睛等了许久也没见到什么伤药的陈慕认命的叹了口气,下一刻便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声:“嗷呜~”

    从全身痉挛的疼痛中回过神就看到某个敏/感部位正搁着一个白玉细颈瓶,上面贴着一张潦草的说明:外敷。

    陈慕拿着药瓶翻了个白眼,看了眼旁边熟睡的小孩眼皮跳了跳,他可没厚脸皮到在自己儿子边上脱掉裤子做那种不可描述的行为,但是这具身子现在微微挪动就是一阵剧痛,纠结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于是长乐殿内便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只见年轻的皇帝gong着身子叉着腿一点一点像个螃蟹一样走到屏风和衣柜的夹角处,满脸大汗,嘴唇惨白,活像是经历了人间酷刑。

    也差不多了,扯了件衣服搭在衣柜和屏风中间,总算是制造出一个简陋而狭窄的私人空间,颤巍巍的解开裤子。

    看到被纱布包裹的某处时,陈慕几乎要以为自己是个木乃伊,咽了口口水,颤巍巍的解开那里的纱布,看到青紫红肿却疲软成一团的东西时自己都吓了一跳。捏着药瓶的手有点滑,陈慕用了点力,刚想上药就听到一声小声的疑惑:“父皇,你在干吗?”

    陈慕一惊,手里的药瓶嗖的一下掉在了地上,咕噜噜正好滚到陈熔脚边,小孩愣了许久捡起来向陈慕走了两步:“父皇!”

    陈慕震惊的几乎灵魂离体,幸好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在陈熔上前时迅速的拉起来裤子:嗷呜!!痛死了。

    陈熔只看到父皇的身子一颤,随即便僵硬在原地,小孩担心的走上前就看到陈慕满脸惨白,大汗淋漓,瞳孔颤动着,许久才转过来没有焦点的看着他:“父皇,没事。”

    说罢便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下长乐殿的安宁祥和也被打破了。

    太医一排排跪在大殿外,有口难言,里面那位,伤成那样,哪里还有治好的可能。可若是治不好,今日跪在这里的他们怕是活不了了。

    陈慕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得一股冰凉贴在下/体,总算是稍微缓解了一下疼痛,下一刻这刚刚升起的一丁点放松就被理智打破了,艹,这种地方是被人能碰的吗?

    他猛地睁开眼睛,看着旁边战战兢兢的老太监,他手里拿着一块湿布巾,上面还站着绿色的药汁,那是昨天替陈慕上的药。

    猛然见皇上睁开眼,老太医吓了一跳,差点背过气去,陈慕扯了旁边的被子试图遮住自己,但手上没有力气愣是没扯动,四处看了看,大殿里很安静,除了这位太医就只剩下旁边一脸担忧的安顺,他停顿了一下有些自暴自弃,眼角余光略过床头小几上的白色物什,又转回去,写着外敷二字的白瓷瓶安安稳稳的搁在上面,太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抿了好几下嘴唇才发出声音:“这是大皇子殿下放在这里的,说是皇上的东西。”

    陈慕点头:“用这个药。”

    冰凉的药液均匀的涂抹之后,陈慕总算可以睡一个好觉,陈熔躺在他身侧,安静而纯真,脸上带着小孩子的婴儿肥,他看的时间有些久了,便越发舍不得,这个孩子以后的路注定难走,他这个父亲却不能给他一点帮助。

    “十四。”

    黑衣人影落在床前,陈慕轻声道:“如果发生意外。保护好他。”

    “杀啊!杀!”

    震耳欲聋的叫喊声,刀刃划破肉体的钝响,马蹄闯入宫城的急促······交织成混乱的乐曲。陈慕将陈熔交给十四,这才打开长乐殿的大门,扑面而来的血腥传遍了大半个宫城,即使他是一个昏君,也不缺乏保卫者。

    他穿戴一新,隔着帽珠去看自己亲近的仆人和侍卫,一步一步丈量土地般走到大殿外,他的身后是巍峨的宫殿,是代表皇权的高位,也是这场灾祸的源头。

    头ding的月亮似乎也被染成了红色。

    陈慕就站在那里,带着一种等待舞台剧落幕的期待和澎湃,看着陈琰带着千万大军如同潮水一般涌到他面前,有人惊慌失措的喊着护驾,被梁元风几下解决,陈慕冷淡的看着,表情里是早就知晓一切的淡然,他甚至懒得质问一声他为何背叛自己,或者呵斥一声好大的胆子。

    梁元风看到他这样突然有些心慌,他慢慢的停下动作,身后属于他的人和那几个死护着陈慕的侍卫对峙着,谁都没说话。

    安顺站在陈慕旁边,一双眼睛因为恐惧而颤抖着,他想要怒斥梁元风狼心狗肺,但看到陈慕的脸色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一辈子都没有做出过大不敬的事情,这会儿大约是想着要死了,横了心伸出手去捏住了那人袍角。

    陈慕低头看了他一眼,又抬起来看看梁元风看看快到自己跟前的陈琰,嘴角带着一抹笑,他扯开安顺手里的袖角,低声道:“退下!”

    “皇上!”安顺惊呼。

    “朕说退下。安顺,如果你的主子是我,就答应我,好好照顾陈熔。”他背对着安顺,声音里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愧疚与不舍,但随即他便收敛神色从旁边的人手里夺过雪白的利剑,越过梁元风走到陈琰的大军面前,那个乱臣贼子面前只剩下最后一道屏障,眼见着便会被突破。

    为了不让梁元风有机会夺掉自己手里的剑,陈慕一直走到台阶前才停下脚步,此时陈琰也突破了最后一道屏障,眼见着便要冲上来,却看到皇帝灿烂而挑衅的笑容:“朕与状元郎先走一步,愿皇叔这江山坐的安稳。”

    “不!”

    “皇上!”

    “住手!”

    在惊慌失措时人总会大声呼喊以期能阻止恐惧的源头继续蔓延,可往往这种呼喊毫无用处。无论你是悲苦、愉悦,那个人打定了主意要做的事情绝对不会拖泥带水,管你以后是天堂极乐还是水深火/热,都已经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年轻的皇帝毅然决然的用剑抹了脖子,溅出的血液染红了十几阶台阶,他却一直是笑着的,即使咕噜噜摔下台阶跌的鼻青脸肿也不曾褪去一丁点的骄傲。

    战火仍在继续,但他没有失去自己的位置。

    over。

    “宿主死亡。”

    “确定宿主死亡。”

    “灵魂转移进行中。”

    “五。四。三。二。一。”

    “转移成功。”

    ☆、第156章 番外

    那场逼宫短暂而又震撼。

    礼亲王手下将士一路奋杀轻而易举到了大殿,意外的见到了皇帝,他穿戴一新,像是往日登朝,站在那里的样子倨傲中多了属于皇家的威严。

    陈琰一直觉得他这个侄儿不配做皇帝,这时候不免遗憾,他若是平日里便这般姿态,自己又怎会做到如此地步,他向来知道如何将自己放在被害者的位置上,这次逼宫在大多数人眼里也是不可为而为之。

    因他是为了天下大义,是为了黎民百姓,是为了阻止皇帝滥杀无辜。他师出有名,所以没有任何人会反驳他。

    他看着那位侄儿手中提着长剑走来,不禁想起去年夏季自己对他那短暂的心悸,不可否认,他确实是耀眼的,只看那张面皮便足以令人心软,可惜,美人面前他更爱江山。

    他那侄儿也算识趣,抹脖子的坚决劲倒让他对他刮目相看,可惜,是最后一次了。

    他注定要坐上那个位置,而他的主动让他少了许多麻烦。

    可惜,那些平日里的亲信不能用了。

    逼宫之后,他去看了那个女人,端坐在隆福宫,见到他完全不问自己儿子,只知道求欢的女人,他向来看不起这个女人,此时丝毫不掩鄙夷,直接让人端了白绫过来赐她一死。

    身后有女子谩骂,他听不得,步履匆匆的去寻温淮瑾,他是爱他的,陈琰无数次这般想,今日却发现相比江山,他并不怎么爱这个男人,不过没关系,在他的心里,所有人里他爱的只有这个男人罢了。

    出来时碰到梁元风,那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穿着铠甲站在隆福宫外,陈琰既生气又好笑,一脚将他踹在墙上:“现在做出这副难看的样子给谁看!”

    梁元风眼皮都不动一下,像是失去了灵魂,陈琰越发憋闷,抬起脚狠狠的踹了他两脚离开,他还有一大摊子事情要处理,哪有闲工夫管一条不认识主子的走狗。

    梁元风便那样跌坐在地上,脑子里乱哄哄从那人不知何时出现的讽刺的笑容到后来寒秋行宫被那人一顿暴打,即使后来知道那人不是真正的他也只觉得疼惜,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礼亲王的眼线,却一直放过他。

    那场大雨,那个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两人隔着雨幕,他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他们一起吃饭,在隔壁房间休息,他第一次距离那个人那般近。

    也许从那时候就存了不该有的想法了,可惜自己不敢承认。明明渴望着,明明想要站在他身边,明明恨不得将他收进怀里藏起来,却因为自己的懦弱一直在背地里做出伤害他的事。

    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不知道有多少是属于那人的,他想起他越过自己时无波无澜的眼神,与最初嘲讽的神色重叠在一起,最后办成一副晕开血迹的画,定格在那人自刎的一瞬间。

    他突然发疯一样跑了起来,身后有人想拦,但见他跑的方向便由着他去了。

    “父皇!父皇!”小小的孩童经过一个又一个惊慌失措的宫人,他大口喘着气,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跌出泪来,心间的绞痛让他再也忍耐不了,挣扎出那个人的怀抱一路寻来,这才发现宫城陷落,往日里见到他会行礼的宫人如同林中鸟,各处飞散。

    他好不容易看到熟悉的宫檐角,一路跑回来,却见四处灯火通明,滋啦啦燃烧的火把和着刺鼻的血腥味,几乎要将所有人熏毙。安顺跪在长乐殿外的广场中央,面前躺着一个人,金黄龙袍被血迹染湿,一大片凝固的暗影。

    四周人影憧憧如同吃人的鬼魅,他抹干净泪水,不可置信的走上前,无人拦他,大约是知道他的身份,又或者是认为一个孩子没有威胁。

    他尽量笔直的走到那个人旁边,委屈的唤了一声:“父皇!”

    寂静的广场只有火把燃烧的滋啦声以及过了许久,安顺才红着眼睛张开嘴喊出的那声嘶哑的:“殿下。”

    陈熔看向他,又转回视线看着地上躺着的人,他小小的内心里突然明白他的父皇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不敢接受,小孩一路跑来变得脏污的手指mo了mo那张青白的脸颊,凉凉的有些僵硬,因为他的触mo多了一点灰痕,小孩有点慌张,又卷起袖子轻轻擦了擦,软软的喊了一声:“父皇。”

    他多么希望这个人能起来陪自己玩闹,但心里已经知道他的父皇已经不在了,从今天开始,他彻底成了孤儿。

    梁元风赶来就看到安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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