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配的一百种死法 第35节(2/3)
作品:《炮灰男配的一百种死法》
和陈熔守在陈慕的尸体前,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想要走过去,被人拦住,那人一脸狰狞,带着战场上特有的血腥,他不屑地撇了梁元风一眼:“我们将军吩咐过,梁大人不得入内。”
梁元风看了他一眼,不甚在意的伸手打开他的手,抬脚要进去,下一刻两人扭打在一处。
那人对梁元风这种吃京饭的软脚虾充满不屑,一开始没用十分力,等想用的时候已经整个人都被揍的趴在地上起不来了。齐文卓领着刘明昭进来就看到这一幕,本就火气大不知何处发泄的人登时一脚踢上去,梁元风险险躲开,那一脚便全落在那人身上。
齐文卓脸色发黑,一眼不发的往里走,看到安顺和陈熔跪在那人身边也懒得赶,只扬了扬下巴示意刘明昭自己看。
穿着金黄龙袍的人年轻的面容隐约还能看到可爱的婴儿肥,似乎昨日他还在自己耳边笑嘻嘻的喊着“明昭哥哥”,怎么今日就躺在这里了。
因为从台阶上摔下来他的额头上碰了个大口子,隐约能看到白森森的头骨,刘明昭用帕子轻轻擦了擦,不觉红了眼眶,他忍住不让自己去看他脖间的那道伤口,听说他当时用了很大的力气,一点余地都没给自己留。
“刘大人。节哀。”齐文卓冷冷的说,浑身气势冷凝,看不出一点悲痛,刘明昭点点头,蹲成一团的身子越显瘦削,他认真的凝视着陈慕的脸,想再次伸手他去碰时却被人拦住,小孩清澈的与他幼年时那般相像的眸子此时泛着红,委屈又坚定的看着他,刘明昭眼睫一颤,眼泪从眼眶中滚落下来,他突然想起那人登机前的那些日子,那个瘦弱的人缩在他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小声的说着话:“明昭哥哥。为什么我要当皇帝?我一点都不想当皇帝。为什么那些人要逼我?”
为什么要逼我?
为什么?
刘明昭垂着头不让别人看到他的表情,什么时候开始他只听外面的一面之词认为他是一个暴戾的昏君,又是什么时候他一心要为了自己的正义毫不留恋的站在那人对面,他那么懦弱,会不会怕?他那个打小就胆小的弟/弟站在那个位置上看着幼年时依赖的人一个个离去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他是不是早就想过一死了之,所以才一点留恋都没有。
“慕慕。”他泣不成声,口中的呢喃只有旁边几人听到,但已经够了。
曾经有多少人心心念念能光明正大喊出你的名字?曾经又有多少人可以光明正大喊出你的名字?
幼年时你我是只看得到对方的玩伴,但时光行走,模糊了最初的印象,我因为外人闲言碎语远离你,因为身份有别疏远你,因为道不同而背叛你······即使到最后,还要给自己一个迫不得已的名号,却忘了,从开始到最后,你就是你,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任何人。
夜里酒香四溢,一切宁静下来之后,将军命人送走众手下,一个人端坐在石椅上。
许是醉了,他想,瞪大眼睛去看头ding的月亮,眼前却一片迷蒙。
脑子里浑浑噩噩在想什么完全看不清楚,只记得那人的笑容,灿烂的挑衅的,被喷溅的鲜血遮蔽的。
“好样的!好样的!”他咕嘟咕嘟灌了半坛子酒,突然想起两人第一次相处,他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却心甘情愿被自己绑着,只偶尔会冷静的问一句什么时候送他回去?
他毫无戒备又蠢笨至极,怎么看都不该坐在那个位置上,所以他察觉到自己对他的心意去替他求了一道保命符。
可是弄成现在这样是为什么呢?因为从来没想过他会自杀吧,毕竟是皇家的人,该惜命才对。
脚边搁满了酒坛子,他还是醉意全无,甚至越发清晰,记忆如同卡带了一般回放着最后一幕,他看到那人将冰凉锋利的剑刃贴在自己脖颈上,他伸出手去想要阻止他,他听到利刃划破血肉以及自己因为充满恐惧而微微颤抖的声音:“住手!”
但是没有人听到他的话,那人微抿着嘴角,似乎还带着笑,目光空洞而决绝的杀死了自己。
他,杀死了自己。
齐文卓突然想笑,他们从一开始设计了无数种弄死皇帝的方式,没想到一种都没用上。
三个月后,陈艳登基,陈熔作为先帝遗孤养在宫中,温淮瑾立为帝后,这让一些担心先帝血脉的人多多少少放了点心。
十三年后,陈熔将陈琰和温淮瑾堵在大殿中,逼他盖下朱红御章,成为新皇。次年,陈熔御驾亲征,带领齐文卓在内的数位将军征战邻国,凯旋归来。
又过两年,陈熔出征南国,归途中齐文卓被人暗杀,时年四十五岁,追封为卫国一等大将军。
齐将军去世的年关,已经成为京城御林军统帅的梁元风因为当差回家的路上摔了一跤不幸去世,死因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又说太上皇病重,携帝后温淮瑾去了寒秋山,这一住下怕是再也回不来了,幸好新皇是个有治国之才的明君,大家便渐渐遗忘了。
夏季的时候刘宰相跌落荷塘殒命,朝堂上的大臣这才察觉出不寻常,不过再过几年都没有大臣去世这才慢慢的心安。
那日春暖花开,已经长成青年的皇帝扯着一张晒成麦色的俊俏脸出去祸害京城的妹纸,身后跟着两个仆从,一个是已到中年的安顺,一个是只有十几岁的小公公,三个人笑嘻嘻的沿街逛着,最后买了一堆东西回宫,入宫门时碰到寒秋山下来的宫人,低着头看不清样子,恭顺的唤了声:“皇上。”
陈熔点了点头,那人便接着道:“太上皇怕是不行了。”
陈熔顿住脚步,手中的糖葫芦上的糖衣慢慢的化开,犹如他心里那个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里瞧瞧爬出来的仇恨:“那便去看看吧。”
“安顺,把该带的东西带好了。”
朕,要让父皇看到曾经欺负过他的人一个一个全都死在朕手里。
如今,这是最后一个了呢。
嘿~
☆、第157章 大结局
“宿主!宿主!”
四周是刺眼的白,和熟悉的蠢兔子。陈慕坐起身,恹恹的看了系统一眼,便又重新躺下,语气里满是疲惫:“不要告诉我结果,我短期内我不想去下一个世界。”
兔子歪了歪头,显得越发蠢,眨着那双疑惑的眼睛迟疑道:“可是宿主,你不用去下个世界了呀。”
陈慕愣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坐起身,直盯盯的瞪着他:“什么意思?”
“诶?”兔子扯出屏幕,“意思就是,宿主你这一周目的成绩评定是a,你拿到三个a了。”
“任务十:剧情完成程度:100%
人物追踪:人物陈慕确定死亡。
任务追踪:主角攻受cp成功。主角攻成就成功。主角受成就成功。
任务完成评定:a.
奖励:1000星币。技能点100点。
目前您的总资产如下:3300星币、330技能点、a级伤药8瓶、神受宝菊、原身回顾24小时、死亡前十秒内疼痛调节技能。
友情提示:珍爱生命,善用技能。”
陈慕不可置信的盯着屏幕上金光闪闪的a字,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混日子一样过得任务竟然得到了a!
蠢兔子还在旁边叽叽喳喳:“虽然宿主的星币很少,不能开启幸运大转盘,不过成绩还不错啦,十周目以内完成三a任务的人本来就很少,这么说宿主也是很厉害的呢。不过你也不能骄傲啊,毕竟现在只是得到了投胎的机会,投胎之后的事情还是要宿主自己努力的。”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投胎了吗?”
“······嗯。”系统看着陈慕面无表情的脸一时有些踌躇,“宿主不开心吗?虽然我有些不舍,但投胎毕竟是你得初衷······诶!宿主?”
被一把抱住塞在怀里一阵揉搓的兔子第一次没有大喊大叫着挣扎,大约是感受到了离别的氛围吧:“从一开始就没发挥什么作用,幸好宿主你不计前嫌ting了过来,谢谢。”
陈慕松开它,该说是失去了执念还是近乡情怯呢?手抚/mo着系统的毛发,对上那双红色的眼睛:“也谢谢你。”
兔子笑了笑,眼睛越发的红了,因为湿/润闪着一层亮光,看起来如同红宝石一般,它揉了揉眼睛:“如果还有机会,希望还能和你合作。”
陈慕愣了愣,刚才那点悲伤的旖/旎全被打破,只见他把兔子放在地上站起身煞有其事的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兔子毛,扭着头道:“不。希望不会有这种机会。”
“诶?”
······
“任务鉴定通过。任务鉴定通过。任务鉴定通过。请系统绑定宿主站在转换台上。请······”
面对面站在光圈内,陈慕也有点红了眼眶,系统对于他来说,是经历过苦难回到庇护所可以一直见到的人,如今也要分道扬镳了。
“保重。”
“······宿主!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好好活着啊!!”
刺眼的光芒及无边的坠/落,耳边还残留着系统的喊声,慢慢的却什么都不剩。
似乎过了许久,他疲惫的动了动手指,灵魂酥麻是长久保持一个姿势后的后遗症,眼皮沉重的耷拉着怎么也睁不开,迷糊中听到有人说话,气冲冲的,明明是发火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违和:“就你心肠软,不过一个孤魂野鬼也要帮上一帮,说什么是可怜人,停在那地方不愿意走的哪一个不是可怜人,就他入了你的眼,要我说,你就是看上哪个书生了!”
他话音刚落便有人接话,也是带着愠怒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看上那个书生了!我要是看上他了还会帮他投胎吗?你自己心里明明知道,每次却还要用这些话膈应我!”
“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你就是!”那人气红了眼眶,转过身袖摆飘飘,“罢了。多说无益。我回去了。”
“······泽君!泽君!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你不要走!”
陈慕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画着黑脸的判官张开手臂要去抱眼前的美男子,但是那人怒极了,红着眼眶一巴掌把判官扇出数米远:“滚开!”
判官甚至撞在房柱上发出好大一声动静,那美男子惊了一下,正欲上前看他有没有受伤,就看见判官滴溜溜跑过来,紧张而委屈的喊着:“泽君!泽君!”
美男子一见这模样哪里还记得心疼,登时转了脚步要往外走,身形穿过陈慕的灵魂时咦了一声,顿住脚步看着眼前的空荡,又伸出手去。
判官见他停住脚步,大喜,正欲扑上来被那人一手阻止,美男子手在眼前拨弄了几下周围散开一圈白烟,片刻又丝丝缕缕全部归顺消散:“不知阁下是何方名士?为何不现身?”
判官似乎也察觉到异样,猛地窜到美男子面前护着他:“泽君,退后。”
泽君皱眉,等了许久:“看来阁下有难言之隐。”
陈慕挥舞着手臂大喊着:“没有啊!没有!我也不知道你们怎么看不到我!”
两边的人都自说自话,这样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泽君突然微微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终于显形的魂魄,许久又似笑非笑的眯了眯眼睛:“呦,这倒是许久不曾见过了。”
判官扭头斜了他一眼,又说了一句:“退后。”
不料,泽君轻飘飘斜了他一眼,绕过他走过去看着大殿中漂浮着的隐约能看到体/内金丝的魂魄:“你前段时间是不是来过?那个上头钦点的免费劳力。”
陈慕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自己透明的手掌,这才惊觉自己此时只剩下一个轮廓了,想着是不是再等一会儿自己救烟消云散了,忙点头,至于他说了什么,谁管呀!
泽君靠近他被人拽住,判官在后面瞪着眼睛:“危险。”
两人刚吵过架,泽君现在心累的很,也不想多说,便任由他拉着,绕过陈慕到了书案前,找到了那本隐隐泛着金光的生死簿,泽君招手让陈慕上前:“你这些日子受苦了,下一辈子要好好做人。”
陈慕点头,一直以来的追求终于实现,欣喜中还带着一点怅然,虽然和那个系统没什么感情,但毕竟曾经有过记忆,如今难免不舍,还有曾经经历的那些人,自己最后的儿子,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遇到。
泽君盯着陈慕看了一会儿,旁边的判官攥着他的手满身怒气的扯了本书翻看,只是时不时投过来的视线吓人的很,陈慕抖了抖,迟疑的开口:“那个,我可以走了吗?”
判官抬眼看他,判官今天的脸格外黑,眉头紧皱着比上次难看不少,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怎么说,总不能直接问这个魂魄下辈子想投胎到谁家吧?这样也太直接了。
正迟疑着就听到旁边的泽君温和的嗓音:“你对下辈子有没有什么期许?”
“期许?”
美男子点头,衬的判官的脸越发难看起来,陈慕有点紧张:“没,没吧。”
“没有?长命百岁,衣食无忧,家财万贯,人生来贪婪总有一个是你想要的。”判官突然开口,气冲冲的越发渗人,陈慕哆嗦了一下,想了好一会儿,“顺其自然就好了吧。”
似乎完成任务之后他又变成原本那个随遇而安的平凡人,没有追求也没有伟大的抱负,对于未知的一切抱着随波飘荡的心情。
判官似乎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人制止:“你想好了吗?”
陈慕点头,期许什么的,反正喝碗孟婆汤就忘了,也不必纠结吧。
“既然想好了。那便去吧。”
那人话音方落,陈慕旁边便出现一个青面獠牙的鬼差,小小的样子看起来还是个半大孩子,瞪着眼睛驱赶他,发出嚯嚯的声音,他被赶出了大殿,踏过门槛时回头看,那两个人正面对面说着话,看起来不像是在争吵。再走一步,完全踏出那间屋子再回头看便只剩下一片白芒,身边的鬼差用三角钢叉戳了戳他的后背,嚯嚯两声,陈慕便认命的抬脚向前走。
走了许多路,过了奈何桥,远远看见一座红色小楼,青色鬼火漂漂浮浮,在地狱幽风里成了一道诡异却奇幻的风景。
小楼一楼有门,鬼差驱赶着他去排队,队伍长长的望不到尽头,一个又一个灵魂进去却不见出来,陈慕好奇的打量四周,心情平静无波有种说不出的疲惫。
这条队伍太长,以至于排到头时陈慕觉得自己的魂体连外轮廓都看不清楚了。
那幢小楼朱门窄小,进去却别有洞天。热腾腾的雾气遮蔽人眼,四周都是噪杂的呵斥声,陈慕觉得自己不是来喝孟婆汤的,这分明是来洗桑拿的。
正愣怔间,手臂被人扯住,眼前的烟雾自动避散到了一处空旷地方。衣着严谨朴素的少女端坐在蒲团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看的认真,许久抬起头来看见陈慕笑了笑:“命格不错。到了人间要好好行善。记住,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goodluck!”
少女手中青龙玉章落下,那份文书便闪着金光飞向空中自动夹入一本书册。陈慕仰头去看,视线一瞬又被烟雾吞噬。
他低下头四周那少女已经消失干净,只有眼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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