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配的一百种死法 第34节(1/4)
作品:《炮灰男配的一百种死法》
头ding的月亮被乌云遮蔽,只留下一道昏暗的阴影,十四亲眼见证了齐文卓对陈慕的大不敬,比之梁元风有过之而无不及,此时手下毫不留情,两人竟打了个旗鼓相当。
齐文卓暗暗心惊,早在决定投奔礼亲王时他们便将皇上身边的人查的门清,此时却冒出了一个武功高强的男人,而且武功与他相当,齐文卓面色冷凝,心中的情绪慢慢沉淀,越发认真起来。
打发了进来的侍卫,又让人将安顺待下去好生安顿,陈慕抱着陈熔亲了亲小孩的额头,深呼吸好几次终于颤抖着伸出手去看小孩的脖颈,即使做了心理准备,真的看到还是猛吸了一口凉气,陈熔眨着大眼睛看着他,眼睛里满是安慰。
陈慕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心软愤恨混在一处如同吞了千万根针,齐齐的扎在他的心口。
齐文卓这个变/态怎么下得去手!
小孩子米分/嫩的脖颈此时赫然五个红肿发紫的指印,狰狞的布在脖颈两边,即使看着便让人喘不过来气。
陈慕红着眼眶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睛酸涩的要涌出点什么好缓解体/内快要爆炸的心疼,但也许是痛到了极点,反而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痛吗?”他开口,嗓音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
陈熔摇头,盯着他的脸颊,片刻跪起身抱着他的脖子,软软的嘴唇落在他的眼皮上,孩子的声音也是柔/软的,却让一直哭不出来的男人潸然泪下:“父皇,我不痛。”
小孩被突然砸落的泪珠吓得抖了抖,随即惊慌失措的越发抱紧陈慕:“父皇,我真的不痛。不要哭。”
陈慕点头,恨不得把这个暖心的孩子揉到怀里带走,只要想到以后这个孩子会成为孤儿在这个如狼似虎的宫城里自己生存他就心酸的不得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么自私,不能为了你留下。对不起。也许是愧疚和心疼酝酿的太久,陈慕将整张脸埋在小孩肩膀上,任由泪水浸湿他的衣服。
陈熔起初惊慌了一阵,片刻冷静下来便小大人似的用小手轻拍着陈慕的后背,口中喃喃念道:“没关系。没关系。父皇不怕了。”
翌日一早李福喜收到消息时安顺已经醒了,正跪在他门前领罪,李福喜年纪不小了,底下接手的也就这么一个还能看,他这些年下意识的放权,倒弄得底下那些人不把他当回事了,皇上那出了那么大事也不来通报一声。
李福喜一边着急皇上身体,一边恼恨手下人不老实,命人将昨夜守夜的宫人领过来一人赏了顿板子这才急匆匆去了长乐殿。
昨夜折腾了一晚上,十四也没和齐文卓分出胜负来,不过梁元风出了把力,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现身打的齐文卓措手不及,一举将人捉拿,就绑在殿前的合/欢树下。
李福喜进门就看见往日的大将军头ding着绿叶盘腿坐在地上,即使四肢被缚也是一副威严模样,他眼睛一转,落到门口站着的梁元风身上,他对这些站在礼亲王那边的大臣们向来没有好脸色,此时更是阴沉:“怎么回事?”
“齐将军昨夜意图谋害皇上。”
“既然是谋害皇上,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直接发落天牢便是,绑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是皇上的意思,说是让他感受一下这是谁的地盘·····”
话未说完便见李福喜抱着浮尘进到大殿里,看到龙床上相拥而眠的父子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眼见着早朝是上不了了,李福喜忙轻手轻脚出去,命人去大殿通知了一声便忙着吩咐人准备洗漱用品和膳食,好一阵才走到合/欢树下看着齐文卓,“来人。”
他一向不喜欢齐家的人,从入宫第一天就不喜欢,到现在可以算得上积怨了,如今齐家的儿子犯了错,他若是不把握机会,以后怕是都不会有这种好事了。
李福喜以往教训人最不喜欢亲自动手,他在心底里总认为自己还保存着一丝作为人该有的善良,但今天,他注定要破例了。
沾着盐水的鞭子打在人身上很疼,也是因为知道有多疼,李福喜才越发觉得舒畅。
☆、第150章 出宫
陈慕醒来看到齐文卓吓了一跳,昨天迷迷糊糊听到安顺问这人怎么处置,他心中愤恨便让人将他绑在院子里,想让他知道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盘,哪里想到早上这人会变成血人。
捂着陈熔的眼睛从他面前走过,陈慕心里乱乱的,昨天不该冲动啊,这下不知道剧情歪到哪里去了,真是······
还有这谁这么不道德,竟然在人家院子里打人,打成这样血糊糊的也不知道藏一边去,不知道家里还有孩子呢吗?
“李福喜,让人把不干净的东西弄走,别脏了朕的眼。”
走了一段路,确定看不到齐文卓了,陈慕这才松开手,重新恢复光明的陈熔仰着脑袋看着他:“父皇。”
陈慕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脑袋,目光落到他脖子上的青紫指痕上一阵心疼,连带着越发讨厌齐文卓:“今天父皇带你去玩好不好?”
陈熔惊诧的张了张嘴,父皇虽然疼爱他,但平日里从来没带自己去玩过,此时心中温暖而激动,当即点头:“好!”
陈慕牵着小孩的手,不知是自己的身体太弱还是陈熔最近吃胖了,他现在抱着这个孩子已经有些吃力,索性牵着手让他自己走。
齐文卓盯着他的背影,愤怒失落更多的却是惶恐,说到底他不过是个从不知情爱为何物,更不知如何讨好喜欢的人的白痴。老老实实的被人一路押进天牢,心里惶惶不安全是那个人方才无视自己的模样,又想到自己昨天一时冲动,差点掐死那个孩子······
是嫉妒吧。
一路回来听到的都是这人如何宠爱那个孩子,真的见到之后怎么能忍受那个人看着那个孩子专注而宠溺的目光。
因为嫉妒他差点掐死一个皇子。
齐文卓想着自己的下场,被砍头还是五马分尸,按照那人对那个孩子的宠爱程度,一定不会轻饶了他吧,平日里杀伐果断的男人此时窝在天牢的床角闭着眼睛胡思乱想,活像一个为情所困的半大小子。
“皇上,不能出宫啊!”李福喜弯着腰跟在陈慕旁边,沙哑的嗓音里满是着急,可他的主子正兴冲冲的带着小主子换衣服,“皇上啊,宫外不安全,眼下外面不太平啊,皇上,请您回去吧。”
“这件颜色可以吗?能穿上吗?”比划着给小孩套上衣服,陈慕左看右看觉得有点薄了,又拿了一件小披风,“这样?”
“啪——”
皇帝拍手,眼睛放着光,看着眼前被自己打扮的很贵气的小公子笑眯了眼睛:“就这样了。”
可怜多少年没有情感波动的李福喜都要急哭了:“皇上啊。殿下,您劝劝皇上,这宫外真的不安全啊。”
陈熔还没说话,就听见屏风后的陈慕笑着道:“李福喜,朕又不走远,就在外头的商业街逛一逛。陈熔长这么大还没出去玩过呢。这叫,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说罢从屏风后转出来,黛色的长衫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襟,外间罩着同色缂丝金菊纱衣,腰间束着黑色浅水纹腰封,手中再拿着一把折扇大,倒真是翩翩公子佳如玉。
李福喜看着主子眼角眉梢的欣喜和藏不住的骄傲,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主子要去便去吧,大不了他多找几个人跟着便是。
陈慕站在陈熔跟前,蹲下神替陈熔整理好头上的小圆帽,笑道:“不愧是我儿子,就是帅!”
陈熔也跟着笑,小孩现在已经能做出几个简单的动作,陈慕也知道面瘫是病,得慢慢治,可偶尔看到小孩面无表情的样子难免着急,此时他微微扯着嘴角笑容腼腆的样子便格外让人心软。
站起身见李福喜还站在一边,陈慕咦了一声:“李福喜,你还站着干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出去?”
李福喜张着嘴抬起头,满是皱纹的脸上微微诧异,片刻又低下头:“老奴自然是要跟着的。”
“去换衣服吧,顺便把梁元风也叫过来,让他也换上。”
李福喜弓腰,出去招手让不知为何充满精神气的梁元风过来:“皇上要出门,你去换身平民的衣服过来。”
梁元风眼神晃动了一下,几乎要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中规中矩的行了礼忙去房里换了件最新最好的衣服。
四人出宫小分队就这么确定了下来。
马车刚到商业街,陈慕便命人停车,抱着陈熔下车去了一旁的铺子。
别说陈熔没见过这么繁华的地方,就是陈慕也有些惊异,他以为这个国家就算说不上水深火热也该是民不聊生,但这么一瞧,还是挺安居乐业的呀。
陈慕没想到的是,这是天子脚下,自然比其他地方要好一些。
此时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大街上飘着家家户户传出来的饭香,陈慕吸了吸鼻子,只觉得飘过来的香气馨香馥郁,忍不住便拉着陈熔想着街边的小店走去。
而此时,隆福宫内,太后摔了手中的茶盏,愤愤的瞪着底下跪着的太监:“皇上是要满朝文武都寒了心吗?大将军刚刚回京,他便将人连夜关进天牢,是嫌这个位置坐的太稳了还是怎么?”
底下的太监瑟瑟发抖,磕着脑袋求饶:“太后息怒,太后息怒。”
太后仍是气血难平,刚知道自己与礼亲王的事情败露之后惊惧羞愤,生怕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更怕的是皇上将她幽禁冷宫,她这辈子尝过了权利的味道,便是死也不愿在冷宫孤苦终老。
太后惶惶不安许久,倒真的大病一场,见皇帝没有追究她□□宫闱的罪名,便又放肆起来,想着自己终究是皇上的生母,他还不至于如此狠心,更何况他一向爱面子,这么一想太后近几日隐约又恢复往常的气焰,偏偏这时候有人告状告到他面前,太后觉得这是复出的好机会,便带着大部队去了天牢。
关于礼亲王和太后之间的事,齐文卓是知道一些的,也是因为知道才更瞧不起这个女人,他站在牢房里,身上的鞭伤没有经过处理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太后皱眉用帕子掩住口鼻,俨然一副礼亲王府当家主母的作态:“齐将军。你与礼亲王情谊深厚,又刚回到京城。皇上年幼不知事,委屈将军了。”
齐文卓冷脸看着眼前这个惺惺作态的女人,好一会儿才平稳心绪:“罪臣冲撞了皇上,被关押在天牢是罪有应得,太后娘娘此言有失偏颇。”
太后眼皮抽了抽,眼前这人一副知错就改,心甘情愿的样子反而显得她太殷勤,但想到这人在礼亲王身边的分量又强压下心中的厌烦,笑道:“齐将军这话说的太见外了些。将军常年在外保卫我大陈的江山,便是真的做错了什么,皇上也该念在你往日的功德上宽恕你一次。将军还请放心,哀家待会儿便去找皇上说情,必然会救出将军。”
话音刚落,只听齐文卓闷声道:“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谁去说情都没用。太后娘娘还是省点心吧。”说完觉得这话太过熟稔咳了一声,“罪臣罪有应得,实在不敢劳烦太后娘娘,您的心意罪臣心领了,但是此事还请娘娘不要插手。”
太后一听这人领了自己的心意,也不嫌弃这牢房中味道难闻了,当即笑道:“将军太见外了。哀家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倒是要劳烦将军,替哀家捎句话。”说着压低声音凑上前,“劳烦将军替哀家问问王爷,他可还记得功成之诺。”
齐文卓皱眉,一脸凝重的点头,送走了那多事的女人,这才自嘲的勾起嘴角,片刻想起那个人又皱起眉来,他对他了解甚少,两人相处的记忆被反复咀嚼,本是为了缓解思念,结果却截然相反,窝在墙角看着身上的鞭痕,想到他身边那个老不死的太监,眸光突然凌厉起来,这身伤总有一天他会还回去。
“香芋糕嘞!热腾腾的香芋糕呦!”
“包子!香喷喷刚出锅的包子!”
“烧饼烧饼!”
······
陈慕牵着陈熔左看看右看看,不一会儿梁元风手里就拎满了东西,李福喜瞪了他一眼,梁元风忙收敛表情。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皇上装作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何事,但他今天点名带自己出宫游玩已经足以解释一切,梁元风心里想着大约是皇上害羞,或者是迫于身份不能公开两人的关系,他想了许多种可能,最后又全部否决,只在心里默念着,这人喜欢自己就好。
“发什么呆呢?”陈慕晃了晃手,笑嘻嘻的看着他,剧情走到现在他对这个人已经没有敌意,见他拎着一大堆东西发呆,觉得好笑,“走啦。”
梁元风心脏剧烈跳动着,满眼都是那人亮晶晶的眼睛,他点着头跟上,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好他,就算,就算最后的立场无法改变,他也绝对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父···父亲!”陈熔踮着脚尖举起手,期待的看着陈慕,手里冒着热气的豆沙包流出漂亮的馅料,衬着白色的包子皮越发可口,陈慕眯着眼睛咬了一口,只觉甜到了心里。
☆、第151章 难啊,难
“王爷。齐将军出事了。”有人跪在桌前,语气平稳到木讷。
陈琰正与温淮瑾腻歪在一起看那副新得来的画作,闻言愣了愣,温淮瑾在他这般疑惑的抬起头:“算算日程,齐将军不是才到京城两三日吗?”
陈琰点头,一脸凝重。
夜里,两人一番云雨,陈琰抱着熟睡的温淮瑾自言自语般问:“若我做了那乱臣贼子你可还会与我相伴?”
温淮瑾的身子僵硬了一瞬,仿佛做了噩梦,片刻又软化下来,老实的呆在他怀里。
陈慕自打那天出去一趟便策划着下次出宫的时间,可太后这两天不消停,平白扰了他的心思,若不是昨天他摔了个杯子发了通火,怕是今天又要被骚扰。
上了早朝下来,途径御花园,远远看到几个女子凑在一处陈慕便有些头疼,但这花园的小径九转十八弯他再回去便要绕上一大圈,陈慕身子惫懒,迟疑一番便正面迎了上去。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宫妃们约是早就知道他要途经此处,面上却还是装出一副惊讶样子,只是这不走心的演技,实在让人牙疼。
“众爱妃起来吧。”他随意的挥挥手就要走,冷不防被人拽住衣摆差点跌倒,回头正撞上一双含羞带怯,水汪汪泪盈盈的大眼睛,眼睛的主人瘪了瘪嘴,似惊恐又似委屈的低下头,带着哭腔道:“臣妾,臣妾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责罚。”
陈慕看着她这幅样子有点慌,要说这后宫里的女子一个比一个好看,他好好一个直男搁在这难免会有点心思,只是觉得不好意思,这毕竟是原身的妃子,他占着人家的身体还要欺辱人家的媳妇,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陈慕的道德心不允许他做出这种事情,所以一直克制着不和这些宫妃过多接触,可如今人家跑到自己跟前来了,而且是这种柔弱娇/嫩的模样,陈慕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烧。
正不知所措,就见旁边又挤过来一个女子,绣衫罗裙外罩着件菊纹上裳g前半路的大杀器挤在他的胳膊上,形成猛烈的视觉冲击,尤其是这人还眨着大眼睛娇滴滴的喊了声:“皇上~”
陈慕这下觉得鼻子也有些烧了。
他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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