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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男配的一百种死法 第34节(3/4)

作品:《炮灰男配的一百种死法

   无法兑现的承诺永远不要给。

    ☆、第153章 你爹我呀

    礼亲王于十月初回京,那天天色阴沉,眼见着要下雪。

    有许多百姓不顾严寒跑到巷子里去围观从封地回来的王爷,陈慕却抱着自家儿子缩在暖烘烘的龙床上睡大觉,托礼亲王的福,今日早朝不必上,他也不是勤勉的人,看了眼外头的天气便决定搂着儿子一起犯懒。

    等到日上三竿,有人递上来消息,说礼亲王已经落榻,陈慕才晕乎乎的起来,陈熔人小动作快,没一会儿就洗漱好站在陈慕跟前,安顺正替他束腰封,本来这是两个宫婢合力的事情,不知何时变成了安顺一个人打理,陈熔盯着他俩,安顺的手从陈慕腰身两侧绕过去,看起来像是抱着他一样,偏生安顺身材小,这么一看,简直像是整个人都在陈慕怀里。陈熔犟了犟鼻子,对于这个抢走了父皇注意力的太监有些不满。

    “父皇!”小孩凑上去,把安顺挤开,陈慕mo了mo他的脑袋:“怎么了?”

    陈熔抿着嘴角有些不好意思:“儿臣饿了。”

    陈慕看着他脸蛋儿红扑扑的模样,蹲下亲了一口哈哈大笑:“饿了就吃!今天可以多吃点!”

    父子俩的日常简单又温馨,一点皇家的尔虞我诈都没有,翌日早朝过后订了礼亲王接风宴的时间便又没什么事情,陈慕知道,这满朝文武这时候已经对他失去了信心,礼亲王一回来怕是会忙的不可开交,他是一个体恤臣子的好皇帝,便不占用他的时间了。

    而且,太后娘娘可还等着呢。

    果不其然的,当晚礼亲王一直在隆福宫待到宫门几近落玥才离开。陈慕对于这两个人之间的龌龊事情嗤之以鼻,也不乐意听,还不如多和自家儿子创造一些幸福回忆。

    眼见着天气越来越冷,陈慕又是个怕冷的人,屋子里早早便烧上了火盆,陈慕看着噼里啪啦的炭火,起了主意:“珂引。想吃烤红薯吗?”

    陈熔歪了歪脑袋,可爱的让人恨不得咬一口。陈慕笑了笑,命安顺去御膳房提了一篮子红薯过来,洗干净的红薯个个细长饱满,搁在一块却看不出多少美感。

    小孩子还没吃过这种东西,充满了好奇,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安顺却笑眯了眼睛:“皇上要给殿下烤红薯吗?”

    陈慕点头,挑挑拣拣找了三个埋在火盆里,边埋边和陈熔说:“等会儿熟了你就知道,这冬天吃个热乎乎的烤红薯比山珍海味还强。”

    陈熔还是好奇又不解,一会儿看看自己父皇专注的侧脸一会儿看看火盆,陈慕埋好了红薯,乐呵呵的接着看折子,只等着时间一到扒出来就能吃,可陈熔不行,他忍不住的要瞧一瞧,小眼神控制不住的往火盆里飘,陈慕看见了觉得好笑,却不制止他。

    陈熔长得可爱,行为举止有时候却像个大人,这种充满好奇的样子像一只小猫,多了孩子该有的东西。

    “父皇。熟了吗?”小孩问。

    写完阅字的皇帝拿铁钳翻了翻炭火笑眯眯的说:“再等一会儿。”

    ······

    “父皇。”

    “嗯?”

    皇帝又翻了一次炭火。

    在食物面前的等待永远是最漫长的,在陈熔迟疑着要不要再问一次的时候,陈慕先按捺不住的拿起了铁钳。

    “父皇。烤坏了吗?”小孩看着眼前黑乎乎硬邦邦碳一样的烤红薯有些难过,陈慕却满眼放光的样子,“安顺,取一套吃螃蟹的小勺过来。”

    陈熔不知道吃红薯要螃蟹勺子干吗,但等陈慕把黑色的焦皮剥开露出里面烤的正好的黄心时,小孩觉得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好吃吧?”

    点头点头。

    “你爹我呀当年······咳咳,没事没事,你吃,多吃点。”

    皇帝父子的冬季日常从这个红薯开始便正是拉开了帷幕。

    听说最近礼亲王最近与大臣们的互动非常频繁,尤其是至今都不受陈慕待见的齐文卓,当然还有那个看着温文儒雅实际上是只狐狸的刘明昭,就连往常总是在陈慕跟前当差的梁元风偶尔也会休个假什么的,陈慕觉得剧情走的差不多了,更加随心所欲的裹着被子缩在床上吃吃喝喝,偶尔揉/捏两把自己儿子的米分/嫩脸蛋,一天便过去了。

    外人纷纷摇头,恨不得跑到陈慕跟前斥责一番,可想到前些日子那位御史大夫的下场又纷纷退却,陈国律法明确的写着“法不责大夫”,就是怕负责弹劾百官乃至皇帝的这个官职没人敢接,但如今显然皇帝置律法于不顾,三朝元老下狱在先,御史大夫被杖责在后,这朝堂上能够对皇帝出言不逊的只剩下/身为皇上叔父的陈琰,可偏偏大家心底里是不愿意礼亲王和皇帝闹翻的,于是便再也没人跑到皇帝跟前说话,只是暗地里将所有需要决策的大事挪到了礼亲王的案头。

    今年的雪比往年下的晚,直到十二月上旬才断断续续下了一场小雪,陈慕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叹了口气,这雪下的,看来春天必定是要旱一场了。

    十二月下旬第一天开始便不再上朝,在钦天监的引导下封了玉玺之后,陈慕总算松了口气,做完这件事情他就可以好好过个年,等到开春三月,天下大旱,他把烂摊子一扔,让陈琰去当救世主,这剧情就到头了。

    想想虽然有些对不起天下受苦的百姓,但内心确实是有点不可抑制的小激动呢,而且这一次他离主角远远地,绝对不可能把剧情歪掉的。

    嗯!

    就是这样。

    过年的时候宫里很忙,但要说有没有人闲的发毛,有!

    自从和太后彻底决裂之后,陈慕连做做样子都放弃了,往常偶尔还会假惺惺的过去瞧一眼,这两个月连那一眼都不瞧了,生怕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长针眼。

    至于那些宫妃,在陈慕这吃了几回钉子之后也不敢再出现,暗地里只当皇上是真的不行了,即使心里难过却不敢去触皇上的霉头。

    女人们一消停,皇宫里便安静了下来。

    便连过年的氛围都淡了许多。

    除夕那天晚上,是按照惯例的除夕宫宴,这场宫宴由陈慕和后宫中份位比较高的妃嫔以及各位亲王与其妃嫔组成。然而,众所周知,大陈国的皇家子嗣一代比一代单薄,如今在京的只剩下陈琰陈慕叔侄二人。

    而,陈琰,他是个光棍。

    所以宫宴的组成人员是一如既往的少,陈慕牵着陈熔的小手坐好,左手边是太后娘娘,右手边是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这个女人手边坐着的是稍微有点面熟的女人,这么依次类推坐了四个。

    太后的左手侧座坐着的就是礼亲王了,他没有家眷,孤零零的坐在那显得有些可怜,但陈慕显然是不同情他的,命人传膳吃吃喝喝听了几句吉祥话便回去睡了,至于礼亲王是在宫里陪太后还是回府陪温淮瑾,已经和他没关系了。

    宫里自有人守岁,陈慕便拉着陈熔睡觉,凌晨被吵醒的时候陈熔有些烦躁的往陈慕怀里钻,小孩以往住的地方也能听到这些炮仗声,但总不如天之耳边听得清楚,陈慕带着轻微不悦的心情被小孩一个动作治愈了,mo到昨晚提前放在床头的福橘剥开一个塞进小孩嘴里。

    上好的贡橘入口冰凉,陈熔被凉的缩了缩脖子,片刻抬头不解又委屈的看着他的父皇,那人却笑着,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新年好。”

    “父皇新年好。”小孩子嘴里含着福橘,声音软软的带着困倦的沙哑,陈慕却觉得可爱的不得了,一想到这是两人过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年眼睛便有些发热,从枕头底下mo出红包递到小孩手里,“新的一年,珂引要好好用功,健康快乐的长大。”

    陈熔结果红包挣扎着从陈慕怀里跑出来跪在床褥上,有模有样的磕了个头:“儿臣祝父皇新的一年平安康泰,健康喜乐!”

    陈慕见他这般,身体不自觉端正起来,一时感动反而不知说什么,只能mo了mo小孩的脑袋:“好好。珂引新的一年也要如此才是。”

    两父子睡不着,干脆让安顺进来伺候,听了一圈吉祥话让安顺给个人发了打赏,陈慕心里喜滋滋带着得意。

    以往总是收别人的红包,现在自己也能发红包了,那感觉,真爽。

    看着安顺捏着喜庆的红包喜滋滋的模样,陈慕越发的神清气爽起来,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掏出一个红包甩了甩,低声嘀咕着:“十四。给你的。”

    说完随后搁在小榻上走出内室去吃饺子。

    吃完这顿饭,忙忙碌碌的一年就开始了。

    祭祖□□,到晚间回到长乐殿,陈熔早就睡着了,陈慕一路抱着小孩回来有些吃力,到门口看着大年初一就当差的梁元风愣了愣,他以为梁元风这个等级的要到初五才当值呢。

    把陈熔安置好,陈慕从枕头底下mo出一个红包递给安顺:“去,给外头梁元风送过去。”

    安顺领命出去了,心里却有些不乐意,到了外头看见梁元风ting得笔直的脊梁常年弯腰的公公也不禁ting了ting腰杆,压着嗓音道:“梁大人。”

    梁元风看过去,就见皇上跟前颇有名的年轻公公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红包递过来:“这是皇上赏给梁大人的,拿着吧。”

    梁元风眼睛一亮,控制着激动先谢了恩才去接红包,却见安顺往后撤了一撤,年轻公公秀气的过分的脸颊上有一瞬扭曲:“咱家知道皇上待梁大人不同,但还请您记得自己的身份,若是被别人知道,勾/引皇上可是重罪!”说完将红包狠狠的摁在梁元风xiong口,转身又恢复平易近人的模样。

    梁元风久久看着手里的红包,许久才珍而重之的放进怀里。

    ☆、第154章 一意孤行

    天下大旱的折子递上陈慕案头的时候已经是三月,本是草长莺飞的季节,却因为这场灾难而失去生机。

    陈慕皱眉看着那一摞折子,暗悔自己昨日早朝不该图一时口舌之快嘲讽礼亲王是个没断奶的孩子,回了京城便赖在这里不愿意走。这不,人家昨天下午就说了:本王在京城滞留许久,也该上路回封地了。

    这话一出,大臣们的折子便被送到了陈慕桌子上,过了三个月悠哉日子的陈慕托着下巴认命的叹了口气。

    晚间吃饭的时候陈熔疑惑的对上陈慕的视线:“父皇一直看着我作甚?”

    陈慕笑了一笑,mo了mo他的脑袋,心里微微发苦:“没什么。吃饭吧。”

    真的是老了吧,即使身体还是年轻的,心却已经枯朽,所以格外亲近小孩子,也,格外舍不得。

    但路终究是要走下去的。

    大殿上有人忍不住上奏,说淮南旱情严重,且有向北地蔓延的征兆,陈慕一直无视,目光落在齐文卓身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烦躁:“齐爱卿。你回京也有大半年了,朕听说边疆的蛮夷最近又动荡了起来?可有此事?”

    齐文卓出列称是,没等他解释只是小动荡就见陈慕大手一挥:“边疆动荡,便要带兵打仗,旱情固然紧张,但若是国破了这旱情便显得无足轻重了。”他顿了顿,看向底下蠢蠢欲动的人群,“传令下去。自今日起赋税涨至每倾地饲草五石,禾杆三石。为了响应战事,家有二子及以上者需出壮丁一名!”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那些大臣们哆嗦着身子一个二个似乎十分为黎民百姓着想,大呼皇上此事万万不可。

    然而陈慕是下定决心要一意孤行了,听都不听。

    安顺也有些心惊,平日里的赋税只要饲草三石,禾杆两石,如今几乎涨了一成,他不知皇上何意,心里越发苦涩,想劝又不知如何开口,正踌躇着,便听到陈慕的声音:“礼亲王离京了吗?”

    “回皇上。礼亲王明日上午离京。”

    陈慕点头,看着底下躁动的人群慵懒的开口:“众爱卿可还有事奏?”

    底下的人挪动着身子,分明是有事奏的样子,只可惜朝中此时但凡有点分量的人都被陈慕弄走了,杀鸡儆猴,这群人即使再不满也不敢说出一个字。

    “既然没有,那便散了吧。”

    他步履匆匆的往外走,到外面终于大大的吸了一口气,黎民百姓,他以前也是其中一员,如今却站在高位,一手造成了眼下悲惨的局面。

    安顺追上来,见他神情低落,低低的唤了一声:“皇上。”

    陈慕没有回头,就那般站着:“朕记得前年的状元郎,是叫温淮瑾吧?听说他最近住在礼亲王府上?”

    不等身后的人答话,陈慕转身看了他一眼,他始终是太依赖剧情书,即使知道如今眼前的这个小太监有许多事情是向着自己的也不敢确信他站在自己这边,他又转回视线看着远处的琉璃绿瓦:“朕如今想起来觉得自己那时做的过分了,这温淮瑾是有大才华的人。安顺。你派人去礼亲王府走一遭,将他接到宫里来,朕有许多事情想与他探讨一番。”

    他不敢直接说,你去将人请过来,说出口的话却也没有婉转多少,安顺愣了愣领命招手让人过来,吩咐之后看着被人簇拥着往前走的帝王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恐慌,总觉得这个人在计划什么,而这个计划会让他失去这个主子。

    温淮瑾收到圣旨的时候愣了许久,若不是传旨的公公笑眯眯的唤了他一声这人怕是要一直跪着。

    陈琰皱眉,一边帮他收拾入宫要用的东西一边对他絮絮叨叨:“皇上这时候让你进宫定然是发现了什么,你入宫之后要保护好自己,若是有什么事情,便将这面玉牌悬挂在腰间,宫中有我的人手,他们见到自然会帮你。”

    温淮瑾看了他许久才接过玉牌,声音低沉没有一丝活力:“阿琰。”他想说什么,嘴唇蠕动了几下到底没说出来,说什么呢,说皇帝如今所作所为不过是他们将他逼到绝路的无奈之举?他也曾经质疑过陈琰的野心,也愤怒过他私下里做的龌龊事情,但是他也知道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对人的吸引有多大。

    穿过长长的宫道,走到那个人的面前,皇帝依旧是初见时的模样,却又比那时更添光彩。他抱着陈熔坐在御花园的八宝亭里,怀里抱着穿着浅黄衣衫的陈熔,两个人的手交叠在一处,慢慢的一笔一划的写着简单的字。见他过来,陈慕挑了挑眉,等他行完礼这才慢悠悠的道:“状元郎不必如此多礼。赐坐。”

    温淮瑾低眉敛目一副任人揉扁捏圆的乖顺模样,生怕自己哪里不对便惹怒了眼前喜怒无常的皇帝,可他就这样坐了半个时辰,听着对面皇帝轻声和怀里的孩子说话,两个人指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笑闹。

    他如坐针毡,对面的人却视他无物。

    温淮瑾这两年成熟许多,最大的便是学会了隐忍,陈慕抱着陈熔写写画画一个时辰才把他放在地上:“珂引让安顺陪你去玩。父皇和状元郎说说话。”

    陈熔趴在他双/腿之间,仰着头有些不乐意,但见陈慕脸上好看的笑容,又觉得自己要懂事一些,便撒娇一般说了句:“那父皇说快一点。然后陪我玩!”

    陈慕点头,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看着他跑到花园里这才看向温淮瑾:“状元郎许久不见,看来过得不错。”

    温淮瑾眼中闪过痛色,那时少年得志,正是风光时候,哪曾想过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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