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配的一百种死法 第34节(2/4)
作品:《炮灰男配的一百种死法》
手试图推开围着自己的女子,可后面站着的几位也开始蠢蠢欲动,陈慕甚至怀疑,她们是不是要把自己拖到哪里酱酱酿酿,求救的看向李福喜,却见一向威严的总管公公眯着眼睛低下头一副老奴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陈慕诶了几声,被那群女子困得更深,到处都是酥/xiong和凝脂般的肌肤,他想下手推都找不到着力点,一时狼狈的很,只能不停地喊着:“爱妃们。冷静!唉!爱妃,别推朕!”
陈熔远远看见自己的父皇被一群女子缠住,小小的身体里似乎有一团火烧的他难受,一溜烟般跑过去,斜了眼袖手旁观的李福喜冷声大呵道:“住手!”
宫妃们忙着给陈慕展现自己没人理他,倒是被困在中间的陈慕眼睛亮了亮,下一刻便随手推开一人喝到:“给朕住手!”
宫妃们一惊,这才记起皇上往日的威严,忙跪在地上,个个都是泫然欲泣的样子。
陈熔走上前,仰头看着自己的父皇,这一会儿下来,衣冠楚楚的男人便狼狈不堪,腰封被人扯开,衣襟散乱露出里衣,头上的珠帽更是断了好几根,此时只残留着断裂的金丝在帽檐上随风飘荡。
陈慕咳了一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整了整仪态这才看着脚边的女子们:“你们,身为宫妃竟然对朕如此不敬,成何体统!李福喜!传令下去,今日御花园内所有宫妃一律禁足三个月!”说罢便拽着陈熔的小手回去,走了老远还是心有戚戚然:果然这饥/渴的女人猛如虎啊,太哔哔的吓人了。
陈熔看着父皇心不在焉的样子,停住脚步,感受到手臂的拉扯,陈慕侧过身子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陈熔仰着头,表情有些扭曲,像是委屈又像是凶狠,他直盯盯的看着陈慕的眼睛,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问:“父皇喜欢那些娘娘吗?”
“啊?”陈慕本能的诧异了一下,随即红了脸,“·······也,也不能说喜欢吧。咳!这,这是大人的问题,你,以后就知道了。”
陈熔还是盯着他:“父皇会和她们生孩子吗?”
他的眼神活像是被父母抛弃的可怜幼童,陈慕心里酸酸的,他知道这个孩子没有安全感,但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矮下/身子拍了拍小孩的脑袋,是承诺亦是诉说一个现实:“父皇,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儿子。就是你。”
那是枫叶红透的秋天,正午的阳光透过花廊的窗格洒在年代久远的木地板上,四周飘着桂花香气,穿着一身金黄龙袍微微弯腰的男人给了他认定的儿子一个承诺:“这辈子自会有一个儿子,就是你。”
小孩终于开心起来,紧紧的攥着陈慕的手指,嘴角微微上翘,像是得到了整个天下。但他没想到,这个天下会那么快就消失。
齐文卓已经被关在天牢里半月有余,这半个月,无数的人涌入这间血腥而肮脏的牢房,从母仪天下的太后娘娘,到他那群冲动的手下,朝中的大臣,今日来的这人却在他意料之外。
刘宰相。
齐文卓看着眼前的老人,刘家来人再怎么说也不该是这个家主,但他此时站在这里,齐文卓心中一紧,这个老奸巨猾的狐狸终于要确定自己的阵营了吗?
刘宰相一惊年过半百,一双眼睛却依旧明亮,他站在牢门外,看着站在稻草堆上的齐文卓:“看来老夫来晚了,将军身上的鞭伤怕是已经痊愈了。”老人的声音带着岁月沉淀后的平稳,听到人耳朵里让人不由自主的便放松了身体。
齐文卓笑了一声:“多谢宰相大人关心,这身伤确实好的差不多了。”别人也许会被假象欺骗,但他不会,刘家父子的狡猾奸诈有很大一部分是依靠外表的淳朴善良降低别人的警惕。
两人寒暄一阵,不过是刘宰相提了一些往日对齐家的恩德,齐文卓赶驴顺坡下的接上几句表示他们齐家自然记得,到最后刘宰相终于说到正题上:“齐将军在牢中住了大半个月可想出来?”
齐文卓又是爽朗一笑:“这京城里的天牢比边关的条件好多了,我暂时还不想出去。”
刘宰相不在意的笑笑,也不逼他:“既然如此。老夫便不自作主张了,只是听闻礼亲王前两日启程回京,虽说对外打的是回京过年的旗号,但真实目的将军与我都心知肚明。但是我朝律法规定持有封地的皇亲贵胄未经允许不得入京,礼亲王此举怕是···不妥吧。”
说罢他捋了捋毫无褶皱的袖口,温和的笑了笑:“不管将军如何想法,老夫总不忍往日旧友的子孙落魄牢狱。”
他说完转身离去,齐文卓若有所思的盯了一阵继续坐在稻草上发呆,这是他手里最后一位忠臣了吧,如今却跑到这大牢里要救他出去,如果他知道了会发疯吗?
“皇上,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安顺捧着茶水,急的要疯,可他的主子却优哉游哉的抱着大皇子剥栗子吃。
“急什么?该是朕的就是朕的,谁也拿不走。儿子,啊~”炒的香喷喷的栗子金黄金黄还冒着热气,陈熔一口咬住顺便吮了吮陈慕的手指,陈慕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脑袋,回头看着急的安顺,眼中划过深思,他记得剧情里安顺到后来是礼亲王的人啊,现在这么着急干吗?难道是剧情还没走到后期,可能吧。想着又拿了个栗子开始剥,“他刘伯承去大牢里走了一遭,那齐文卓就能被放出来?你呀,就是杞人忧天。朕又不是摆设,只要朕不发话,朕看谁敢把他放出来?”
陈熔看着说狠话的父皇,眼睛亮晶晶的,小孩对疼痛记得清楚,尤其是那人当着自己的面轻薄了父皇,不剁掉他的狗头真是太仁慈了,小孩心里的想法不敢让别人知道,只老老实实的剥了栗子递到陈慕嘴边,软软糯糯的喊:“父皇~啊~”
安顺看着这父慈子孝的模样实在是欲哭无泪,但也知道皇上现在当权,只要皇上不发话,齐文卓出不来,他怕的可不就是齐文卓出不来嘛!要知道现在朝中大臣人心动荡,民间百姓私底下都说皇上是个昏君,便是街头的孩童唱的歌谣都是藏头诗,旁人一听就知道这说的是四个字:皇上是猪。
可眼前这人毫不在意的模样又着实让人心疼,安顺不懂朝政,没有办法帮忙,只好暗自下定决心,好好照顾皇上和大皇子,若是最后真的无法挽回了,他也,绝对不会离开皇上的。
陈慕哪知道自己掰弯了一个年华正好的小太监,他正琢磨着接下来的剧情该怎么做,把齐文卓放出来这是肯定的,可要怎么放呢?既不能让人明显的察觉到是刘宰相求了情,又不能让别人一点都不知道。
这种恰到好处的放水,真是·
难啊,难。
☆、第152章 秋雨不歇
秋雨不歇,绵绵不断。
人也懒懒的提不起劲,陈慕从椅子上起来,伸了个懒腰,无意识的呢喃了一句:“这雨怎么还不停。”
好像从那日刘宰相来求情之后便一直下着,大有一直下下去的劲头,陈慕本想等天晴再去见一见胆大包天的齐文卓,如今看来却是等不下去了,昨日太后闹了半天替礼亲王求了一张御令,给他这次回京一个名义,陈慕百般不乐意,但按捺不住太后一口一个曾经的恩情,又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和着外面的雨声令人烦躁不堪,不说陈慕,就是在一旁做功课的陈熔都不堪其扰,主动抱着厚厚的治国宝典去了偏殿。
秋风飘零,外间的树木大多泛黄飘落,便是几种长青的树木底下也落了一圈落叶。
李福喜年纪大了,一到阴雨天气身子骨便不结实,因此这几日只安顺一人在跟前伺候,坐上辇车,看着安顺披上蓑衣皱了皱眉:“安顺,跟朕上来。”
正在整理蓑衣的安顺愣了一下才手忙脚乱跪在车辕上:“皇上有何吩咐?”
“进来。”
隔着一层竹帘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人影,辇车不大,但容下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安顺不敢确定皇上是不是那个意思,踌躇着爬进去就见陈慕歪在软榻上,揉着额头不在意的道:“把你身上那东西脱掉。”
安顺低头慌慌张张把身上的蓑衣脱掉掀开门帘递出去。
陈慕扫了他一眼:“走吧。”
从宣室到天牢距离遥远,饶是辇车也走了半个时辰才到,许是大雨的冲刷使这个血腥的地方少了一层血气,陈慕进去看着满室的执刑太监和琳琅满目的刑具皱了皱眉,安顺递过来一方香帕,他掠了一眼没接:“齐文卓在哪?”
“回皇上,在天字第一间。”
陈慕轻嗤,还天字,感情齐文卓是住了间客栈还是怎么滴:“带路。”
有一个太监匆匆爬起来:“皇上请跟奴才这边走。”
从左手转进去,穿过点着油灯的昏暗走廊,四周的阴湿霉气扑面而来,陈慕皱眉差一点被熏吐,下一刻鼻息间一阵清香,安顺垫着脚尖担忧的望着他,片刻察觉到自己失礼腿窝一软就要跪下,被陈慕眼疾手快的扶住,装作无事一般继续往里走。
齐文卓看见他眼睛亮了亮,大半个月的牢狱之苦让这个铁血铮铮的汉子脸上多了一层苍白,
陈慕一手捂住鼻子,也没工夫观察这人什么样子,见他上前两步盯着自己猛瞧了一会儿单膝跪下行了个礼脸色才好一点。
“齐文卓。”
昏暗的牢室,皇帝的声音隔着手帕闷闷的,懒散中带着对眼前这人的不耐,本是嫌弃的语气,听在日夜思念而不得的那人耳中,却变成了另一种样子,他紧紧的凝着眼前的男人,目光中带着如狼似虎的渴望,倒把陈慕吓了一跳,来路上想的思想教育变成磕磕巴巴的:“你,你可···可知罪了?”
齐文卓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牢房里昏暗的灯光映在皇帝白嫩的面皮上,如同上好的白脂玉打上光,吹弹可破的质感引诱着人去触mo,偏偏这人用帕子遮住大半张脸,便又多了一分欲语还休的娇俏。他听见陈慕问话,带着恼羞成怒,但身体里血液沸腾的声音盖过了他的情绪,让那份愤怒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齐文卓,朕问你话呢!”眼前这人的目光实在太具有侵略性,在这种目光下陈慕有些迟疑自己到底穿没穿衣服,空着的手掐了一把自己,腿上传来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一点,毫无畏惧的对上齐文卓的眼睛,冷声道:“看来齐将军不认为自己有错啊,那就······”
“罪臣知罪!”话音未落便被那人打断,沙哑的明显带着情/欲的嗓音让这间牢房迅速升温,也让陈慕的脸沉了下来,齐文卓偏偏火上浇油,盯着他忍耐不住的舔了舔嘴唇,用越发低沉的嗓音补了一句,“罪臣知罪,求皇上责罚。”
陈慕被他的声音激起一阵鸡皮疙瘩,但是碍于威仪不能使劲搓两把胳膊,只好故作镇定的咳了一声:“既然你已知罪,朕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念在你多年战功的份上,这次便饶过你,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可服气?”
齐文卓点头,终于挪开视线磕了个头,安顺在一边低着头但心里却把齐文卓列到了危险人物的第一排,有人开了门,齐文卓带着一身霉味大喇喇的走出来,安顺跟在陈慕身后往外走,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即使室内昏暗他也依然清晰地看到,那人胯间苏醒的巨兽,他的目光向上,正对上那人凶狠的目光,那种目光,安顺幼年时曾在狩场的老虎眼中看到过,那是凶狠猛兽对猎物的势在必得。他猛地回头盯着自己的主子,眼神晃动不安许久才平息。
陈慕察觉到身后小太监不平稳的气息,扭头看了他一眼,拿掉帕子递给他:“怕什么?朕又不会让你来这里。”
安顺面色惨白的扯出一个笑容,再也不敢回头看一眼。
齐文卓出来时,陈慕已经坐上辇车,外头的雨还在下,他也不管,见安顺也在门口坐好,便道:“命人送齐将军出宫。”
安顺清了清嗓子:“起驾长乐殿。”
雨依旧淅淅沥沥在下,秋天如同一只蛰伏的巨兽,悄声无息的让人松懈,一步一步吞噬掉人的警惕,只等着时机成熟便一跃而出。
安顺躺在床上,外间天色如同浓墨,室内更是伸手不见五指,他瞪着眼睛翻来覆去睡不着,皇上和梁大人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梁大人喜欢皇上他虽然难受却从没想过阻止,可眼下齐将军也喜欢皇上。
齐将军那种人,浑身凶煞之气,即使在外人面前也毫不掩饰对皇上的欲/望,那么直白的感情皇上一定知道的吧,不然也不会几次三番的让他冒犯自己却不治罪。小太监翻来覆去像是一条被人放在砧板上的鱼,越想越喘不过来气,越想越是怨恨自己的身份,那么多人,那么多人,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喜欢皇上,他却连想一想都是罪过。
他夹/紧双/腿蜷缩在被子里,其实也有怨恨过,这世上那么多人,为什么他却注定了要是太监,但更多的时候还是认命,双/腿之间短短的青茬从幼年便如影随形的嘲笑着自己,无论他做了什么都逃不开太监,狗奴才的命运。
终于控制不住的呜咽出声,命运总是不公平,他一边怨恨却又忍不住庆幸,自己可以理所当然的陪在那人身边,如果连太监都不是,是不是连靠近这个人的机会都没有,曾经以为恐惧的暴君,接触之后才发现,原来那么温柔。
齐文卓出狱不久天气便晴了,只是明显的冷起来,早朝还是照上,只是奏折不如往日精细,陈慕发现自己夜游症好了的那天生了一整天闷气,第二天看着一桌子的奏折一个头两个大,但还是尝试着去阅读,去解决那些问题,努力了三天之后他终于接受自己是个没有治国之才的庸人,认认真真的在每本奏折的最后写上一个“阅”字并盖上皇帝专用的印章。
陈熔偏头就能瞅着他爹浑身笼罩在低气压中似乎受到无数人摧残却还坚持着批阅奏折的努力模样,小孩心疼坏了,捧着点心盘子跑过去,他现在已经长到陈慕腰际,米分雕玉琢的可爱脸颊显出两分英气,隐约可见未来也是个迷倒万千少男少女的美男子,陈慕的目光从他脸上转了一圈停留在点心上,老怀欣慰的mo了mo他的头,温和道:“父皇不饿,你自己吃就好。”
陈熔狐疑的看着他,小身子一扭挤到陈慕怀里,仰着脑袋问:“父皇不开心?”
陈慕摇头,双手捧着小孩养的肉呼呼的脸颊亲了一口,笑嘻嘻的蹭了蹭他软乎乎的嫩鼻头:“父皇很开心。”
陈熔被他蹭的有些痒,往后撤了撤坚持问:“可是父皇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陈慕不说话了,把小孩抱坐在腿上深吸一口气:“珂引陪父皇看折子好不好?”
陈熔乖巧点头,见陈慕看到折子又皱起眉头默默地攥紧了拳头,日后他一定要好好学习好好做功课好好练武,等以后替父皇分忧。
陈慕不知道小孩的想法,只觉得此时父子相处的时光难得,需要珍惜,两人这般一坐半天,总算是解决了大半折子,陈慕把小孩放在地上站起来,抖了抖发麻的双/腿笑道:“珂引想吃什么?螃蟹好不好?这个季节螃蟹正是鲜美的时候。”
陈熔看着父皇的模样,总觉得有些缥缈,猛地攥住他的手,点了点头,认真的道:“父皇。”
“嗯?”
“儿臣长大之后一定会孝顺父皇,替父皇分忧!”
陈慕惊讶了一下,随即软化了眉眼,回握/住小孩的肉呼呼的小手,却什么都没说。
炮灰男配的一百种死法 第34节(2/4),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