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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3]自从失恋以后打天梯再也没赢过 第39节(1/3)

作品:《[天下3]自从失恋以后打天梯再也没赢过

    黄学平说:“我这是给他支招呢,电话接着打,短信别停下。”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爱我”这件事,对陈唯璞来说,是场天灾;“爱他”这件事,对我来说,则是种救赎。

    又过两天,护士拆了缠在黄学平脑袋上的绷带,他似乎很不高兴整天闷闷不乐的,一问原因,啼笑皆非,他说:“如果是你被剃了光头,你还能高兴的起来吗?”

    庄予乐说:“你后脑勺磕了那么长一道口子要缝针,不剃不行。”

    他说:“丑死了!”

    我说:“放心吧,你长得帅,留什么发型都帅。”

    黄学平指指自己蹭亮的光头:“我都没头发了,还哪来的型?!”

    我说:“我给你买顶假发怎么样?”

    黄学平不依,像小孩子一样闹脾气闹了一整天。

    第二天,庄予乐比平时晚了半小时来医院,他破天荒的戴了顶帽子,我和黄学平都诧异地看着他,我问:“你没洗头啊?”

    庄予乐笑了笑,一摘帽子,差点把我吓尿……好嘛,他也剃了个光头,他对黄学平说:“现在好了吧,我陪你一起剃光头,等我的头发长出来了,你的也差不多了。”

    “乐乐!”黄学平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冲过去抱着庄予乐的腰哇啦哇啦乱叫唤。

    我问:“要不我也去剃一个?”

    黄学平回头看着我说:“别,你是有对象的人了,人家肯定不喜欢你剃光头。”

    我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就算我现在剃了,他也不知道。

    黄学平说:“这样吧,你平时最爱臭美了,从明天起你就每天穿得土不啦叽的直到我和乐乐长出头发来为止,怎么样?”

    我说:“好。”

    黄学平终于能出院了,他却不想走了,他说他不舍得护士姐姐们。最后黄学平是被我跟乐乐架着拖出了病房,看他那生龙活虎扑腾的劲儿,应该是没事了。我送他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那台该死的摄像机给砸了。

    然而整整十天过去了,我一共给陈唯璞打了45个电话,发了30条短信,可他一个字也没回过。

    我鼓起勇气去找老司机,问他:“陈唯璞联系过你吗?”

    老司机说:“没有。”

    我说:“吉哥,他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老司机说:“不会,唯璞那么喜欢你。”

    我说:“那他为什么不理我?”

    老司机说:“他有他要忙的事,你别担心,或许,明天他就回来了。”

    我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了一样,在外装作若无其事,一旦独处安静下来,就不停地掉眼泪,特别是双开两个号却不知道能干点什么的时候。

    再等两天,两天后要是还没有陈唯璞的消息,我就去北京找他。

    ☆、多啃玉米少吃肉

    我给庄予乐和黄学平一人买了顶鸭舌帽,不戴还好,一戴上就像两个刚放出来的劳改犯。黄学平倒挺喜欢的,显摆了一会儿突然哭着喊着要去楼下吃烧烤,我不让他吃,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吃个屁的烧烤。他可怜巴巴地说:“好几天没吃肉了,嘴馋……”

    “那也不能吃。”我的态度很坚决。

    黄学平就去闹庄予乐了:“乐乐啊~乐乐哟~我想吃烧烤~”

    庄予乐耳朵根软,被他叨叨了两句就动摇了,劝我说:“要不,陪他去吧?”

    我说:“不行。”

    庄予乐说:“你最近精神状态也不好,出去散散心。”

    黄学平转头又抓着我的胳膊摇来晃去:“大不了我多啃玉米少吃肉,智新,去嘛~去嘛~”

    “好了好了好了!”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去还不行吗?”

    “走咯~快点快点~”黄学平一手搭着我的肩一手勾了庄予乐的脖子蹦蹦跳跳推我俩出门。

    我说:“你悠着点,小心伤口裂开!”

    黄学平说:“没事~哥壮的很,流十斤血都死不掉!”

    我戳了他一下:“闭嘴吧你这颗卤蛋!”

    我们又去了经常光顾的烧烤店,三个多月前我和黄学平在这撒完酒疯后再也没来过,老板看到我们很高兴,说今晚的羊肉串他请客,想吃多少吃多少,我和庄予乐连连道谢,黄学平却闷闷不乐,因为医生嘱咐过,在他的伤口结疤前不能吃这些。

    店里太闷黄学平强烈要求坐店门外,转头往我们常坐的角落看去,故地重游情景再现,上次也是因为联系不上陈唯璞我心烦意乱才借酒消愁喝得酩酊大醉,想着或许会有奇迹发生,我拿出手机再一次拨通了陈唯璞的电话,还是来电提醒,我彻底绝望了,怔怔盯着手机发呆,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很奇怪,刚还在扯淡的黄学平和庄予乐同时安静了下来,我纳闷地抬起头,气得差点把桌子掀了,不知何时我对面多了一个人——神色复杂的俞小鱼。

    我强压下怒气,瞪着他问:“你来干什么?”

    黄学平打圆场说:“智新,你先冷静,有话好好说。”

    我转头瞪着黄学平:“我冷静个屁!你让他来的?……你们商量好的?!”

    黄学平尴尬地笑笑:“这个,嘿嘿。”

    俞小鱼说:“智新,我……”

    我一拍桌子,起身就走,庄予乐跟着我站起身。“别啊,事情总要有个了结的。”黄学平也站了起来,一手拉住一个,“大家都是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难道你不搭理我我不搭理你一直到退休吗?”

    “谁爱跟他抬头不见低头见谁去,老子大不了不干了!”我甩开黄学平的手,指着俞小鱼说,“我警告过你什么?再敢靠近我们,我见你一次揍你一顿,你当我开玩笑?”

    “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黄学平把我的手按下来,拽着我坐下,“他是来道歉的。乐乐,你也坐下,有话好好说。”

    庄予乐没表态,面无表情地坐了回去,别过脸。

    “嘿,我说黄学平!”我上下打量着黄学平,“没看出来啊,你居然这么圣母?可我没那个兴趣陪你普度众生!”

    黄学平为难地说:“俞小鱼很想跟我们说声对不起,就给他个机会吧,听完他道歉,再决定原不原谅他,但这个道歉的机会还是要给他的。”

    我说:“你原谅他了?”

    “啧……”黄学平挠挠他的大光头,“怎么说呢,只要他以后别再整幺蛾子,我们也不用提心吊胆过日子。”

    “边儿去!”瞧他那副面不啦叽的德行我就恨铁不成钢,我转过头斜眼冷冷地看着俞小鱼,他形同枯槁面无血色,缩在那一声不吭,我说,“你装可怜对黄学平还有点用,对我?呸!”俞小鱼死死咬着下唇还是不啃声,我一拍桌子骂道:“你他妈说话啊!哑巴了?不是来道歉的吗?”

    俞小鱼被我吓了一跳,浑身一震,接着他的表情渐渐起了变化,五官慢慢皱成了一团,最后他抽泣着说:“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

    庄予乐看了俞小鱼一眼,又用试探的眼神看着我,我扬起头:“你哭什么?我都还没哭,你哭什么哭?”

    黄学平扯扯我的衣袖:“别这么凶,你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

    我说:“还没打够没骂够好吗?你忘了你是怎么变成死光头的?”

    黄学平说:“头发还会长出来的嘛……”

    我说:“他下次把你害死了,我能用七星唤魂把你救起来吗?你怎么回事啊胳膊肘老往外拐?直男真他妈好哄……”

    黄学平说:“不能一言不和就让直男背锅,完事以和为贵,这么勾心斗角你恨我我怨你的过日子累不累啊?俞小鱼已经跟我保证过了,他以后绝对不再犯了,是吧?俞小鱼,你赶紧的!”

    俞小鱼抽抽搭搭地说:“我也不奢求你们还能拿我当朋友,以后我也不会再来打扰你们,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把道歉的话说完,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庄予乐没说话,我抖着腿生闷气。

    黄学平催促道:“你说你说,你接着说。”

    “智新,乐乐,我这几天一直在反省,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做伤害你们的事,你们就当可怜可怜我……”俞小鱼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哎哎哎,先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怎么欺负你了,你在这哭天抢地的老板还怎么做生意?”我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看着他现在这个痛哭流涕的样子就说不出难听的话来了。

    俞小鱼胡乱抹了把脸,低下头。

    黄学平说:“正好,这顿让俞小鱼请,没有什么事是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实在不行就两顿,两顿不行就三顿。”

    我说:“你滚!”

    庄予乐幽幽地说:“一顿就够了,吃完这顿,井水不犯河水。”

    “你什么意思?”我诧异地看着庄予乐。

    庄予乐瞥了俞小鱼一眼:“嫉妒的种子开不出美丽的花,仇恨亦然,事到如今也差不多了,我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从今往后划清界限,别互相为难了。”

    黄学平忙说:“对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

    庄予乐冲我一扬下巴:“你呢?”

    “二比一,你说呢?”我苦笑着摇摇头,陈唯璞的离去让我精疲力尽,这几天除了记挂他以外我根本没空仇视俞小鱼,我现在只祈祷陈唯璞快点回来,其他事我懒得过问。我想,如果同样的情况发生在我身上呢?我疯狂地痴迷着陈唯璞,而他却是个直男,我会怎么办呢?俞小鱼固然不值得同情和原谅,但黄学平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我对俞小鱼说:“丑话先说在前头,我没有原谅你,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真的会把你拆了喂狗。”

    俞小鱼愣了愣,红着眼眶拼命摆手:“不会了,不会了。”

    我说:“勉强相信你。”

    “这样就对了嘛!好了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说了,我跟你们说点乐呵的。”黄学平忙岔开话题,“我家乡下那只土狗,就是瓜田里追着智新跑的那只,还记得不?”

    我说:“记得,干嘛?”

    黄学平说:“刚生了一窝小狗崽,特好玩儿,过几天哥带你两回去看看?”

    庄予乐一挑眉毛,我说:“好啊,养肥了以后吃火锅就有锅底了。”

    黄学平推了我一把:“去你的~”

    “小伙子们聊什么呢又哭又笑的?来来来,趁热吃。”老板端着一大盘羊肉串过来了。

    黄学平说:“谈理想谈人生。”说着就伸手去抓羊肉串。

    “我他妈还跟你谈鹿茸呢!”我拍了他的手一下,“你不许吃!”黄学平收回手呜呜呜假哭,我指着俞小鱼说:“你也不许吃,只能看着我和乐乐吃!”

    “哦……”俞小鱼怯怯地点头。

    黄学平抗议道:“你们两个吃得完啊?!吃死你们!特别是你!周智新!祝你得痔疮不能啪啪啪!就给我吃两口嘛!”

    我说:“你吃个屁!”

    俞小鱼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不见陈总?叫他一起来吧,我也想当面跟他道个歉……”

    我僵住了,顿时觉得嘴里的羊肉咸得发苦……

    庄予乐帮我解围说:“陈总……应该吃不惯这些的。”

    我笑了笑,我还真不知道陈唯璞吃不吃路边摊,黄学平起哄说:“咱打个赌呗,智新,快!打电话问问你家那口子他吃过烧烤没?我就不信了,全中国还有没吃过烧烤的爷们儿?”

    “不用问了,我认输。”我根本联系不上他,我站起身往外走,“今晚的啤酒我请,不醉不归。”

    黄学平欢呼雀跃:“好啊好啊好啊!”

    我说:“你只能喝王老吉。”

    黄学平立马泄了气。

    ☆、黄学平已经走了

    烧烤店的酒水比外头卖的贵两倍,隔着马路对面正好有一家超市,我们每次来吃烧烤都会去超市买酒水饮料时间一长跟超市老板混得挺熟了,他看到我说:“哟,小帅哥,好久没来了。”

    “最近比较忙。”我扯了扯嘴角,“两扎百威。”

    付钱的时候,手机响了,我浑身一激灵忙拿出手机,待看清是陈唯璞打来的,我的心跳漏了一秒赶紧接了起来:“喂?!”

    他说:“智新……”

    我微微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智新?”

    “……嗯。”听到他又喊了一遍我的名字,我的眼泪瞬间如决堤般夺眶而出。

    “你在哪?”

    “你管我?”

    “对不起。”他的语气里全是愧疚。

    我终于崩溃了,哭喊着:“你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以为你出事了!我都已经订好机票打算明天就飞去北京找你了!”超市老板被我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一缩,我没功夫琢磨他此刻的心情,继续对着电话那头那个让我又爱又恨的男人哭诉:“你走之前不是答应过我很快会回来的吗?不是答应过我每天喊我起床跟我说晚安的吗?可整整十一天了你连个消息都没有!我他妈都不想活了,你这个王八蛋!你说话呀!”

    “你说,我听着。”

    我直跺脚:“光听有什么用?你怎么不安慰我?!你怎么不解释你到底干嘛去了?!”

    陈唯璞柔声道:“等你把委屈都发泄完了再说,不然你听不进去。”

    我使劲把眼泪鼻涕都擦了:“好了,我发泄完了,你说吧。”

    “哎?我印象当中,我的智新闹起小孩子脾气来没十五分钟刹不住车。”

    “先发泄一半,另一半等你回来我要揍你两顿才能出气。”

    “你打我跟按摩似的。”陈唯璞笑了笑,沉声说,“……智新,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我犹豫了片刻:“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不该自以为为你好,什么事都瞒着你。”

    “乖,你先听我说完。”他顿了顿,“我不得以扔下你执意回北京,是因为我奶奶肾衰竭,两边的肾已经全部坏死,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匹配的□□准备做换肾手术,医生说她年纪太大,上了手术台未必能下来,我这次回去也许是见她的最后一面了。这件事她也瞒着我,全家都瞒着我,直到那天我说要转道先去医院再去机场,吉哥才告诉我真相,不能再延期了,老太太未必能等到我回去,刚到医院又听到你说的那番话……”陈唯璞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一个是我的奶奶,一个是我的至爱,你们都在独自忍受着煎熬,而我却站在一边一无所知什么也做不了,那种无法言语的自责感,当时我的心情非常糟糕,情急之下,对你说了那样的话,我很抱歉。”

    “等等,你奶奶的事怎么不告诉我?我可以陪你一起回去一起承担。”

    “是啊,事后冷静下来才发现,我质问你为什么不把你的事告诉我的同时,我也犯了同样的错误,我不想你为我担忧,选择了隐瞒。因为感同身受,我才明白了你对我的一片心意,是不是太晚了? ”

    “不晚,你明白就好。”我瘪着嘴,“你和我,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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