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3]自从失恋以后打天梯再也没赢过 第39节(2/3)
作品:《[天下3]自从失恋以后打天梯再也没赢过》
“两个走过不同轨道的人要一起走接下来的同一条路,肯定会有些矛盾和分歧,我们还是需要多沟通。”
“你也是啊,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要跟我说,我不是弱智傻白甜,我更不是圣母白莲花,我也有我的主意,就算帮不了你我至少能安慰你照顾你,你现在有我了,你不再是一个人。”
“好,有你这番话就够了。”
“你奶奶现在怎么样了?”
“我在重症监护室外等了她十天,她终于脱离危险期稳定下来了,重症监护室附近不能使用任何通讯工具,吉哥没跟来,联系不了你我也急,可又没其他办法,刚出医院一打开手机全是你的电话和短信……智新,真的对不起,我这几天神经绷得太紧,一时疏忽了你。”
我忙说:“没关系,没关系,你奶奶没事,你也没事就好。”
他轻声问:“真的没关系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我正在去机场的路上,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候后我就到杭州了。”
“嗯,我回家等你。”
“周智新……”
“嗯?”
“我也想你想得快疯了,周智新,我这辈子大概是离不开你了。”
“先让我揍你两顿再说。”
“你舍得吗?”
“有什么不舍得的?慈受多败攻,不用对你太好!”
陈唯璞突然说:“我爱你。”
我笑了:“……我也是。”
挂了电话,老子神清气爽浑身舒畅,就像重新活了一趟,超市老板问:“小帅哥,跟女朋友吵架啦?怎么你先哭起来了?”
我说:“是男朋友。”无视他又惊又怕的眼神,我豪迈地大手一挥,“再来两扎百威!”
超市老板说:“你搬不搬的动哦?”
“小瞧我了不是?瘦归瘦,骨头里面全是肉。”我扛起两扎啤酒,“来来来,帮把手。”
“你悠着点。”
“小意思。”
转身看到一辆面包车突兀地停在了烧烤店门口,我正纳闷,车上忽然跑下来三个男人直奔我们那桌,各个面目狰狞手里都拎着把西瓜刀,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们挥刀就朝庄予乐和黄学平砍了下去,庄予乐反应快一把掀掉桌子挡住了,黄学平护着俞小鱼退到了边上,我见状忙扔下啤酒冲了出去,可川流不息的车辆挡住了我,我急得直喊:“乐乐你们快跑!”
庄予乐勉强闪躲开那三个男人的攻击:“别过来!你们都快点走!”
“怕个卵啊!”黄学平推开俞小鱼,操起一旁的折凳上前帮庄予乐,两人合力没几下就把那三个男人全打趴了。“别打了!别打了!赶紧跑!”我刚跨出去一步,又有三辆车呼啸而过逼得我进退两难,庄予乐抬头对我喊道:“你快走!”紧接着他和黄学平一把抓过已经吓得腿软的俞小鱼转身就跑,这时离他们最近的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追上去举起刀,我用尽全身力气喊道:“黄学平——!”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却像慢动作回放一样,我眼睁睁地看着那把足有50厘米长的锋利刀刃生生砍进了黄学平的右侧脖颈,一瞬间鲜血自伤口喷涌而出,黄学平慢慢瞪大眼,凶手用力抽回刀,转身就跑,黄学平还没来得及发出一点声音,就倒在了血泊里。
俞小鱼的尖叫声,庄予乐的怒吼声同时响起,那三个男人火速上了面包车,扬长而去。
我不顾一切冲了过去,庄予乐忙推开俞小鱼扶起黄学平,我脱掉外套按在他的伤口替他止血,边哭边说:“平平,醒醒,快醒醒!”
黄学平微微睁开眼,无神地看向我说:“好……痛……”张开嘴咳出一大口血,瞳孔也开始扩散了。
“你别说话,别说话了!”我对吓得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俞小鱼喊道,“你他妈还愣着干嘛!叫救护车啊!”
“啊?……哦!”他这才回过神摸摸索索拿出手机。
我低下头说:“平平,你坚持住,马上送你去医院,去了医院就没事了就不痛了……”黄学平慢慢闭上了眼,我和庄予乐不停地喊他:“醒醒!把眼睛睁开!不要睡!”
很快,警车和救护车都到了,庄予乐留在现场协助警方调查,我和俞小鱼坐上救护车陪黄学平去了医院。
黄学平被推进了急症手术室,院方问家属在哪谁签字,我说他家人全在老家暂时赶不过来,我来签。然后我做了件明知道没用却不得不做的事,我签完字抓着医生的胳膊求他一定要救黄学平,医生答道:“放心吧,我们会尽力的。”
我坐在手术室外,俞小鱼躲在角落里,他怕吵到我捂着嘴闷声抽泣。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看自己,我满手满身全是黄学平的血。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无法相信是真的,该不会是在做梦吧?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好痛……
我坐不住了,起身在手术室外焦躁地走来走去,没有信仰的我把认知范围里所有宗教的神明都求了一遍,只要黄学平没事,让我少活十年都行。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开了,主刀医生最先出来,我忙冲过去问:“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摘掉口罩,面色沉重:“我们已经尽力了,很遗憾,尽快通知他家里人来吧。”
我却笑了:“叔叔你别跟我开玩笑了,都不好笑的。”
“伤者的脖子被砍断了一半,颈动脉被砍断缩至颅内导致失血过多,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了吗?”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茫然地看着他,摇摇头。
“小伙子,节哀。”医生无奈地拍拍我的肩,走了。
我怔在原地,腿一软摔倒了,俞小鱼跑过来扶我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我甩开他弯下腰,痛苦地抱着头。
俞小鱼说:“我去办其他手续。”
我说:“滚。”
俞小鱼走开了。
我咬紧牙关,浑身都在抖,黄学平刚还活蹦乱跳吵着要吃羊肉串的啊,怎么说没就没了呢……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我的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我只穿了一件长袖t恤,冷进了骨子里。
“智新,智新?”
好像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正轻轻唤着我的名字,我抬头,那个让我魂牵梦萦了多日的男人正站在我面前,他担忧地注视着我,然后脱下他的风衣给我披上。
“智新,黄学平怎么样了?”陈唯璞蹲下身与我平视,见我没反应,他抚上我的脸又重复了一遍,“黄学平现在怎么样了?”
顷刻间,我所有的理智与坚强在陈唯璞温柔的眼神中土崩瓦解,我扑向他,抱着他放声痛哭。
陈唯璞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我。
黄学平的尸体被推了出来,从头到脚覆盖着白布,愣愣地看着他们从我眼前经过,快到专用电梯口时我突然疯了一样挣开陈唯璞冲了过去,我扒着病床嚎啕大哭:“兔崽子!你快起来!你不是说你壮的很流十斤血都不会死的吗?!你怎么这么没用!快起来!我再也不阻止你吃羊肉串了,你爱吃多少吃多少,黄学平!你他妈快醒醒!”
黄学平不理我,我只触到了他冰冷的手,我掀开盖在他脸上的白布,陈唯璞正好追过来一把捂住我的眼睛:“智新,别这样……”
我抓着陈唯璞的手腕:“让我再看他一眼吧,最后一眼,求你了……”
陈唯璞从身后搂住我,轻声说:“他一定不想让你看到他现在的样子……”陈唯璞又对护工说,“麻烦你们了。”
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他们推着病床远去的声音,滑轮与地面的摩擦声,那么急促且冰冷,渐渐远了,远了……
陈唯璞把捂着我眼睛的手挪开时,黄学平的尸体已经被推进了电梯送去了他该去的地方。我哭得几乎背过气去,陈唯璞走到我面前,将我揽进他怀里,他说:“我在这。”
我把脸埋进陈唯璞的胸口,死死地抱住他,语无伦次边哭边说:“黄学平明明说要带我们去他家玩的,他家有一窝新生的小狗,刚一大盆羊肉串我一口都没让他吃,我还答应他每天穿得像个屌丝一样直到他长出头发来,他躺在那怎么都不理我?是不是我老骂他是蠢直男他生气了?那我以后再也不数落他了……”
陈唯璞轻抚着我的背 :“智新,黄学平已经走了……”
“我知道,可我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为什么不能像游戏里那样,我对他七星唤魂他就能活过来?!”
☆、你也要替我想想
我曾以为死亡离尚且年轻的我们很远,然而它却措手不及地降临在了我身边。虽然我明白,我们三个迟早有一天会走上不同的人生道路,但我怎么也没猜到,我们和黄学平会以这种方式早早的分道扬镳且天人永隔。
有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每晚做梦都会梦到那天的经历,毫无人性的凶手,闪着寒光的凶器,喷溅而出的鲜血还有倒在血泊里的黄学平。我哭嚎着醒来总会吵醒向来浅眠的陈唯璞,他会紧紧搂住我然后我躲进他怀里轻声呜咽,接下来一整夜谁都睡不好,我和他的精神状况越来越糟糕。我说:“我还是回家睡吧省得连累你。”
他说:“那样我更不放心还不是一样睡不好?”
我知道我是扭不过他的,只好偷偷买了一瓶安眠药,睡前趁陈唯璞不注意吃三分之一颗,后来身体慢慢适应,这点药量已经不起作用了,我就吃半颗,等到半颗也没用了,我就吃一整颗。
短短半个月时间,我整整瘦了12斤,陈唯璞抱着我的时候我都怕我的骨头硌到他。他想尽办法哄我开心,抽出所有空闲时间陪我,再这么下去他也会很疲惫,我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拼命笑努力吃尽量不去想。
其实事发当晚,警方就抓到了凶手。第二天一早,我、庄予乐和俞小鱼去认人,警察给我看犯罪嫌疑人的照片,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该死的罪魁祸首,我的情绪徒然变得很激动,站起身指着他的照片 :“就是他!他就算化成灰我都认得他!就是他!他在哪?他现在在哪?!”
警察说:“已经被拘留了。”
我说:“我要见他!”
警察说:“抱歉,案件还没调查清楚,暂时不能让你和犯罪嫌人接触。”
我问:“为什么?”
警察说:“请你配合我们工作。”
因为不放心跟着来的陈唯璞揽过我的肩膀安慰我说:“你冷静点,人已经抓到了,法律会给我们一个公平公正的答复。”
我看了他一眼,转头靠在他肩上,闭起眼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坐在一旁的庄予乐和俞小鱼,一个面如死灰,一个神色慌张。
又过了一天,负责这个案件的李警官带着之前调查过庄予乐的赵警官直接来了我们公司,老板把他们请到了会议室,我、庄予乐和俞小鱼被叫了进去。我让老板别听了,对他身体不好,我会告诉他最终结果,老板唉声叹气地出去了。
待所有人到齐,李警官开门见山的说:“犯罪嫌疑人吴某已经承认,受害者脖子上的致命伤是他砍的,一周后检察院将以故意杀人罪起诉他和另外两名犯罪嫌疑人,证据确凿不会轻判,希望受害者能安息。”
我忙问:“原因呢?他们杀人总该有个原因吧?”
李警官说:“具体的原因,还是由赵警官跟你们解释吧。”
赵警官点点头,看向庄予乐,庄予乐一对上他的视线就愣住了,赵警官说:“看来你也猜到了,据三个犯罪嫌疑人交代,他们其实是冲着你来的……没错,都是你养父生前的仇人”
庄予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接着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急促地喘着粗气,他愣了许久,哭了:“那他们冲我来就好了,为什么要对黄学平下手?!”
李警官说:“他们没完全掌握你的信息,仅凭身高和长相认人,你和受害者又戴着一样的帽子,所以吴某认错人了。”
庄予乐猛地站起身,转身对着墙壁就是狠狠地一拳,又一拳,他什么也没说,只发出声声哀嚎。
我赶紧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不是你的错!乐乐!不是你的错!”说着说着我也哭了,“不是你的错!”
“啊——!”庄予乐奋力地喊了一声,一手撑在墙壁上垂下脑袋痛哭流涕。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问,“他们是怎么知道庄予乐的存在?除了警方以外没几个人知道啊!”
赵警官满脸为难地摇摇头。
“是我……”一直坐在角落里缄默不语的俞小鱼抬起头说,“是我……”
我放开庄予乐,冲到俞小鱼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你他妈又干了什么?!”
俞小鱼的脸痛苦地皱成了一团,他边哭边结结巴巴地说:“半个月前,我知道乐乐的身世以后就去了他养父开的酒吧,跟酒保聊天的时候打听到了他养父有哪几个死对头,为了报复他,我,我就,我就……我真的没想到那群小混混会下杀手……”
“wm!”把俞小鱼重重地甩在墙上,我四下张望,抢过会议桌上笔筒里的美工刀就要捅俞小鱼,我哭喊道,“你他妈把黄学平还回来!”
“住手!”赵警官立马冲过来拦住我,李警官把俞小鱼护在身后,赵警官严厉地说:“小周!你胆子也太大了,敢在警察面前乱来?”
我使劲推他:“你让开!老子今天要他给黄学平陪葬!你让开啊!”
“你再这样我就要抓你回去了!”赵警官夺下我手里的美工刀扔得老远,指着我说,“你这是故意伤人知道吗?”
“老子不知道!”我倔犟地瞪着他,“你让不让开?”
“你还有理了?”赵警官微微偏过头对李警官说,“这里有我,你先出去让他们老板通知这几个的直系亲属来,把人都带回家好好反省。”赵警官又指指我:“你别搞小动作,我真的会抓你。”
我在这头不停地闹要揍俞小鱼,俞小鱼缩在角落里哭,庄予乐靠在那头的墙壁上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十五分钟后,俞小鱼的家人来把俞小鱼接走了,两位警官也走了,临走前警告我再敢做出一点违法的举动就连我一起抓了,同事们扶庄予乐到外头坐着,我被老板锁在会议室里摔椅子砸桌子大喊大叫:“妈的!快放我出去!”
老板站在庄予乐身边看着我直摇头,我气得开始踹会议室的玻璃墙,庄予乐缓缓抬起头和老板说了些什么,老板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瘫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我歇够了,站起身举起花瓶刚要砸玻璃,一抬头看到个熟悉的身影,陈唯璞居然来了,我顿时僵在那动弹不得,他开门进来,抬手把花瓶抽走,放下。回过头抚上我的脸,低声说:“乖,别闹了,跟我回家。”
“嗯……”我抽泣着点点头。
“先去跟你老板道个歉。”他揽过我的肩膀带着我往外走,柔声责备我说,“回家爱怎么闹怎么闹,不可以在外面给人添麻烦。”
“知道了。”我低下头。
刚跨出会议室,老板迎上来说:“陈总……哎,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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