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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原著遇上同人之争霸 第22节(3/4)

作品:《当原著遇上同人之争霸

面,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他还把眼睛睁地更大,似是不愿错过自己即将死亡前的每一秒。

    弱时,他便从你手中抢走你的东西,变强了,恭维的人也并没有放下手中的冷箭,依旧觊觎着你任何一刻的疏漏。

    这就是他在的这个世界,被所有人虎视眈眈,他永远都别想停止,也永远找不到一起前进互相搀扶的同伴。他的自私冷血多疑和遭遇到的背叛抛弃之间出现了一个死循环,他自己都已经记不清究竟哪一个是因,哪一个果。

    他唯一确定的是,他不会有可以托付生命乃至一切的伙伴,不会有不弃不离心心相印的爱人,他有的只有他自己。

    所以当最后一块站立的土地也粉碎了,傲祁只能无望地等待着自己掉入深渊。

    在悬空下坠的感觉到来之前,他的手应激反应地往里握了一下,就是这一下,他感觉到他的手掌碰触到了一个微凉的,也是实际存在的物体,似乎要拉着他避免他掉下去。

    那一缕微凉飞快地顺着他的掌心和血管移动然后钻进了他的心脏,带来了除弥漫的负面和黑化以外的一丝异样情绪。

    傲祁眨动了一下眼睛。无底的悬崖的景象退潮一般消失在自己眼前,但他手里把他从那个幻想里拉出来的救命稻草一样的存在没有随之消失。

    是淇奥的手。

    第一时间的反应,傲祁用了全身的力气将淇奥的手紧紧反握在自己手里。

    只有自己么?只有自己那又如何。哪怕是被如此用力的握着,淇奥的手传递出来的温度还是比傲祁的温度低一点,也正是因为如此,它的存在感才会更加的明显和突出,这让傲祁心里感到了满意。他根本不需要再有别人,也如他所说的,于他而言没有人有和淇奥相提并论的资格。

    淇奥在握住傲祁的手后,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安抚之类的举动,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傲祁,在能够确认傲祁已经没有问题以后,他才侧过头对着一个方向说道:“幽魔使,你可以出来了。”

    然后两人一齐看向提着灯笼一步一步走来的幽魔使。

    “我是带你们回去的。”幽魔使在离两人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站定,淡定地迎向两人的目光,无辜得像是一个不小心路过的路人,“不是回引迷魔踪,是回到万煞宗外。我也回不去那里。”他顿了顿,把对面的两个人打量了一番,继续自言自语道:“我也只是一个听信的人,杀了我没用。至于那些人,只要是没死的,我们都给你一起送到门口去,如何?”

    没有等到两人的回答,反倒是被两人看得怵得慌,幽魔使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转身带路,他知道这就算他们俩人答应了,一定会跟上来的。

    和清晨同时降临到琅极山的是纷纷扬扬的雪花,在乌云上堆积了那么久之后,终于趁着被一个晚上的狂风刮开的一道口子拥挤着飘落下来。

    接二连三被落到脸颊、鼻尖或是眼睑上的雪花惊醒的弟子们惶恐的环视着四周。他们刚刚经历了一个长长的梦,他们梦见自己千辛万苦攻入了万煞宗,却迟迟找不到正确的道路,被无奈的困在原地然后昏沉沉地睡去,等他们醒来,他们发现自己只不过是在万煞宗的门口睡着了而已。

    “张师弟不见了!”有人突然尖叫了一声。

    “林师兄也是!“

    “有谁看到小师妹了么?”

    接二连三的,身边人的消失让他们反应过来那并不只是一场梦,毕竟那不是几个人而已。

    叫嚷和哭闹声被从另一方走来的诸位掌门一齐呵斥打断:“哭什么哭,休整了一个晚上也够了,现在准备回营地。”仔细看去才发现这群人里其实不尽是掌门,其中一些是在门派里颇有威严的长老和大弟子,已经自然而然地开始代替折损在万煞宗里的掌门的身份和位置,也没有人有异议。

    各门派弟子组织好后结队离去,门派如今的领导人朝他们自己的那一群掌门长老打声招呼,又朝这一群人站在最后面的方向一拱手,随后便随着自己的门派的队伍离开。

    直到最后一个门派离去,领导人中的站得最为隐蔽的那个人成为了这片空地上剩余的唯一一个。

    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找了块大石头准备坐下来。

    静女三人不知道从哪突然冒了出来阻止了他的动作,在原地搬出凳子铺好毛毯,给他加了一件棉被似厚的斗篷,还往他手里塞了一个暖炉,然后站在椅子后打上伞。

    他就在这样还算舒适的环境下一直坐到雪掩了脚面,才看到一个人影从万煞宗里出来。

    他立刻站了起来。

    从万煞宗里走出来的人倒一点都没受伤,手里提着一把剑,一路走来踏过的雪都化成了水,走到门外等候的人面前,这人才剥落了冷静自持的面具,微微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淇奥,”他伸手去拉对方的手,认真地说道,“没有成功。”

    扮演了一个早晨独孤傲祁,并且借着幻梦丹素的药性成功安抚说服了各门派领导人的淇奥对于傲祁带来的消息一点都不意外:“万煞宗单凭这一个引迷魔踪就可煞万名武林人士,是以固若金汤易守难攻,你能毫发无损地出来就知足吧。”说着淇奥抽出一只手拍了拍傲祁的脸,他的手里还带着温度,傲祁的脸却被北风吹得冰冷,这种稀奇的反差让淇奥弯了眼,语气也愈发的轻松,“不要急,引迷魔踪的密令自然有人会送到你的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没有人记得空清

    这条线埋太久了估计好多人都忘记他了吧23333

    ☆、哦?

    从万煞宗下来,短短两日的时间,对于江湖里的各名门正派来说,似乎有什么在悄悄发生着变化,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那些失去了掌门的门派,很快有新的暂时的领导者顶替上来成为了他们的主心骨,而那些从万煞宗里活下来的掌门甚至长老,也许是因为万煞宗里某种不知名的毒素侵入,他们的身体机能都迅速的退化,这是比失去武功更可怕的一件事情,就算你的体内内力依旧雄厚,武功依旧高明,却已经没有一个能够支撑起这一些的身体了,无一例外的,他们不得不开始考虑掌门之位的继承人。

    这之间要做的种种事情,傲祁都被请去帮忙、协调、处理、安排,因而这两天时间傲祁几乎脚不落地,却也颇如鱼得水。

    而淇奥,最近的日子过得十分清闲。一般的时候他都是呆在帐篷里练字,午饭过后趁着一天温度略高的时候出门散散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活滋润得不得了。

    今日亦是如此。

    相比于每天都有各种应酬和活动需要参加的傲祁,淇奥是可以天天睡到自然醒的,然而能不能真的顺利地睡到自然发生这要取决于傲祁。

    掰手指一算属于他们两人的时间竟然马上就要满五年了,时间快得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一般像他们这样除去少数情况几乎天天见面的人根本不会察觉到对方的变化,更何况他们俩就像是照镜子一样,如果不是突然想到这件事算了算,这四年将近五年过的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如今忽然想起,将十七岁时第一面眼中的对方同现在对方的面容和身影慢慢重合对比,又像是做梦一样。

    但有些事情是从来都没有变过的,就算有也许只是在基础上不改变原则的小小调整。

    不过影响到淇奥睡眠的不是这一个,而是另一个可以被概括为“暖饱思□□”的行为。

    暖,傲祁和淇奥的这一间帐篷应该是所有帐篷里最暖和的,这是为了让淇奥有时候披着一件不厚的外裳就在帐篷里溜达而准备的,他们的被子里就更舒服了,不是太多的火炉围绕蒸出来的那种闷热干燥,而是仿佛被太阳晒了一整天刚刚拿进屋铺上床的云,留着最为熨帖适合的温度,既软又暖,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不愿出来一般,这个恒温的提供者是傲祁。

    饱,早上刚醒过来肯定不会是肚子里面的饱,对于他们来说这个“饱”是整个棋局下完坐等对方落入陷阱那种心理上的满足和从容,剩下的事情都是一些只需要稍微处理就可以解决的小事,这样的心满意足会让人变得慵懒而放松。

    贴合的身体四肢和交缠的呼吸体温,大把的自由时间,以及二十出头的年龄。

    淇奥闭着眼睛任由傲祁帮他把手上和脸上,甚至不小心溅到嘴角的黏黏糊糊的东西洗掉,整个过程手指都不曾抬一下。

    “要先吃点东西么?”把淇奥抱回换干净的床上时,傲祁问道。

    淇奥半睁开一只眼看了一眼帐篷外典型的灰蒙蒙的冬天清晨的天空,从被子里抽出右手摸了摸傲祁的头,在晨光中绽开了一个暧昧不清的笑。

    “滚。”

    被拉着进行了一场并没有什么意义的比赛,并且最后的结果还是不相上下本来就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了,更别说嘴里的味道还有一点点的残留,没有完全散去——其实对于这件事他们倒不是抗拒,相比于生理上的快感,这项活动所带给他们的心理上的愉快反而让他们还有些乐此不疲——但这显然不是一个适合吃东西的时候。

    傲祁挑了挑眉,从淇奥的动作里读出了这段话,不过他本来就是故意打趣。帮淇奥掖好被子后傲祁走到门外,给守在那的静女又不厌其烦的嘱咐了一遍才往拂衣派掌门的住所走去。

    拂衣派掌门在万煞宗里属于受伤比较严重的那一类,从万煞宗下来后就动作频频,开始布置准备些事情,昨日派人来了三次说今日有要事相商,想请傲祁过去一趟。

    淇奥在一个时辰以后才从被窝里晃晃悠悠爬出来,洗漱完毕后静女端着小米海鲜粥走过来:“公子今日还是在屋内练字?”

    淇奥点点头。

    桌上铺好雪白的宣纸,淇奥提笔思考了片刻在纸上写下一句话,字迹同傲祁的如出一辙。子夜晨煜和静女都见过他写的字,不论是狂草还是小楷,只要不是刻意为之傲祁和淇奥下笔写出来的从来都不是简单的像与不像,而是毫无二致,这是如何临摹和模仿都不可能达到的程度。

    单是这一手的字,如果是有心人,就足够他在外面掀起滔天巨浪了。

    而淇奥还有那样的一张脸。

    他的眼睛里沉着的是破开了湖面冰婉婉流淌的湖水,任何看进他的眼里的人,都会觉得自己真的倒映入了他的整个世界,从此相信他柔和了线条的眉眼和上扬的嘴角是因为自己,他手中花与剑是为了自己,他无论如何畔道离经唯一不会的背叛自己。他所思所想所作所为,为红颜知己、为生死之交、为武林众人、为天下苍生,独独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这样的人无法不给予他最大的信任。当溺死在他眼里的湖底时,心里也许还在忧心如何报答他照顾自己家人的这份恩情。

    静女偷偷收回打量淇奥侧脸的目光,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她方才的想法并不准确,就算淇奥换一张脸,对这些事情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这一晃神的功夫,再次看向纸上时,淇奥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种笔迹。

    淇奥的手腕端得十分平稳,每一笔他都写得很慢,眼神专注的看着纸上,就好像再也没有什么比他写完这一个字更加重要。虽然是白天,光线也不会像夏天那样充足刺眼,淇奥挽起的袖边露出了一小节手腕,随着笔尖的轨迹悬在纸上移动着,青色的曲线在薄而近乎透明的一层冰雪下缓缓蜿蜒,让人根本无法从那一小片上移开视线。

    他写的都是些最简单的字,方方正正横平竖直,一个个像是小方块放在那儿,和平常的恣意潇洒完全两样。

    写了一阵,淇奥放下笔随手拿起一张问静女:“我觉得这张写得最好,你看呢?”

    纸上是淇奥刚写的一个“止”,桌上乱七八糟地还摆着好几张一样的“止”和 “行”,以及一些“天”、“地”、“日”、“月”“、人”此类字,静女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他们其中的差别,站在那不点头也不摇头,面无表情的迎着淇奥期冀的目光。

    淇奥被静女的反应逗得笑出了声,边笑边挥手把静女打发走:“吃了午饭我想去原来的村子里转转,你去把我的帽子拿来。”

    前两日下的雪到这个时候只剩下零星几点,附在歪倒坍塌的焦黑木梁上,被路过的脚步一震,完整而毫无瑕疵的一块白色瞬间粉碎,从木梁的空隙间掉落到已经被泥土染混的雪水里,很快地和污浊的雪水融为了一体。

    淇奥沿着村庄最中间的一条路走,路两旁的房子全部都被烧尽,剩下些断壁残垣和孤零零的木架,倒是那些救了他们命的水缸还在,缸底沉淀了那个晚上飘落下来的木头和墙壁的残渣,连带着水也开始散发出一股异味。淇奥嫌弃地穿过一排排房子,一直走到以前那个老人家的房子处才停下来,从这里是可以看到整个村庄的全貌的。

    入目的尽是残存的断墙和倒塌的木柱,偶尔有几根仅剩的房梁能依稀能看出原来房屋的构架,整个村庄一眼看去残缺不全,一派萧瑟之景。

    这样的场景他们都曾见过,哪怕是高楼重起栏雕砌玉,都无法把既已发生的掩盖掉。

    淇奥站的地方恰好是一个风口,晨煜和子夜正忙着帮淇奥挡风,突然听到淇奥开口问道:“你们知道重生狱主最后是怎么死的么?”

    晨煜看看不说话的另两个人,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不是说被主人一剑刺死了?”

    淇奥拢了拢大氅,他的目光看向了远方,声音被风吹去了温度,余下的是过分的平静和淡漠,仿佛在阐述一个毫不相关的故事一般:“那把剑穿透了重生狱主的喉咙,但是他的心脏还是跳动的,身体也能感受到疼痛,一直苟延残喘到傲祁杀死了异魔使之后,才被傲祁用火彻底烧死的。”

    身体表层被撒了一层粉末,火焰并不猛烈,也不会熄灭。那种被火舌一寸一寸舔过皮肤,直到熔化血肉,白骨成灰,绝望恐惧恨不得早一刻死去,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半点声音的感觉,想必哪怕重生狱主死后,这种感觉也依旧会被灵魂所记住。

    心脏上被刻上的伤痕,千玥山庄冲天的大火是对傲祁不自量力的嘲笑和鄙视,所有的一切傲祁都会一点一点的还回去。

    淇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三人僵硬的表情,反而莞尔,再开口时变回了往常的温和自然:“这村庄也没什么好看的,回去了。”

    四人依原路返回,没有人注意到在淇奥刚刚站着的地方,一小块不过黄豆大小的地方,露出了异于土地的深灰色光滑质感,从并不明显凸起的弧面只能勉强猜测这是一颗被埋入土里的小圆球。

    傲祁回到帐篷的时候不算太晚,踏进帐篷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桌上堆的满满的纸,有些还飘到了地上,淇奥整个人正趴在桌子上,睡得连傲祁进来的声音都没有听到,几乎要被桌上的纸给埋起来。

    傲祁随手拿了几张看,他手上的每一张上字迹的风格都是迥然不同的,至于其他的,傲祁走到桌前扫了一眼,他看到了至少十几种不同的字体,有些只写了一张纸,有一些一开始临摹的还不是很相像,因而就会多写几张纸,在顺手了以后便因为没了挑战性觉得无趣果断换成了另一种字体。

    全部看下来居然没有一张完完整整的作品。

    纸堆成的小山随着淇奥抬头的动作拱了拱,然后哗啦啦的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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