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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原著遇上同人之争霸 第22节(2/4)

作品:《当原著遇上同人之争霸

。雾气越来越浓,将两人都包裹进去,还在不停地向外扩散,给这一方舞台拉上了灰色的帷幕,所幸天上的黑云没有了风的助力停留在了原处,能够让月光继续洒在这一片空地上,一时间还能看见两人的身影偶尔投影在重重的雾气上。

    原本白色的雾气随着时间变成了浓稠的烟尘,翻滚集结在一起,如同水流一般流动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混沌不清的圆球,谁也看不清里面究竟在发生在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这一片混沌中,一些事情在悄然发生变化,先是那些匀速往同一方向流动的烟尘开始加快了速度,然后连方向也乱了,它们不再紧紧附着在成一个球体,而是四散逃逸,就像面临猛兽时为了保命而慌不择路逃跑的弱小动物。

    隐隐有什么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

    这道声音并非如何的洪亮和震耳欲聋,而是一种低沉而又绵长,肃穆而又庄敬的,仿佛是诞生了这个世界的神发出的一声厉呵,从远方慢慢扩散过来,它经过的每一方天地都开始微微的颤抖,为之而臣服。

    当声音传到这里时,一道光由内而外从球体中破开,光芒恍如旭日初升从地平线跳出的那一霎,是最为璀璨最为耀眼的金光,其中夹着烈烈舞动的赤焰,红与金驱逐了所有模糊不清的灰雾,一眨眼将所有的烟尘击成了碎片。

    两道人影在光球爆炸开的刹那向一左一右飞出,又几乎是同时落地,回到了他们当初相对而坐的方向站立着遥遥相望。

    两人手中持着的都是剑,一把剑身上萦绕漂浮着一层飘忽不定又紧紧依附的灰色,仿若笼罩着一层薄雾,仔细看来实际上是剑身发出的冰冷的光,另一把剑如今已经变成了通体透明的金黄色,火焰沿着剑身熊熊燃烧,鎏金的剑柄上双龙在霜电雷霆间翱翔。

    亓牧朽手中的剑一时没有撑住,让他也身子一晃低咳了一声,他撇头索性把嘴里的鲜血往地上一吐。

    把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舔进嘴里,亓牧朽眯起眼笑着说:“独孤庄主今晚的‘流花展云剑’才算得上真正的天下第一吧?不像是江湖里的其他人,连独孤庄主有几分几两都不清楚。”

    话语中那一缕暗藏的威胁并没有被傲祁忽略掉,傲祁打起万分的警惕,也无意去纠正是是“流花展云剑”还是“流云斩花剑”。

    虽说万煞宗里按照武力排行,且亓牧朽手中有一把太极迦蓝剑,但就傲祁亲手斩杀的阮媚儿和异魔使的武功差距,傲祁原本对亓牧朽的武功预估并不算太高。然而方才他们在灰烟中胶着了那么久,他真实地感受到了亓牧朽的武功究竟到了怎么样的程度。

    亓牧朽的剑法用两个字来说就是诡异,他的每一剑都很乱,仿佛是没有半点章法,但实际上他的每一剑都有可能是致命的一剑,加之他出手的速度极快,根本不给人以预料的时间,刹那间就给人布下一张死亡的天罗地网,何况亓牧朽手中的太极迦蓝剑能被他用到了极致而他却不被寒气侵身,这本身就说明了亓牧朽的武功。

    他用了十分的功力,也只不过在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最后才赢了亓牧朽一毫,更别说预想中用碾压式的胜利来夺得引迷魔踪的密令了。

    而对面的亓牧朽很明显通过刚刚那一场也摸到了他的底,所以才说出了这一番话。

    他有帮手。这个念头刚出现在傲祁的脑海里,他就捕捉到了右后方极其细微的一点竹叶摆动的声音。

    在他飞身离开原地的下一秒,一只血钟子母环飞向他所站的位置,环上的利齿高速旋转,没有攻击到傲祁在半空中转了一圈回到主人的手里。拿回血钟子母环的人没有半点犹豫从竹林中冲出攻向傲祁,他从头到脚一身黑色,脸上蒙了黑布又带着半张面具,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影子一般倏地缠上傲祁。

    这人的武功也只比戈乌的高上一些,傲祁立刻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下一刻果然就听到亓牧朽说:“玩得不够尽兴,接下来就让我和右护法陪你好好玩玩。”

    本就是相差在毫厘之间的武功,突然加了另一个人进来,这个人的武功还能在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形势马上发生了变化。

    血钟子母环应该是在千里之外夺人首级的一个武器,而这个新的右护法一直手拿血钟子母环近身贴着傲祁,他不动武,也让傲祁一时施展不开手脚,傲祁好几次挥剑将其砍伤,但是很快地他又像没有察觉自己的伤势似的贴回傲祁身边。

    此时的亓牧朽却步步逼近。

    亓牧朽向傲祁刺出了第一剑的片时,右护法改守为攻,血钟子母环擦着傲祁的右手臂划过,把他的袖子划出长长的一道口子,幸而傲祁撤了一份,才没有被伤及皮肉。

    两人的配合应当是训练过许多次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天衣无缝,交替着或是齐头并进对傲祁发起攻击,一时竟把傲祁缠得应接不暇。

    但情况也没有如亓牧朽所愿那样简单,在这样腹背受敌的压逼下,傲祁的剑术竟然又到达了一个崭新的高度,亓牧朽和右护法虽然攻势猛烈,在傲祁严密的防守下竟未能伤及他半毫,不过同样地,傲祁也找不到任何进行攻击的机会。

    双方没有任何一方占到优势。

    挥舞时金色的流光化作了游动的两条金龙,似穿过层层烈火在三人周围踏云盘旋,伴随着剑气凌冽的狂风从耳旁刮过,让人忍不住心胆俱颤,然而抬头一看天上的云层却是一动都不曾移动,凝在了当空。

    因此当真正地再一次起风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那些随着风开始轻微摇摆的竹子。

    傲祁终于抓到了他们两人之间的一个破绽,挥剑拉开了和身前右护法的距离,然后一个转身作势要刺亓牧朽,在右护法再一次逼近要下手的时候,猛地转回一掌袭向右护法的胸口,这一掌足足把右护法打出了几丈远,右手的剑抵挡住了亓牧朽后当机立断地转过正面朝向亓牧朽,借势挑向亓牧朽的空档,像是根本没有听见身后破空而来的动静。

    “当!”

    金属之间发生了剧烈的摩擦和碰撞,还差几丝就会镶进傲祁背部肌肉里的血钟子母环因为持武器者手腕的剧痛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忙得差点连今天是周三都给忘了……不过距离结尾也就五章以内了,还在看的小伙伴可以安心等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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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月色正好,适合秉烛,适合赏花,适合游船,适合饮酒,适合友人小聚,也适合杀人。

    酒香醇厚,是他们第一次相识时喝的那种酒,没想到会在琅极山上的今晚出现。

    傲祁饮下一杯酒,他没有放下酒杯,而是拿着酒杯在手中任意地把玩。

    曾有人调侃说他这个小动作透露了他的性格,漫不经心的自大,他拿的并不只是一个杯子,如果他想,就算是整个天下,在他手中也就是这样被他把玩。

    说这话的人今日便坐在他的对面,还是带着和说这话时同样的笑容。

    酒气醺上了傲祁的眼角,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此刻把酒言欢,下一刻也许就是刀剑相向。”

    “我不信。”

    不同于傲祁的放肆坐姿,亓牧朽坐得笔直,听到了傲祁的话后他沉默了片刻,微笑着开口时还是说出了这三个字。

    傲祁盯着亓牧朽的眼睛:“我不是戈乌。”所以不可能忍受被别人监控,更不会听由你的调遣。

    亓牧朽冷笑一声。

    “你渗入到武林中的那些魔教势力已经被我翻盘,不要再用他们了。”傲祁用手中的被子碰了碰亓牧朽的被子,“提前告诉你就算是还了你的一臂之力。”

    亓牧朽举起酒杯,终是在酒入唇齿前忍不住低叹了一声:“看来我是给他人做嫁衣裳了,没想到你的手段仅能如此。”

    酒明明是热的,喝到肚子里却生出了一股寒气,被夜里的风一吹,由内而外都是冷的。

    听了亓牧朽的话,傲祁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

    是了,他若单凭一把双龙赤羽剑,怎么可能从没落的千玥山庄四公子变为如今在江湖中人人敬仰的武林盟主,周旋于各个门派之间,没有手段如何收服得了那些老奸巨猾的门派掌门。

    亓牧朽脸色一沉,又展颜一笑,替两人都斟满酒,他朝傲祁举杯:

    “今晚过后。”

    傲祁亦举杯:“只有敌人,没有朋友。”

    ——摘自《紫穹之龙战》 第 七百三十六章 第 五节

    ☆、背叛

    第一一零章

    割破右护法手腕的是一把剑。这把剑比一般的剑要细一些,剑身是从未曾见过的深蓝色,像是黑云背后深邃的夜空与万里之下神秘的海洋混合在一起,月光淌过细长的剑身,漾出一层一层水一样的波纹,最后停留在薄薄的剑刃上,被剑刃反射出璀璨的星芒,仿佛在上面镶嵌了无数颗细小的钻石。

    剑柄呈现出玉一般乳白细腻的质地,而握着它的那一只手在月光下竟然比剑柄还要白上三分,是九天的冰霜揉了琅极山上第一捧初雪,再由天下第一的工匠一笔一划雕刻而成,束在手腕上黑色的衣袖衬得这只手更加如凝脂一般。

    然而被这样一双美得不似活物的手稳稳地持着的剑,却是在江湖中消失已久,威力与双龙赤羽剑和太极迦蓝剑齐名的神剑之一,凤鸟莲华剑。

    打断了右护法在傲祁背后的攻击之后,来者下一秒便加入了傲祁和亓牧朽的战局之中,并且从傲祁那接过了亓牧朽的招式,让傲祁有了片刻的缓息。

    他的剑法并不凌厉,凤鸟莲华剑在那人手中是一瓣一瓣缓缓展开的幽蓝色的花瓣,当花瓣随风而起是便成了无数瓣、铺天盖地的,如云海雾浪一般轻柔地将人困绕,在沉迷时将人无知无觉地绞杀。

    这才是真正的流花展云剑。

    它是一场舞蹈,伴随着婉转清亮的鸣声,精妙绝伦,只不过这一场舞蹈价格略高,欣赏过后要付出的门票是对手的一颗心脏,因而演出的场数也不过几次。

    得了空隙的傲祁对来者的出现并不惊讶:“你总算看够戏了。”

    对方在对付亓牧朽的时候甚至还找到了一个不错的角度,对傲祁眨了眨眼,那张同傲祁一样的脸做出这样的动作也不显得诡异,反倒有了自己的味道。

    亓牧朽眼中划过一抹厉光,和右护法迅速撤离到了安全的范围内,傲祁和淇奥也一齐停下手,并不急着追击。

    亓牧朽打量着淇奥:“你的武功居然恢复了?”

    “如你所见。” 淇奥惬意地挥了挥手中的剑,“其实在路上遇见你的时候一直都在慢慢恢复,完全恢复是我们二十岁生日那天,你不会看我昨天晚上没有出手,就以为我到昨天还是没有武功的吧?”

    亓牧朽咬着牙没有说话,他是真的这么以为的,尤其是在经历过昨天晚上那一场火灾,哪怕是在那样凶险的一个现场,探子给他的报告依旧是,淇奥没有使出半点武功。一路上傲祁处处护着淇奥,不管情况多么危急从来没有让他出过手,好几次甚至是生死边缘,都是傲祁一个人全部扛了下来。他们所有的行动都是淇奥制定的,淇奥说自己要隐藏实力,不论他之后的棋布得再好,那也只是可能发生或者不可能发生的,但当即傲祁便把所有打打杀杀担了下来。

    可是若说傲祁对淇奥的包容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淇奥对傲祁的信任何尝不是已经至狂妄了呢?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要求言听计从,另一个人对这个人不也是托付了性命的相信。

    不只是对他的武功的极大信任,也是对人心的极大信任,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情居然是淇奥做出的选择,才显得尤为的难能可贵和不可思议。

    亓牧朽瞬间明白了,抱着这样态度的两个人,他们在某些问题上闹翻与否丝毫不会影响到他们依旧可以毫不怀疑地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这件事。

    只要他们没有拿到引迷魔踪的密令,一切都还有机会,就算傲祁用武林人的命打开了万煞宗,面对元气大损的武林人他想要翻盘也不是一件难事,再说他还有一手棋。面对傲祁和淇奥两人联手,亓牧朽根本不再去愚蠢地考虑能够赢的机率,当下便决定暂时离开。

    他朝右护法使了一个眼色。

    一阵风刮了过来,乌云已经遮住了一半的月亮,亓牧朽乘上了这阵风。

    傲祁和淇奥两人移动的起始实际上比亓牧朽的还要快一弹指,硬是被中途冲出来的右护法拦住了去路,只不过是瞬间的阻碍却也让亓牧朽失去了踪迹。

    掩护了亓牧朽成功离开后的右护法也准备找机会逃离。明明情况并没有刚才和亓牧朽两人缠斗傲祁那样凶险,但他从原来敢紧紧贴着傲祁到现在反而变成了一种拼命躲避的状态,就好像比之被傲祁两人活捉,他更愿意死在傲祁的剑下,然而傲祁两人想要抓住他简直和玩儿似的,他已经开始力不从心了。

    月光以肉眼所见的速度被阴影一块一块吞噬,还有光的地方成为了最后一块小小的舞台。

    右护法有些手忙脚乱地躲过傲祁伸向自己肩膀的手,想要朝没有光的地方飞去,以此来隐匿自己的行踪,傲祁和淇奥分别在他一前一右两个方向,他打算从左边,也就是淇奥的对立方向逃走。然而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容易,他根本逃不开两人的攻击,就好像被一张密密的网困在的原地,只能无意义地转圈,直到他们两方调换了一个位置。

    他几乎全部曝光在了最后的一片月光下而那两个人大多数时间在看不清的影子里。

    就在他被逼到快要绝望决定一死的时候,他突然抓住了一个机会——或者说这个机会更像是一条自己溜进他手里的鱼一样,无论如何他后退两步决定试一试。

    措手不及地,他甚至还刚想抬脚往阴影里踏进一步,眼前劈过一道幽蓝色的闪电,他听到了从很近很近的地方传到耳朵里的一声“咔嚓”,是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他的视野因为失去了异物在四周的遮挡和压迫扩大了,明明应该在另一边的淇奥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没有了面具,最后的一缕月光刚好射进了他的瞳孔,足够照亮他的眉眼,也让他的瞳孔变得像针尖一样细。

    极度的寂静和广阔使得傲祁的声音被扩大了几倍,震惊和不可置信也被扩大了几倍,鼓动着他的耳膜。

    “空清?”

    在一片黑暗中,空清慌乱逃脱的脚步声渐渐远了,淇奥站在傲祁的身边,没有去追逐那只已经惊慌失措的猎物,而是牵住了傲祁的手。

    万煞宗的新晋右护法是空清,这个世间上傲祁第一个完全相信、甚至能不隐瞒、在那个时候就选择告知他淇奥的存在的人,傲祁的震惊和不可置信都是真实的。

    地面开始剧烈的晃动,一块块地塌陷下去,土块和石头掉入了无尽的深渊里,从远至近到最后只剩下傲祁他脚下这一小块,刚刚好能让他两脚站立在上面,围绕在他周围的全部都是看不到底的悬崖。

    傲祁正想要喘一口气,忽然觉得脚下有些不对劲,他低头看去。

    这仅存的最后一块地面,正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分崩离析。

    从来,从来都不会有能够让自己完全安心和休息的一块地方。

    傲祁看着脚下不断缩小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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