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原著遇上同人之争霸 第21节(1/4)
作品:《当原著遇上同人之争霸》
花友看了一眼那些掉在地上的布料,那已经不是珍贵精致的绫罗绸缎,而是一堆秽物,哪怕只是一眼都污了他的眼睛。
他重新坐回榻上,偏过头闭着眼:“把这些都烧了。”
不能因为这种事影响到他,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完成,要写信,要去了解进展,他甚至已经想好了那应该是一匹怎样的布才衬得上那一刻的傲祁和淇奥,如果找不到大不了为了他们两个专门做出来,不过是多耗费些人力和财物赶赶时间而已,反正一定会用上的。
虽然只是这个时候,他却一点都不担心。
这套衣服,他们一定会用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点内容……
应该……
没关系吧
☆、暗涌
在天空中停留了太久的太阳终于已经厌倦了自己的存在,那场大雨之后便不知道躲到何处去了,被大雨洗过的天空再没有一日是能见到日光的,温度也一天比一天更低。
四面八方的黑云好像都向琅极山的方向涌去,然后停留在山顶上的天空层层堆积,直到承载不住自己的重量从天边坠下,几乎与灰黑的山体融为一体,仅以一条洁白的雪线为界线,仿佛是无数块的铅块沉沉地压在琅极山头,随时让人怀疑下一刻山峰会不会因此崩摧。
从前两日开始,黑压压的人马迎着渐起的北风从远处陆陆续续的往山脚下汇集,灰黄的干枯的树叶被马蹄碾成了碎片,零落在道路的两旁。
就现在到达的人数看来已经和上次的相差无几,但在通往此处的道路上,还有不少的豪杰相逢相遇并肩赶往这里。因为这次背负的行囊少了许多,那些参加了上一次进攻的人们到达的时间比上次更早,这就让年轻的一辈有了聚在一起的机会,老辈心里也清楚,便乐于让自己的弟子去和其他门派的同辈交际,一时间或大或小的宴席在落脚的村庄里办开了。
而不管是怎样规模的聚餐,有一个人是一定会作为座上宾的。
淇奥放下手中的才吃了一口的菜包饭,带着友好善意的微笑着看向走进房的傲祁。
傲祁刚踏进的第一步,淇奥就已经分辨出了傲祁身上沾染的气味是哪一种酒的。这种酒味重辛辣,一口喝下去就能浑身发烫,在寒冷的地区很受欢迎,但依淇奥平时的喜好他并不是特别感兴趣。
因此他就静静地看着这几天几乎没有好好完整吃过一餐饭的傲祁,同时释放着他最容易收获别人好感、让别人放下戒心的标准笑容。
而傲祁给与的反应是,走到淇奥身边伸手狠狠地一掐他的脸颊,将这张实为嘲笑的面具撕掉后才坐到淇奥身边的凳子上,拿起他面前的菜包饭吃起来。
青翠的菜叶包裹着里面被炒得喷香入味的米饭和肉沫,还带着一点辛辣,虽然不是多么精巧美味的食物,但是胜在量足踏实,正适合傲祁这种空着肚子喝了酒的人填一填空荡荡的胃。这几日的聚餐酒席根本没有停过,前几次傲祁还是和他们同吃同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傲祁就只喝酒不动筷子,觥筹交错间加上几句推心置腹的话,也没有人觉得他的这番举动有何不妥。
桌上摆了一个小炉子,用小火煨一盅药膳,现在正咕噜咕噜地翻滚着,药香从里面飘了出来。
淇奥揉了揉被掐红的地方,方才傲祁是真用了力气,嘴稍微一动都扯着疼,本来就饱了七分,这样一来别说吃东西连说话淇奥也都懒得在张口,只拿自己冰凉的手掌贴着脸颊发热的位置,一言不发地看着傲祁。
傲祁这边吃好了,让人捧水进来洗了手擦干,将两人用过的碗筷勺碟都一起收拾下去,换上新的一套碗勺,独留下那一个小炉。
舀了一碗出来放到温热,在这样的天气下也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淇奥看了看碗里棕色的汤又看了看傲祁,默默地拿起勺子。
盯着淇奥喝了半碗下去,傲祁这才开口:“各门派掌门今天派人来和我说了,后天晚上召开一个弑魔大会,这也是古而有之的规矩。”
淇奥正和嘴里的一块鸭肉作斗争,说话时含含糊糊的,连头都没抬一下:“就算他们记性差记不得白焰山庄上戈乌那事,中毒这才过去几天,他们还真不怕被惦记。”
傲祁仿佛没有听到淇奥的嘟囔,接着刚刚的话继续说道:“我答应了。”
淇奥正舀了一勺汤放到嘴边,本来他听到傲祁这句话应该是点点头表示了解了,但是他突然觉得有一些不对劲,这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彷如没有关好的窗被外面的风窜了进来,一瞬间就用冰冷把人的全身都包裹住了。
这样异样的感觉让他抬眼看向了傲祁,而傲祁此时也定定地望向他,相貌的完全一样和神情的迥然不同,徒然生出了镜中人和自己出现差异时的骇然氛围。外面的天色并不是很好,尽管还是白天,室内的光线依旧很昏暗,但是这并不影响到能够直接的毫无遮拦的一眼就看到对方的眼底。
这是一次,要求你和我一同参与的晚宴,没有面具,没有掩盖。
勺子和碗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些汤汁溅起然后落到桌上,淇奥的语气里带着一些不可置信、一些冷意和一些讥讽,甚至还有细微的不可察觉的愤怒:“独孤傲祁,你疯了么?”
傲祁没有说话,他拿起勺子往有些凉的碗里又添了一点热汤,舀了一勺递到淇奥嘴边。淇奥看着他,他也就锲而不舍的抬着手臂,两人的姿势都像是静止了一般,其中十足拉锯的意味却不像两人的动作那样和谐,反而愈发浓厚。
在勺里的汤又要逸散掉所有温度之前,淇奥张了嘴。然而除了嘴,其他部位全部都一动不动,傲祁也是,虽然动作自然如常,极其规范的仔细和耐心,然而从刚刚那一刻开始,他们心中都知道,两人之间平和的氛围已经消失了,他们在以自己的方法抗拒和试图压制着对方。
两人保持着这样的状态,一人动手一人动口,碗里的汤一勺一勺被喂完了。等傲祁解决掉盅里剩下的药膳以后,淇奥站起身离开了餐桌,而傲祁则向外走去。
晨煜拦下了从房里端出碗筷的静女,刚发生的那一段他和子夜在外面看得一清二楚:“公子和主人发生什么事了?”
静女看着托盘上的汤盅和一套碗筷,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意思是,”静女对上一脸迷茫的晨煜,语气里终于有了一点点波动,然而那只是对晨煜毫不掩饰的嫌弃,“如果因为这个不去送消息,你活该被罚。”
晨煜心里念着真真假假这句话似懂非懂的,在门外禀告有新的消息传来。
推门进去第一眼就看到淇奥正站在窗前。
窗户正对着琅极山,沉褐色的木条窗框是最简朴的画框,灰蒙蒙中间的一抹白线正好在这画框的中央部位。
窗前的淇奥就像是在欣赏一幅画。他的眉宇间如往常一般存着冬日夏云,甚至目光中还带着些许因为眼前别样的景色而发自内心的愉悦自如,似乎刚才那一番拔刃张弩都是围观者的错觉。
晨煜按淇奥的话把信放在桌上,临走前他又悄悄往淇奥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眼正好撞进淇奥的眼里,那眼里盛着清凌凌的一池湖水,真的没有半点紧张和怫郁的存在,那些情绪随着傲祁离开这个房间也都消失殆尽了,不值得占用他多一秒的时间。
不值得。
这三个字在晨煜脑海中闪现,骇得他一脚踩到了隐在一旁的子夜的脚上。
待晨煜离开后,淇奥收回了目光,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一动,一片薄如蝉翼的纸条出现在他的两指之间。
纸上的字迹淇奥已经再熟悉不过了,这些年从苍国到西墨又回到苍国,这个来源神秘的消息从来没有断过,不是最详细最全面的,却往往是他所需要的。他当然也知道傲祁一直没有放弃对这个来源的追踪,对此他采取的态度是,放任自由。
对方也确实有些能耐,竟然还没有被傲祁抓到过,连送来的消息也有办法不被傲祁知道。
纸上一句话没几个字,淇奥看了一眼就把纸条收了起来处理好。他算了算时间,对未来的生活愈发的期待起来。
晚上傲祁依旧是回了和淇奥一起的那间屋子,只是回去的时候淇奥已经迷迷糊糊睡下了,听到傲祁进来的声音他从被窝里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又缩成一团躺着,半睁着眼看傲祁。
傲祁走过去把手伸到被子里。房间里早就点上了火盆,这样的温度按照傲祁的习惯穿单衣都不会觉得冷,但淇奥在被子里躺了这么久还是一点热气都没有,甚至一摸他的手脚都像摸到冰块一样。
淇奥朝傲祁眨了眨眼睛,傲祁握着淇奥的手在床前跪下,朝淇奥的方向俯身。
安静的夜幕下负责巡逻的弟子提着灯笼从门前走过,风忽然变大了,刮得他们手中的灯笼摇摇晃晃,在墙上投下晦暗不清的光与影,琅极山顶的云原本是黑沉沉地压在山顶,在狂风的席卷下如同浪潮一样开始缓缓的涌动。
晨煜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他同方才一样忽然毫无理由就睁开眼的子夜对视了一眼,心中的疑虑还没有散去,一声不同寻常的声音证实了他们的感觉并非凭空出现的。
他们同时朝那间屋子看去。
那虽然已经刻意压抑但因为情绪的激动还是会偶尔飘逸出来的几个词,不至于被其他门派的人听了去,但就这样传进他们的耳朵中。
“傲祁你……当初……约定……”
“……不记得……百利无一害……不愿意?”
“我……到底……不知道么……对谁……百利……说得真好听。”
再然后就是一些嘈杂的声音,对话彻底听不清楚了。
在守着的暗卫被这情况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饶是在西墨国那一次主人和公子都不曾闹到这个程度,这样的情绪和语气恐怕是公子来了以后这么多年的第一次。
一群人躲在暗处等着看主人再一次推门而出,然而从深夜等到东方泛了白,还是没有等到。没有人敢去瞧瞧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都只能在外面屏气凝神地等着。
傲祁出门的时间和往常差不多,神情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今日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在门口正好遇上准备好了早餐要端进去的静女。他掀开盖子看了看糯软香滑的粥,和静女嘱咐了两句才离开。
闲着没事的晨煜又拦下了静女:“主人刚刚说什么?”
静女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主人说公子还在睡,让我先把粥温着,别放凉了,过半个时辰再送进去,糯米团子不要让公子吃多了,免得对肠胃不好,那件狐白裘放在马车里,公子要是出了屋子就帮他披上。还想要听更多的么?”
晨煜一只手捂着脸摆摆手离开了。
傲祁同等在屋内许久的各位掌门一一打过招呼,直到走到他的位置上。
风云道的掌门一拱手:“独孤庄主对弑魔大会意下如何?”
“既然是自古传下来的规矩,自然是不能免的,”傲祁点了点头,“但情况所限,简单操办即可。”
傲祁提出这个要求是有他的资格的。第二次围攻琅极山也曾有门派表现出退缩的意愿,无非不是因为门派食粮不足以让他们再次远行,因此傲祁大笔一挥承诺担下所有门派在琅极山下的食宿,提供的虽然算不上多么美味佳肴,但是足以各门派吃饱吃好了,更重要的是如果在发生上次那样的下毒事件,就相当于让千玥山庄承担了所有的责任。
如今要让千玥山庄除了日常食粮以外再担多余的一次宴席,捉襟见肘反而不意外。
风云道掌门第一个站出来:“既然是弑魔大会,我风云道自然也应有所表示,愿为独孤庄主分忧。”
风云道这么带头一说,其余门派也都纷纷站起来表了态。
这种时候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傲祁推脱都不需要推脱,说了两句齐心并力邪不压正的话,众人都一派的欢欣鼓舞。
傲祁也跟着他们笑了两声,当目光扫过风云道掌门,那笑容凝固在眼中覆上了一层冰霜。他清楚风云道掌门的意思,帮托着有前途的女婿于公于私都是极好的,然而风云道掌门忘记了一件事,他承认了这个女婿却没有考虑这个女婿对方愿不愿意当。
傲祁眼中又暗沉了几分,却被脸上的神情掩饰过去。
☆、魔使
这个晚上无月也无星,在天角林和琅极山两地中间,连接着两处的黑暗的道路上,随着夜幕的降临亮起了一点一点的火光。
先只是一两点,然后很快地整个村庄每一盏灯火都被点燃了。拉着线悬挂在房子与房子间的灯笼依次亮了起来,投影在水缸的水面上变成一个个橙色的光点,让原本昏暗的道路和空地也变得清晰明朗。
灯火辉煌让这个村庄重现了久违的热闹,村里最大的一块空地上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人声鼎沸了,尽管温度在这两天内变得更低,这一个晚上喧闹的氛围足以抵抗寒冷的空气。
各门派的掌门坐在前面的几张桌子,再往远处排是各门派的长老带领各自的弟子按桌坐在一起。
经过这短时间的合作,各门派之间也已经变得非常熟悉,就算是曾经有些摩擦的门派看在目前面临的情况上,也都先将往事按下不提,客气的互相一阵寒暄后大家渐渐安静了下来。
一位青年站在了最前方,全场最为璀璨的灯火下。
烛光描画过他光洁的额头、他如画的眉眼、他英挺的鼻梁、他浅白的嘴唇以及他脸上的每一笔优美的线条。尽管这段时间他每日早出晚归,与各位掌门商量攻打事宜都是到了夜深人静才能够回到房间,今夜他的眼中却不显半点疲倦,反而被雄心壮志和慷慨激昂点燃的光,竟比背后簇簇的火烛银花更加夺人心魂。他的背脊挺直如出鞘的利剑,唇角挽着的一点笑意又把这一切情绪化成了让人深信不疑的侠者之道的替天行道和除暴安良。
风吹起他的长袍,衣角翻飞在半空中劈裂冰冷的空气,远远看去宛如高高飘扬的旌旗,也将这一副英姿飒爽神采飞扬的好模样吹落到在场每一个女弟子的心头上。
他的声音带着年轻人独有的清朗,虽未施力,却连最远处的桌也能清楚的听见他的话语,似有清风拂过,扇动起每个人内心中的那份愤激之气。
“有各门派同仁戮力同心共襄盛举,我等此举定能将万煞宗连根拔起,为江湖除掉这一大患!”
青年朝众人一举杯,豪爽地将满满一杯琼浆玉液饮尽,座下众人皆应,共同饮下这第一杯酒。
人群再一次变得喧哗,同门之间或是门派之间的祝酒一声叠着一声,随着觥筹交错叮当作响,场内的气氛也逐渐升温。原本冷清的村庄被浸染在一片醇厚悠长的酒香中,无论是浓郁还是清雅都被无差别的混合在一起,在胃里烘热酝酿又散发出来,似乎周围所有的事物都因沉迷此内而不可避免的变得醉醺醺。
夜越深,周围也随之越来越冷,桌下的火盆很久没有添过炭了,但晚宴上的人似乎没有收到任何影响,甚至还有不少人都脱去了外面的大衣,气氛愈发的燥热。
也许是每个人都喝了不少酒的原因,逐渐进入了尾声的酒宴上一个个的眼饧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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