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枪,走火!_第13章(1/2)
作品:《下一枪,走火!》
我立刻面红耳赤地辩驳:“你听我说,我……我买了拍子,在路口遇到权哥,然后酒吧……酒吧里有个男孩冲过来撞了我一下,可能不小心蹭上了……”
“把舌头捋顺了再说。”燕详拍拍我的脸,好笑地看着我发窘:“什么拍子,什么酒吧,怎么又扯到权念东身上了?”
他不起身,我只好就这么躺着跟他重新解释了一遍,他听完皱着眉说:“你怎么去那种地方了?他让你去你就去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以后不许去,不三不四的。”
我说知道了,他又色 情地挺了挺腰撞了我两下:“敢跑出去勾三搭四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没有……”我还想辩驳,后面的话却被他用舌头堵在了喉咙里。
他用力吸我的舌头,弄的我舌根剧痛,眼泪都快出来,才松了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晚小心伺候,大爷要是满意了,才彻底赦免你。”
我翻个白眼没理他,他抬起身松开我,这才看到茶几上放着的羽毛球拍,取过来打开了,挥了两下:“给我买的?挺好,你怎么知道我羽毛球打的好?”
“我随便买的。”我老老实实说:“我看后面有羽毛球场。”
燕详收起羽毛球拍:“紫红色很不错啊,很拉风跟我很亲,我就喜欢网子磅数绷高一点。”抓住我狠狠亲了一下:“谢谢了。”
我说不客气,他走到玄关,从衣架上的大衣里掏出一个盒子,递在我眼前:“给你的,猜猜是什么。”
我说猜不着,他皱眉:“你怎么这么懒,一点脑子也不动,每次让你猜都光是摇头。”说着将脑门抵上我的额头使劲儿顶我:“这次要是猜不着,今晚我就弄死你。”
我苦着脸看他手里的盒子,这么大,应该不是结婚钻戒吧,哈哈,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笑了,说:“金条。”
燕详瞪我一眼:“好好猜!”
“电动剃须刀。”我的想象力十分有限。
“你已经有了。”
“打火机。”
“你又不抽烟”
我实在想不出来了,用靠垫蒙住头:“茶叶蛋。”
燕详忍无可忍地将盒子砸在我胸口:“笨蛋,就你这样的智商还想进研究所,哪个导师脑袋被门夹了才会看上你。”
我大笑着扔开靠垫,接住盒子拆开,里面居然是一只tudor表,纯白色的表盘,十分朴素大气,摘下来戴在手腕上,大小刚好。
燕详伸出手腕给我看,一式一样的tudor,只是表盘是蓝黑色的:“买了两个,没给你买过什么值钱的东西,春节了,奢侈一下把。”他揉揉我的头发:“以后你的时间都是我的。”
他真是又肉麻又霸道,我根本没法拒绝。
接下来的一周燕详不用去上班,因为我决定春节前回家,他陪我去学校收拾了行李,又给我买了火车票。
白天我们腻在徽居,看影碟、吃火锅,然后没完没了地亲热,夜幕降临后他开车带我上附近的国道飙车,或者找个没人的街道让我学着开车,有一次还带着我进城看了一场午夜场的电影。
我们就这样黑白颠倒地过日子,燕详美其名曰“提前倒时差”。
那段日子不算长,但在很多年以后,当我回想起我们分分和和漫长曲折的恋情之时,总觉得那是最平淡,最欢乐的时光,几乎可以定义为蜜月。
腊月二十八他飞走了,我也坐上午夜的火车回了t市。
天蒙蒙亮时我到了家,打开防盗门,一股尘土的气息迎面扑来,家里所有的东西都跟上次我走前一模一样,我哥果然没有回过家。
坐了一宿火车我很疲劳,于是也没有急着打扫房间,光换了床单被罩,躺在被窝里睡了过去。
梦里我再次见到了我妈,她还是年轻时候的样子,白皙,漂亮,乌黑的长发编成一条麻花辫盘在脑后,又利落又温婉,她对着我笑,细腻柔软的手抚摸我的耳朵和后颈,温言说:“小树,你真乖,又考了第一,妈真替你高兴。”
醒来的时候我似乎还能闻到我妈身上那种淡淡的馨香,可房间里空荡荡的,午后的阳光隔着浅绿色的窗帘照进卧室,又清冷又孤寂。
正当我坐在床沿发愣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大姨到底细心,知道我今天回来,怕我一个人冷清,叫我晚上去她家吃年夜饭。
我答应了,挂了电话打点精神开始清扫屋子,就算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家还是家,该收拾还得收拾。
年夜饭吃的很热闹,表哥表姐都从外地回来过年,照旧俗我给两个牙牙学语的侄子都发了红包,当长辈感觉挺好,好像自己忽然成大人了。
吃完饭还算早,看了一会电视我告辞回家,到家属院外面时看见好多人在路口烧纸,这才想起往年除夕我妈都会带着我和我哥出来给我爸和继父烧纸。
回到家我翻了翻柜子,找到以前剩下的裱好的纸扎,又在厨房找到火柴,裹着大衣跑到十字路口,捡了几个石头压住纸扎,点燃了。
雪稀稀疏疏地下着,轻微的北风中火光摇曳不定,我心中默默祈祷我妈在天上能够过的开心幸福,如果可能的话能够原谅我,保佑我以后的日子平淡充实。
烧完纸我冲着西方磕了三个头,想了想又给我爸和继父各磕了三个,这才站起身,拍拍裤子回了家。
家里安静的叫人发慌,我给我妈的遗像前点上香,开了电视,躺在沙发上看央视春晚,节目演的很热闹,本来我是想守岁的,可后来居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年初一早上我是被敲门声惊醒的,看看表才刚八点,我在沙发上躺了一夜,脖子酸疼的要命,但听到敲门声还是立刻就跳了起来,下意识地想肯定是我哥回来了。
我飞快地拉开防盗门,想都没想就冲口而出:“哥你回来了……”可看清门外的人忽然愣住了:“权哥?怎么是你?”
权念东站在我家门外,灰色的大衣上落着些雪花,笑吟吟看着我:“小树,我是来拜年的,怎么,不打算请我进去?”
“噢,快请进。”我回过神来,立刻请他进来:“刚才太意外,失礼了。”
权念东进了门,摘下眼镜擦了擦上面的雾气:“就你一个人啊?t市真冷啊,我穿的少了点,差点没冻僵。”
他脱下大衣,里面只穿着衬衫和毛背心,怪不得冷的厉害。
我问他:“要不我找件我的毛衣你先穿上?”他说行,我翻了翻衣柜,找到一件最大的拿给他,他穿上了大小正好,拉了拉袖子说:“暖和多了。”
我给他倒了杯热茶,他捧着茶杯说:“阿详出国了,我想着就你一个人,放心不下过来看看你。”
我不认为燕详在出国前会拜托他来照顾我,他说的这么亲昵,我有点不自然,只对他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他喝了口茶,说:“看你的样子不太欢迎我?”
我忙说没有,其实看到他的时候我挺高兴的,虽然知道他这人有点危险,可大过年的,总不能把人赶出去吧。
我让他坐着,自己去浴室洗漱了,出来问他:“吃点什么?我出去买。”
他笑着说:“别出去买了,我开车过来找了一路,没一家早点店开门的,大年初一,谁还做生意啊。”
后来我们一起去了超市,年初一只有那儿还照常营业。
鉴于我们都不大会做饭,我提议我们吃火锅,权念东同意了,于是我们买了些肥牛卷儿、生菜、豆制品什么的,挑了一包麻辣火锅底料,临走他又提了一箱啤酒。
火锅大概是世界上最好做的饭了,回去我择菜洗菜,不到十点半一锅香喷喷的火锅就热气腾腾上了桌,权念东倒了两杯啤酒,说:“就喝一杯吧,过年嘛。”
我点头,举起杯跟他一碰:“新年好。”
我们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火锅,虽然我一再说自己不能喝酒,可权念东总是不知不觉就给我添满杯子,然后跟我碰杯。
吃完火锅我收拾桌子,感觉头有点晕,捡瓶子的时候才发现我们俩人居然喝了四五瓶啤酒。
洗完碗我坐在沙发上跟权念东看电视,看着看着不由自主眼皮打架,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恍惚中权念东抱起了我,把我搁在卧室的床上,又给我盖了被子,我含含糊糊跟他道了谢,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因为喝了酒,我又做了很荒唐的梦,梦里燕详抚摸我的身体,轻柔地吻我,舌头滑进我的口腔肆意扫荡,吮吸我的脖颈和胸口,手伸下去揉搓我两腿间的物体,很快就让我硬了。
“别……”我头痛欲裂,皱着眉低声恳求:“不行……我醉了,头疼的厉害……详哥,让我睡……”
他迟疑了一下停了手,反复抚摸着我的腰,在我耳边低喃:“睡吧,睡吧……”
后来我真的睡了过去。
再睁开的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房间里没开灯,借着外面路灯投进来的暗淡的光线,我看见权念东睡在我哥床上,面朝着墙,毛衣和外裤都脱在一边的椅子上。
我揉了半天脑袋才爬起床,去了趟卫生间,开了客厅的灯,看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火锅这东西根本不抗饥,我饿的难受,去厨房开了火下了些挂面,又从冰箱里翻出中午剩的涮菜,加了点火锅底料一股脑煮了一锅,看起来还不错。
“什么东西好香啊。”权念东不知什么时候也起了床,踱进厨房看了看锅里的东西:“好饿,快熟了没有。”
“恐怕不会太好吃。”我找了个碗给他盛了一些,提前打好预防针:“你尝尝,不行咱们出去吃吧。”
权念东拿了双筷子,端着碗吃了一口,咂咂嘴:“挺好。”不一会的功夫把一碗都吃了:“还有吗?”
我们分了剩下的面条,坐在沙发上呼噜呼噜吃完了,洗了碗收拾完茶几,重又坐下来看电视。
十点多权念东忽然说:“咱们出去玩吧。”
“玩什么啊?”我看看表:“都十点半了。”
“我带了好玩的东西来。”权念东拉我起来,把大衣围巾扔给我:“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我疑惑地穿好衣服,跟着他下楼,走到家属院的临时车位上,他打开捷豹的后备箱:“看,都是我买的。”
我吓了一跳,后备箱里居然满满都是烟花爆竹,大大小小都有,有些是我小时候放过的,有些我连见都没见过。
“找个地方去放烟花吧。”权念东关了后备箱,拉着我上了车:“哪地方人少,开阔?”
自从继父过世,我就再没放过炮,一来是我和我哥都大了,二来我们也没钱买炮放,今天一下见着这么多烟花,我也来了精神:“东郊有个小山,半山腰有个很大的荒废的打谷场,我们小时候经常去玩儿,那儿开阔,四周也没什么住家和树林,很安全。”
“行,你带路。”
烟花幻夜
半个小时后我们到了打谷场,权念东把车停在一边,我们兴高采烈地把所有的烟花都抱了出来,商量着分了类排好顺序,然后把第一梯队摆在了打谷场上。
权念东点了两根烟,给我一根:“咱俩从中间开始点,快着点儿,一直点到边上那俩,看谁先点完。”
我接过烟抽了一口,有点呛:“行。”
虽然好些年没玩儿炮仗了,我点起来还是一流的快,第一个还没开始放花,最后一个已经点着了。
我叼着烟窜到权念东旁边,含含糊糊地喊:“快快快,中间的马上就要开火啦,看我比你快。”
权念东笑着点完最后一个:“行,你快你快。”
话音刚落,“嗵”一声巨响,绚丽的烟花腾空而起,霎那间照亮了漆黑的天空,亮红色的弹子在高空“啪”一声散开,耀出无数灿烂的流星,漂亮极了。
十八个三十二发的“夜流星”先后在夜空中绽开,七彩流弹一个个飞上天空,炸开无数个繁花般璀璨的烟花,随后数不清的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四散开来,最终消失在黑暗的天际,短暂而又夺目。
第一批放完了,我们将残骸踢开到一边,很快又摆上了第二梯队,接着一个个地点燃,看着它们如同喷火的巨龙一般爆发出灿烂的火花,我跟个孩子似的仰着头,微笑着望着漫天的繁星,暂时忘了一切的烦恼。
我们摆上最后一批烟火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权念东重又点了支烟,抽了两口:“看你这么高兴,我真该多买点儿,十来年没放过炮了,真没想到这么有意思。”
我蹲在地上撕开炮仗上面的包装纸找捻子:“是啊,真有意思,我也有好些年没玩过这个了,以前家里从没一次买过这么多,挺贵的吧?”
权念东抽了半支烟,也蹲下来帮我拆包装:“一年就放这么一次,不算贵,再说本来就是买给你的,只要你高兴,多贵我也愿意。”
他的话似乎有点暧昧,但我当时太兴奋太高兴了,没细想,脱口而出:“权哥你真好,跟我哥似的。”
听到我的话权念东停了手,取下嘴上的烟摁在地上摁灭了,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沙哑着嗓子说:“小树,我原本也这么骗自己来着,你就是我弟弟,我只要当你哥就行,可我试了很久,还是觉得,不行。”
他倏然出手,拽着我的围巾使劲一拉,双臂用力将我紧紧箍在怀里,带着淡淡烟草味道的嘴唇找到我的嘴,毫不犹豫地覆盖上了,在我目瞪口呆的当儿,火热的舌头滑了进来,紧紧缠住了我的舌头。
我猝不及防地扑进他怀里,瞪大眼睛看着他,薄薄的镜片后面,他细长的丹凤眼微微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粗重的鼻息喷在我脸上,热辣而激动。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先是惊呆在当地,愣了两秒立刻大惊失色,双手抵着他的肩拼命挣扎,他抱着我的腰站起身,强健修长的身体紧紧贴着我,将我牢牢禁锢在他的臂弯。
他不松手,也不松嘴,我被他吻的快要窒息了,眼前金星直冒,奋力屈起腿顶他的小腹,趁他松手阻挡的当儿推开了他,踉跄着退了两步,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目光坚定而狂热,仿佛燃着两团要把我焚烧为灰烬的火焰。
短暂的怔忡过后,我忽地感觉又难过又恶心,拉着袖子擦了擦嘴,羞愤地说不出话来。
“小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你。”权念东低下头淡淡说,语气很平静:“我喜欢你,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知道你是燕详的人,一直克制自己和你保持距离,现在燕详选了乔美恬,我想我没必要顾忌什么了,以后你跟我吧,我会对你好,我跟燕详不一样,我能做的了自己的主。”
他的话如同一个惊雷在我耳畔响起,我愣在当地,良久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说什么?”
权念东别开头不说话,重又点了支烟,自顾自地将剩下的烟花都点燃了,看着一簇簇弹子射上天空,流星绽放,而后一切都归于平静,才静静地说:“燕详飞去加拿大了,准备在那边订婚。”
他转过头来,平静地看着我:“他和乔胖子一起去的,大年初三,他和乔美恬会在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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