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下一枪,走火!下一枪,走火!_第13章

下一枪,走火!_第13章(2/2)

作品:《下一枪,走火!

华举行订婚仪式。”

    订婚?燕详和乔美恬?

    我瞪大眼睛匪夷所思地看着权念东,完全不相信他的话,燕详怎么可能骗我,他一心一意要跟乔美恬分手,要和我在一起,怎么可能忽然变了卦。

    两天前的晚上我们还在徽居抵死缠绵,他的温柔,他的霸道,仿佛一转身就触手可及,怎么可能忽然全体消失,给了别的女人?

    他明明说过,要信他。

    权念东默默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

    我机械地接过了,是一封越洋信,从温哥华某个街区寄出,盖着当地的邮戳,打开信封,里面装着一张粉红色的请柬。

    时间、地点、酒店的名字都写的清清楚楚,中英文对照,下面署着燕详和乔美恬的名字。

    他在说谎在说谎……我执着地默念着:这请柬根本就是假的是假的……

    可……可……可我不愿意骗自己,这一刻其实我心底里十分清楚,权念东说的肯定是真话,他骗我干什么……

    太混乱,太突然了,我沉默地合上请柬,装进信封还给权念东,背转身看着山下灯火通明的城市,忽然感觉自己像极了一个冷笑话。

    双手渐渐收紧了握成拳,短短的指甲掐进掌心,我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

    权念东走过来,张开双臂想要拥我入怀,我退了一步躲开了,艰涩地说:“不,我不信。”

    无言的沉默,他没有解释什么,径自退开了,靠在车门上,静静地抽着烟。

    山下万家灯火,山上却夜色浓重,天上没什么星星,只有一丝暗淡的上弦月,隐隐藏在薄薄的云层后面,好像垂暮老人随时都会阖上的昏花老眼。

    黑暗中我看到他权念东嘴边的烟头一明一灭,仿佛我垂死挣扎的爱情。

    “回去吧。”他抽完了一根烟,打开车门:“上车。”

    我感觉自己浑身的细胞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骇的傻了,身体一片僵硬,一动也不能动,权念东走过来,拉着我的胳膊:“走吧,太冷了,再呆下去咱们都得感冒。”

    我执拗地不动,他用力拽我:“别犟了,走!”

    “放开!”我甩了甩胳膊:“别他妈拉我!”

    “靠!”他上了火,胳膊猛地用力一推将我撞在车门上,而后高大的身躯覆盖上来,双臂撑在我身体两侧,将我禁锢在他与车门之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该知道我没那么卑鄙,拿这种事儿来骗你,要是不信,我明天就想办法帮你办签证,三天内我们就可以飞温哥华,或许还能赶得及参加他的订婚典礼……”

    “闭嘴!”我捂住耳朵大叫:“别说了!”

    “陈树!”权念东拉着我的手腕将双手拉下耳朵:“妈的你听我说,这个圈子从来就是这样,哪儿有个天长地久,大家都是玩玩就算,再说燕详根本就是个直的,早断早好,好说好散,别跟个娘们似的!”

    我心乱如麻,气急败坏地吼:“滚!”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控制,他不由分说抱住我,拉开车门将我塞进车里,飞快地坐上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我窝在后座上,伏在膝盖上不愿抬头,手指插进发际狠狠抓着短短的头发,心里天塌地陷般地疼痛着……我不怨他离开我,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

    我只是难过,难过他让我信他,却在临走之前还骗我,最终让我从权念东口中知道这个消息,而且是在新年的第一天。

    当着我的面告诉我,这事儿真那么难么?还是他终究舍不得看我伤心,选了这个间接的方式告诉我结局,免了面对面分手的难堪?

    他倒是处处为我着想,处处考虑的周到。

    可这有什么用,该疼的依旧会疼,该伤的依旧会伤,痛苦不会因为隔着太平洋就能得到衰减,再远的距离也无济于事。

    车子停在我家楼下,权念东熄了火:“先回家再说。”

    回到家我没开灯,脱了大衣颓然倒坐在沙发上,仰着头茫然看着天花板,权念东坐在我身旁,房间里一片死寂,黑暗中我们谁也没开口。

    良久他忽然说:“喝点酒吧。”

    我不置可否,他径自打开冰箱取出几瓶啤酒,打开了一瓶递在我面前,我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了,对着瓶口喝了一气。

    冰镇啤酒和着泡沫从我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流进衣领,凉的彻骨,我浑不在意地继续猛灌,很快就喝完了一瓶。

    权念东重又递了一瓶给我,我自顾自喝干了,放下瓶子忽然感觉难过的厉害,心里堵得慌,寂静让我烦躁,我必须说点什么来打破它,于是艰涩地问他:“是他让你来告诉我的吗?”

    “不是。”权念东喝了口酒,说:“我是年三十早上知道的,那天我没去上班,阿跳说有我的加急快递送到了公司,他开车送来,我打开一看原来是阿详订婚典礼的请柬。”顿了顿又说:“我给阿详打电话已经关机了,后来打给了小林,小林和我一样,也是同一时间收到的请柬,他和霍晓京订了年初一的机票飞温哥华,我不想去,只让他们帮我捎了礼金过去。”

    我呵呵笑着说:“他给大家都寄了请柬,怎么独独漏了我的。”

    权念东叹了口气,说:“小树,别这样,他有他的难处,他不告诉你,是因为他还爱着你,无法面对你,这才选择了逃避。”

    我神经质地呵呵笑,冰镇啤酒的劲儿似乎上来了,我开始感觉脸热心跳,太阳穴咚咚作响。

    要醉酒醉个彻底吧,根据以往的经验,喝醉了以后我的大脑会出现短暂的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于是又灌下一瓶,这才心满意足摇摇晃晃站起来:“权哥,我先去睡了,你随意。”

    我踉跄着往卧室走,房间似乎突然变小了,一迈步就能碰上好多东西,“啪”一声巨响,我带翻了茶几,整个人不可抑制地向前扑倒,落地前却被一个强健的臂弯捞住了,权念东搂着我的腰:“你醉了,小心点儿。”

    他半拖半抱把我往卧室带,寒冷的冬夜,他的怀抱格外温暖宽广,我有些想哭,却全力忍住了眼泪,暗暗告诉自己不能这么脆弱。

    我闭着眼静静躺在床上,权念东坐在我床沿上,大手轻轻揉着我的头发:“难过的话就哭一场好了,小树,人生还很长,这点事儿不算什么。”

    我点了点头,他俯下身来轻吻我的额头:“小树,别这样,看你难过我比你更伤心……”他说的情动,让我心里不由得一热,想要说声谢谢,可还没开口,他的唇便盖上了我的,舌头启开我的牙关,与我缠绵纠缠。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又也许这一刻实在太过脆弱,我觉得这样不对,却没有阻止他,只被动地接受他的深吻,任由他舔舐我的舌尖,吮吸我的唇瓣,那熟悉又陌生的气息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危险而又诱惑,从容而又激烈。

    他的手试探地伸进我的衬衫,火热的掌心贴着我的腰线一路向上,最后停在胸口,轻轻拨弄着那里,渐渐让它充血了。

    奇异的电流在我体内窜起,陌生的挑逗让我混乱不堪的大脑略恢复了些神智,立刻按住了他的手,侧过头摆脱了他的纠缠:“不……。”

    他无视我的阻拦,执意重又吻住我,一边啮咬我的舌尖,一边将我的双腕交握住牢牢禁锢在头顶,右手却持续逗弄着我胸前敏感的部位。

    他的手法很老道,力道轻重适宜,手走到哪里,就在哪里燃起一团火,烧的我头昏脑胀,蠢蠢欲动。

    随他去吧,酒劲上涌我头晕目眩,不禁自暴自弃地想:正如他所说,男人和男人之间,玩玩就罢了,谁还能奢求什么地久天长一生一世,笑话……迟早都有这一天的,燕详虽然是第一个,可谁说他必须得是唯一一个呢……

    我放弃了抵抗,木然躺在床上,任由他的手攻城略地。

    我的顺从让权念东有些意外,他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我的手腕,解开我的腰带和裤扣,手一路向下滑进裤子握住了我。

    如此直接的刺激让我忍不住抖了一下,他轻柔地吻我让我放松,几秒钟后手开始上下活动。

    陌生的快感很快升起,却没有意料之中的激情和舒适,随着身体的觉醒我的意识似乎也更加清晰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提醒着我,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

    这一刻我宁可自己只是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可悲的是,我不是。

    我按耐不住地皱着眉发出低低的难过的呻吟,也许是觉察到了我声音中的不适,他权念东松开了我的嘴唇,舌尖划过下颌,迫使我仰起头,重重吮吸我的喉结,舔舐我的锁骨,手在我两腿间不停地揉捏着想要让我兴奋。

    我胀痛地难受,但无法在他手里释放。

    几分钟以后我悲哀地意识到,我不是喜欢男人,我只是喜欢燕详。

    这个身体太过忠实于内心,根本不能接受背叛的指令,如果这样的背叛还能称之为背叛的话。

    我握住了权念东的手腕,示意他停止,他停下了,抬起头看着我,因为没有戴眼镜,眼神有些迷离,但看得出里面的火烧的很旺。

    “权哥,不……不行……”我艰难地说:“这样不行……我……我……”我说不下去,但我的反应他也感觉到了,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心弦微颤,无法面对他炽热的眼神,只能逃避地扭过头看着窗外,躲开了他的视线。

    几秒钟后他抬起了身,我以为他要离开了,刚想要向他道歉,忽然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转头看时只见他侧身坐在床沿上,已经脱了衣裤,暗淡的天光下肩上那只展翅的雄鹰带着十足十的压迫性。

    “权哥,你……”我有些慌乱地抬起身,意识到他想要干什么:“你干嘛……”

    他侧着头看着我,漆黑的眸子仿佛高温淬烧下耀着炽芒的某种矿石,烧到极致反而发出冷冽的白光,看的我心惊胆战。

    平时他穿衣服偏正装,看来光觉得魁梧,此刻那虬结的肌肉和宽阔的骨架看起来却如此霸气而又狰狞。

    他不说话,整个人很快压上来,不由分说将我按住,一言不发地撕扯着脱下了我的毛衫,又开始解衬衫的纽扣,力道虽然不算很大,但坚定极了。

    一丝恐惧渐渐在我心底扩散开来,混沌的大脑如同被闪电击穿――这不再是一次失恋后的抚慰,一次擦枪走火的暧昧,夜色和酒精的催化下它即将演化成一场强制。

    我的酒彻底吓醒了,不由得一激灵,提高了声音:“不……你要干什么……”

    他沉着脸,不耐烦地扯开我的衬衫,发出“嘶啦”一声巨响。

    “放开我!”我真正害怕起来,开始使出全力挣扎,他大力扭住我的胳膊,将衬衫扒下肩头,想要顺势打个结将我的双手禁锢在身后,却因为我的反抗一直无法得逞,几秒钟后火了,把我翻过身狠狠压住,如愿以偿捆住了我。

    “权哥……权哥你听我说……刚才是我不对……”我侧着脸慌里慌张地道歉肯求:“你别这样,放开我,我不想做……”

    权念东没说话,重又将我翻过来仰躺在床上,因为双手被捆在身后,我硌的难受,只好挺着腰哀求他:“权哥,我真不想做,你松开我……”

    “小树。”权念东俯□,双臂支在我身侧,炽热的鼻息逡巡在我的下颌和耳边:“听我的话,乖乖给我吧,我喜欢你,等你到x市上学,我会一直照顾你,你想干什么都行,上完硕士上博士,或者出国,我可以帮你联系药学方面最好的学校,让吴胜军给你推荐博士后流动站,你去国外念书我也会陪着你,将来你可以为我工作,只要你不说分手,我绝不会抛弃你……”

    他的话深情款款,这一刻我也相信他是发自内心地想跟我好,有那么一霎那我甚至想答应他算了,可是……可是我的身体骗不了人,我的心也骗不了人――我只爱燕详,权念东让我害怕,让我恐惧,让我想要逃离。

    “权哥。”我竭力让自己的气息稳定下来,字斟句酌地说着,想平息他的火气,声音却忍不住颤抖:“我把你当哥哥一样看待,我尊敬你,信任你,但没法爱上你,尤其……尤其在这种时候,这样,太……太快了……”

    权念东半眯着眼看住我,几秒钟后忽然一笑:“小树,你很聪明,我看得出你在害怕,在动脑筋想让我今晚放过


    下一枪,走火!_第13章(2/2),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