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下一枪,走火!下一枪,走火!_第12章

下一枪,走火!_第12章(1/2)

作品:《下一枪,走火!

    论压力一定很大,要继续在那儿上学,得多难受。让权念东给你搭个线吧。”

    “不用。”

    “导师能看上你,你能考进去,主要还是要靠你自己的能力。”他说:“我去跟他说,就一句话的事儿,这个面子不算卖的很大。”

    他说的笃定,我只好咬着蛋挞点了点头,考不考的上还是两说呢。

    “好好复习,别想太多,他要带你去x市见导师,你就乖乖地去,去之前给我打个电话。”燕详说:“或者是发短信吧,最近我的手机可能不常开。”

    我说好,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问问他的事儿:“详哥,你前一段去哪儿了?是不是有麻烦?”

    燕详瞄我一眼:“你都知道了吧?权念东肯定都告诉你了吧?”

    我点头承认,他微微笑了笑说:“这事儿你别操心了,操心也没用。”

    确实,我帮不上他什么,他说过要我信他,我也答应过的,于是没有再追问。

    良久他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茶杯,淡淡地说:“我跟他摊牌了。”

    “摊牌?”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摊牌是什么意思?他跟乔厅长说实话了?不会吧?我不敢相信……

    “本来时机还没到,我也没准备好,可事情起的突然,既然已经发生了,只能快刀斩乱麻。” 他说:“我告诉他他看到的东西都是真的,也承认和你在一起。”

    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吧?什么叫“快刀斩乱麻”?我愕然看着他,这件事千头万绪,肯定不是摊牌了就完事儿的,想了半天才试探着问他“这……会影响你的吧……”

    “有影响啊,我失去了很多股份。”他微笑:“本来是要等所有事都安排好了再跟他摊牌的,那样损失就能降到最低,可现在……也不算什么吧,虽然他比较愤怒,平息他的怒火我付出了超乎预计的代价,但起码公司的控股权还在我手上……以后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说的轻松,可我心里明白,他努力了十年,从混黑帮到转正行付出了多少代价,如今却要将公司股份拱手让人,真没料到我在他心目中居然这么重要……

    “你……不会后悔?” 我问他:“就这样把辛辛苦苦创下的事业拱手让人,会不会……”

    “有什么会不会的。”他打断我的话,皱着眉:“钱可以再赚,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等着退休,我现在是绩优股,成长性好着呢,要相信自己的眼光啊小树。”

    我忍不住笑,他这种时候还不忘自我标榜。

    “林医生曾跟我说过,你是一心要做大事的人,这次怎么这么感情用事?”

    “他跟你说过这个?”燕详哑然失笑:“他又不了解我……或者在感情的事上不了解我,其实他细细想来就该明白,我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从来是不计代价也要做到的,人活着,不光是为了一个圆满的结果,为之努力的过程才是生活的本质。”

    岁末隆冬

    他说的深刻,连我这样从不深思人生哲学的人也为之动容。

    “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不用担心我的生意,失去的股份将来还能再赚回来,嗯……实在不行还有你嘛,很快你也能赚钱养家了。”他扯了扯我的耳朵:“说真的,万一我将来不走运破产清场了,你不会嫌我又穷又黑,把我甩了吧?”

    我笑着摇了摇头:“那说不准。”

    “说不准?”他搂住我的腰将我压倒在沙发上:“不想活了啊你?”

    “想活想活……”我笑着应承他:“你破产了我养你。”

    “借你俩胆儿,还敢甩了我。”他瞪我一眼,松开胳膊仰躺在沙发靠背上,片刻后“唉”了一声,说:“我从十几岁出来跟着权念东混,贩钢材、卖走私车,开夜总会,什么都干过,十八九二十出头的时候,有过很多女人,什么样的都有,有些连名字也记不清了……”

    我早就猜到他以前肯定有很多女人,也曾经为了这个而有些不舒服,但真正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发觉我其实一点都不介意。

    他点了根烟,吐出一口苦涩的青烟:“但我没有爱过她们,从来没有,她们在我眼里全都是一些符号,一些影子。五年前我打算转正行,那时候住房商品化才刚起步,做的人少,我看准了开始投资房地产,在做第一个楼盘的时候认识了乔美恬。开始她缠着我,我没当回事儿,没想到不久以后在一次土地听证会上,乔厅长的秘书找到了我,然后一切都顺理成章,乔厅长帮助我在地产界站稳了脚跟,我们成了利益共同体,乔美恬也成了我的女朋友。”

    他望着空虚的远处:“不可否认,一开始乔厅长帮我,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乔美恬,可是怎么说呢,四年多了,我们之间在经济、社会资源方面的关系网,已经不仅仅是一纸婚约那么简单了,你明白吗?”

    我大致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他继续说:“我一直在努力,努力赚钱,努力做大事业,我相信有一天,即使我不娶她的女儿,我本身带给他的经济利益和社会支撑,也足以让我们达成某种谅解和妥协,让我和乔美恬的分手不对我的事业,对我们彼此的生活带来过大的伤害。”

    也许我的人生经历太过简单,也许商场太过复杂,对于他们联姻性质的互利互惠原则我并不以为然,但从他的话里,我可以确定的是,他没有放弃我,没有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即使一开始他是想拖的,但针尖对麦芒的时候,他没含糊。

    这个认知如同一勺糖在温水中化开,细细的甜蜜在我心中荡漾开来,很温暖,很甘甜。

    “事情在乔厅长那儿算是摆平了,乔美恬那里还需要一点时间,她在国外,这半年多我们一直很疏远,再淡一阵子吧,分手的事就顺理成章了……也许她会先提出来也说不定。”

    “乔厅长手里的东西已经被我销毁了。”燕详又说:“我现在担心的是那个寄光盘给他的人,真正在暗处等着找我麻烦的人,这人手段很高,送快递的时候转了好几次手,根本查不出最早是在哪里发的,我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找到他……没办法,只能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陶海的执着和对我的关注程度似乎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不禁有些疑惑,他真有这么心思缜密,这么手段高强吗?

    或许是我不了解他吧,又或许真的不是他,燕详生意做那么大,以前在黑道上也肯定得罪过不少人,或者有别的仇家盯着他也不一定。

    “小树,在我心里,你跟所有的人都不一样。”燕详扔掉手里的烟蒂,头滑下沙发靠背,枕在我的腿上:“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浑身是伤躺在病床上,脸肿的跟猪头似的,可没现在这么好看,可那时候我就挺欣赏你的,因为你踢歪了钱非的脖子,居然还在小林的监视下报了警,真是不简单。”他微笑着说:“你一定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你猜猜看。”

    我摇头,他笑着说:“就在你偷偷吻我的那天,呵呵,你以为我喝醉了,睡着了,对吧?我还记得你当时的样子,明明胆子很小,又腼腆的要命,却非要做这么大胆的事。”

    原来那晚他根本就是醒着的,一想到这里我立刻面红耳赤,他看着我:“对了,那时候你就是现在这个模样,脸红的跟煮熟了似的,接吻的时候连气都不会换,还偏偏学流氓偷吻我……”

    “够了!”我恼羞成怒地打断他,把他的头从我腿上推开,站起身想要躲回卧室去,刚转身却手腕一紧,重又被他拉回沙发:“啊,不是吧,咱们都老夫老妻了,你怎么还会害羞,刚才亲热的时候不是挺主动的么……”

    我无地自容地哀叫一声:“求你别说了!”

    燕详哈哈大笑着把我按倒在沙发上:“好吧,再来一次吧,就在这,开着灯,你答应了,我以后再也不提这回事,行吗?”

    第二天我终于有史以来第一次逃课了,二条替我喊了到。

    之后的日子我过的分外充实忙乱,没完没了的复习,高数和外语倒还罢了,政治简直让人疯狂,n本书堆在一起仿佛一座比珠穆朗玛还要险峻的高山,一个看似简单的现象非要用无数种抽象的理论大卸八块,分析的面目全非,让我一个头两个大。

    确认报名前夕,经过燕详的同意,权念东带我去了一趟x市,让我见到了那位姓吴的研究员,真没想到他居然那么年轻,四十岁刚过而已,已经是世界上小有名气的专家了。

    我们简单地谈了半个钟头,下午三点从研究所出来,权念东开车送我回s市,上了车他打了几个电话,之后笑吟吟看着我:“不错,他对你很满意,你专业底子很好,年龄又比一般毕业生小两岁,潜力大,他说如果基础课没什么大问题一定会收你的。”

    我跟他道了谢,隔了一会忽然发现他老是转过头看我,不禁低头看看自己:“怎么了权哥。”

    他微微笑了笑,转头专心开车,低声说:“没什么。”过了一会又淡淡说:“你很可爱。”

    我扯了扯嘴角,觉得“可爱”这个 词儿用到我身上实在不大合适,但没有反驳他。

    回到x市我第一时间给燕详打了电话,他似乎很忙,只鼓励了我两句,嘱咐我好好吃饭好好复习就挂了电话。

    通过老赵我得知燕详比我更忙,经适房项目第二期的贷款没有如期办下来,乔厅长一直拖着不帮他想办法,燕详的现金流出了问题,好在承建商是合作惯了的,愿意将垫付的部分资金再拖一段时间。

    我不知道他现在面临的困难是不是和我们的关系有关,其实即使有,我也无能为力――我无法放弃燕详,也不想他放弃我,无论多难,只要他不说分手,我就会一直坚持下去。

    虽然校园网的帖子在我的投诉下已经删除,但我有个房地产大亨男朋友的事儿不胫而走,早已传遍了学校,虽然大家都只是猜测,但我的日子依然不好过,公共场合基本上是人人侧目,指指点点。

    我本来比较沉默内向,对外界的眼光不算很在乎,但这种情况下还是感觉时刻如芒针刺背,因此不太再去公共自习室和图书馆,多数时间都呆在宿舍里复习,没有要紧的课时甚至只央求二条帮我点名,自己经常躲到燕详的公寓里看书,反正他大多数时候都住在公司,根本就回不来。

    时间过的很快,临近考试的一周我回到了宿舍,开始准备最后的冲刺。

    一个深夜我在宿舍走廊里碰到了陶海。

    自从那个帖子发了之后,陶海忽然失踪了,他的舍友和导师四处找他也没找到,我当时想他一定是怕燕详报复跑路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们在刚上楼梯的地方相遇,他停了脚步,眼神怪怪地看着我,我鄙夷地扫了他一眼便径自走开,没料到他忽然叫住了我:“陈树,你等等。”

    我停住了,拳头紧紧攥住,尽力压抑着自己才没有冲他挥拳,马上就考试了,我不想惹麻烦。

    “校园网的事……”他居然有脸提起来,我根本听不下去,愤怒地打断了他:“闭嘴!”转过身直直盯住他:“人渣,别以为我一直不找你麻烦就是怕了你,我只是懒得跟你理论,别再烦我了。”

    我快步走开,他还在后面喊我:“陈树,不是你想的那样……”

    事实已然是事实,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已经不重要了。

    考试出奇的顺利,德语和大专业题目都不难,连平时让我头疼欲死的政治都答的异常顺手,我心无杂念地答完每一场,吃饭睡觉都平静的要命,没有一点想象中的焦虑和不安,二条倒是很离谱,考完外语的那个晚上居然一宿都没睡着。

    考完大专业,出了考场我马上给燕详打了电话,他询问了我考试的情况,最后说:“前天就想打电话问你的,又怕你紧张,连着三天都没敢打扰你。”

    “我一点也没紧张。”我说:“晚上我们出去吃饭吧?”

    “不成,我出差呢。”他遗憾地说:“现在不在s市,正在省委参加一个年度经济论坛,要下下周二才能回来。”

    “下下周二?”我算了算:“噢,那天早上我们期末考试正好最后一门。”

    “那等我回来吧。”他说:“周二晚上咱们再庆祝。”

    考完期末试的那个中午,吃完午饭我提着滑板搭车到了以前常去的轮滑场,和几天前约好的几个朋友一直玩到深夜,把从小到大学会的花式都玩儿了一遍,汗出了一身又一身,但精神愉快极了,一点都没觉得累。

    玩完滑板我坐在水泥台阶上休息,掏出手机看看,这才发现燕详给我打过电话。

    我赶紧回给他电话,他问我在哪,我说了,他说他过来接我。

    挂了电话我跟大家道别,换上排轮在路边的慢车道上滑动休息,直到燕详的牧马人停在身边。

    我将装滑板的袋子放在后备箱,坐在副驾位上脱排轮,燕详叼着烟问我:“玩疯了吧?老子打了好几个电话都不回。”

    我笑着点头:“是啊,玩疯了,很过瘾,滑板轮子都有点秃了,桥也松了。”

    燕详递给我一瓶水:“喝点水吧,滑板坏了我帮你送去修吧,要不再做一套新的?”

    我说好,这个滑板还是我两年前拼的,期间轮子已经换过一次了,估计再玩一段桥也该不行了。

    燕详让我写下各种配件的牌子和型号,说赶明儿派秘书去给我定做。

    后来我们去了一家韩式烧烤店,连吃带喝闹了好几个钟头,午夜才回到他的公寓。

    虽然我已经很累,但睡觉前的常规节目还是不能少的,好在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戴了套子,于是激情过后我能够不用清洗就安然睡去,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第二天天还没亮,迷迷糊糊中我又被燕详折腾醒了,无法拒绝他的热情,强打精神又跟他做了好几次,到最后感觉自己都要虚脱了才得到赦免,趴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醒来的时候燕详已经出去了,餐桌上的保鲜盒里放着炒好的菜,两荤两素,还有排骨汤。

    我用微波炉热了饭吃了一点,收拾了碗筷给二条打了电话,他说大家都回家了,他也收拾了行李,今晚的火车回家回家过年,问我怎么办,我说我明天再回宿舍收拾。

    放下电话,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探索频道正在播一个关于什么突厥古墓的挖掘计划,主持人空旷的讲解声在客厅里回荡着,我忽然感觉特别孤单,甚至还带着点惶恐。

    还有一个礼拜就是春节,今年的春节,我要怎么过?

    往年我哥都会请假回来过年,就算我妈在医院病着,我们还是会在病床前守岁,可今年,如果我哥不回来,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见识酒吧

    我终于又拨了我哥的电话,却没有通,机械的女声提示“您拨叫的号码是空号……”,我吓了一跳,又打了家里的电话,没人接,打给我大姨,她说我哥根本就没回过t市。

    这下我真慌了,翻了翻包里的通讯录找到我哥部队的电话,问王丛诿辉冢接电话的人详细询问了我的身份,查了半天告诉我:“王匆丫转业回家了,上个月就离开了部队。”

    我上个月也给他打过电话,他没接,只给我发短信说他忙,等闲下来再跟我联系,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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