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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小说]旅行者_第25章(2/2)

作品:《[综影视小说]旅行者

了解酒茶。韩泰锡觉得不好意思,仰头将一碗难喝的解酒茶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转头对阿青吐着舌头露出一个苦脸。

    他长得好,又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崔母对他的印象好,临走时还让他以后过来玩,他走出很远,还转过身来冲他们挥手,眼角眉梢流露着一股游戏人间的浪荡劲儿,但笑起来的时候却又纯净得不得了。

    63蓝色生死恋(八)

    韩泰锡住在离青浦不远的一个星级度假酒店,常年包着一个豪华套房。他是酒店理事的小儿子,人人将他将太子爷似的供着。他父亲本意是希望他做点正事,结果反成就他天高皇帝远日日花天酒地的糜烂生活。

    有次在街上偶遇,他开着跑车从车上跳下来,站在路边同阿青开心地说话,跑车副座上一个年轻的女郎,长长的头发挑染了一簇火红,戴着大大的吉普赛耳环,蹙着眉娇声娇气地催促韩泰锡,“泰锡哥,走不走啊?”

    韩泰锡朝阿青挥挥手,转身进了跑车与女郎交换一个火热的吻,跑车风驰电掣地离开。

    后来某天晚上,他不知怎么喝醉酒,电话打到阿青这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讲话,电话那头传来女孩子洗完澡说话的声音,早就不是先前的那一个,那还只是不到一星期的时间。

    酒店里关于他的传闻到处都是,他也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花丛浪荡。有一次说漏嘴,才晓得他在母亲死后被父亲带回了韩家,记在了父亲原配名下。那时候他的表情说不出的讽刺和自嘲,说:“那种事也亏他做得出来――”

    别人的家务事阿青没有置喙余地,韩泰锡也不是那种脆弱敏感亟须抚慰的小姑娘,说过也就算了,碰碰酒罐,吹着海风喝啤酒,彼此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这大概是男人的友情。

    常年封闭的军营生活,几度游走在生死边缘,乍然回到这样和平宁静的生活,阿青其实并不是没有任何心理障碍的。除了崔母,这里其实并没有任何与他有关的人和事,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有时候,阿青躺在狭小的房间里,枕着胳膊望着低矮的天花板发呆,崔母几次经过,目露担忧,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

    阿青也能体会她的心情,因此韩泰锡找他一起野营的时候,他并没有拒绝。

    韩泰锡之所以心血来潮忽然想去野营全在于他父亲近期要过来,同来的还有他那同父异母的大哥。说是来视察酒店营业情况,其实主要目的还在于他。韩泰锡相信,只要那个男人前脚刚踏进酒店,那位夫人后脚就能跟着来,她是绝对不会放过落井下石和让他们父子在自己单独相处的。韩泰锡懒得跟他们周旋听千篇一律的教训和冷嘲热讽,干脆躲出去。

    那天早晨,韩泰锡将一辆越野车开到崔家的小食店门口,穿着一身浅蓝的户外运动衣,笑容灿烂地同崔母打招呼。野营的工具大部分都是韩泰锡准备的,阿青只背了一个简易的登山包,同崔母告别,拉开车门坐上副座。

    越野车沿着海岸线疾驰,渐渐远离人烟,阿青靠在椅背上的身子也跟着渐渐放松。韩泰锡开车空挡扭头看他一眼,嘴角微微往上翘。

    野营的地方在一个自然生态保护区,温带植被覆盖满山满野,深秋时节,呈现富有层次的瑰丽色彩。韩泰锡下车,撑着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满鼻子都是秋天凛冽而饱满的气息,与阿青将野营的东西一一搬下车。

    除必要的生活生存工具,他还带了钓竿吉他收音机林林总总一大堆,面对阿青古怪的目光,他嘻嘻一笑,反倒教训阿青说:“我们可是要在荒无人烟的野外待两天两夜,总要自己找乐子――”又看看阿青简洁到极点的登山包,摇头哂笑,“你以为这是野外行军吗?哈,不要把自己的人生整得那么严肃啊,会很累的。”

    说完,他背着装备超过阿青大步朝山里走去,步伐矫健,一点不像四体不勤的城里人。

    阿青牵了牵唇角,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后面。一小时后,他们选定露营的地点,是在一个小水潭旁边,一道细细的水流从高几丈的山岩流下来,落到下面形成一个不大的水潭。潭边有小片开阔的平地,是绝佳的露营场所。两个人分工合作,很快将帐篷搭了起来。

    上山的时候,韩泰锡还跟阿青较劲,现在却趴在帐篷里死活不肯起来了,阿青想去周围探探,问他要不要一起,他闭着眼睛哼哼,胡乱地挥手。阿青就没管他。

    这个山区虽然绵延几十里,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比起毒物瘟疫横溢的热带雨林和急速行军十几小时都看不见一片除白色之外的雪原,它温和得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即便这样,阿青也改不了军队里养成的习惯,一边记下地理环境,一边思考着哪里可以做掩体,哪里适合埋设诡雷。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阿青原路返回,韩泰锡已经恢复元气,搬了把折叠椅,翘着脚坐在水潭边面前装模作样的放了根钓鱼竿,鼻梁上架了副太阳镜,俨然一个不事生产专攻吃喝玩乐的公子哥。

    秋季干旱,水潭里根本没有多少水,能钓到鱼才怪。阿青忍不住要笑,韩泰锡看阿青回来,就将钓鱼竿一收,搬着折叠椅回来了,显然也不是真心要钓鱼。阿青故意问他鱼钓到了吗,他挑着眉说这里的鱼太不识货,枉费他出卖半天的美色,一边说一遍将墨镜往额头上一推,那动作在他做来透着一股子浪荡潇洒,格外有味道。

    趁着天未黑,两人生了火,烧了开水,煮方便面,又开了一罐午餐肉,两个大男人稀里哗啦地吃完,吃饱喝足,一时之间懒洋洋的谁都不想动,碗筷就摊在一边。韩泰锡从帐篷里拿出他带来的收音机和吉他,蹲在火堆旁调频,山里面信号不好,调了半天只收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频道,伴随着时粗时细的沙沙声,和主持人时断时续的刻意压低的声音,愣是将一个煽情的午夜都市栏目变成了一幕午夜凶铃。

    韩泰锡侧耳专注听了一会儿,自己先忍不住乐了,拿过吉他随手拨了几根弦。阿青想不到韩泰锡不仅会弹吉他,还弹得相当不错,不像时下的那些明星乐手,玩特立独行,炫技,他的木吉他干干净净,像春天清澈的水,哗啦啦地流过和弦,大部分是英文民谣,也会唱几句,嗓音也是干干净净的,火光映着他俊秀典雅的脸有一种初恋般令人怦然心动的特质。

    阿青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孔延秀。他们都是眉清目秀的男孩子,皮肤白皙得跟女孩儿似的,好像怎么也晒不黑,都有一双深褐色的眼睛,眼型姣好,眼线清晰,优渥世家温养出来的骨子里的细致与温柔。但又是截然不同的人,你绝不会一眼错认,孔延秀是阿尔卑斯山上积年不化的雪,完美主义者,时刻剔除掉身上那些不那么完美的地方,对别人苛刻,对自己更苛刻。而韩泰锡,他是放的,他不负责任的态度带着浪迹天涯的叛道特性。

    吉他停了,韩泰锡将吉他递给阿青,“来一首?”

    阿青从思绪里回过神,将烟叼到嘴上,拿过吉他。其实已经太久没有碰,大部分技巧和乐曲已经忘了,侧头略略回忆了一下,拼拼凑凑断断续续拨弄着弦。韩泰锡干脆摊开手脚躺在地上,夜空宛如天鹅绒一样,散落着璀璨的星子,靠近火堆的半边脸被烤得暖烘烘的,又被凉凉的夜风一吹,好像全身的细胞都舒展开来,他觉得再也没有这样轻松过。

    这个晚上两个人喝酒聊天打牌一直到很晚,后来实在熬不住了,韩泰锡先爬进睡袋睡了。

    第二天,韩泰锡迷迷糊糊醒来,鸟声啁啾,他钻出睡袋,山中清晨温度低,凛冽清鲜的空气钻进鼻孔,箭一样刺进肺部,韩泰锡打了个哆嗦,眯着眼睛四处望去,昨晚的火堆当然早就灭了,留下几块还未燃烧透彻的粗大木块,林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轻雾,他伸着脖子寻找阿青的身影――

    在昨天他钓鱼的水潭终于看到他的人,他站在浅水潭洗澡,光、裸着身,水只堪堪到他膝盖,小麦色的肌肤紧致地包裹着匀称健美的肌肉,肩膀宽阔,腰线紧窄,浑身充盈着力量和某种合乎天道的超凡美态。

    韩泰锡心里一突,脸一热,喉咙有些干,觉得自己像偷窥狂,转念一想,又觉得彼此都是男人,并不需要如此心虚。

    阿青洗完,走上岸来,随便擦了擦身体,弯腰捡起裤子套上,然后点了根烟。身上忽然多了件外套,韩泰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冷吗?”

    阿青愣了一下,韩泰锡自己也吓了一跳,忽然觉得这样的行为在两个大男人之间显得那么突兀与奇怪,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扭过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收拾昨晚的碗筷。

    这一件小事很快就被当事人抛到了脑后,吃过简单的早餐后,韩泰锡拿了相机和阿青到附近探险。说是探险,其实也不过是溜达,随手拍些照片,有不怕人的松鼠从他们脚边飞快地窜过,又转过头来睁着黑豆似的眼睛好奇地看他们,有已经被蛀空的百年老树,深褐色的粗壮枯枝上还有细幼碧绿的嫩芽,昭示着生命的坚韧与不息。

    偶尔会在层层密密的林中遇见早就废弃的木头房子,年久失修的房子摇摇欲坠,有野猫蹲在横梁上警惕地望着侵入者,最令他们动容的是山林深处的一处石壁,不知被什么人经年累月地凿出一尊石佛,那石佛线条简洁而粗犷,比起名寺名刹里那些精美宛若艺术品的雕塑,它稚拙得像人类的童年,一双眼睛是清澈的,低垂着好像蕴含着大慈悲大智慧,一瞬间令喧嚣的灵魂都安静下来。

    阿青和韩泰锡站在那石佛面前久久不语,好像那一刻被剥夺了声音。

    山中天气多变,午后开始空气中的湿气重得仿佛实质,阿青抬头望望天,对韩泰锡说:“快点回去吧,要下雨了。”两人不再像来时那样悠闲,低着头只顾赶路,瓢泼的大雨终于倾倒下来,整个山谷都仿佛震动起来,冰凉的雨水瞬间将两人浇了个透心凉。山路陡峭而泥泞,一脚下去,有时候脚脖子都陷在泥水里。

    总算回到营地,幸亏临走的时候都将东西收在帐篷里,只有一只烧开水的铁皮桶还吊在架子上,被雨水打得哐哐哐哐作响。两人飞快地躲进帐篷,韩泰锡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尽管被冻得瑟瑟发抖,依旧觉得痛快。阿青道:“别发呆了,快点把湿衣服换下来,小心感冒。”

    韩泰锡一开始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等到脱掉毛衣,解开衬衫纽扣,一抬眼看见阿青已经利落地剥掉裤子,两条修长而结实的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眼前,韩泰锡一下子觉得帐篷是如此狭小而闷热。阿青已经扯了干净的裤子套上,弯腰站起来,一手提着裤子,一手微微拉开帐篷的拉链往外望去,外面已经是一个雨世界,到处是白茫茫一片。回头看见发呆的韩泰锡,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韩泰锡脱掉湿衬衫,从包里面翻出一件薄薄的毛衣,捧着覆到脸上,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默不作声地换上。

    雨一点也没有减小,噼里啪啦打在帐篷里,震耳欲聋。韩泰锡不知怎么又将收音机开起来了,依旧是那个唯一的频道,午夜都市情感栏目换成了一个金曲回顾,不变的是沙沙的干扰音。阿青无事可做,躺到地上,一条手臂搭在眼睛上假寐,过了一会儿,听见韩泰锡问他:“哎,崔钟哲,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阿青没回答,韩泰锡也不怎么在意,靠在帐篷边上,抬眼望着帐篷顶,有一刻的茫然怅惘,“有时候,忽然遇见一个人或者一件东西,明明素不相识吧,但又觉得似曾相识,在梦里面熟悉得纤毫毕现,醒来后却全不记得……”

    阿青覆在眼睛上的手臂微微移开,目光与韩泰锡对视,交缠的目光中有一种湿润飘渺的东西在蠢蠢欲动,都是男人,其实都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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