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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之画囚—(8)(1/1)

作品:《花千骨之画囚

    结界受到两人的试探,发出轻微的震动。

    东方彧卿清醒过来,观微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心底暗笑,“来的倒是快。”然后出乎意料的用功将结界收回,想进来那就进来好了。

    “这!”摩严震惊,说着便想进去,“结界怎么没有了?”

    “哎----”笙箫默忙拉住他,跟了上去,“小心其中有诈。”

    两人对视一眼,慢慢走了进去,一步一步微微有些不安,绕了一圈,竟只看见望月台上散落的衣服和琴。

    摩严快步走过去,拿起一件衣服来,“这是子画的衣服?可是这里头的麒麟蚕丝是怎么回事?”

    “师兄..”笙箫默看着旁边月牙色的衣衫只觉得心中有些凉意,说道,“我们回去吧,等子画想见我们了自然会回来的。”

    “不行!”摩严皱着脸思忖几秒,道,“走,我们去子画的房间看看。”说罢手中握着衣衫便想走向白子画的房间。

    笙箫默只觉得头皮发麻,急急的飞身落在门前,“师兄听我的!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子画一定会来看我们的!”

    “你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说要来看子画吗,说不定子画现在就在里面,”摩严不明所以的瞪着眼睛,皱眉说道,“何必要等他来看我们,现在进去也是一样!”

    “掌门师兄可能..现在不方便!”笙箫默硬着头皮苦苦劝道。

    外边的嘈杂东方彧卿尽收耳中,慢慢动了动还隐于他体里正在复苏的坚硬,嘴角浮起一抹笑,轻声道,“要不是他是你师兄,我还真不知他安的什么心。”嘈杂声让熟睡的人微微皱起眉来,身体的异样渐浓,缓缓睁开眼睛。

    “有什么不方便!”摩严推开他,‘砰’的一声闯进门来。

    ....

    白子画衣衫未着被东方彧卿压着,后面仍旧紧密的连着。

    摩严双眼瞪得老大,与刚清醒过来反应不及的白子画对上目光,东方彧卿看也不看他,恶趣味的动了动,然后才抬眼,“世尊好久不见啊。”

    笙箫默忙捻开扇子遮着眼睛,口中还道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然后才迈进门来,走近摩严,清了清嗓子,“咳咳..那个..师兄..我们先出去吧..”

    “子画!子画你!你你你..孽障!东方彧卿你个畜生!你你!..”几乎语无伦次的怒指着两个人,竟再次一口鲜血喷出来,再吐不出一个字,直直栽倒。

    “哎----师兄!”笙箫默大惊,忙抱住他坠落的身子,却又看见了两人如此,又慌张手忙脚乱的抬起扇子,“那个..我什么都没看到..不是我说,你们..你们干嘛非得来绝情殿,这..这不是找刺激吗?唉----”说着一手仍挡着扇子,“掌门师兄..你..一会还是直接走吧,等师兄消了气,再来看看他..”抱起摩严,垂着眼看也不看默默的走了出去,这时却又停住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如果这是你的决定,我..我依然会支持你..只不过,这种感情,更是天理不容,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余下无言的白子画和似笑非笑的东方彧卿。

    半晌,白子画冷眉起,别过脸来冷冷看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想要挣脱他的怀抱,肘尖狠狠击上他,怒意涌上眼眸。

    明知道他一向清高不染,却非要在他无暇仙袍上泼一砚墨,画上自己的痕迹,让他再也洗不掉。

    任他挣扎,东方彧卿仍压着他不放松,闷哼一声,反问道,“为什么?你不知道为什么?”说着埋头咬.住他的.喉.结,用力下了齿,“他摩严凭什么口口声声为了你想要杀花千骨,又为了你逼你收幽若为徒,他有什么资格为了你?”疯狂的在他唇角咬了一口,才又一字一句道,“除了我,说也没有半分为你的资格。”

    “他是为了我好。”白子画眉皱的愈深,强忍着疼痛,平静说道。

    “可我,不许他,为了你好。”东方彧卿口气怪异,笑的阴戾,声线愈冷,却坚定深刻缓慢道,“我一个人为你好,就够了。”

    白子画竟一时难以反驳,后面却填满了起来,不由眉峰骤然,“你..”

    “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的,所以,你的人,你的心..”东方彧卿又开始动起来,“就连你的呼吸,你的目光,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你真是..执念太深..无药..可救。”白子画只能一字一句说出来,像曾经无数次的说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竟是有难以察觉的感动。

    “解药只会让我中毒更深。”

    他的动作.激.烈,可却能听得门外笙箫默还未走远的脚步声和句句‘师兄’的唤声,真真是激人又奋又羞之意。

    一夜疲倦,还未清醒却又卷入羞耻,房门大敞,结界一破,在这种毫无安全感的环境之下,竟再次有些失控。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盐盐要被气死了

    ☆、以谎弥天报仇怨

    这一次,摩严醒来之后,再没像往常那样大吼大叫,只是安静的坐在榻上,怔怔的看着地面。

    “师兄..”笙箫默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坐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见他这幅样子,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师弟,子画他..”说着竟哽咽起来,一张脸皱的不成样子,扭在一起,伏在被子上哀痛哭起来。

    “师兄你..唉----”笙箫默拍拍他的背,“这又是何必呢?兴许掌门师兄是自愿的,兴许他现在活的轻松呢。”

    “子画怎么会自愿呢..呜..他这么清高的人..”说着突然仰脸悲憷的道一声,“师父啊,徒儿愧对于你!没能照顾好师弟,没能照看好长留,这一切,都是徒儿的错啊!”

    声泪俱下,隐隐让人觉得心酸。

    其实又是谁对谁错呢,人人怨他严厉,怨他分开十一糖宝,怨他抛妻弃子,怨他驱逐花千骨,其实他亦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一向崇正,本年轻气盛,犯下错误,又念着师父教诲,一步步想让长留走向正途,却事与愿违,最后落得如今凋零奚落的下场。

    哀哀落了泪,笙箫默竟也觉得眼眶发酸,师父一向待他们慈厚,其实怨不得摩严师兄执于遗愿,步步走错,细细想来,尽管师兄脾气暴躁了些,对他们却也是如兄如父。

    一向看透世事的他,此时竟也看不清这一路走来的爱恨情仇了。

    任他发泄一般淌了泪来,约莫半刻,堪堪止了心中悲戚。

    “师兄啊,我觉得你就是太固执了。掌门师兄无论怎样活着,只要他开心便好,为何要要求他那么多呢?”笙箫默终于开口,话音落,却见他慢慢从床上起身,忙道,“哎,师兄!你干什么?”

    “召集各派。”摩严平静的眼神中仍带着怒意,只是较之往常镇定了许多。

    笙箫默微微有些惊讶,“师兄,这件事,万万不可声张,你这岂不是要置掌门师兄于不顾?”

    “你不要管了,我自有办法。”摩严抬手示意他止声,脚步坚定地走出了房间,当初因为子画名声不惜杀了李蒙,如今又怎么可能毁了他呢?

    十一不在,弟子早已换了人,出门便见那个年轻的弟子候着,于是唤道,“青枫。”

    “弟子在。”青枫恭敬的抬手,“师父有何吩咐?”

    “召集各派。”摩严口气出奇的镇定,“就说是有尊上的消息了。”

    “啊?尊上?”青枫一惊,却又不敢多问,欲言又止的掩下疑问,匆忙下去完成它交代的任务。

    笙箫默就站在背后看着,终于出声,声线复杂无奈,似有叹意,“师兄,当初那么多的错误已经过去,而如今,你这一步走了,可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不必劝我,为了子画,我不得不这么做。”摩严头也不回的说道,这一次,他是下定决心要铲除所有阻碍白子画的人。

    “即使召集各派又有何用?今日那结界,我们都没有办法,想必东方彧卿一定是有恃无恐,才敢和..掌门师兄来这绝情殿,我们合力可以胜他?”

    “师弟。”摩严终于转过头来,“除了洪荒之力,你说还能有什么力量这么强大?”

    笙箫默心中暗惊,眉头皱了起来,面上却道,“异朽阁一向擅长秘术,想必又是做了什么交易吧。”

    “万物相生相克,花千骨那个孽障知道子画在他那里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唯一克制上古洪荒之力的便是..”

    “乾坤之力。”笙箫默接过话来,却还是不敢相信,走过去辩驳道,“师兄,你肯定是想多了,乾坤之力用一次便耗费十年寿命,东方彧卿犯得上为了这,搭上自己的命嘛?”言语之间皆是宽慰。

    “这个畜生!”说及此摩严有激恼起来,抬手指着绝情殿的方向,“他他他!他这种事都干得上来,还有什么事干不上来?啊!”摩严袖袍挥的萦乱,飞沫都溅了出来。

    “师兄你!唉。”笙箫默握着扇子看他气恼,忙拉住他,“那照你说的,我们现在能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叫花千骨和东方彧卿同归于尽!他俩一日不死,子画便一日不得安宁!”摩严目光中带着数年前同出一辙的决绝和坚定,“这个花千骨,自己辜负了子画的教导不说,竟然还和竹染那个孽障同流合污!哎呀!孽障啊孽障!”

    “哎哎哎,师兄,你别生气,有话好好说。”笙箫默是那边劝不了,这边拦不住,真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真是气死我了!子画怎么也这么不懂事了你说?”摩严一摆手,袖子垂下来,抬步便要走,“罢了罢了,我不和你说这个,我去看看各派掌门来了没有。”

    “好好好,你去,你去。”笙箫默拦也不拦他,瞥了眼他的背影,口气酸溜溜的,“掌门师兄的事你倒放在心上。”虽然嘴上这么说着,摇摇头,脚步还是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这个性子真是不知悔改,我还是跟着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赶往大殿,刚刚来了又走了,如今可又回来了,笙箫默想笑却笑不出来。

    各派受创,正是群心不稳之时,白子画这样的存在如同神邸,似乎有他才能一切平顺,毕竟这是他守护了千年的天下,从来是稳然安和。

    得知有了尊上的消息,各派掌门人都赶来的及时,把幽若带回家的温掌门,这次竟又把女儿带了来,前面便是客套,“哎呀,世尊。”

    “温掌门。”摩严也是同样的礼数,拱手一礼。

    “世尊,是我师父和尊上他们回来了吗?”幼稚的童声突然响起,粉嫩精致的女娃娃仰着脸,问得天真。

    “这..”众人的客套声止了下来,始终不如孩童来的真实。

    “今日找各位前来,正是此事。”摩严退到椅子上,撩袍坐下,“我得到了尊上的最新消息,他..”

    “咳咳”话还没说完,便被笙箫默不自在的轻咳噎了回去,摩严抿唇看了他一眼,声音平静了几分,“他在东方彧卿手里,被那个畜生抓去了。”

    大家惊异于摩严的形容,转念一想,毕竟是同门师弟感情深厚,对东方彧卿恨之入骨也是人之常情,于是便也释然。

    “是东方大学士吗?”幽若又开口问道,“可我觉得他人可好了呀 ,上次我给尊上做饭时还遇见他了,他烧的东西可香了呢。”

    座下皆惊,温掌门忙在她胳臂上拍了一下,低声训斥道,“幽若不许胡说。”

    幽若委屈的低着头,声线细细柔柔,“可我说的是真的嘛。”

    “小孩子胡说八道,世尊莫见怪。”温掌门歉意道,人人都是这样,宁可信他十恶不赦,却忽而不见相处中的点滴品性。

    一直静静听着的霓漫天终于开口,“那世尊打算怎么做?杀了他救尊上?”出言倒也符合她一贯的作风,嚣张烈狂,“七杀那边最近也有动静,我们不如..”

    明明想的一致,摩严却还装模作样的思忖数秒,才道,“好,既如此,我们不如一举歼灭,既救了子画,又报了当初大战之仇!”

    “我蓬莱一派愿与长留共进退。”正愁报不了仇,哼,这种机会怎么能放过,霓漫天主动示好,其他各派也不得不点头称是。

    一场天下之间的血雨腥风,似乎又要上演。

    ☆、愿得美好匿苟且

    “温掌门,这事,恐怕还需要你帮忙。”摩严转头看着温掌门,目光又落在幽若身上,欲言又止。

    “我派既与长留一脉相承,定倾力相助。”见他如此看幽若,又隐约觉得不安,“世尊,这..可是要幽若做什么?她年纪尚小,恐怕帮不了什么忙啊。”

    “温掌门不必担忧,师兄怎么会让幽若冒险呢,是吧师兄?”笙箫默忙缓和了紧张的气氛,说着递给摩严一个眼神。

    “幽若是花千骨的徒儿,那孽障虽然可恶,但不至于对她痛下杀手,只是想让幽若去送个消息。”摩严严肃的脸上带着杀意,随着说话,唇胡微微颤动,“送信给花千骨,就说尊上已死,是东方彧卿所为。”

    “这..”温掌门一滞,就连霓漫天都忍不住皱眉,笙箫默更是大惊,收扇问道,“师兄你这是何意?我原以为你要与七杀大战,吃亏也就明白了,可你此举是想如何?”

    “师弟你不要管了,我自有分寸!”说罢从座上起了身,背着手,灰袍平襟,隐约气度竟不可忽视,“还望温掌门能尽快办妥。”

    “世尊,为什么要幽若骗师父呢?”幽若不明所以的问道,天真的声音叫人不忍回答,“尊上没有死,幽若不想骗人。”

    温掌门忙出声圆场,“世尊不如给我等说说原委吧,虽说花千骨已成妖神,但毕竟是幽若的师父,欺师灭祖的事我怕她一个小孩子..”

    话还没说完,霓漫天便‘哼’笑一声,尖利刻薄道,“什么欺师灭祖?她花千骨算什么东西,又有什么资格收徒,再说了,若是花千骨死了,说不定幽若便成了尊上的直系弟子,我看温掌门还是答应了好。”

    “你们为什么要杀死师父,幽若只认师傅一个人,我不要去。”说着眼中竟弥漫出水雾来,声音也染了哭腔,“爹爹,我不要杀师父,我不要。”

    “其实你说不要便可不要的?”见她如此护着花千骨,一股嫉妒之火莫名燃起,忍不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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