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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剧情+番外_7(1/1)

作品:《狗血剧情+番外

    林情圣很爱做人生导师,可以在妇女杂志上开情感专栏。他罔顾我的意见,认真分析:“苏藉是毒品,容易上瘾,伤人害己。温霖是补药,润物无声,而大补伤身。”

    此等比喻十分新奇,很给这俩货贴金,于是我虔诚地问:“我是什么?”

    他为自己的修辞沾沾自喜,“你是酒。”

    得到我毫无节操的建议:“你愿意一醉方休么?”

    他三贞九烈:“喝多的人都难以理喻,不知道何时能清醒。我不想发疯。”

    我赞同,醉酒的人毫无理智,他们经过呕吐,头痛,胡言乱语,清醒时会觉得那个丑态百出的东西丢人现眼,而他们不会仇恨自己,他们只会仇恨酒。

    所以小酌即可,我最喜欢暧昧的状态。玩暧昧这种事,苏藉完美,温霖及格。我们彼此了解,多的是退路,事业,亲人,朋友,随时可以发展的新恋人,偶尔失控一次也不会狼狈不堪。

    而祈雨蒙不同,他生性疲懒且一无所有,只好专情。而专情是最没有回报的事情,除了自怜自艾地写一写酸诗,百无一用。

    寂寞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它总让人错认爱情。

    我与祈雨蒙早早约法三章,如今他违规,真叫人失望。

    苏藉当年谆谆教导,“为你好”统治一切。我活学活用,觉得自己十分高尚。

    所以我微笑,客气地与他握手寒暄:“好巧,和妹妹一起来的?”

    严琳吃吃地笑:“你这哥哥太不负责,两位绝对不要原谅他。”

    我笑起来:“琳姐怎么认得他们?”

    “我去年在美国进修的时候,doris是我学妹。不过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是你的漂亮妹妹。今年你不回家,她向我诉苦,我一听,哈,她哥哥不是我们虞董吗?于是我支持她来找你了,正好这位帅哥弟弟做过你助理,我还记得,就一起带来了。惊喜吗?”

    惊喜么?所幸温霖没来,否则我可以和暧昧过的情人凑一桌麻将,还能顺路出个柜----苏藉和温霖都有分寸,祈雨蒙可不一定。这份大惊喜让我从脑补纳西索斯的爱情故事变为克格勃的阴谋暗杀。

    魏园----我那羞涩的助理远远地看着,游移不定,打着手势问我是否需要救驾。

    我点头,她当下跑路寻找救兵。

    “来之前不说一声,我好接你们?”我向严琳打个招呼,把他们引到角落,亲切得像他们的亲哥。

    他们看着我,仿佛在期待些什么,我只好微笑,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满足他们的期待。

    魏园带来看热闹的货色林辙,林辙带着他的女伴许宛仪。

    许宛仪与我私交不错,属于互相帮忙而非互相拆台的友好。至少她来了,能学着doris一歪脑袋,用英语招呼她,姐姐妹妹喊得可以当场结拜,十分和谐。我与林辙的友谊过火,他幸灾乐祸:“这不是那谁嘛?”

    “林少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是我弟,原来在我这里帮忙的啊。”

    祈雨蒙的眼神黯淡下来,让我觉得自己十恶不赦----即使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辙呵呵:“我可没忘。哦,许小姐,我们别打搅人家团聚了。”

    我既然已经活蹦乱跳,那童谣巨星一事必须重新清算,此时只能指望许宛仪:“宛仪,我有事先走一步,赵姐那里拜托打个招呼。还有小魏,帮忙照看一下,多谢。”

    她十分得体地微笑:“放心。”

    助理可怜巴巴地望着我,我本许诺保驾护航亲身指点以感激她的救命之恩,而事出突然,我只能拍一拍她的肩:“不懂的问许姐,加油,有奖金。”

    她顿时挺直腰杆,精神焕发。

    严琳只是看着我。我向她点头作别。

    很多人总爱相信自己为别人构想的故事,然后自以为是地安排一切----亲人的惊喜相逢是比生日的惊喜聚会更恶劣的一种。他们应该去写小说,因为唯有虚构的人物才能忍受这样的上帝。

    冬天的l冷得天怒人怨,他们上车后,祈雨蒙开始哭,眼泪没了结冰的可能,立即显得梨花带雨。doris茫然地看着们,一副困惑状眨眼。我觉得心累。

    当年苏藉看着我一哭二闹三上吊还能满怀愧疚与自责,对我一定是真爱。早知如此,我应该抢在林辙之前表白,也许能在苏式毒品里醉生梦死。

    “which h are you living now ”我给他一张纸巾,转头看向妹妹,“or you want to with ”

    她小声说:“certainlyyou.”

    “where are your mun and dad ”

    ”rica, i left a letter......”

    我笑不下去:“why”

    ”i miss you.”

    真让人高兴,仿佛从前我缺的爱要在今年补回来。叛逆的女孩子别说同母异父的哥哥,连史前恐龙都可以爱得死去活来。

    “你呢?”我看向祈雨蒙,“你不会也是因为思念我而来?”

    他哭得越发凄惨,终于让妹妹闭嘴。

    为什么觉得我会爱你们呢?为什么觉得我需要你们的爱呢?

    “我送你回去。”

    “不,不要,他们不要我了。”

    “什么?”

    “我出柜了,爸爸妈妈不要我了。”

    “我送你去天祥华苑,那房子你没卖吧?”

    他愣愣地望着我,几乎哆嗦起来:“我一个人害怕。”

    “那你勇敢地出柜前怎么不害怕呢?”我轻笑一声,“在你勇敢的计划里,没有考虑后续的处理么?”

    他颤抖着,低声道:“我以为你会帮我。”

    红灯亮了起来,我降下些许车窗:“对,我能送你回那套公寓。如果有必要,我也可以为你周转现金,甚至帮你搞定一份工作。你满意吗?”

    他几乎又要哭泣:“我爱你啊。”

    “真遗憾,你违规了。”

    我那便宜妹妹愣愣地看着我们,终于用含混的中文试探道:“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我说,“明天你父母会来接你回家。”

    她茫然地望着我,不知道是因为未曾听懂,还是因为我陌生而未可知。

    破釜沉舟的爱,要看你有没有破釜沉舟的资格。

    我那位青涩的助理虽然没有惊艳众人,但行事也无差错。翌日她喜气洋洋地前来上班,带着休假的闲适愉悦。

    “怎么,”我打趣她,“昨天有艳遇?”

    她红着脸笑,诚恳道:“还是上班比较适合我。”

    她十分有自知之明,让人哭笑不得。

    “你去忙吧。哦,下午三点,去圆西机场接人,珍斯得莱尔太太和她老公,就是我母亲和继父。这是照片,手机号在背面。跟他们打个招呼,说我忙得要死。然后送他们去我家,把你昨天见到的小美人和这对夫妻打包送走就好。时间晚了请他们吃顿饭,回来报销。”

    她认真点头:“那今天下午的行程由王姐来……”

    “一个例会而已,我还不至于忘掉。”

    中午我去和温霖,白晓飞共进午餐交流感情。我们成功地渡过一次危机----哪怕只是在伤口上盖上粉底,依旧值得庆祝。因而十分小心而温柔,连白晓飞也友好地闲扯:“昨天怎么回事?”

    我呵呵笑一声:“林辙是怎么说的?”

    “林辙一口咬定这是你与失散多年的弟弟妹妹喜相逢,不是新欢旧爱的相遇。然后严琳说了你妹的背景,证实了林少所言非虚。所以恭喜你,名声依旧清白,依旧可以进行商业联姻,同时荣升低调的官二代。”

    “和他说的差不多。小姑娘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中二病加叛逆期。祈雨蒙……搭了顺风车吧。”我掸一掸衣袖,“烦。”

    温霖高深莫测地望着我:“就这样?”

    “你以为呢?”

    “那怎么不带着弟弟妹妹见见人?”

    我笑起来:“没兴趣。青春期的小孩子,特别容易不知天高地厚,不能宠。”

    他笑起来,拍一拍我的肩:“可是苏藉……有些生气呢。明着暗着刺了严琳几回,还是林辙拦下来的。”

    我蠢蠢欲动地想描摹他的嘴角,终于在白晓飞的目光里克制:“是么?他还真够朋友。”

    此事只是一件有趣的八卦,我们可以相谈甚欢。

    直到魏园打电话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叛逆孤独很酷炫

    我到达现场时,俨然是扔下广大待拯救的人类,争分夺秒的而来。我那倒霉催的助理望穿秋水地等着,见到我时几乎喜极而泣。

    “怎么?”

    “她不愿意走,和父母产生冲突。现在嚷嚷着要见你,否则就自杀。”

    然后我母亲冲了出来,满脸泪痕。

    “救救她,快,救救她。”

    所幸我的邻居都是忙人,没有人出来围观笑话。

    我那可爱的妹妹举着刀,她的手腕上有一条细细的血痕。

    “我要留在这里,我不要被你们控制。你们不能这样绑架我!我成年了,我有权利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为自由而战,连中文都说顺溜了,真可爱。

    我笑起来,她回头看着我,自以为看到救星似的欣喜若狂。

    “我想留下。”她磕磕绊绊着说,“求你了。”

    “抱歉,接下来我会非常忙,要出差一个月,恐怕没有时间陪你。”

    她的脸色渐渐变幻:“连你也要这样吗?哥哥,连你也是这样?”

    “什么样?”我靠近她,轻言细语,“限制你的零花钱,讨厌你另类的朋友,不允许在外过夜,还要随时随地掌握你的情况?”

    她的神色渐渐茫然,迟疑地听着她难以理解的中文。

    我牵过她的手,轻轻拿下刀:“而你觉得我会理解你,我不会这么做是吗?”

    刀扔在一边,我触摸她的伤口,她的父亲焦虑地望向妻子,然后望向我。

    那一点血迹早就干涸了,我笑起来:“疼吗?”

    小姑娘含着泪点头。

    “在我让你更疼前,回去吧。”

    “我什么都可以放弃,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两三天也行。求求你了,别推开我。”

    我笑起来,猛然间指尖用力,她痛得尖叫一声,伤口隐隐渗出一丝血:“抱歉,你一直想错了。”

    她狂乱地推开我,哭泣着扑进母亲的怀抱。

    “抱歉,”我看向他们,“我亲爱的妹妹,如果你是用另一种方式来拜访我,我愿意推掉所有事情来陪你。可是不听话的小朋友要得到一点惩罚。”

    少年会觉得叛逆孤独很酷炫,他们爱上了这种幻想,于是自以为是地找寻同类。同类的背叛,应该更让他们兴奋愉悦,伤心自怜。

    他们离开时,我回公司。

    助理惴惴不安,我打发她回去压惊。她犹疑一刻道:“虞董,你呢?”

    “没什么,谁家都有几个烦人的亲戚。我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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