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剧情+番外_6(1/1)
作品:《狗血剧情+番外》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暗恋你?”我说。
“你为什么不暗恋我?”他说。
我以为他对我而言,是朋友,是合伙人,还是一个没什么节操的心理医生。
直到他离开逸雅,给了我致命的一击。
我旧病复发。
年幼的孩子被父母抛弃,就像被世界抛弃了一样。兜兜转转,其实我从来没有长大。我以怨恨来掩藏为人抛弃的恐惧与悲伤,而苏藉离开时,我连那个年幼无助的孩子都不如,只能嘶声力竭地在空无一人的世界里痛哭。
他这么重要。
他和我父母一样,把我养成百无一用的废物后,痛快地给我可怕的自由,并美名为为我好。我那么努力,可他们都丢下了我。
彼时我因为胃出血住院,当着他的面割腕,几乎切掉手掌,十分有决心。一哭二闹三上吊,泼妇的三大招,齐活。
他没有回来,也没有离开,另外介绍了心理医生给我做辅导。后来我逐渐稳定,逐渐健康。再后来他与林辙分手,出国,我也学着接受。
我以为我痊愈了。
可是他要死了,他还是要离开我,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每一个人都会弃我而去。比黑暗更可怕的,是曾经见过光明。
我推开了温霖,推开了祈雨蒙,他们和苏藉一样,总有一天会离开。既然如此,不如由我先出手。
苏藉说:“阿烨,对不起。”
我听着他喃喃自语,最后终于笑起来:“别听风是雨,我很好,我只是……累了。”
那一年他撕下了我的面具,血肉横飞,而今我已经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他说:“阿烨,对不起。”
时光流转,历史重演。只是我们角色互换。
我闭上眼睛:“最后一年了,我们不能和平相处吗?”
他握紧又松开我的手,半晌,我听见他轻笑:“虞董,本来是我来挖墙脚的,怎么角色颠倒了?”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却有不容置疑的决绝。
我早就知道会这样。
“怨天尤人,高调作死,花样无耻,力求死得皆大欢喜。”
他身体力行地践行着这句话。
我睁开眼睛看他:“我以为你爱过我。”
苏藉语气轻佻:“是,曾经,可惜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
是,等我们知道的时候,已经时过境迁。
我恶劣地看着他:“我和林辙,你更喜欢谁?”
他低头看着我,并不犹豫:“如果说的是现在,林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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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
探病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最后林辙晃悠悠地驾到时,我已经被折腾得精神错乱。人生就是这么悲哀,苏藉在时,我还能任性地当一个精神病,苏藉不在,我连精神病人都没法当。
“抱歉啊,”他毫无压力地说,“早知道你不能喝,我就拦着点儿你了。”
“……谢谢。”
他随手拿起一只桔子,百无聊赖地吃了起来:“你家的几位小美人呢?祈雨蒙不说了,温霖都成了情圣标杆了,怎么也没来?”
我懒得搭理他。
“哦,常在河边走,湿了鞋?”他自问自答,十分愉快。
林辙就是这点好,你不理他,他也能自说自话一钟头。当他把这桩事情上升为不成功的情杀后,我终于受不了,对助理说:“送客。”
林辙坐如钟,颇有气势地向助理挥手:“你先出去,我和他有话说。”
助理涨红了脸,不知所以地看了看我们。我叹口气,点点头。她如蒙大赦,逃得飞快。
林辙说:“你和苏藉是什么关系?”
“怎么,来捉奸啊?”
他精神一振,对这句话十分在意:“你知道么,刚认识你的时候,看你们俩黏糊的样子,我以为你们是情人。后来我知道不是。再后来,我算是看出来,你们的关系很变态。”
我抗议:“同性婚姻在中国还未合法,你希望和他维持的关系在法律上说也不正常。”
他仿佛把这辈子的正经都用在我身上,抽出一支烟,十分酸涩:“你们对彼此而言太重要了,扶持也好,连捅刀也没有彻底断了分开。我找不到你们中间的位置。”
“白晓飞的事情,如果不是苏藉,你会到今天还按兵不动?如果不是你,苏藉会那么……优柔寡断?”
我西子捧心:“为什么呢?我们彼此倾心已久,是真爱啊。”
“阿烨,你能正经一点吗?”
“你也想多了,”我说,“真的,想太多。好朋友翻脸,多少还有点香火情。林少,如果有一天我们拆伙,我也不会买凶杀人的。”
他短促地哼一声,大概是知道从我这里掏不出别的了:“你病了,公司怎么办?”
“几天而已,能有什么事儿?。”
他低下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玩弄着纸烟,莫名其妙地又绕回去:“如果他喜欢你,我也能理解。”
我闭上眼睛:“我也这么觉得,谁不爱我谁他妈瞎了眼。”
他靠在我床头,终于笑起来:“阿烨,你这个人很作啊。”
我说:“满意了吗?满意了问候我一下就赶紧滚吧。下午广顺的人要来探病,别挡道。”
“你真对苏藉……”
“你家的宝贝你收好,别放出来祸害人。”
林辙谆谆教导:“你别在公司玩三角恋就好嘛。”
“好好好,一定不吃窝边草。”
他闲得无聊,恰好可以当一当情圣。
我依旧如此正常,思维清晰,情绪波动,谈笑自如,真让人欣慰。
下午广达的人来签一笔谈得差不多的合同,温霖和白晓飞跟着赶到。大家在病房里和谐地交流感情与合同细节,若我得的不是胃病,现在一定能干一圈了。于是定下出院的日子好好接风洗尘,说话的热情颇有让我二进医院的架势,于是我也豪爽地笑,表示我愿和他做病友。大家终于满意告别。
最后只剩下我们三个。
我累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温霖坐在我床边,一声不吭地替我按着额角,十分孝子贤孙。白晓飞靠在窗边,沉默不语。
一刻后我终于缓过来:“苏藉答应帮你组建工作室?”
白晓飞看了看温霖,再看了看我,然后他无比笃定而镇静:“是。”
“以你的能力和资本,根本没有必要依赖他。实在想背靠大树,我也可以支持你做工作室,独立于逸雅。”
他面无表情地扫过温霖的手。
“当然,如果你执意要跟苏藉,我不会为难你。但是苏藉这人,高兴时靠谱得很,不高兴时管你去死。你对他而言可有可无,他不会太上心。”
白晓飞说:“我知道。”
“你们已经毕业很久了,不再是我的学弟,也不只是我的下属。现在去单飞也好,跳槽也好,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不要用这种理由,太幼稚,太意气,太容易吃亏。”
我情深意切地叮嘱,暗示倘若他执迷不悟,我可以担保在头一年里,他会举步维艰,最不济还有保密协议,苏藉再怎么搭把手,也不可能丢下自己在资本主义国家的生意。一年后苏藉不在,我可以担保他血本无归。我们都今非昔比,或者说物是人非。
林辙曾经问过我,温霖和白晓飞是不是无可取代。我和他扯淡了一回商场中的勾心斗角,人心险恶,恨不能拍一部无间道,哄得金主险些信以为真。他们自然非常重要,高层变动对任何一家公司而言都是大事,但其实也不是非其不可。
林辙曾经说我是个变态,占有欲过甚,不懂得强扭的瓜不甜。我说他脑残,好容易培养出的高管为别人做嫁衣?他说,可是你们已经不是一条心了。我说没关系,他有逸雅的股权。
我这几天的动作没有瞒白晓飞。可是我也给了退路,甚至也把温霖还给他。他再不清楚选什么,实在是意气用事的脑残。
“我知道了。”他说。
我看一眼温霖,向他微笑:“你们走吧,别翘班了。”
他低下头:“医生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吃饭?想吃什么?”
真解气,真识趣,真暖心。
“滚去给爷挣钱去。”
我出院的时候,廖辉把我转手给一新的心理医生。我久病成医,和他侃侃而谈,于是又被转手回来。医生盛赞我是他抢生意的同行,建议找跳大神的为我驱邪。
林辙与苏藉在我病假时恢复了变态的友情,让我以为他们二位探病时的真情流露都是我做梦。不过林辙近日看我十分顺眼,很大方地借出苏藉。可见这位二世祖十分二百五,心理医生的职业道德守则一窍不通。
他如斯大方,我自然却之不恭。我们的暧昧得彼此愉悦,具体可参考化干戈为玉帛的前任男女朋友----看似点头之交,却能唏嘘感怀,还可旧情复燃。
我不打算得罪最大的股东。因此巧妙地把感情控制在唏嘘感怀上。
白晓飞说我是变态。最近骂我变态的人真多。我真冤,倘若苏藉能长命百岁,我一定第一时间挠花他的脸。可是他不是要死了么,就这一点足够让人原谅。何况他和我的股东感情甚好。
年末我们在某位夫人开的慈善酒会上碰面,他精神不错,带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简直让我怀疑他在诈病。
“好久不见。”我和他打招呼,漂亮姑娘靠在他身边,笑嘻嘻地抢道:“好久不见。虞董,最近哪儿忙啊?”
漂亮姑娘略脸熟,是当红的小明星,极其擅长自来熟,我笑笑,客气道:“年关嘛。”
苏藉不动声色,任由美女插话:“虞董,今天琳姐带了一位小美女一位小帅哥,惊艳全场。这两位说和你很熟呢,这么藏着掖着,真坏。”
我怀疑起苏藉的品味,他依旧没什么表情,老神在在。
“那我倒要见见,美人朋友了。”我笑一笑,划过小明星的唇角,“小心,唇膏花了。”
尔后看一眼苏藉,他笑起来,终于甩开话痨女伴跟上,听我抱怨:“你从哪里挖来的奇葩?”
他一本正经:“最近她本色出演了一部偶像剧,里面的女主角就是如斯单纯热情,惹人喜爱,她只是入戏深。”
“家世好?金主好?”
“林辙的远房表妹。”
”那所谓的美女帅哥呢?”
“美女我不认识,帅哥是你的…祈助理。严琳怎么会认识他们?”
我嗤笑:“谁知道?”
严琳领着两人向我走来,满含喜气。有一个人笑叫:“bro yu.”然后扑过来。
我妹妹。
她喜悦得太直接太得意,几乎叫我不知所措。我给她拥抱,然后看向另外一个人,祈雨蒙。
“虞哥,”他看着我,声音颤抖。
苏藉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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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和妹妹
林辙曾经问我:“你觉得温霖和苏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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