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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剧情+番外_8(1/1)

作品:《狗血剧情+番外

    她苦笑着看我。

    我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觉得头晕目眩。一刻后我四肢疲惫,无法动弹。再一刻,有人按摩我的额角。他身上有好闻的古龙水,气息温柔地拥抱着我,那个人轻轻地哼着歌,不成曲调。

    “你来了?”

    “嗯。”

    我几乎想像那个便宜妹妹一样大哭大闹。

    “还难受吗?”他低语。

    “很好,好得很。别离开我。”

    “好,我不会离开。”

    我微笑,等待他的气息渐渐淡去,温暖散开。我睁开眼睛,这里空无一人。

    温霖的助手在敲门:“虞董,例会马上开始。”

    每个人都会在疲惫或厌倦时渴望有人前来拯救自己,从今以后摆脱了人生所有的辛苦。可是我们从心底里知道这个人并不存在,但是如果有人,哪怕只与那幻想中的英雄有一丝相似,都会叫人自欺欺人的沉沦,然后是无可避免的清醒,失望,孤独,周而复始。

    唯有自己才会无怨无悔地拯救自己。

    温霖注视着我,用眼神询问,我对他点点头,一切如旧。

    晚上回到家,母亲与继父联系了我,向我道谢。

    是的,一切如旧。

    我去了林辙的酒吧。

    侍应生大都认识我,给了我不错的位置。新来的一个调酒师像是附近大学的学生,这个女孩一板一眼地调酒,活像在做化学实验。搭讪后发现居然真的是化学系。

    “我还以为a大的学霸不会来这里。”我饶有兴趣地看她挤柠檬汁。

    她笑起来:“你这是歧视我呢,还是歧视酒吧?”

    然后诚恳道:“老板给的工钱高。”

    “下班后方便一起喝一杯吗?”

    她晃了晃冰块:“老板带着几位帅哥过来了哦,你要反悔还来得及。”

    “他们和我们有关系吗?”

    女孩抿嘴一笑,不说话。

    我回头,林辙虚张声势,矫揉造作地大喊:“这么捧场?刚出医院不久就来了?某人会撕了我的。”

    我转头看他身后的人,一群公子哥儿已然半醉,大家笑嘻嘻地你好我好大家好地招呼,纷纷表示了把我喝回医院的愿望。然后有人说:“苏藉还管着虞董呐?”

    气氛不着痕迹地僵了僵,我看一眼林辙的脸色,顺口圆过去:“是啊,他和林少一起,活像我爸妈似的。”

    “可惜你不听话,”林辙接口,“我真是为你操碎了心。”

    “喂,夸你胖你还真喘上了。”

    我们一起大笑,有人起哄:“罚酒,罚酒。”也不知道是罚谁的酒。

    调酒师递给我酒杯,里面是透明的液体,我一饮而尽,柠檬苏打水。

    我转过头看她,她并不抬头,老老实实地装透明。

    真聪明,真贴心。

    喝过一轮,人群四散开来。林辙坐在我身边,低声道:“祈雨蒙和你是怎么回事?”

    “掰了。”

    他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怪不得,最近他和尚鹏走得很近。”

    “随他去吧。”

    “那你最近空窗了?”

    我笑起来:“怎么,你是要毛遂自荐还是要给我介绍对象?”

    “如果不是苏藉回来,我会考虑你的,宝贝。”他拍一拍我,“你的情债一向容易变成烂账,好自为之。”

    我抬头,瞥一眼扮演布景板的女孩:“她怎么样?”

    “a大过来体验生活的学生,不是一路人别招惹她。”

    “这话从你嘴里出来,真虚幻。”

    “当然,苏藉在,我从良了。”

    “你认真的?”

    “当然。”

    我不置可否地笑:“你家那边呢?”

    他转头看一眼带来的人:“我这不是认认真真地积累人脉,做自力更生的准备。”

    “得了,”我笑起来,“林少,你上回的生意不还在我手上吗?你安安静静地当股东行吗。”

    他震惊地看着我,开始质疑我们的友谊。

    “三思而行。比如,他愿不愿意留下来,比如,他能陪你多久。”

    调酒师下班时,我友好而清醒地向她点头:“多谢。”

    “不客气,”她向我点头,“是我自作主张。”

    “一起去吃点夜宵?”

    “谢了,可惜我要减肥……”

    我退后一步,她说:“而你只是太寂寞。”

    “你不愿意安慰我吗?”

    “你一定不缺人安慰,为什么要找我呢?”她笑起来。

    “你真会看人。”

    “是啊,谢谢夸奖。”

    我们挥手作别,我目送她离开。

    大概所有看得透你的,都是与你无关的路人。而在你身边纠缠不息的人,正是因为看不透才留下。

    我等了一刻,林辙被灌成傻子,几乎又要载歌载舞。我把他拖出来扔给林家的司机。感觉自己是个好人,从身到心得到净化。

    作者有话要说:

    ☆、拿腔捏调的一出戏

    作者有话要说:  诈尸起来看评论,又睡会去了。。。

    我最狗血的年过去后,人生中的趣味仿佛就此透支干净,人生恢复至一板一眼。我那几位轰轰烈烈或暧昧不明的情人或情敌销声匿迹,成为我的点头之交。我暗搓搓地怀疑白晓飞和温霖合演双簧,诓我给他们加薪。至于林辙和苏藉,他们的动机我无法推测,只好认为他们闲得蛋疼。

    可见人真是贱。

    叶瑜----那位体验生活的调酒师,现在算是我在酒吧灌醉别人的外挂,有一天问我:“你认识祈雨蒙吗?”

    我仔细地看她,她十分坦荡地回望着我,仿佛只是单纯地打听一个人:“认识,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经常来这里,把我当作树洞倾吐哀思。你在他的哀思里出场挺多。”她说,“不过总有豪车接他回去,所以我能给的同情有限。”

    我扬眉,她痛快地补充:“人嘛,多少都有点仇富。”

    “我呢?”

    “你给小费大方,人嘛,怎么也不会仇财神。”

    我笑起来,假装很欣赏她的笑话。祈雨蒙虽然饱受狗血剧祸害,但还没到拉着人就倾诉的地步:“多谢,不过你放眼这家酒吧,多的是比我阔绰大方的人。承蒙照顾,不胜荣幸。”

    她坦然自若:“当然,有钱的没你帅,比你帅的不够有钱。”

    我向她扬一扬酒杯:“有些事情,不身在其中就不明白里头的弯弯绕绕,千万别自作聪明。”

    “你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吗?”她说。

    “无论如何,有你这个朋友,很幸运。”

    她盯着我,缓缓道:“你觉得,他闹翻前都没有考虑过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真是咎由自取?”

    我玩着杯子,笑起来:“投入能得到回报的事情,也就学生时代的考试了,但即便是考试,学霸也有失手的时候。”

    叶瑜低下头,看手里的一杯酒:“是么?你真不是什么好人。”

    “你大可以安慰,也许有人也会如此对待我,可以报仇。”

    我的手机在响,林辙开始催命。

    我向女孩子微笑:“和他说一声,尚鹏除了气量不大,其余都好。好好珍惜。”

    林辙孤独地靠在一张沙发里,默默地望着我。他已经把我手机打爆,此时看我的眼神犹如杀父仇人。

    “怎么?”我坐下,拍一拍他的肩,“至于么,醋意真大,和你员工说话都不行么?”

    他躲开,我的手悬着,然后收回来:“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

    “苏藉的事。我送他去了医院。”

    我垂下眼帘,镇定地听着他恍惚的叙述:“你上次警告过我,我听了。你早知道了,是么?”

    “为什么你还笑得出来呢?为什么你和平时还能一样呢?”

    为什么不呢?我曾经撒泼耍赖哭闹自残地求他不要离开,可是他离我而去。何况现在,他无法决定的时候。

    我伤心或者不伤心,又有什么不同呢?你看我又不死心地试过一次,他对我说对不起。我曾经最痛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他背叛我,远比他离开我更痛苦。

    所以我不必再痛不欲生。

    “人要朝前看。”我说。

    林辙看着我,他想给我一巴掌。古代的君王就是如此,爱妃死去,需要举国悲痛。

    “你胃出血,是因为你知道他要死了,你知道他要死了。”

    “不,那天我喝多了。”

    林辙需要一个人和他同病相怜,需要一个人陪他抱头痛哭。

    而我不能再失态。

    有人说:“虞董。”

    我镇静地回头,祈雨蒙站在我面前。他难得地穿着黑色的西装,头发一丝不乱,手腕上是欧米茄的商务表,一如既往的赏心悦目。有一刻我几乎恍惚了一下,仿佛看到几年前的苏藉,或是现在的温霖。

    他低头看我,眼里露出了一点紧张,让人瞬间清醒,却也让人心软。他张口,重新喊道:“虞烨。”

    西装与夜店格格不入,却让我感觉到异常的熟悉。我的手在发抖,眼睛在发酸,喉咙在刺痛,不战而溃。然后夺路而逃。

    我不该和叶瑜胡扯,真是一语成箴。

    我应该很忙,最近有一个重要合作,我应该亲自跟进。白晓飞靡下的人事部经历了前一阵的震荡有一些不稳。和我们长期合作的银行高层进行了大换血,公关部还没有完全搞定。我为什么还会在这里无所事事呢?

    我在等谁,我在期待谁呢?

    酒吧的女孩子也许认识祈雨蒙,祈雨蒙也许开始了另一段人生,林辙也许会痛不欲生也许很快会恢复如常,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坐在他们身边,看他们演一出大戏,戏里留了我的位置,他们在舞台上向我挥手,而我尴尬茫然。

    我本该身在其中,而我如此恐惧身在其中。

    温霖说:“你居然真的要跟这个case?”

    他说话时带着点半真半假的讽意:“苏藉还躺在医院里,你不去守着他吗?”

    阳光在蔓延,凶悍地和阴暗对撞。这个角度正好,光线在人脸上切出黄金比例。眼睛藏于黑暗,唇角暴露于光明,如果碰上一个觉得你姿色尚可的人,那他无论如何都会稍微温柔一点。

    我的色相出卖成功,温霖粗暴地摔了一份文件:“我陪你去。”

    “敢当面质疑老板的工作能力,滚。”

    他低下头看我,带着点悲哀:“我只是担心你。”

    真是恰到好处的温柔,叫人忘记自己的节操。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你想怎么选择。”我说。

    他直起身,以下犯上:“我担心你而已,没别的意思,少自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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