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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非一朝一夕 第4节(2/4)

作品:《追妻,非一朝一夕

“杨叔,吃饭了。”杨叔应了一声,沈荼来携了我的手走向厨房,用只我俩能听到的声音问我:“杨叔问你愿不愿,你怎么回的?”他果真听到了,一双眼顾盼生辉,带着希冀看我,快要进了厨房时,我才几不可察的点了头。

    杨叔说的对,我竟只会摇头点头了,回想一番近日我的言行确是有些反常,脸皮似是也薄了,怪哉!转头便瞥见沈荼笑的花儿也似,竟看得我脸颊微烫,果真怪哉!

    今日晚饭杨叔吃的颇急,以往饭后总要喝的一盅茶,今日也端回房里喝去了。临走前,意味不明的瞧了我与沈荼一眼,我心下正好奇,沈荼便来与我咬耳朵:“他是在回避,今日傍晚,杨叔定是知晓我在门外的。”我觉着他这话说的,有些没头没尾。

    近来我这脑袋瓜定是变钝了,否则我怎会直到进了房里,看着沈荼大大方方在我面前宽衣解带,后又来剥我衣裳,才悟过来,今日饭后杨叔看我那一眼,并沈荼与我咬耳朵的那句话,皆是个什么意思。

    我的脸霎时有些烧,沈荼仍一件件的剥我衣裳,不知是不是他故意而为,他的指尖总不时划过我的肌肤,徒惹一阵战栗。

    我终于忍不住与他道:“把灯熄了罢。”沈荼低低的笑起来,声音也低的如魅似惑:“你果真害羞了?”也许,我确是害羞了,但我怎可能在他面前承认,便只一味秉承沉默是金。

    沈荼下榻去熄了灯,房中立刻昏暗下来,因一时难以适应黑暗,眼前几乎不见半丝光线。黑暗中,身体的感官便比平时灵敏许多,一双手环上我的后背,唇上碰到的温热柔软此时愈发鲜明,近在咫尺的呼吸显得粗重。我虽看了那许多的春宫图,却在此时毫无用处,我丝毫不知,这事该如何开始,便只好双手抱着沈荼。

    沈荼的亲吻技巧也不知怎么练的,又或许男子天生便对此事有些天分,直吻得我脑袋迷糊时,他终停了下来,伸手向床榻一侧摸去。此时我已躺在了榻上,本来尚且还算松松挂在身上的衣物早已不知被扔到了何处。沈荼摸索一阵后,似乎从一旁取出了某物,之后便是类似木匣被打开的轻响,还未弄清他手上是何物时,一只手缓缓探到了我身后,有些清凉的膏体被涂在了那处,我脑中顿时炸开了,再无暇思考其他。

    “可以吗?”他的声音隐忍,估摸着哪怕我说不可以,也是由不得我了,我点了头,又想起此时屋里一片漆黑,他怕是看不见,遂又“嗯”了一声。这一声却叫我自个儿都吃了一惊,那黏软的调子,在我已度过的十九年里,怕是连想都未曾想过。沈荼听了这一声似是一怔,随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第18章 水到渠成(二)

    次日,待我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今日,我总算晓得话本里每每主人公初次云雨时,用的那“拆吃入腹”的妙处了,果真身上每一处皆如被拆开来又重接一般,痛的销魂蚀骨。

    沈荼那罪魁祸首不知去了哪,若他还在此处,怕是我又要忍不住将他踹下去一回。我轻手轻脚动了动,四肢百骸的酸涩袭来,叫我立时僵住,再不敢乱动。身上清爽得很,算沈荼那厮还有些良心,我本想叫沈荼一声,甫一开口才发觉,嗓子干涩,嘶哑得很,一回想昨日夜里自个儿的行为,不禁闭了嘴。

    等了片刻,沈荼还未回来,我便索性闭目打算再休憩一会儿。然而我并睡不着,脑中翻来覆去皆是昨日夜里那梦境,我不过睡了一夜,或许更短,然在梦里,却几乎沧海桑田。

    昨夜被沈荼折腾的累了,不知何时竟睡了过去。一场光怪陆离的梦便随即而来,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是平日里想起那红衣男子的次数多了,夜里才会做那个怪梦。梦中我竟成了那名男子,连带的前些日子关于他的那些梦境也重温了一回,前前后后万余年,尽是凄楚。

    一场梦下来,心中很是疲累,也有着些许伤感。那梦境太过真实,以至于男子的悲伤好似刻在我身上,萦绕不去。活了十九年,纵使我作为一个说书人,凭空的想象力比旁人超出许多,也未曾做过这样百转千回的梦。

    唉!一定得写成个话本子,否则我在梦中悲了几乎一夜可就亏大了。

    “在想何事?”耳边乍然响起的声音唤回了我的心思,原本因那梦境我还有些伤感,此时看到沈荼这张心满意足的脸,再想想如今我这境况,竟是忍不住的想踹人。什么梦境,什么悲欢,先撇去一边,我得先踹他两脚解解气再说。

    “水···”如今嗓子干涩,我还得先喝口水缓一缓再来收拾他。

    沈荼附在我嘴边听了好几遍方听清我说的话,忙去倒了杯水来,一手扶着我坐起,另一手掖好了被子。

    我就着他的手喝了大半杯,总算舒坦了许多。清了清嗓子本想开骂,却见他一脸傻笑的模样,当即被他笑的没了脾气,再一想昨夜的情境,罢了,我还是再眯会儿觉罢。

    我这可并非害羞!绝对不是!

    沈荼见我喝了水便窝回了被褥里,竟也脱了鞋袜挤了过来,将我连人带被子整个儿从背后抱住。我实在疲乏,由他去了。

    “阿昔。”快要睡着时,却冷不丁听见他唤我。

    “嗯?”

    “阿昔。”

    “嗯。”

    “阿昔。”

    “到底什么事?”再唤下去,还叫不叫人睡了!

    却听他语气轻快道:“没事。”

    “莫唤我了,我好困。”

    “好,你睡吧。”说着又伸手帮我掖掖被子,我被他抱在怀里,没多久便睡了过去,这一次睡得倒十分欢畅,连个梦都没有。

    再次醒来时已是日头西斜,榻上只我一人,沈荼那厮又不知跑哪处去了。腹中空落落的难受,算来竟是快要有整整一日未曾进饭食了。

    我翻身下榻,动作缓慢,腰部酸疼的直叫人想骂娘,沈荼个混蛋!

    说曹操曹操到,我这厢刚骂完,沈荼便已推开门走了进来,手上端了个托盘。我原本双目放光的盯着那托盘,却在沈荼将它安放在我身旁时,不由大失所望。

    我家已然穷成这般光景了吗?只不过多了一口人而已,竟只能吃得起清粥小菜了?

    我对着那托盘蹙紧了眉头,沈荼自顾端起清粥,舀了一匙吹凉了伸到我嘴边。我一脸不甘愿的张口含住,又不甘愿的咽了下去,还好,味道却也不差。

    “看你一脸不甘愿的,放心,我还养得起你,等过两日再给你做些好的。”沈荼又舀出一匙吹凉,我一听还有好的,总算吃的没那么不甘不愿。

    “那今日怎不做给我吃?我都快饿昏头了。”

    他听了我这颇带些讨好意味的话,竟有些尴尬,“昨日我大意了,你那处,受了伤,这两日的饮食,还是尽量清淡些好。”

    “这几日未曾练过功夫,哪会受伤的?”

    沈荼忽的笑开,眼角微微上挑,他每每这么一笑,必定是要占我便宜。果真,他的脸越凑越近,就在我以为两人要吻上时,他的头一偏,凑到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本以为杨叔已是十分的不知羞了,没成想沈荼才是万分的没羞没臊!

    拍开他的手,自己端起了粥碗大口大口吃了下去,随手将碗往托盘上一放,卷起被子便背过身去。

    身后一阵悉悉索索声,我回过头,却见沈荼正在解衣裳,转而望了窗外一眼,天还没黑透呢?解衣裳作甚?难道······

    “不能再来了!”我脱口吼道。

    他呆了一呆,随即笑道:“阿昔,我又不是禽兽,你身上还有伤,我自是不会再折腾你了。”

    言下之意是我的伤好了,他便要禽兽了?

    “男人这东西,果真没一个好的,皆是色字当头!”我不由愤愤然。

    “男人?阿昔,你可将自己都骂进去了,再者,论起色字当头,我可没你那般好色。”说着,他一翻身压在了我身上,隔着被子几乎都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阿昔,日后不准再如以前那样了。不准对着其他人发痴,明年起,媚人巷的赛事不准再看了,还有······”

    “有什么有?小爷是卖给你了还是怎的?哪来的那些不准?你不叫我看,我偏要看,你能奈我何?”笑话!嫁给你便算了,竟有这样多的约束,连美人都不叫看了,那这日子还有何乐趣?

    “奈你何?”他笑的别有深意,一只手已不知在何时探进了被子,那突然覆上腰间的手惊得我一个激灵,霎时间晓得了他的意图。

    “身上还痛不痛?”他挑起眼角笑着问。

    痛不痛?你倒是也来试上一试啊!光知道威胁算个什么本事?

    我正要出离愤怒,腰间的手却已动作起来,在那酸痛的地方按揉。轻重适宜,及时的削去了我的火气,很舒适,很受用。

    按揉了片刻,我正舒服的直想哼哼,那只手却倏尔转了方向,摸上了腹部,流连许久。我正纳罕他这是个什么意思,沈荼便开了口。

    “阿昔,你说,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个小娃娃了?”他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期待,然而事实却是,我不得不给他泼一盆冷水。

    “想得倒美,哪对男子夫妻成亲后不是过了至少三五个月才怀上的,育果虽则有奇效,但要改换体质总要些日子,你还得再等等呐。”孩子的事,要说排斥倒不至于,何况他似乎很期待,那便顺其自然罢。

    我的话一说完,果然见他脸上有些失望的神色。沈荼从我身上翻下去,掀起被子一角挨了进来,一只手仍恋恋不舍的在我腹部磨蹭,磨得我心下不由好笑。

    次日醒的颇有些早,竟赶在了沈荼之前,我醒时那厮正睡得酣畅。实在前一日睡了几乎一整日,赖在床上也是睡不着了,反而躺的太久更是容易腰酸背痛。为了自己着想,还是早起为好。

    我不过才翻了个身,便对上了沈荼一双溺人的眼,带着初醒时的迷糊,与一丝淡笑。实在是美人太诱惑人,我一个没忍住低头凑到他唇边亲了一记。冲动的后果总是恼人的,我被全然清醒过来的沈荼压在榻上亲了个够本,直到我几乎晕厥过去之前才被放开。

    “早上想吃些什么?”他换过衣裳束过发后神清气爽的绕回榻边,彼时我正慢条斯理地系着衣带,甫一听他这样说,刚要欢喜的回一句小笼包,忽的记起昨日他才交代只能吃些清淡的,不免有些失望。

    “就清粥小菜而已,还能有什么花样?你看着做些罢。”

    他没再接话,走近来给我将衣裳整平便出门了。

    用饭时,竟发现沈荼果真将清粥小菜做出了花样,我毫不客气的给自个儿盛了一大碗,吃得十分欢喜。刚到五分饱时,却发觉有些不自在,似是有人盯着的感觉。

    疑惑着抬头,果见杨叔脸上笑意满满,活脱脱一副捡了钱的模样。微一低头却发现杨叔的碗筷皆没动过,合着他只顾着看我来了。有何好看的?不就是······

    搅得我本来兴高采烈吃着粥的一颗心,被他看的很是尴尬。没错,确是尴尬,我自认我家这宅子着实不大,前日夜里的动静,必定叫他听去了个十成十,何况昨日我可是睡了整整一日。

    如此想着,便觉得杨叔脸上的笑愈发不怀好意,匆匆结束了一顿饭,怂里怂气的开溜了。

    回房不久,房门一声轻响,沈荼走了进来。与他成婚已是有些时日了,也没见他出去过几回,大多时间都是黏在我身边,如此,我倒是对他以前做的事有些好奇。按说他应是正在管理沈家的产业的,那必定不是个轻松的活计,怎会如此清闲的?

    “沈荼,你没其他事可做吗?”他刚坐下,我便开口问。

    “何出此言?”

    “不是说你要接管家业吗?听说沈家在西华可是数得上的富商,生意上必是有许多事要忙,可你看起来却很清闲呐。”

    “那些事啊,交给手下人做了。”他云淡风轻的道。

    “可你这当家也不能不管事罢,全交给手下人做算个什么事?”

    这话一说完,却见沈荼直盯着我,那眼神,哀怨的瘆人。“阿昔,我们才成婚几日,你便嫌我了,这样巴不得我出去做事吗?”

    唉,愁人!

    “我不过问两句,莫要多想了。只是担心你不在,生意上会不会出事。”

    沈荼方才还带着哀怨的一张脸瞬间笑的粲然,这变脸的速度也忒快!他一把将我拉过去按在腿上坐着,这姿势没做过,有些别扭,我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却被他搂紧了腰,动弹不得。

    我转头问:“怎么了?”

    他无奈的叹一口气,“阿昔,有时当真觉得你单纯的叫人哭笑不得。”

    “嗯?”什么意思?

    “没什么?”

    这样话说一半实在恼人,我还就要问到底了!

    “到底什么意思?”

    见我微微瞪着眼的模样,沈荼一笑,眼角上挑,这神情昨日似乎见过,当即有些后悔多问了这一句。果然他又凑近了来,如昨日一般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当下我便决定,若是日后与他说话再有听不懂的,打死不再问了!

    今日我俩实在也是闲得慌,沈荼终是被我打发去管理生意了。我本也想跟去看个新鲜,只是后来忽然想起前日夜里的梦,我是想着要写个话本的,若是再不动手,说不得日子拖久了便要忘了,还是决定留下写话本。

    送走了一步三回首的沈荼,我抹了一把脑门上的薄汗,心想这人也忒黏人!

    穿过小门进了书房,轻车熟路的从柜子中取出厚厚一沓纸,摆弄好了文房四宝,却忽然下不去手了,该从何处写起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的话,应该有个转折了嘿嘿~~~

    ☆、第19章 话本

    苦思许久,终于还是下了第一笔。有了这一笔,之后的情节便如潮水般涌进脑中,一段接一段,清晰无比,便如方才刚经历过一般。

    那一沓纸用了半数,手腕都开始酸痛时,我自那些梦境的情节中回过神,这才发现原来已是正午,腹中也十分应景的叫了两声。

    出了房门晃过一圈,竟没见到沈荼,又在茶楼打量一圈,也没见到他人,刚想找个人问问,恰巧小林提着茶壶打我眼前过去,便顺手拉住小林的后襟。有了上次因被我拉住而差点泼一身热茶水的经验,这次小林倒是稳稳的停下了。我说这事他可是长了记性了,但那往出散播我的糗事的破习惯,被我教训了那么多次,怎就不长点记性呢?

    “少掌柜,您又有何事?”小林将手里的白布巾往肩上一搭,险些甩到我脸上。

    “看到沈荼了吗?”

    “啊,姑爷啊,方才见他打后门回您家了,现今在哪便不晓得了,要不您自个儿再找找?”方说罢一客人喊着要添茶水,小林应一声“来嘞”便三两步窜过去了。倒是那一声“姑爷”叫得我半晌反应不过来。

    这小子,身世苦,人倒是每日过得很是喜乐,来我们这快三年了,也没见他愁眉苦脸过,成日里似是有使不完的精力,走个路也是风风火火。倒是叫人羡慕。

    回了家,对着我那东厢房略一打眼,果真,门是虚掩着的,我可记着出门的时候关好了的,沈荼的确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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