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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吴邪,见客 第8节(1/5)

作品:《[盗墓]吴邪,见客

    闷油瓶被这一“嘀嘀”,不再犹豫,果断关了后门走回前面,拉开驾驶室车门跨了进来,然后看了看我,顺着我的视线又看了看后座,淡淡说道:“10小时内醒不了。”

    嗯?我仔细回味了一下他的这句话……敢情您老这是让我这个在两个巨巨间苦苦挣扎的小蚂蚁安心,不会被发现的意思吗?谢谢你还记得我的话。

    确实,听到他这样说,我还是稍稍松了口气的,也坐正了身体。但总觉得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怎么就听起来怪怪的?这种时候,就算闷油瓶不可能一脸尴尬“嘿嘿”笑着说“喝多了”,也应该酷酷地朝后座甩下下巴,淡淡地来上一句“喝多了”啊。怎么就能确定“10小时内醒不了”?

    我回头看了看,黑眼镜这“遗容”怎么也不像喝多了的架势。而且,一般人喝多了中途至少也会喊个渴或者尿个尿或者吐一吐之类的吧?刚才电话里不是还挺活分的,这么会儿就“10小时内醒不了”了?

    “他……他怎么了?”我忍不住问了出来,不过我又没喝多,不知道在结巴什么。

    闷油瓶一边开车一边目不斜视道:“晕了。”

    嗯。

    嗯?

    嘶……还是怪怪的,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说“醉了”“睡了”之类的,“晕了”是几个意思?我还喝晕了呢,当然被刚刚一惊吓,现在不晕了……anyway,我又试着问了问:“喝……晕成这样?”

    “不是。”

    “不是”是什么意思……

    见我不解,闷油瓶似乎犹豫了下措辞,开口补充道:“打的。”

    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回想了一下电话里乱七八糟乒乒乓乓的内容,我慌忙问道:“打的!打架了?是不是喝多碰上闹事的了?报警没!他没事吧!”

    闷油瓶瞥了我一眼,道:“没有。”

    嘿,他怎么能这么淡定,这时候不报警了?刚刚明明还那么流逼地“你报”呢。闷油瓶不急,我倒急了。黑眼镜虽然没正形了点儿,但好歹是我领导,平时对我也不错,于是我恨铁不成钢地盯着闷油瓶责问:“为什么不报警!把人都打成这样了,不能便宜了他们!万一打出问题可怎么办!要不咱先送他去医院查查?”说着,我脑海中就出现了瞎兄下半辈子都瘫痪在床,我拿着鲜花、水果站在他床前慰问的伤感画面。可能是我酒劲儿还没完全下去,控制不好情绪,伤感就流露了出来。

    闷油瓶瞥了我一眼,明显呆了一秒,眉毛都跟着跳了一下。但他在开车不能太分心,目光马上又挪了回去。

    “吴邪。”

    “啊?”

    他顿了顿,才继续开口:“不用报警,他没事。”

    “你怎么知道他没事!你看都这样了……”我回头看了黑眼镜一眼,墨镜当啷着挂在脸上,头发挡住了眼睛。

    闷油瓶调了下后视镜,也看了看,又十分肯定地说:“没事,我有准儿。”

    我一时脑子都转不过来。这话什么意思?有什么准儿?是说对黑眼镜目前的情况有准儿还是……难道是闷油瓶打的?我惊悚地看着他,他又瞥了我一眼,给了句算是解释的话:“他撒酒疯不走,我没耐心了。”

    我下意识直抬手捂脑门,简直有种大难不死的感觉。只被弹了下脑门我是不是该吃斋念佛三个月?没想到闷油瓶还是个家庭暴力男!真没看出来啊……果然人不可貌相。

    “那……那你也不能打人啊,打坏了怎么办……”我回头又看了一眼,脑海中出现电影里的那种场景,闷油瓶抄起一个酒瓶子,“啪”地打在瞎兄的后脑上,酒瓶子应声而碎。或者,像某部小说里二指奇长的传奇人物那样,手指放在瞎兄后颈轻轻一捏,瞎兄就成了晕过去的瞎兄……我简直太同情你了,不就喝多了嘛,撒个酒疯都有绳命危险啊!

    好在刚才我很乖的……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说:“我着急。”

    “着急!着急也不能……”我反应过来了,瞬间沉默了,闷油瓶是说他着急回来找我。我对不起我瞎兄,都是我自己闹腾,要是跟着一起去不就没事了?说到底,我心虚个什么劲儿,他们都不在意,我自己纠结个屁。

    闷油瓶看我不说话了,想了想又说:“他真没事。”说完又看了我一眼。

    难道是我的脸色太凝重了?闷油瓶皱了下眉头,回过头去,目视前方,抿着嘴又在想什么,然后用一脸正色却又透着犹豫……我形容不清,总之是相当难拿的那种神色道:“吴邪,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卧槽,这是什么前奏?听到的一瞬间,我的心就慌了,整张脸都开始发热,心脏扑通扑通一下下冲击着胸口,太鼓达人也会被玩坏的啊。我默默在短裤上抹了把手心的汗,问道:“什……什么事?”

    闷油瓶幽幽地继续开口:“这也是一个秘密,你也别跟别人说,谁都不能说。”

    我去,怎么突然废话这么多……嗯?这话不是一般地耳熟啊……我想了想,这不是我给票时说的吗?所以他用了“也”字的意思是……这是一个约定?我犹豫了一下,“嗯”了一声,点点头。

    “其实……”闷油瓶这才继续说,音量都放轻了。这架势让我丝毫不怀疑,如果现在他不是在开车,一定会靠过来贴着我的耳朵说,还得用手挡着。

    前方红灯了,闷油瓶这时停了下来,换了档,还就真朝我招招手,让我靠过去。我往他那边凑了凑,咽了口口水,心说他娘的,到底几级国家机密啊?老子心脏真要被玩坏了。

    闷油瓶见我凑过去了,这才趴到我耳边,小声说:“我会葵花点穴手。”

    我愣了愣,脑海中随即出现闷油瓶大喊一声:“葵花点穴手!”戳在了瞎兄的要害穴位。

    我本以为……他要说什么不得了的事。后来根据他的架势又以为……也许他想说另一件他以为我还不知道的不得了的事,可他娘的谁知是……老子还会“排山倒海”和“千年杀”呢,你想试试吗?

    红灯变绿灯,闷油瓶说完就坐正,换挡,踩油门走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而我,缓缓坐直身体,石化在了那里,脸上一抽一抽的,内心各种情绪交错,各种心情打架,想怒又想笑,想笑又觉得不厚道,竟然完全不知该给他什么反应才对。好在闷油瓶专心开车,并没在意。

    最终人性还是战胜了笑点和恼怒,我回了神,咳嗽一声:“小……哥。”

    “嗯。”闷油瓶应了一声。

    “前面能不能进辅路靠边停一下车?”

    闷油瓶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揉揉鼻子,尽量用玩笑的口气解释:“完全无法直视领导‘睡’成这个样子……”

    虽然口气是那样,但于心有愧的我真是诚心诚意的,实在受不了黑眼镜缩在后面委屈又可怜的样子。本来就被打?砍?点?晕了,大概又是因为那脚急刹车卡在那里。所以说到最根本原因,都是因为我,因为我的别扭。而且,我也看出刚才闷油瓶在关门前是想“解救”一下他的,但无奈我们停的地方不对,被那路过的车一喇叭,为大家安全着想就错失了机会。闷油瓶似乎琢磨了一下我的话,看了眼后视镜,果然打了转向灯。

    我们把两个后门都打开,一人站一边。后座上的背包碍事,闷油瓶便把它放到了头枕后方,然后他抬头,我抬脚,把卡在那里的黑眼镜合力重新抬回后排座椅。长这么大个子可真是……我们很努力地调整他的“晕姿”才总算把他上半身摆稳当了,腿就只能放弃了。闷油瓶关了车门就往回走,我赶紧趁机探进车厢,伸长胳膊,把黑眼镜歪掉的墨镜戳回原位,这才终于安心地呼出口气。收手时,我想顺手拿回自己的背包,结果背包略沉,脱手,“咚”地大头朝下砸到黑眼镜的胸口。我这才意识到,背包拉链自从下了出租车一直没拉,有些零碎的东西就掉了出来,洒在我……领导的身上……我真不是故意的。

    已经在系安全带的闷油瓶听到动静回头看我。我“呵呵呵”干笑三声坦诚承认错误:“我没拿住……不小心。”

    闷油瓶看了眼我的背包,又看了眼黑眼镜,点点头说:“别漏掉东西。”

    “嗯!”我赶紧把东西捡起来,胡乱塞回背包,掸掸领导的衣服,钻了出来。

    黑眼镜的事情一搞定,我心里没了惦记,这点儿可怜的注意力就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闷油瓶又一直看着我,把我看得有些不自在,这回何止注意力,连心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说不清现在到底什么心情,我面上虽然“无畏”地盯了回去,但心里其实是在默默念咒:怎么还不开车,怎么还不开车,怎么还不开车……可是,念咒不管用,他还是盯着我,不说话。

    我只能再次“呵呵”朝他干笑两声。想到这活跃气氛的艰巨任务再也不能交给会“葵花点穴手”的闷油瓶了,便想用种特别的方式说可以走了,于是,我朝他比了个手势,嘴里冒出了句不知道从哪儿脑抽出来的话:“小哥,一库左!”说完我就¥#@#…*_*…了。

    “嗯。”谁想到,闷油瓶竟然应声还点点头。

    这……这也能听懂?难道闷油瓶也看动画片、这片那片的?我还沉浸在脑补中没反应过来。他好像嘟囔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啊?”了一声。他没有重复一遍,而是解开安全带直接朝我探过身子,伸出手。我立马把张着的嘴一闭,往后缩了缩,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要干嘛?家庭暴力男你这是要干嘛!

    在我以为脑门又要不保,痛下决心以后他说话我一定好好听、好好回应的时候,他的手放到了我头后方,拉下安全带,把插扣插进插槽,然后就坐了回去,重新系好自己的,才又把我没听清的话又说了一遍:“安全带。”

    “哦……”我低头看了看,他连背包都一起给我绑住了……

    车重新开了起来,闷油瓶没开收音机,没放cd。深夜的道路寂静畅通,雨小了,打在玻璃上只悄悄地留下个小水滴。车里除了胎噪声以及半天才懒洋洋刮一下的雨刷器声音外,太安静了。

    太tm安静了!

    不过,安静倒一直很适合他。现在看起来,这才是正常的闷油瓶的样子,所以刚才那个放了曼妥思的可乐瓶是怎么回事?闷油瓶不说话,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想什么。但我这个人一安静,一没人跟我说话,就会开始“想”事情,自己跟自己“玩”,哦不,现在显然是自己玩自己。

    我百分之百能肯定的是,那会儿他绝对是生气了,但是一想到原因,我就开始混乱。我现在的视野就是面前的挡风玻璃,它跟着玻璃一起逐渐被小雨模糊,快看不清了,然后再一下子被雨刷刮清明,接着又是模糊、看不清、清明,如此循环往复,不断回到原点,像轮回一样无止境。不光是视野,我最近的思维也一直都是这样。

    闷油瓶到底因为什么生气了,以至于犯起了倔脾气?根据他的话,他折回来这一趟是为了要送我回家,但是我没有等他。

    换作是我,我也会生气!

    关键前提是为此他还对自己人使用了家庭暴力,这样却还扑了个空。

    换作是我,我会更生气!

    使用暴力的原因是黑眼镜喝多了,他没了耐心,着急。而着急是因为我没跟他一起去,他还得顾着我,于是,他两边都分着心。

    换作是我,我也着急!

    所以,更别提闷油瓶了……靠,等一下,我好像一直漏掉了很重要的一条信息,我差点忘了,他回过酒吧!闷油瓶说他问过了,我刚走。不止,他甚至知道我走的是左边。所以……所以,他会不会也知道了……那件事?

    “老子不是同性恋!让你滚远点儿你他妈听不懂中文吗!leavalone! goaway!”

    想到这里,我的思维再也挪不动步了,整个人所有的注意力和心思都盯住了这个问题。我不是那个意思……也没有针对他,他该不会是误会什么了?

    设想一下:闷油瓶看我不在酒吧,问小调酒师我呢?小调酒师说我走了,闷油瓶问怎么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小调酒师说我被个老外同性恋骚扰,我一发脾气骂了一句&*%¥…就走了,刚走,往左手拐了。

    有可能!

    又或许他回去的时候那老外还在那里?他跟那老外之前不是就气场不对来着,没准这一碰面,小调酒师没说什么,但是闷油瓶脑补了什么呢?不是都说他们这圈子的人能看出谁是,谁不是吗?(不过,那找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偶尔也会失灵?)

    也很有可能!

    我痛苦地捂脸,我真不是那个意思啊,这下怎么办,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事?可是,这事太敏感、太微妙了,又不能问,总不能突然就没头没脑地来一句“我不歧视同性恋”吧,况且闷油瓶也从来没跟我说过他是啊!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换作是我知道了这件事,肯定是很受伤的,而且是独自默默受伤,绝对不可能主动提。从此之后,相处有芥蒂,渐渐保持“友好距离”什么的。天,再换位思考一下,我对那老外的态度也太恶狠狠了,想拒绝说清楚就好了,撒邪火,甩出那么重的话干嘛!

    我去,我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

    想到这些后,闷油瓶之前的表情和行为都被我从脑海里翻腾出来,就好像我心里有个标尺一样,我把它们统统拿出来跟标准值做了对比,看看今天这个突然爆发的可乐瓶是否跟这件事有关,可是忙活了半天还是不能确定……我偷偷瞥了他一眼,妈的,看不出端倪。

    这下,我不光无法面对倒在后座的黑眼镜,更加无法面对旁边安静的闷油瓶了。天知道我现在多想他再跟我讲个冷笑话,比如,吴邪,其实我有一把祖传好刀,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刀上会刻着洞爷湖什么的。

    眼下这安静让我焦躁,让我不安,让我想抽根烟。我下意识地就要掏背包,又想起不行,闷油瓶的车里没有烟味,不能抽。这下彻底坐不住了,只想快到家。我看了眼外面,果然道路畅通就是快,前面桥下调个头就要到我家小区前的市场了。

    今天和往常不一样,夜里完全没有闲逛和吃小吃摊的,相当安静。那些卖蔬菜、水果、小吃的摊主一定都早早收了摊,这种天气多适合睡觉,连流浪狗都不知道躲去了哪里。没了各家摊位的照明设施,市场也就比往常暗了很多。街两边那些关着门的店铺和门口地上被淋湿的垃圾随着我们的前行逐渐被车大灯照亮又暗下去。而进了小区,当然只有更暗,车灯几乎就是唯一的光源了。

    闷油瓶在单元门前停好车,说:“到了。”

    我“嗯”了一声,又说:“今天……谢谢送我回家。”

    闷油瓶摇摇头,之后提了口气,我以为他要说什么,拉住门锁的动作便停住等他的下文,结果闷油瓶这口气却顿住了,之后说的是:“用不用伞?”

    我看他要解安全带,赶忙说:“不用不用,就两步,雨又这么小,你快带他回去吧,早点休息。”我边说边推开门,钻了出去,站到单元门前的雨遮下冲他摆摆手,想目送他走。结果闷油瓶却按下副驾驶这边的窗户,探着头对我道:“你先上去。”

    对白和场景熟悉得有些时空错乱的感觉,让我直晃神,我迟疑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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