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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吴邪,见客 第7节(2/5)

作品:《[盗墓]吴邪,见客

你转,巨热情的店主、服务员不适应。

    店内靠近门口的小桌上摆着个金属鸟笼,笼子里养了两只虎皮鹦鹉,一只蓝色一只黄色,叫起来叽叽喳喳的。闷油瓶好像比较感兴趣的样子,弯下腰看,可是他脸一靠过去,那两只鹦鹉的毛就微微炸了起来,变成两坨毛球,战战兢兢地张着嘴斜眼瞟他。以为他不会发现它们在干嘛一样,小心翼翼“悄悄”地往远处的窝边挪,特别有喜感,看得我都没能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闷油瓶瞥了我一眼,我赶紧指着笼子说:“还挺逗!”表明我没在笑他,转身干正事去了。可是肩膀还是抖了抖,我真的没在笑他。

    其实主要是现在穿着一身潮乎乎的衣服实在难受,尤其是仔裤和鞋,所以我看到了服装店想解“湿身”之急。这家卖t恤居多,而且风格还挺特别,t恤图案都像水墨画似的。我看上一件熊猫的,其实我不是熊猫饭,但胖达被画成水墨风格,团成一团,真的很萌。还得挑一件给闷油瓶,人家大老远的因为我弄得一身都湿了,我哪能只顾自己。可又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我看了看门口那个又换了个方向,执着地盯着受惊鹦鹉看的人,终于有了决定,在货架上找出刚刚看到的一件。图案在背后,不完全是黑白,还有几笔淡淡晕开的颜色,是一只展翅的大鸟,赤足,头顶有花纹,相当霸气,有些神话风格,像是神兽。就是这件了!

    店里除了t恤还卖些别的,我又拿了两条素净些的短裤和两双人字拖,往柜台一放,麻利儿地随口砍了下价,赶在听到动静的闷油瓶过来之前把钱付了。我没跟他说有他的,也没多废话,直接拿起柜台上一套塞给他说:“小哥你去换了。”

    他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没有要动的意思。我解释了一下:“换上舒服,湿着多难受。”

    他看着我好像要说什么,嘴动了一下。虽然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脑中还是出现了两个崩坏的闷油瓶。一个瘪着嘴挑剔地说:“不是哥的style,哥不穿。”,一个像唐僧似的拿着钱包追问:“是买给我的?多少钱?神马?不要钱?那怎么好意思!那这样吧,等我回家后洗干净再还给你%¥…#@#……”

    两个崩坏的瓶子都让我非常不爽,一不爽我就皱起了眉头,刚提口气想让他别磨叽,怎料闷油瓶忽然神展开,“嗯”了一声,朝我点个头,就转身去了试衣间。他娘的,这口气把我给憋的……

    店主给了我们几个大口袋装换下来的衣服,一人两个,下雨还要打伞,拎着着实不便,我们只能又返回去放车里。等再走到胡同口的时候,我发现眼前是两条胡同相交形成的十字路口,可以直行,也可以左右转,不过横在眼前南北向的胡同要宽一些。

    怎么走?我看了他一眼,闷司机似乎也犹豫起来。不过他显然比我少考虑一条路线,从他头部的动作来看,只是在犹豫向左转还是向右转。我不禁在心里又念起了选择性障碍患者的祖传秘诀:泥锅,泥碗,你滚蛋。有了结果后,我接着默念:左边,左边,左边……然后闷司机就灰常帅气地下巴示意“这边”,带着我真往左边拐了!卧槽好神奇!

    路两边都是一家家的店铺,饭馆、酒吧、咖啡店、服装店,很像后海古洋结合的感觉。眼熟,不是一般地眼熟!忽然,一家店的店名让我想起了什么,而我们走过的路线也终于在我的脑子里连成一张残破的地图。凭借大致方位和认出来的几个地方,我醍醐灌顶了,这不就是传说中那条特别有名的胡同吗!大学时我还曾经跟同学来过一次,是在白天,满眼都是旅行团和举着相机的游客,暴晒,暴热,都没怎么逛,只从头到尾走马观花了一下。现在天黑又下雨,整条胡同很冷清,我一时没认出来。

    走着走着,在一家小小旧旧的酒吧面前,闷油瓶终于止住了脚步,朝里面看了看,回头对我说:“就这家吧。”

    来这里是……我看了眼里面又看了眼他。然而他看了一眼疑惑的我,什么都没说,直接收伞跨进门槛,雨点瞬间打在我头上……我去!我没听错刚刚用了个“吧”字吧?原来不是跟我商量的?竟然玩这招!幸好雨小了……我只得赶紧跟着跑了进去。

    icanfeelthewarmwithyourhandinminewhenwewalkontheshoreline.

    iguessi’llneverknowwhysparrowslovethesnow…

    店里放着节奏明快的英文歌,却一个人都没有。正当我按着吧台台面想看看里面时,忽然就从下面钻出来个人,还“哟”了一声。

    操!我没喊出来就已经算淡定了,哟你妹,吓唬谁啊!

    那人冲我们招招手,对着电话那边美滋滋地说:“不跟你丫贫了,咱开张了!”

    挂了电话后,他招呼我们随便坐。可能真的和下雨有关,又不是周末,我们是唯一的客人。这间酒吧不大,没有精细的装修和装饰,甚至连桌椅都没有能配成对儿的,每一把都不一样,但各个老旧油亮,布满斑驳的划痕,有浓浓的沧桑岁月感,还挺有意思。座位不多,我们转了一圈,还是选择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因为吧台挨着门,透气。

    说来惭愧,酒吧还真是第一次来,我看什么都好奇,连人家屋顶都研究了。房子有些年头了,木头房梁上落着层灰,店里的照明设施是普通的白炽灯泡,甚至不是节能灯,就是小时候家里用过的那种钨丝的,而灯罩竟然是用泛黄的旧报纸围成的。

    那小哥看起来还没我年纪大,好像是看店的,为了庆祝生意开张,立马就微波了一袋爆米花送给我们,还给倒了一小碟花生米。开张有这么兴奋?虽然这些值不了几个钱,那我也相当受宠若惊,我看了闷油瓶一眼,他倒淡定得很,点头道谢后,捏了粒爆米花吃。

    谁知这还没完,酒吧小哥又身兼调酒师,在吧台下面倒弄了一会儿,端出两杯盛着不同颜色酒的小酒杯,放在了我们面前,说生意冷清搞活动,这是送给今天前十位客人的shot。

    撞大运了这是?没喝过shot也(在电影里)见过喝shot的,不就是一口闷吗。我看了看,面前这杯颜色像咖啡似的分了几层,一口应该没太大问题,便对小调酒师道了个谢,又看了看闷油瓶。他还在那吃爆米花,对自己面前那杯没太大兴趣的样子。我不管他了,自己先一仰脖喝了,喝完回味地吧唧了两下嘴,眨眨眼冲他说:“甜的。”

    闷油瓶又把他面前那杯推到我面前,抬下巴示意我喝了。

    “你不喝?”我问。

    他摇摇头,又吃了粒花生米。

    尝到甜头的我咧了个嘴:“那我就不客气了。”谁成想,喝完就找不到形容词了,诡异的味道让我五官都纠结到了一起。我缩着脖子,歪头看了看他。

    他问我:“怎么样。”

    我瞥了一眼在那边收拾什么的小调酒师,凑到他耳边小声道:“花椒大料味。”

    他点点头:“茴香酒。”

    这闷油瓶一直在吃零食,酒动都没动一下,怎么知道的?我疑惑地看着他,他朝我肯定地点点头。我又眯起眼看他,发现他的表情竟然发生了微妙的细小变化。忽然,他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地说:“闻到了。”

    闻到了?什么时候闻到的,吃爆米花那会儿?那他就是故意的。怪不得突然问我这杯怎么样。竟然表现得这么自然,怎么不去拍电影!

    “你!你……”我想了想,不能给他得意的机会,便拿了粒花生米放嘴里,把花生米当成他一样嚼得嘎嘣响,朝他堆起个笑脸嘴硬道,“你别说,一回味还挺好喝的。”

    “好喝再喝一杯。”谁知那闷油瓶竟然边说边抬手招呼小调酒师了。

    你妹的!我脸都要跟着抽一抽。竟然来这手!又不能拍桌子喊老子不演了……士可自残不可丢脸,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喝,打肿脸充胖子了。小调酒师听到召唤跑了过来,闷油瓶却不看他,反而看着我……难道是我视死如归的脸上不小心透露了“好汉饶命”这四个字?闷油瓶看着我不说话,嘴角竟然还动了动。可是,他最终还是把视线移向了调酒师……靠,难道刚刚那一瞬的表情我读错了?他并没有为我这个“好汉饶命”的悲壮所动容?

    “汤力水、mojito。”他说。

    汤力水我知道,mo…mo…mo是什么,茴香酒的牌子还是名字?头一次为自己没有见过世面的宅男身份感到捉急。小调酒师立马忙活上了,叮叮咣咣地。我都不知道自己此时是在用什么样的表情看闷油瓶的,可他却盯着架子上的各种酒瓶子看,就是不看我,捏了粒爆米花吃,竟然还抖了两下腿。

    有诈!绝逼有诈!

    所以,当一大杯浮着厚厚一层绿色叶子的神秘透明液体被小调酒师放过来时,我把它相当豪气地推了过去:“小哥,我有点儿饿,想先吃点儿东西,这杯就你先喝,随便喝,今晚我请!”

    闷油瓶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拉开易拉罐拉环把汤力水倒入杯子中,不慌不忙地吐出三个字,我听到立马就缴械投降了,想趴在吧台上哭。

    他说:“我开车。”

    “你不!”意识到语气太冲,我顿了顿,放缓声音,小声叨咕,“不能喝……来什么酒吧……”我蔫蔫地把那杯酒拉了回来。杯子冰冰凉,攥了我一手心水。我转着它看了看,层层绿色叶子里还潜伏着一角被冰压住的青柠,别说,这神秘的透明液体其实还挺小清新的。

    “我们说好的。”

    没想到闷油瓶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我愣了愣,把视线从青柠移到他脸上。他没有特别的表情,也没有接着往下说的意思,我只能自己快速倒带分析:肯定不是刚才说好的,刚才一路上闷油瓶子也没放什么屁,都是我自己自娱自乐来着。

    忽然,身后传来交谈声,有新客人来了。不知为何,我好像又听到了刚才推开服装店门时“叮铃铃”的铃铛声。我知道了,这个“我们说好的”一定是指我请他去四合院吃鸡丁,回家路上劝他该多出去玩玩,他说让我陪他,还自顾自就“说定了”的那次。那次我可是把槽都吐烂了。可是,那不是因为……我又忽然想到……不知道回他什么好,就点点头,低头研究青柠。

    外面现在是小雨,屋里又放着音乐,已经听不到雨声了。新来的客人听声音是一男一女,刚才女的进门时好像说的是“去你的,明明是你说的”。拍电影吗,各种微妙。我无意识地喝了一口神秘液体,酒精带着气泡滚过,在味蕾上噼噼啪啪绽放开来,一瞬间我就拧着眉毛回了神。哪有什么花椒大料,这也太好喝了!酸酸甜甜,还有清凉的薄荷味,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爽啊!

    他没再整我,这是特意给我点的。那杯茴香酒,他本来就因为开车不能喝,给我喝再正常不过……想着,我看了他一眼,胃里可能因为喝了酒的关系,暖烘烘的。闷油瓶没说话,喝了一口自己的汤力水,移开视线去看对面架子上跟他同根生的酒瓶子去了……我探头看了眼吧台后面,伸手够出一个新的吸管,又把他的汤力水拿过来。

    闷油瓶咀嚼的动作顿了顿,将视线投向我。我一手拿着一根吸管,跟操作什么精密仪器似的,费了点儿劲才把那块青柠夹出来,小心翼翼地挪到他杯子上方,扔进汤力水。青柠下沉,又浮起,挤开漂浮的冰块,一路冒出很多小气泡。我又将吸管伸进去,追着它戳了戳,企图榨干它最后一点柠檬汁。

    我把吴邪自制“无酒精mo什么”默默推给了他,连吸管一起。他垂眼看了看,低头扶着吸管喝了一口,喝完看向我,点点头。

    我问:“怎么样?用不用要点蜂蜜或者糖浆?”

    闷油瓶摇摇头:“不用。”

    那就是这样刚好的意思?这么一想,我心里有点儿形容不出的感觉,好像也有成千上万个小气泡陆续欢腾着升起,炸开。

    不知是因为雨小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还是因为我们作为开张的客人坐在门口真有招财猫的作用,店里陆续上了人。小调酒师忙完那边跑过来,意思是现在客人多了,要按点一次结一次的结账方式来。我表示理解,阻止了闷油瓶要掏钱包的动作,率先拿出钱包结了汤力水和mo什么的账。因此,我又看到了钱包里毛桑后面的两入场券。

    还有一天就要到了,还没有合适的人能陪我去……我偷偷看了眼喝着我加工过的汤力水的闷油瓶,吸了口气。不过,手指都放到票上了,想了想还是收回了手,合上钱包。可是……我又打开看了看。钱包被我打开、合上、再打开、再合上,还是没能下定决心。毕竟给我票的人太特殊了,而且我也不知道……闷油瓶会不会拒绝。

    谁知,就在我愣神时,钱包突然从我手里“飞”走了!速度之快,我还保持着拿钱包的动作,而手里已经空了,反应过来便是一惊:光天化日,不,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有人抢钱!

    “在看什么。”

    “抢钱”俩字差点儿就喊出来了!我循着声音看过去,看到的景象却无法让我松口气。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当场抓包一样,惊魂未定的我此刻甚至生出宁愿是有人来抢钱好破财免灾的诡异心情。至少那样就一了百了了,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纠结了,真他娘的遗憾呐……

    只见闷油瓶用两根手指夹着我的钱包,举起来看了看,又看着我。

    “没看什么!”我脱口而出道。

    他手指一转,像赌神玩转一张扑克牌一样,我都没看清钱包走的是怎样的路线,就由被手指夹着改为被他捧在手心。我以为他要还给我,伸出手却捞了个空。闷油瓶忽然抬起左手放在上面作势要打开的样子,一脸正色。

    等等!不对啊,慌什么。他又不知道票的事,也不会对你有几张毛桑感兴趣,根本不可能因为翻看你的钱而发现票,所以完全大丈夫嘛。再说,就算看到了又怎么了?两张票而已,有什么不能看的?又不是什么十八禁的东西,看就看呗。我喝了一口mo什么,让自己放松:“刚才忽然发现好像钱数不太对,在算账……”

    卧槽,我会算账有这么不可信?眯什么眼你!

    不过,闷油瓶不信归不信,他并没有打开钱包,而是直接摊着手心朝我伸过来,颠了颠示意我拿走。大概是因为他忽然如此好奇的行为实在太反常,显得有些孩子气,意外地略萌,总之,我的想法发生了些奇妙的变化。我皱起眉头,摆出一副“我输了,你赢了”的认栽表情道:“算了,我跟你说实话……”我从他手心拿过钱包,打开,举给他看钱包里的照片,是毕业那天我穿着学士服跟父母的合照。“其实……”我垂下眼皮,将视线移向右边不看他,抿了抿嘴,嘟囔道,“是……我想我妈了……”说完,斜眼偷偷瞄了瞄他,肩膀忍不住抖了抖。

    一定是我的演技有所提高,太逼真了,闷油瓶才会被我闷住。似乎完全没想到答案会是这个的样子?他看着我钱包里的照片,嘴唇动了一下,一时没说出话来,之后用难以形容的眼神看向我,像在看一只可怜的什么动物,还略带歉意:“吴……”

    这难道是想安慰我?救命,安慰人要不要这么难!我连我的嘴角都开始控制不住,终于抖着笑出来,而这几声怪笑成功地把他的“邪”字噎了回去。谁知,闷油瓶挑了下眉毛,竟然抬手就朝我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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