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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吴邪,见客 第4节(3/4)

作品:《[盗墓]吴邪,见客

我看了看饼干和药,“就没别的事了?”

    张起灵点点头。

    “……”这不科学。他这黑不提白不提,光一通糖衣没炮弹的不科学,无功不受禄,何况我不光无功还有过。

    张起灵的行为和眼前的姜饼,都让我有种何德何能的不安感,根本无法心安理得地“谢主隆恩”,只有诚惶诚恐——把我狠狠骂一顿才正常呀。刚才明明还为可能被训斥而胆战心惊,想着要是张起灵能像秘书姐姐一样对我笑就好了,现在的想法却又反了过来。我的心思……还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我盯着手里可爱的纸盒沉默不语,轻松熊的图案也无法让我轻松起来。我想了想,还是小声嘟囔了一句“对不起”。

    没有回应……

    我抬眼看了看,张起灵正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盯着我看:“为什么突然道歉。”

    为什么?哦对,老师总是喜欢让学生自己主动交代。

    “因为我不是……耽误了半天广告……”

    张起灵没说话而是轻叹了口气,手交叉着搭到桌上,看着我,脸色相当复杂,眉头皱得深深的。可是,他偏偏又突然就笑了一下,摇摇头,嘴角轻微的弧度消失速度之快,差点儿让我没捕捉到。

    恢复到正常表情,张起灵垂下眼皮,道:“看来,我真的不该叫你来开会。”

    这话来得太突然了,我的心无疑又挨了他一拳。我是觉得他骂我一顿更好,可没想到他这么彻底,上来就直接全盘否定了……想想也是,我本来就是个还没有“资格”来开会的人,要不是人家好心邀约……可结果什么都被我搞砸了,会议,广告,连食堂也是……我不来,也不会有这么多事发生,所以他现在不仅是失望,还失望到后悔叫我来这种程度了吧。不是有类做法就是“打一巴掌揉三揉”“打一下再给个甜枣”什么的?他只是把这个步骤给反了过来,甜枣就是这盒姜饼人,嗯,这个问题我也搞明白了。

    我又低下头,还是下意识地回了他一句“对不起”。

    我不怕批评,自认为能承受得了任何关于这件事的“批评教育”,但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么一说,就突然觉得在这里待不下去了,是真到了连他的脸都不敢看的地步。

    我抱着饼干盒子,站起来。他叫了我一声,我赶紧打断他说:“小哥没有时间了,他们都在等我,我得回去……两点要上线。”边说边转身拎起沙发上的背包,急匆匆地走到门边,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身后传来他叫我名字的声音,他站起来衣服摩擦的声音,椅子滚轮的声音。我手上拉门的动作顿了顿,回过头去,但视线也只是看着地面而已。我紧了紧怀里的饼干盒,谢谢还是要说的。

    “谢谢,午饭和饼干,还有能邀请我来开会。我先走了,小哥再见。”

    我的步伐越来越快,到了电梯间竟然还嫌等电梯慢,直接一口气从楼梯间跑到了地下一层,差点儿没跑吐出来。胃坠着,难受得要死,药根本不管用,最后歇着喘了两口气,才终于缓过劲儿来。我暗骂自己神经病,跑个屁!就算是小俩口吵架也没几个真追出来的啊!那追出来的都是电视剧里的恶俗桥段!

    我看了看怀里的饼干盒,想着这样直接拿出去会被他们看到,费了半天劲才把它完全塞进了背包。轻松熊的表情被挤得有些扭曲,不萌了,反而显得有些滑稽。我看了看那张瘪进去的脸,拉上了拉链。

    经过b座地下,穿到主楼,再上一层,结果却没有在接待区看到他们仨……难道我这“大号”太久,他们不等我了?我疑惑着走到大门看了看,结果看到在门口的台阶下面,黑眼镜正靠着车抽烟,看到我出来了,冲我招了招手。而他背后靠着的那不是……张起灵的车吗。

    我站到他身前瞄了一眼,问他:“你……大切(切诺基)呢?”

    他笑了两声,开始balabala跟我讲。原来他的车今天尾号限行,进不了城,早上跟张起灵换了车。刚才阿宁比较急,胖子带她先回公司了,他就独自留下来等我。说完,黑眼镜把烟头一扔,招呼我麻利儿上车,哀嚎太阳真够劲儿,快晒死他了。

    同样的车,同样是坐在副驾驶,而现在“司机”换了就……有点儿违和感。张起灵在车里说的话、说话的表情、还有认真耐心开车的样子都开始不自觉地直往脑子里跑。

    车子发动起来,音响里传来的不是那张王菲的cd了,而是收音机,在唱着:忽然之间,心里又难过,为什么……

    第6章  你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

    收音机音量不大,歌声断断续续传入耳朵。什么我面前、你身边、你你你、我我我、他他他的,空调声太大,我是真的听不清楚也听不懂。太阳很凶倒是真的,阳光透过车窗晒在我身上,半个身子都觉得烫。我调整了下怀里的背包,遮住右臂挡住阳光,却摸到了包里叠成一个卷的黑眼镜的上衣,以及方方的姜饼盒。盒子挤瘪的部分让我觉得有些别扭,忍不住隔着书包捏了起来。

    “小三爷?”黑眼镜突然出声。

    “啊?”我手上动作赶紧停了,转头看他。

    “嘿嘿,没事儿,我就试试这么叫你好使不好使。”

    他说完这句话,忽然毫无预兆地猛踩了一脚刹车。我整个人也就毫无准备地因惯性往前冲了出去,以为铁定要磕头时又被收紧的安全带拽了回来。包被我下意识地抱紧在怀里,满当当的胃瞬间有点儿翻腾。我惊魂未定地抬头看了看对面的红灯,又转身看了看车后,没车……简直替车,哦不,替我的小命捏了把汗,幸亏开发区车不多。

    忙活完,我缓缓转过头去看他,却看到黑眼镜一脸遗憾,还撇了个嘴:“啧啧,差一点儿就能变灯前过去了……诶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好像容易晕车?对不住啊。”说完朝我笑笑。

    真是难为他还记得我会晕车这件事。“没事……反正一会儿就上高速,没灯了。”说完,我看了看他,觉得无论从气质形象还是驾驶风格来说,他这种style的人跟张起灵这辆沉稳、休闲的车真不match,还是开他的大切看着顺眼。

    “哎小三爷,你是不是觉得我车开得没有哑巴好啊?”怎料黑眼镜忽然话锋一转,手指敲着方向盘,眼盯着红灯,看似一副不经意的样子说道。

    我心里打了个激灵,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这个。我只是心里想了想,什么都没说出来啊!靠,差点儿忘了,他知道我跟张起灵在外面吃过饭,那天晚上还因为我,张起灵没能赴他的约。所以,我操,我该怎么回?

    冷静,冷静,既然他已经知道了,慌也没用,不如淡定应对,想着,我探脖子看了眼窗外。虽然我的确觉得张起灵开得更好一些,稳稳当当,放杯水不洒,放盒豆腐不散的,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黑眼镜这一脚踩得刚刚好,这样车头都没越线,停得真是多一分浪费少一分受罪的极致境界。

    “各……各有所长……”

    “嘿还行,你倒不得罪人。”

    废话,你们俩我他娘的谁也得罪不起!不过……现在似乎已经“得罪”一位了。想到这里,我刚被黑眼镜强行刺激出来的那点儿精神又没了。

    “啧,怎么又蔫儿了?比吃饭那会还蔫儿。”黑眼镜瞥了我一眼。

    “太晒了,我热。”这借口也不算瞎掰,确实又晒又热,好不容易空调刚刚凉一些,又被他惊出一身冷汗。

    黑眼镜扶了下墨镜,忽然咯咯咯地笑了几声,神秘兮兮地把头探过来:“是不是哑巴找你了?”

    “!!!”为什么哑巴的不是你啊!这是忽然长了千里眼还是顺风耳!

    “变灯了!”我赶紧指了指前面。

    黑色吸晒,背包此时在我怀里滚烫滚烫的,我抱着这小一号的太阳心神不定。他是怎么知道这事的?难道是……饭后本来他想去找张起灵,可是被我占据了?可是,他那句话明明是个问句……算了,原因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既然这是个问句,那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貌似承认不太对。黑眼镜在楼底下被大太阳晒着等我半天,而我却在张起灵的办公室里又喝咖啡又收饼干,还谎称上厕所……这样真的好吗?可是不承认的话,就算他真的不知道,这只是个试探,那根据以往的经验,他之后也很有可能从张起灵嘴里知道,这样一来,谎上加谎,错上加错,更加显得我心虚有问题,还不如坦白。

    谁知,我的思路却忽然被生生掐断了。“越野车”都已经不能满足黑眼镜了,他显然完全把这辆可怜的旅行车当成了跑车来开。在他听到我“变灯了”的提醒后,猛地就给了脚油门。发动机低鸣一声,推背感袭来,我的头瞬间就死死地贴在了头枕上,有点儿恶心……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似乎都跟不上这种加速度,全被我,不,被车远远甩在了后面。

    结合“车子如女人”的那个理论,我脑子里顿时只剩下这类念头:我要有车绝对不给他开,胖子也别想动!刚刚不是还记得我晕车吗?怎么这么会儿又不记得了,靠!以前坐他车的时候也没这么夸张啊,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果然还是觉得张起灵车开得更好一些啊……

    然而,槽还是吐得早了一些,很快我就知道什么叫马达马达大内了。过了那个惊心动魄的红绿灯,高速入口就在前方大约二百米处,可是右边车道有辆慢吞吞的车,忽然慢吞吞地打了转向灯,慢吞吞地并进了我们要进高速的这条车道,慢吞吞地挡住了我们……尽管一直慢吞吞的,可很明显,它也要上高速。

    只见黑眼镜一声没吭,转向灯也不打,直接一把将车掰了出去,毫无预警地并到右边车道,加速、超车、再掰回原来的车道,进了高速。整个过程中,我就像是一颗煤球,快被他无情地摇碎了。

    好恶心……绝对是故意的吧!

    刚才那个让我慌乱的问题似乎也像那辆慢吞吞的车一样,被甩在了后面,追都追不上了。黑眼镜也不等它,反而直接把一个新的问题抛了出来:“哈哈小三爷,你这什么表情,怎么?难不成我刚还真猜对了?哑巴真的找你了?那怎么你从楼里出来,整个人反而更不好了?难道是……挨说了?”

    猜的?我靠,我上当了!而且我什么表情了我?我即使现在有表情那也必定是恶心的表情才对吧,你又是怎么看出来这么多的!至于是不是挨说了……连我自己都不确定,要我怎么回答你?

    不过,我忽然琢磨出点味儿来了。现在他问的这些好像完全不需要我回答,更像是自己早就有了答案,说出来更多是为了确认和分析,跟自言自语没什么两样。我自我安慰地想这样也好,至少不用费脑应付他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了,甚至还不禁有了自暴自弃的想法,他爱说什么说什么,爱咋想咋想吧,我可以安心地恶心了。

    果然如我所想,黑眼镜说完,不等我回答,而是自顾自琢磨什么的样子,然后自言自语地叨咕了一句:“不应该呀……”

    什么不应该?是他觉得张起灵不应该说我?为什么不应该说我,这个不“不应该呀”到底是怎么个“不应该”法?我还真有点儿在意。不过,转念一想,他这个“不应该”也有可能说的是张起灵不应该找我!要是这样……我就完蛋了。

    摸不清他到底想的是什么,我瞄了他一眼,他也歪过头来看着我,忽然咧起嘴乐了。我眨了眨眼,觉得有些违和,哪里不对。结果等我反应过来后,差点儿没把眼珠子瞪出来,慌忙两手扒住车里可以抓住的东西,朝他喊:“看……看路,看前面!”

    估计是看我真紧张,黑眼镜收起怪笑,回过头去好好看前面了,但他嘴上没停:“没事儿的小三爷,不用怕,我跟你说啊,别看我这人平时随性、大大咧咧,其实啊,什么事我心里都是有谱儿的,有谱儿了才会去做的。”

    我怎么就觉得他这话不是单纯地在说他开车不看路这件事,而是话里有话呢?我终于忍不住了,搓了搓脸,觉得再让他叨叨下去不行,回头别到了公司我还没晕死,先犯心脏病而死了。

    “老大,你心里有谱,我心里没谱啊,我是真晕、真恶心,麻烦您就开温柔点儿?还有,我是真的吃饱了撑的,张……张总中午也没找我。”

    “嗯?猜错了?嘶……不应该呀……”

    哪那么多不应该!别想了!你就是猜错了!

    黑眼镜托了托墨镜,想了想,忽然歪头,松开一只手,手指指着我晃了晃,语气相当认真:“小三爷,你学坏了。”

    “啊……啊?”我看他那只手松开了方向盘登时又紧张了,赶紧双手扶住门把手,诧异地看着他。谁知他语气一转,忽然又哀怨了起来:“竟然学会骗人了,你骗我我可是会伤心的。”

    “……”我骗个人就这么明显吗?

    谁知这还没完,他瞥了我一眼,又咯咯笑上了,换回一贯不正经的口气。

    “别紧张,开个玩笑。”

    靠……我此时已经情商捉急到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真开玩笑了!

    “好吧,看你怪可怜的,我就好好开车。不过,我还是有些话想跟你说说。你现在还是个新人,可能有些事还不太明白,等你以后也做到一定位置就自然懂了。到那时你会发现,你不再看重过程,只要结果,结果是你想要的就行,你的所作所为也都是在为了结果,不会费力气去做没有意义的事……尼滴明白?”

    还在斯巴达的我被他忽然如此正经的话题拉了回来,似懂非懂地……摇了摇头。

    “比如说今天这事,你看jn和阿宁为什么第一时间要去谈赔偿的事,而不是指责吴邪你怎么出错了?包括胖子也是。胖子这人有点儿意思,是个聪明人,他既为你打抱不平了一番,又在话里藏了另外一层意思。你没听王八邱都说他护你护得高端?他那些话,对最后确认赔偿和尽快修改物料都起了一定的推进作用,胖子说完那些,即使哑巴不站出来施压,我也会站出来了,不然简直浪费时间。总之,我想说,这一个广告位虽然耽误了几个小时,但从结果来看,我们不光弥补了损失,反而得到更多。”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张起灵突然在那个时候摔笔,黑眼镜一直看似不关心,只最后才出来点个头,大家没有责怪我,跟没事人似的吃饭,张起灵也没说我什么的原因?那可是……后面为什么又会觉得后悔叫我去?

    我还在仔细思量着他的话,回想刚才的事,黑眼镜却又自言自语上了:“所以说我还是觉得……啧,不应该呀!一定是哪里有什么问题。”

    ……怎么老是不应该不应该的,这回又是什么“不应该”了?

    “嗯?”我问他。

    “没事没事。”他说。

    “……”

    “你不是让我好好开车别说话?”

    “……”我让你好好开车,哪不让你说话了!再说你又什么时候会听我的!

    车内温度彻底降下来了,空调也安静了许多。黑眼镜才闲了没一会儿可能又觉得无聊了,把收音机调大了音量,换了几个台都是广告,一撇嘴,按到cd,里面的歌正播到一半儿。是那张王菲的专辑。

    “啧,怎么老是这张,”黑眼镜一脸嫌弃,“也听不烦……诶对了!”

    “什么?”我正听呢,他忽然这一激动还真吓了我一跳。结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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